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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重生)——岩城太瘦生(26

    行吧,你爱在哪儿就在哪儿吧。高公公料他也烦了,只道,这几日转凉,你给皇爷换一床被褥,柜里从上往下数,第二层的那个。
    知道了。
    高公公再打了一个好假的哈欠,连声道:老了老了,你伺候着吧,我去偏殿眯一会儿,等会儿再来帮你。
    他没想到,高公公所谓的眯一会儿,一直眯到了第二天早晨。
    而他,苦苦等了高公公许久,也不见他来。
    这时的养居殿就好像一座空殿,除了高公公与匪鉴,再见不到其他伺候的宫人。
    陈恨心里抱怨,这届宫人不大行,也不知道在皇爷眼前混个眼熟,也好混个前程,一个个的都这么率性。
    再找不到别的人,陈恨只能自己围在李砚身边团团转,从研墨沏茶,到沐浴更衣,全是他一手操办。
    养居殿偏殿内,陈恨挽起衣袖,伸手试了试桶中热水:皇爷,可他转头看见李砚,除水雾蒙蒙外,没有其余遮挡的李砚。
    若不是陈恨眼疾手快,迅速扶住浴桶支撑住自己,他能被吓得直接栽进桶里。
    陈恨深吸两口气,定了定心神:可以了。
    热气一蒸,这房里实在是太闷了。陈恨觉着脑袋发晕,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他得走,马上就得走,再不走他得栽这儿。
    皇爷您洗。陈恨随手一指热水,跌跌撞撞地扶着墙就出去了。
    大约是被李砚吓傻了,陈恨绕着养居殿随处乱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拐过后殿的一个拐角时,忽然撞见了养居殿伺候的所有宫人,原来所有的太监宫女,全都躲在后殿嗑瓜子。
    一见他来,众人面面相觑。
    陈恨抓起一把瓜子,控诉道:怎么回事?我一个人料理皇爷的饮食起居,你们全躲在这儿嗑瓜子儿?
    那个宫人们不敢喊他侯爷,更不敢喊他离亭,所以只好不喊他,咱们各有分工来着,分工不同,所以你见不着我们。
    一群宫人点头称是,风一样收拾了瓜子就走,留陈恨一个人握着一把瓜子站在原地,一句话都没说完:你们来个人帮我守夜
    陈恨回了正殿内室,将瓜子往案上一拍。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
    他怀疑系统给他换了新剧本,魔幻现实主义剧本。
    要不就是他什么时候得罪了高公公,高公公故意指使人要整他,也就是宫斗大戏剧本。
    他原以为做忠义侯已经很难了,没想到在养居殿伺候竟然更难
    养居殿简直就像是个妖怪窟,为首的大妖怪李砚,是只猫精或者老虎精。李砚手底下群魔乱舞,最厉害的是高公公人参精,简称人精。
    而他自己,就是误入妖怪窟的凡人,一不小心就踩了坑。他要是站在原地不动,他们还直把你往坑里推。
    生活不易,但陈恨还得咬着牙继续伺候。他想起高公公吩咐过的话,恨恨地打开了木柜子的门。
    养居殿正暖和,李砚换上单衣,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去找陈恨,预备用伺候不周的名头吓唬吓唬他,逗他玩玩儿。
    他去时,陈恨正跪在榻上铺床,很仔细地将被褥的四个角叠好。
    从背影看来确实很是认真。
    不过李砚不知道,其实陈恨在心里偷偷说他的坏话:天气也没多么冷,又不是瓷娃娃,还非要换厚被子,事儿精高公公,事儿精皇爷。
    烛焰摇晃了一下,李砚的心神也随烛光照出的影子动了一下。
    要吓唬他的心思也就此放下了。
    李砚抱着手,靠在门边盯着他看了有一会儿,而陈恨也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李砚习武,又有意放轻了步子,径直走到陈恨身后去。还有两三步的距离时,便伸手搂住他的腰,想要把他揽进怀里。
    我靠!你干什么?
    陈恨大喊了一声就挣扎着跳开了。他站在床的最里边,整个人贴着墙站住了。一见来人是他刚才还在心里骂的事儿精,却莫名有些心虚。
    你慌什么?
    李砚再向前走了两步,陈恨便再往墙上靠了靠,双手用力按了按,发现没有破墙逃走的可能,便上下扫了两眼。眼角余光瞥见李砚的长剑还挂在对面的墙上,才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今晚就交代在这儿了。
    见他用警惕与戒备的目光将上下左右都打量了一遍,李砚只做出好委屈的模样来,问道:你生气了?
    陈恨回神。蜡烛光从李砚身后照过来,再加上他那副表情,微垂着头,不敢看他,委屈巴巴的,仿佛被废了爵位的人是他。
    偏偏陈恨生平最受不得的就是这个,从前就是,现在也是。
    他不自觉便脱口否认:没有。
    那你过来。
    他下意识就要拒绝,却想起上回还是在这个榻上,李砚喊了他两回,让他过去,他没动,最后李砚就自己过来了。
    于是他很狗腿地改了口:这就过来。
    陈恨爬下了床,双脚乱蹬一阵,穿好了鞋,在李砚面前站好了:皇爷
    一手搂腰,一手按头,李砚把他压进了怀里。陈恨呆了一阵,仍是摸不明白这位皇爷在想什么。
    其实再想想,一开始李砚冷不丁出现在他身后,那动作好像也是要把他抱进怀里的意思。
    而他却只以为李砚要杀他,有点儿小人之心了。陈恨还挺惭愧的。
    但是李砚究竟在想什么?陈恨来不及想,李砚一低头,就蹭开他的衣领,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
    陈恨说怕猫是假的,其实他还是很喜欢猫的。只是
    有一只虎它两脚离地,非得假装自己也是一只猫,陈恨受不了这个。
    皇爷?
    李砚不语,陈恨勉强稳了心神,努力揣测圣心。
    从前朝上的人说他是伴读出身,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最会察言观色,皇爷有什么事儿,只消问他就知道了。
    其实这个技能,在李砚重生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陈恨很努力地回想。李砚的前一句话是那你过来,现在他已经过来了,所以李砚为的不是这句话。再前一句话是你生气了。
    陈恨明白了,他抬手,想要揉一揉李砚的脑袋,最终却只拍了拍他的背:皇爷,我真没生气。
    李砚仍是不语,陈恨还以为是自己猜错了,这圣心也太难抓了。
    皇爷心,海底针。
    可是想来想去,近来也就只有忠义侯被废这一件大事儿。
    陈恨又道:我真没生气,废了忠义侯这件事儿,皇爷做得不错
    陈恨在心里叹气,为了哄皇爷,他还得使劲贬低自己。
    在养居殿伺候可真是太难了。
    事情是应该这么办的。那个忠义侯,他总是惹皇爷生气,又总做错事情,占着封地和俸禄,实在是浪费朝廷银钱。皇爷把恩赏都收回来,也把权力都收回来,其实没做错。也就是朝堂那边,皇爷要处置周全些,找的借口要哄得过天下人。
    李砚冷声问道:你这么想?
    感谢老天,他说了这么多话,李砚可算是有些反应了。
    忠义侯出身低贱,他能活着,就已经感谢皇恩浩荡了。
    李砚稍侧过头,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道:那你就留在养居殿,哪儿也别去了。
    陈恨简直要被他气死了,无奈道:我是个男人,又不是闺阁就算是闺阁女子也能出去。
    朕没有别的意思。
    行了行了。陈恨抬手,动作顿了顿,胡乱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别装猫了,傻了吧唧的。
    陈恨想要推开他,却被李砚抱得更紧:你留在养居殿。
    好。陈恨郑重地点点头,奴留在养居殿,就像从前留在明承殿。
    他总以为自己战略哄爷是无往不利的,其实爷战略撒娇才是最厉害的。
    陈恨径直走到衣桁边,拣了一块白巾子拿在手里。
    李砚坐在榻边,陈恨就跪在床榻上,帮他擦头发,随口抱怨了句:越长大还越难哄了。
    再难哄也得硬着头皮哄。
    他二人闹什么别扭都好。从前那感情基础夯得太实了,陈恨一放松警惕,就不自觉的想对他好。
    第32章 怡和(6)
    陈恨的手指插在李砚的发间, 揉了揉,又顺着他的头发滑下来了。
    发尾仍是湿着的,陈恨便将他的头发拢起来,只抓住了发尾,再用巾子擦了擦。
    可以了,皇爷早点睡吧。
    李砚在走神, 想的是昨晚上与陈恨在怡和殿,一时心动,随手就把住了他的手腕。
    这时陈恨正要下床:嗯?
    李砚道:换换。
    什么?
    你的背不是被朕啃了。李砚顿了顿, 摔了么?章老太医开了药,朕给你抹。
    陈恨收回手:奴先去洗洗。
    后背沾到热水的时候,陈恨倒吸一口凉气, 差点跳起来, 这摔得也太厉害了, 疼啊!
    好疼好疼的念头一直占据着他的脑子,以至于后来李砚扒开他的衣裳, 给他上药时,他不自觉就把心里想的事情说出来了。
    他哭丧着脸说:奴不会是被狗咬了吧?
    李砚脸色一变,搭在他背上的手指使劲按了按,陈恨喊道:疼,皇爷你轻点儿。
    知道了。这话明显指向不明, 朕下回轻点儿。
    谢谢皇爷。
    李砚心中笑他傻子, 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让他轻点儿。
    陈恨与他闲聊:方才奴使劲扭着脖子向往后看看, 结果什么也看不见。
    嗯。李砚想了想, 看着他青紫斑驳的后背,说了谎话,就是青了一片,不碍事,再抹两回的药就好了。
    那就好,每回喝了酒都出事,丢人。
    是挺丢人的。
    陈恨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摆,唤道:皇爷。
    李砚怀着一点阴暗的小心思:下回再喝醉,你就喊朕。
    陈恨不觉其他,竟还应了一声:诶。
    这时候,陈恨想起高公公。高公公说他就去偏殿眯一会儿,怎么眯到现在还不过来?总不能今晚真要他守夜?
    他当忠义侯时,从来就不知道养居殿有这个规矩。
    他不想守夜,要在地上坐一个晚上,睡也睡不好,煎熬。
    李砚抚过他背上的一道红痕:想什么?
    想高公公
    这话说出来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高公公有什么别样的情愫。可他又不能直接对李砚说他不想守夜,这话一说,肯定又要惹得李砚生气。
    于是陈恨信口胡说,想要把这句话给圆回来:呃高公公还挺厉害的哈,把养居殿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奴在掖幽庭待着,就算待几十年也变不成
    这话就更奇怪了。
    李砚笑道:你想变成高公公那样?
    陈恨迅速回话:不想。
    李砚不语。陈恨转头,见李砚的目光越过他的肩,直落在他身前某处。陈恨脸色一变,只将双手交叠,架在腰腹的位置,阻断了他的目光。
    陈恨摇头,坚定地回答:真的不想。
    他这一连串的小动作,简直是要了李砚的命了。
    药抹好了。李砚憋着笑,提着他的衣领,帮他把衣裳给穿上了。
    陈恨一本正经地说:其实奴还挺感谢皇爷的。
    谢什么?
    谢谢皇爷只是让奴去掖幽庭,没让人拉奴去净身。
    李砚轻笑出声,只听陈恨又道:虽然皇爷总说奴像猫,我们那儿的人养猫也都要割嗯,所以奴真的特别感谢皇恩浩荡。
    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陈恨双手合十,虔诚道:奴一心感念皇恩。
    傻子。
    陈恨拢起衣裳,起身背对着李砚系起衣带:天晚了,皇爷快睡吧。
    你呢?
    奴陈恨看了眼被自己拖到墙角的被褥,认命道,奴守夜。
    那你守吧。
    陈恨将自己的被褥拖到榻边,蹲下来将被褥铺得平整些,轻声嘀咕道:守夜守夜,守在榻边,其实根本就是守着皇爷吧?
    你不大乐意?
    没有,特别乐意。论口是心非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陈恨裹着被子坐在榻边的地下,李砚就靠在枕上,借着烛光看书。
    陈恨透过榻前小案上的烛光看他,只是盯着他,慢慢地就出了神。
    晃然之间,便回到许多年前,明承殿、岭南庄子,又或是王府,不论何处。
    尽管陈恨被系统任务裹挟向前,李砚还重生了一遭,但他总觉得,他二人仿佛从头至尾都没有变过。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
    李砚正巧抬眼看他,陈恨再张了张口:皇爷,我
    陈恨朝他打了个喷嚏。
    蜡烛都被陈恨的喷嚏给吹灭了,陈恨从被子里伸出手来,用袖子给李砚抹了抹脸:皇爷,对不起。
    李砚将书册合上,置在小案上,却问他:冷了?
    没有,皇爷睡吧。陈恨抱着被子起身,将室中蜡烛都吹灭了。
    他只执着一支长蜡烛,放到了外室的桌上,以备不时之需。
    很幽微的光亮自帘外透进来。
    在房内走了一圈,陈恨重新坐回榻边,将身上的被子收紧,舒了口气准备坐着睡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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