围观的人都发出了惊讶声，程沐晴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她抓起一旁的蛋糕用力甩在了程毓宁得意忘形的脸上，两个女人掐了起来，一时之间场面无比混乱。
    等到两人被拖开时，程沐晴的裙子也撕裂了。旁边突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程沐晴还未反应过来，一件外套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诧异回头，对上苏季楠成熟稳重的俊颜，程沐晴立马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男人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眼底闪过别的情绪。
    闹剧结束之后，程沐晴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谢，挠着头上了车。
    此时苏季楠拿出了毛巾：“擦擦。”他的声音很淡，像是能融入月色。
    程沐晴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接过，她的嗓子还有些发涩：“谢谢。”
    毛巾散发着淡淡的气味，她擦着脏兮兮的脸，眼泪涌了出来，像是开闸了的洪水。
    她蜷缩在角落，抱着毛巾，哭声压抑。
    苏季楠在一旁，目视着前方，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靠在座椅上。黑暗的车厢内，他的目光冰冷无比。
    程沐晴哭过之后，心里好受了许多。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你都看到了？”
    苏季楠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她语气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委屈。
    “我为什么要帮你？”苏季楠语气里掩饰不住的疑惑，程沐晴听了气得牙痒痒。
    苏季楠静默的看着她，裹着自己的外套，更显得娇小玲珑，只是此时狼狈不堪，但是还是无法遮掩她的美貌。
    “气死我了！”程沐晴拿着毛巾，有些抓狂的看着男人，“小气！”
    “你们当初为什么分手？”苏季楠突然开口，程沐晴听了呆呆的看着她。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涌上心头，她的手微微颤抖，嘴唇有些苍白：“关你什么事？”她恶声恶气的说道。
    苏季楠若有所思，微微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车子很快就到了，程沐晴还是低声道谢。
    “战斗力还是不错。”他转过身，身材高大挺拔，“拿出对我的脾气来。”
    程沐晴听了立马跺脚：“我对你怎么了？我脾气有那么糟糕？”
    “不糟糕，泼妇而已。”
    看着他的背影，程沐晴气得牙痒痒，她大声说道：“你才是泼妇！”喊出来之后，程沐晴心中郁闷之气消散了不少。
    月光下，程沐晴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她想这个男人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看着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她的心微微颤动着。
    苏季楠回到书房，掏出手机：“纪然，调查一下程毓宁这个女人。”
    他摩挲着下巴，突然有些好奇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苏季楠那一次帮过她之后，程沐晴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
    给程小雨带蛋糕时也会给男人一份，虽然每次都会被他一脸嫌弃的拒绝，但是程沐晴也不会觉得生气。
    “苏季楠，谢谢你的外套。”程沐晴似乎犹豫了很久，深吸了口气。
    苏季楠微微抬头，表情有些慵懒，看了极力掩饰紧张的女人一眼：“不用了。”说完他低下头，继续看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