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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重生)——岩城太瘦生(30

    陈恨醉得站不住了,被靠着墙,胡乱把怀中梅花塞给他。李砚也不接,任那梅花掉在脚边,抖落下花瓣与月华。
    可是陈恨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李砚的拳头落下来。
    李砚近前半步,踩在梅花枝子上,却将他死死堵在墙边。
    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李砚附在他耳边说完这话,双唇便轻轻蹭过他的脖颈与耳后,偏了头凑过去吻他,吃尽他唇上残存的酒水,细细地研磨。最后才发了狠,循着酒香撬开他的唇。
    陈恨大约是吃醉了酒,听他那话,尚且不大清楚。
    还吻着他的时候,李砚手指一勾,便将他的腰带拽下来了。
    那时李砚只着雪白中衣,披散着头发,干净纯粹得仿佛仙人。
    可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善人,近一年不见光的日子,又生生将他逼成最阴暗的模样。
    总归是陈恨自个儿找上门来的。
    用腰带将他的手绕了一圈又一圈。
    李砚抱着他的腰,将他圈起来,低着头,像从前一样,将脑袋埋在他的肩窝,轻吻着向下,却不用手,用唇齿将他的衣带衔开。
    放手。陈恨清醒了些,被绑着的双手挣不开,才提脚要走,李砚便发了狠,把他按在墙上,再以膝盖抵在他双腿之间。陈恨慌了:李寄书,放手!
    别喊,楼下可全都是你的人。双手梭巡着探入衣襟,李砚搂着他的腰,将他转了个面,按在墙上,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陈恨知道,他问的是造反的那件事儿,李砚问他造反想要什么,我不过要我们两个都活着罢了。
    我不一样,我要你。双手搭在陈恨精瘦的腰身上,李砚将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随说话的声音,轻轻地揉他的腰,离亭,你听我说。
    你是神仙,我陷在泥里。从前没得你的允准,我舍不得动你,也不敢动你。
    李砚偏了偏头,想要吻吻他的唇角,陈恨一别头,只将后脑留给他。
    李砚倒也不恼,轻叹了口气,继续道:你知道我喜欢男人,从那时在岭南你随手翻出那本图册你就知道。但是你把它放回原处去,问也不问我一句。
    你知道我喜欢男人,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的是哪个男人?
    我喜欢你。
    你不知道,我每回见你,每回都想把你这么按着。我对你的心特别脏,特别不干净。
    你别紧张。李砚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脑袋转过来,吻了吻他的眼角,你气得眼睛都红了,你别生气。
    我把心捧给你,你看看它。
    你不看。李砚双手圈着他的腰,往前顶了顶,你不看,你怎么不看看我对你多动情?
    陈恨怔怔的,由他抱着自己抱了许久,干涩着嗓子开口:什么时候?
    很早的时候。李砚想了想,我记不清。
    李砚又问他:可曾有过半点动心?
    陈恨不语,半晌道:你放手,我想想。
    李砚到底最害怕他生气,陈恨第三遍让他放手时,他就往后退了半步,还解开了绑着陈恨双手的腰带。
    陈恨只将腰带随便一围,理了理衣襟,转身就走。
    若不是瞥见他的眼角还是红的,李砚几乎以为他根本没听见那一番剖心剖肺的话。
    门外乒乓一阵乱响,李砚不自觉就要开门看看,可才迈出半步,便停下了。
    李砚定定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蹲下身,还没来得及将散在地上的梅花枝子拾起来,外边又响起了敲门声。
    一开门,陈恨好潇洒地抛给他一个什么东西:给你。
    他说完这话,便捂着眼睛,苦笑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手里是装膏药的小瓶子,李砚不会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陈恨身上的酒气不那么重了,头发披散着,发尾仍湿着,衣裳也穿得不齐整,腰带还是原先那个,他洗过了再来。
    李砚见他这副模样,眉心一跳。
    陈恨进门,一蹬脚就关上了门:听不懂?我说我给你。
    李砚双手揽着他的腰,仍将他压在墙上。
    陈恨笑了笑,道:你就这么喜欢这个?
    你正经一点,把我当个男人看。
    陈恨反问他:我不是个男人?
    李砚蹭开他的衣领,看见他的肩膀青了一块:方才还没有的,你怎么了?
    摔了。陈恨闭了闭眼睛,出去的时候一不留神,在楼梯上摔了。
    难怪那时外边响了一阵。
    之后这两人都失了理智。
    陈恨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弓起身子,将额头磕在墙上撞了两下,才勉强教自己回了神,咬着牙喊了一声疯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谁,大约说的是自己,怎的会因为李砚一句喜欢,就把自己洗干净了送上门来;大约也说李砚,陈恨的手死死按在墙上疼啊。
    他喊得轻,李砚却听得清楚,也以为他是在喊自己。只伸手抓住他的两只手,陈恨失了倚靠,往后一倒,直跌进他怀里,李砚道:我是谁?你说我是谁?
    陈恨犟嘴道:疯子。
    后来残存的酒水与痛楚终是教陈恨失了神志:皇爷爷
    你还知道我是爷。李砚的动作一顿,低声问他,你知道我是爷,那你记不记得,你在岭南答应过我什么?
    陈恨当然不会记得,于是李砚每顶一下,便问他一句:你记得不记得?
    陈恨回过神,咬着牙回道:我不记得。
    李砚却好无奈地道:你敢不记得,你说过的话,你竟敢不记得。
    我就是不记得了,你别问了。你再问我也不记得。陈恨歪着身子,喘了口气,断断续续地道,只有你一个人当了真,我陈离亭说过的话全他娘的是逢场作戏,哄你、开心用的
    你李砚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别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你放松些。
    李砚又道:我知道你一身文人傲骨,清清白白的,我对你的心思龌龊,你肯定不会喜欢。你放松些,你这一身傲骨,其实是可以为我软一些的。
    他愈发软了语气,双唇贴了贴陈恨汗湿的鬓角:离亭,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把我的一颗心捧给你看,你睁开眼睛看看它啊。
    额上出了汗,滑入眼中。陈恨只觉得眼中酸涩,便闭了闭眼,微喘着气道:我不看,你的心太脏了。你那不是真心,那就是一堆烂肉。
    李砚亦是红了眼睛,揽着他的腰,把他使劲往怀里按了按,微叹气道:你是醉了才会这么说。
    陈恨嗤了一声,低头去看散在地上的梅花枝子。那梅花枝子被李砚赤足踩在地下,又染了别的东西,脏得不成样子。
    一时间竟缓不过神来,究竟是如何就走到这种地步了?
    李砚顺着他的目光去看,稍一用力,陈恨便仰起头,如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气。
    陈恨又转过头去看墙上挂着的一幅青绿山水图。房中摆设全是他看过的,这幅山水也是他特意淘来的。
    想起从前他与李砚说王希孟,他总以为李砚风雅,给他挑的画儿也风雅。
    可他们却在最风雅的东西前,做这世上最肮脏的事情。
    一直折腾到天将明,李砚把他抱在怀里,片刻也不肯松开。
    李砚给他换上干净的衣裳,末了,还在他的衣带上挽了一个结。
    这是《源氏物语》里的故事,陈恨给他讲过。夕颜死时,光华公子在她的衣带上打了一个结,表示立誓,从此不会再喜欢别的人。
    陈恨捻着那衣带看了看,抬头见李砚真真切切地盯着他瞧。
    专要在他面前恶作剧一般,陈恨一抬手,就将那结给解开了。
    李砚不依不饶,再挽了一个,这回又按着他的手,不让他动那结。
    冬日里陈恨的手凉,有炭盆子暖着,也还是彻骨的凉。
    李砚搓了搓他的手:这么些年了,你也该有些真心了,我陪你慢慢地把那真心养起来。你本该喜欢我。
    夕颜是死了,没法子再喜欢别的人,可毕竟光华公子还有这么多的女人。
    陈恨不知道自己是要死的那个,还是妻妾成群的另一个。
    李砚又道:离亭,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第一回 和你所以没完没了了些,你别生气。
    陈恨张了张口,酒是全醒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后,陈恨沙哑着声音道:我讲故事时没讲清楚,要自己给自己的衣带打结才作数的。你错付了。
    你剑术好,下回再遇见喜欢的人,直接就用长剑挑断他的衣带。
    他抓了下头发:我也就是为了断了你的念想。要说真心,半点没有。
    你自个儿也说你的心思脏,你把你那烂肉似的真心拾掇拾掇,我不喜欢,兴许还有旁的人要。
    *
    梦境恍惚。
    三清山后山的别院里,李砚从梦中醒来。
    陈恨正拿着巾子给他擦脸,被他忽然睁眼吓了一跳,手一抖,巾子脱了手,就覆在李砚的眼上。
    眼前一片黑,李砚仍闭了闭眼睛,一抬手就抓住了陈恨的手。
    他的手仍是凉的。
    离亭
    诶?怎、怎么了?
    你别生气。
    好好好,不生气,不生气。陈恨用另一只手去拿覆在他眼前的巾子,只看了一眼,便将巾子重新盖上去了。
    李砚的眼眶红了。
    陈恨一惊,装作看不见,只道:皇爷要是倦了,不妨再歇一歇。奴守着呢。
    第37章 三清(5)
    三清观一个幽僻的院子里, 常年供奉着几个牌位。
    那都是被除了名儿的人物。李砚料他们不会乐意,也不把他们迁回宫里去。只是供在三清山上,每日都有道士前来供奉, 长清公主也常来。
    上香时,李砚请长清公主站在前边, 长清公主以为于理不合,正要推辞,却听闻李砚道:母亲面前, 不论君臣, 只论姐弟。阿姊领我们给娘亲上香罢。
    他既这么说了,长清公主便也站到了两人前面去。
    俯首磕头过后,她直起身子来,喃喃地念了两句话,却忽然转头,对陈恨道:离亭,你也说两句话。
    从方才开始, 陈恨就只是规规矩矩地侍在一边。他此时跪在地上, 只低头道:奴不敢逾越。
    阿娘从前喜欢听你说江南话。我与阿砚说的,她都说不好,你说两句。她顿了顿, 再开口时,语气中竟有几分恳切, 你随意说两句。
    陈恨转头去看身边的李砚, 见他也微微点头。只道娘娘与林姨娘都是江南人, 喜欢的东西大抵也差不多。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从前在长安时,他把这首诗念给想家的林姨娘听,她很喜欢,还让他写下来,绣在帕子上。
    不过林姨娘不知道辽西在哪儿,林姨娘问起,陈恨就骗她说,辽西是江南的别称。
    后来林姨娘就明白过来了,一个在西、一个在南,辽西和江南根本就是两个地儿。
    于是陈恨又骗她,说诗嘛,意思通了就行,不用太计较地名儿。
    长清公主将那诗默念了两遍,问道:是你们江南那儿的诗?
    是一位叫做金昌绪的先生的诗。陈恨再想了想,他确实是江南人。
    再跪了一会儿,长清公主道:我与阿娘独自待一会儿,你们随处去走走罢。
    天上稀稀疏疏地飘起了雪。
    李砚与陈恨坐在檐下台阶上,面前摆一个被火熏得全黑的铜盆,手边几叠黄纸。
    陈恨拿着火石,雪天潮湿严寒,敲了好几下也没能生出火来。
    我来。李砚拿走他手里的火石。
    谢谢皇爷。陈恨再伸手去拿黄纸,拗得齐整了,才敢凑近火石。
    黄纸易燃,很快就烧起来了。
    陈恨用树枝拨了拨,火光之间,瞥见李砚紧紧皱着眉头,大约是正难受。陈恨便拍了拍他的背,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
    离亭。李砚隔着衣袖捉住他的手。
    陈恨往后扯了扯衣袖,伸出手来,反握住了他的手:皇爷若是倦了,不妨歇一歇。
    哪里敢倦?
    怎么忽然说这样的话?陈恨被他吓了一跳,料定他是心中有事儿,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哄他道:奴在呢。
    李砚抿着唇看他,神色认真,仿佛是从来没见过陈恨的模样。
    他忽然笑了笑,眉眼都舒展开,仿佛雪过天霁。
    他拍了拍陈恨的手:你不是还要去看你娘?下午就要回宫,你总陪着朕,也不曾得闲,你去看看她吧。朕不打扰你与她说体己话,你先去,朕等会儿就去找你。
    陈恨仍是不大放心他:奴再陪陪皇爷。
    李砚却道:你去罢。
    要是累了,就歇一歇。陈恨言辞恳切,好认真地看着他,最后嘱咐了一句。
    嗯。
    得了李砚一声答复,陈恨才起身,拂了拂衣袍,提起装着祭品的小竹篮子,撑着一把竹伞便走了。
    李砚在檐下撑着头看他,险些被风雪迷了眼。
    并没有提脚便走,陈恨出了院门,躲在暗处看了他好一会儿。
    直到李砚朝他摆了摆手:你快走吧,小心雪大迷了路。
    陈恨走后,李砚起身,也没有告诉长清公主,他一个人去找了三清观中的行相子道长。
    大冬日里,门窗全开,冷风吹进来,将案上茶水都吹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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