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可开车把肖蔷薇带到医院，为了避人耳目直接走地下车库上去，到顶层贵宾接待室。
    林可可被送到医院，付钱的时候发现出来的时候什么都忘了拿，还是直接刷脸用她的身份先抵着。
    夜里医院走道寒凉，林可可坐在肖蔷薇病房外面排椅上，拨了夜以晨的号码后久久没按下通话键。
    林可可最终决定放弃，还是没勇气拨出去，可刚收了手机准备进去，林可可感觉到手机的震动，以为是有人找肖蔷薇，可一看屏幕发现是熟悉的号码。
    肖蔷薇手机上也有备注。
    夜总。
    林可可犹豫了一会接起。
    “知不知道可可在哪？”对方的话很简单，有命令的语气，说完就停下等回答。
    “你放心，我和蔷薇在一起。”
    那边停顿了一会才继续开口，语气似乎有点哽咽，“回家，我来接你。”
    林可可也不想和他闹脾气，实话实说，“蔷薇不舒服，我在照顾她……”
    “林小姐打电话的话请到那边窗台。”
    路过的护士非常不适时的说了句话，这边环境很安静，清晰传入夜以晨耳朵里。
    气氛僵持了起来，林可可无奈，跟夜以晨说了等一下后，去走廊尽头拐角处安全通道楼梯道里说话。
    “我在医院，蔷薇病了，手机落在她家。”林可可把声音压的很低。
    “我来陪你。”
    “好。”
    林可可最终决定做个检查，她看了下时间，她家离这里远，夜以晨开车来也要四十来分钟，差不多够了。
    林可可回病房看了一眼，肖蔷薇正在挂点滴睡得安稳，她蹑手蹑脚去值班医生办公室里拜托她给自己安排个身体检查。
    毕竟是vip待遇，林可可马上就被领去监察室，全程用了半小时，林可可有点着急回去。
    “这是之后来取检查结果吗？”
    “现在就可以出来了。”
    林可可没想到这医生效率这么快，她莫名有点心慌。
    十分钟后林可可走在医院空无一人的走道上，很讽刺的事实。
    她以为会被告知得了什么病，没想到居然会因为长期服用避孕药而失去生育能力。
    林可可有点抓不着头绪，她哪里来的避孕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夜以晨来的时候看着那么长一条走廊都是病房，正准备找个护士问问，刚好遇到从另一头过来的林可可，失魂落魄的样子。
    夜以晨过去，脚步有点急，林可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一把抱住。
    林可可知道是夜以晨，但她还是挣脱了一下。
    “对不起，可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要怎么解释呢？夜以晨头疼。
    “你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昨晚的行为，还是对不起你不相信我。”
    夜以晨以为她说的是穆笙的事。
    “没有，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就是没忍住，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说这个！”林可可推开他，把检查报告丢给他。
    “度假的时候，你就是因为这个态度大变，以为我不想跟你生孩子，所以碰我都要做措施。以为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所以不提复婚。”
    林可可从夜以晨手上把报告单拿过来，一点一点撕碎。
    “我从来没有喝过避孕药，但我现在不能生孩子了，多讽刺。”
    夜以晨这下算是明白了，他攥紧拳头，错过林可可到医生办公室。
    “林可可是我妻子，”夜以晨直接说明来意，“她并没有服用过避孕药，但是没什么检查结果会这样显示？”
    “没有吃过？”医生笑了出来，“检查结果是没错的，你们应该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而不是质疑我和机器。”
    “那能不能麻烦您跟我说一下她服药的情况？”夜以晨想了解多一点，不然实在无从判断。
    “应该有好几个月了，很规律的用药，用水送服，你们的房事……多吗？”医生问的比较隐晦。
    “我们工作都忙，很多时候都不能一起回家。”
    “那就不得而知了，她应该很少断过。”那医生看夜以晨的目光明显多了一丝怜悯，似乎还有嘲笑。
    夜以晨发觉，微缩瞳孔，站起来俯视那医生，想要发火却完全没有力气，只是颓然出去了。
    两人无言，各自倚着墙沉默了半晌。
    林可可没有预料，夜以晨忽然转身往肖蔷薇病房的方向走，气势汹汹像是要去打架的，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随后赶紧跟了上去。
    “夜以晨你干什么！”她追上去，拽住夜以晨低声朝他吼了句。
    “是不是那个果汁有问题？”夜以晨忽然说，但不像问句。
    林可可顿了一下没抓住，夜以晨就进去了。
    林可可马上跟进去，发现肖蔷薇已经醒了，正艰难的半坐着够床头柜上的水杯。
    “夜总？”
    “蔷薇……”林可可进去，“你醒了？喝水是吗，我给你拿。”
    林可可过去把杯子拿起来递给她，随后拉着夜以晨出去，夜以晨没动，只是意味不明的看着肖蔷薇。
    林可可凑过去挡在他面前，用只有他们两能听到的声音说，“以晨你别乱想，不可能是蔷薇的！”
    “可可，怎么了？”肖蔷薇有点怕夜以晨，小心翼翼喊了一声林可可。
    “没事，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一下。”
    夜以晨一口气憋的难受，但也只能听林可可的，跟她出去了。
    “以晨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蔷薇。”林可可的鼻音很重，是刚才哭过的痕迹。
    “一定是那个果汁，我要问清楚。”夜以晨再次提到果汁，几乎很确定的样子，林可可有点怕他这样。
    毕竟夜以晨的能力是她见识过的，要是肖蔷薇被他盯上肯定没好果子吃，关键林可可并不相信肖蔷薇会做这种事，后面一定另有隐情。
    “不会是她的，以晨，我确定。”
    “事实摆在眼前，你拿什么确定？你们的姐妹情吗？我不是兴师问罪，只是求证。”
    夜以晨还是进去了，站在肖蔷薇旁边，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夜……总，找我有事？”
    肖蔷薇刚才就已经看出来了，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弄得她提心吊胆的。
    “你给可可寄的果汁，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