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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重生)——岩城太瘦生(24

    找不到自己的尾巴,陈恨没心思跟他说话,他围着李砚找了两圈,急得快要哭了:我的尾巴呢?
    你的尾巴是什么样子的?
    是圆的、短的、毛茸茸的。
    李砚好认真地帮他分析:是兔子尾巴?
    陈恨学他说话,点头道:是兔子尾巴。
    这下子李砚算是明白了,他说的是白日里的那只兔子灯。
    李砚朝门外唤了一声:匪鉴!
    匪鉴在门外抱拳:在。
    这时陈恨直嘟囔着我要尾巴、我要尾巴,李砚一顺手就把他搂进怀里,低声哄他:尾巴马上就来了。
    他又朗声吩咐匪鉴:去养居殿,拿那只兔子灯过来。
    匪鉴再应了一声就忙跑回养居殿,门外高公公与章老太医面面相觑。
    老章,这要兔子灯做什么?
    老高,莫非是童趣?
    怡和殿内,陈恨闹了这么久,也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就开始犯迷糊,却仍不忘尾巴,念叨着:尾巴怎么还不来?
    马上来了,马上来了,匪鉴怎么这么慢?李砚揽着他,稍一偏头便看见他的侧脸。略带酒气与醉意,不似平日那般谨慎畏怯,反倒有点儿可爱。
    陈恨把脸靠在他的肩上,又蹭了蹭,嘀嘀咕咕的,问李砚尾巴怎么还不来,不断地喊他:皇爷,皇爷皇爷啊皇爷
    而李砚却仿佛从没见过这人一般,死盯着他看,目光灼热。
    只是还没到色令智昏的地步,陈恨就忽然拍了一下他的手,大声喊他:李寄书!你还我尾巴!
    李砚凝眸看他:你喊谁?
    目光一沉,直逼着陈恨缩了缩脖子,原来喝醉了也是晓得害怕的。
    别害怕呀。
    离亭。李砚抱着他摇了摇。
    做什么?
    你亲朕一下,尾巴马上就来了。
    诶。陈恨二话不说,只是凑过去蹭了一下,就立即回头找尾巴,尾巴呢?皇爷骗我。
    李砚笑了笑:朕没有骗你,是你做得不对。
    他一只手按着陈恨的脑袋,正欲吻时,瞥见陈恨的两只手,他这人喝醉了酒这么闹,等会儿要跑了还真抓不住。李砚略一思忖,便将他的两只大袖子绑在一处,打了好几个死结。
    这衣袖也实在是长。陈恨甩了甩袖子,不解道:皇
    那一声皇爷被李砚堵回他口中,以唇舌碾碎了。
    陈恨下意识就要推开他,两只手又被绑着,李砚只随手一捞就抓住了,将他的手按在胸口。
    隔着衣料与皮肉,陈恨的手像猫爪子似的挠他的心。
    怡和殿灯火全熄,只留了一支短短的蜡烛立在白玉阶上,这时那支蜡烛也燃尽了。烛光最后一闪,殿中一切都归于沉寂。
    陈恨愣了一瞬,目光仍迷离时,就被李砚按着肩膀压倒在了地上。
    好像一只猫压着老鼠,那只猫也不想再玩儿了,压着老鼠就开吃了。
    喝得烂醉、一直在胡闹的陈恨,在朦胧之间,终于有了一点清醒的意识我怕猫啊!
    察觉到身下陈恨挣扎得厉害了,李砚一只手抓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脑袋,原还是要压着他的腿的,后来他发现了诀窍,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李砚屈起膝盖,抵在他两腿之间,低声道:别动了。
    陈恨像被按住了死穴,果然不再动了,认命地躺着,由李砚像舔猎物一样吻他。
    李砚忽然想,这才是他的尾巴。
    *
    怡和殿外,高公公与章老太医在台阶上并肩坐着。
    章老太医回头看了看怡和殿紧关着的殿门,又转头望了望远处:老高,你说匪鉴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高公公道:养居殿与太医院离得远呢,他两头儿跑,能不久吗?
    章老太医点点头:那也是,再等等吧。
    又过了一会儿,高公公道:老章,以你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离亭都醉成那样了,能吗?
    章老太医想了想:酒能助兴但他喝成那个样子,又发疯,恐怕难说。
    好吧。
    两个人再相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转头看向对方,同时开口道:看看去?
    章老太医假咳几声,装出正经模样,摇头道:这样不好。
    高公公亦是以手扶额,不再说话。
    仿佛过了许久,匪鉴终于跑着回来了。他一手提着养居殿的兔子灯,一手拿着章老太医的药箱。
    章老太医低头翻药箱,从最底下的隔层里挑出一个青瓷小瓶:这个这个。
    怡和殿正门开了一道小缝,兔子灯与青瓷小瓶被轻手轻脚地放到地上。殿门很快又关上了。
    三个人坐在台阶上。
    章老太医揪了两把胡子:里边怎么黑了?老夫怎么什么也没看见?
    高公公道:老奴也没看清。
    又半晌,匪鉴低着头,不大好意思地轻声道:按住了。侯爷要跑来着,被拽回去了。
    另外二人:啧!
    感慨一声之后,他二人又恢复了正经模样,高公公拢了拢手,道:这儿也太冷了些,咱们去偏殿等着吧,肯定没这么快呢。
    章老太医用手肘捅了捅匪鉴的腰:你这夜能目视的眼睛,什么时候借老夫研究一番,医术研究。
    匪鉴只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
    高公公问道:你又怎么了?
    匪鉴苦恼挠头发:我没想到
    高公公与章老太医摇头,齐声叹道:唉,年轻人。
    *
    怡和殿内,陈恨酒劲儿未散,反倒更浓。他被李砚吻得七荤八素,只觉得脑袋更晕了。
    他一点儿也不想被老虎用爪子压在地上,更不想以身饲虎。
    方才怡和殿的殿门好容易开了一条缝,有一丝冷风吹进来,才叫他稍微清醒了些。
    迷迷糊糊的,一撑手就准备要爬走了。他不想和老虎待在一个笼子里。
    谁知道还没等他跑出两步,殿门就又关上了,身后的李砚一伸爪子,抓着他的脚踝,就把他给拖回去了。
    如果对老虎说别吃我,他听得懂人话吗?他会听吗?
    或许可以试一试。陈恨从地上爬起来,坐在李砚面前,扯了扯衣襟,衣襟是方才李砚吻他时扯乱的,他道:别吃我。
    他的衣裳太大,李砚一看他,就想起岭南的那只猫。
    冬日夜里,陈恨怕它睡着了会冷,就给它盖上庄子里小孩子不要的旧衣裳。但是那只猫瘦,小孩的衣裳对它来说还是太大。每日清晨,那猫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弓起身子,身上还挂着一件衣裳。
    像极了现在的陈恨。
    而这只他惦念了很久的猫,现在就在他面前,坦着肚皮对他说:别吃我。
    就算没有要吃的心思,不吃那也太辜负此情此景了。
    章老太医匆匆忙忙从门缝里塞进来的瓷瓶子倒了,骨碌碌的,正滚到他的手边。
    李砚将它握在手心,收进了衣袖里,一伸手把陈恨拉过来。
    陈恨大抵也是累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打了个哈欠,几乎要睡着了。
    别睡。李砚一时兴起,吓唬他道,睡着了就被吃了。
    陈恨果然惊醒过来,迷迷瞪瞪地看着他。
    陈恨的衣袖尚被绑在一处,李砚只一扯他的衣袖,便把他拉进怀里了。陈恨稍屈着脊背窝在他怀里,李砚见他眼角泛红,凑过去吻了吻,温声道:吃醉了酒,头疼不疼?
    陈恨不答,而李砚只盯着他发红的眼角,也能玩味地看上许久。
    半晌,李砚循着他的目光去看,才知道他是在看放在门前地上的那个兔子灯。
    尾巴,尾巴,又是尾巴。
    他李砚竟还比不上一盏兔子灯。
    李砚耐着性子去哄一个喝醉了的人,对他使尽此生温柔。
    谁知哄了半天也没有反应,李砚最后一狠心,道:再看就不把尾巴还给你了。
    陈恨一激灵,猛地就转头看他。尚是醉眼朦胧。
    先办事,事情办完给你尾巴。李砚起身,从身后架着他的手,直把人拖上了九级白玉阶。
    元宵宫宴适才散席,案上菜色一样未动。
    李砚抱着他,将他安置在跪坐时用的软垫上。见他垂眸不语,李砚再问了一遍:头疼不疼?
    陈恨只摇头,李砚却有些心虚,怕他酒醒,随手端起案上酒樽,自己不喝,递到陈恨唇边去。
    连饮三樽,结果就是陈恨愈发醉了。
    李砚只抱着他,凑过去吻他唇角残酒,也顺着洒落的酒水向下,咬他的喉结,最后用唇齿衔开他的衣带。
    情与欲之间有那么一点儿的裂隙,又有那么一点儿的理智从里边钻出来。李砚便将他抱到了腿上,又他转了个面儿,只叫他背对着自己。
    李砚对他耳语道:今晚先不吃你,你且帮帮我,好不好?
    衣裳褪到了腰间,原是很虔诚的亲吻,最后都变成狂热的撕咬。
    天知道李砚肖想了他多少回。
    多少回的反复思量之间,再高洁的神祇,再虔敬的信仰,也会有污秽肮脏的东西悄然生出,将神仙拉入人间。
    *
    事了,李砚的双臂环着他的腰,将脸靠在他的背上,失笑唤了一声:离亭。
    陈恨仍醉着,整个人向后一靠,也倒在他的怀里。
    醉了?李砚看他的目光闪了闪,心中劝诫自己这么些回足够了,不能没完没了的,忙提着陈恨的衣裳,帮他将青红一片的背遮掩起来,也断了自己仍旧疯狂蔓延的念想。
    食髓知味,欲壑难填。
    回去睡吧。大约是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怡和殿的门又开了一条缝儿,外边人送进来两件干净衣裳,也送进来一盆热水。
    李砚教自己勉强回了神,隔着衣裳,掐了一把陈恨的腰:别动,等着。
    那盏兔子灯还放在那儿,李砚看着它想了想,最后还是给陈恨拿过去了。
    他还是不明白,这兔子灯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陈恨哭着喊着也要它?
    李砚只将兔子灯递到他面前,陈恨眼睛一亮,伸手就拿过去了。
    李砚再剥了他的衣裳,用浸过热水的巾子轻轻擦他的背:疼不疼?
    陈恨不答,手里捧着那兔子灯玩儿,看也不看李砚一眼。
    李砚觉着自己就不该让匪鉴把这个东西拿过来。
    先哄着人,给陈恨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李砚正蹲在他面前,帮他系上衣带时,陈恨忽然往前一倒,整个人就栽进了李砚怀里。
    李砚腾出一只手来扶着他,压低了声音,道:别闹。
    陈恨只将那兔子灯塞进他手里。李砚一愣,方才哭着喊着要这个,现在拿到手了,怎么玩了一会儿就给他了?
    陈恨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说话时吹气在他的颈边,闷闷道:皇爷,你别生气。
    什么?
    后来李砚反应过来了,那时候陈恨讲起要辞侯爵,他气得连酒坛子都摔了,后来陈恨就是用兔子灯哄他的。
    陈恨迷糊了,还以为这时候是那时候。
    李砚轻笑,喝醉酒了还惦念着哄他,这么看起来,陈恨对他,也不是全无情意。
    只听陈恨又道:你别生气,其实我很喜欢你的。但是由不得我喜欢,我不敢。
    李砚帮他系衣带的动作一顿,之后手上动作也乱了,将带子都搅乱了。他把这话放在心里,随着衣带一结一解,翻来覆去想了三遍。
    陈恨说话轻,又含含糊糊的。李砚又想,是不是他喝醉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只以为陈恨是胡言乱语,李砚却心有不甘,稍冷了语气,问道:你怎么不敢?
    从前情势危急,顾不上这个。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陈恨低头捏着衣角,后来那个杀千刀的系统要我造反,我就不敢。
    什么?
    李砚还没来得及问问他什么系统,陈恨就靠着他睡着了。
    李砚急忙拍了拍他的脸:离亭?离亭?
    他睡着了,在梦里把话再说了一遍:我很喜欢皇爷的。
    再听不见别的声音,李砚在心里换了好几个措辞,好几回话都要出口了,却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最后他轻声说:朕心里也有你。
    但这回陈恨是真的醉死过去了,什么也听不见了。
    李砚揉了揉他的脸,将他鬓角的散发别到耳后去,叹道:忠义侯啊。
    李砚背着醉死的陈恨走出怡和殿时,兔子灯仍别在了陈恨的腰带上,像是他的尾巴。
    守在外边的高公公与章老太医对视了一眼莫非那兔子灯还真是童趣?
    皇爷与侯爷在怡和殿闹到大半夜的事情,理当归属于宫廷秘史一类,不敢惊动太多的人,也不敢喊小太监来收拾一片狼藉的怡和殿。
    高公公与章老太医都推说老了,收拾不来了,留匪鉴一个人在殿内收拾,他二人分别拍了拍匪鉴的肩:年轻人。
    匪鉴来不及说话,高公公与章老太医提脚就跟上皇爷,一左一右跟着皇爷走远了。
    推开怡和殿的殿门,匪鉴头一回这么痛恨自己夜能目视的本事。他硬着头皮上前,将掀翻了的桌案扶起来。
    李砚背着陈恨回养居殿去,一偏头,又蹭了蹭他的额角。
    早知道喝醉了就什么都说了,就应该早点把他灌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酒确实是个好东西。
    只是有一点陈恨喝醉之后,不记事儿。
    今夜种种,连带着他说很喜欢自己,到了明日,陈恨自己就全然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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