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还想再追问几句,可萧阡华的面容已经淡到看不见。
看着她几近透明的脸,景墨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是说只要萧寂杀了我,或者我因连理枝而死,他就不会魄碎灵消?哪怕是被设计或者误杀?就这么简单?”
萧阡华笑着摇头,用最后一点灵力凭空画出张符文,看着符文渐渐消散,她才再次开口:“云泉必须心甘情愿才行,否则永失所爱,萧家之人,又怎能独活?”
景墨愣愣地看着符文,耳边全是那句必须心甘情愿,否则永失所爱,萧家之人又怎能独活?
“说到底,你也是无辜之人,如果当初我没有...刚刚的符文是连理枝解法,就当是我临死之前赔给你的一点善意,今后种种全在你自己。”萧阡华说完缓缓流出血泪。
她稍稍停顿,流着血泪继续道:“虽然我没立场要求什么,但云泉是葆光独子,也是萧家嫡传最后一人,算我替萧氏一族求你,求你给他条生路。”
萧阡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整个人渐渐化作斑斑光点。
“你当初究竟做了什么?还有,我究竟是谁的孩子?”景墨下意识伸手抓她,手指却穿过那些光点。
萧阡华微微张嘴,还未发声,整个人便彻底消失在空气之中。
景墨直愣愣看着眼前蓝色华服翩然落地,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人。这就是传言里的灵碎魂消?竟然真的是一点痕迹都不留下,至此,上穷碧落下黄泉,皆不见...
他呆立半晌,突然拔足朝着山下狂奔。
“景轻尘?你不能走,如今景家...”景代序等人已经得到消息,正围在院外,看见景墨要下山连忙出声阻止。
景墨回头发现是他,高声道:“我自有要事,十万火急。景家的事情劳烦你和行之叔了。”
萧云泉盯着流动的水波半晌,垂眸缓缓挽起袖口,左腕之上那条红色细纹清晰可见。
他之前在景墨右腕上看过类似咒文,也曾猜想两者是否会有关联。昨晚景墨醉后的那番话,彻底吐露出两者之间必有关联。
而这关联,也势必不是什么好事。
他昨夜曾想过,景墨就算醉酒不记得当时之事,事后也一定会有人告知他。
而知道之后,于情于理,他都应该会追下山来才对。只是如今,自己已经在山脚空等半日,别说景墨,连景家半个人影也没看到。
原本他很笃定能等到景墨,但眼看着太阳渐渐偏西,他也越发不安。
不安这种感觉,萧云泉之前从未感受过,仿佛心里有十几个竹筒,一个个都在打水,一会上一会儿下,就没半刻消停。
他闭眼凝神,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反复几次,这才感觉胸口淤塞之感稍稍缓解。
任由心绪被情感控制,并非萧家之人的常态,萧云泉压下心中不安,再次盯着手腕细看。
这红纹按照景墨所言,叫做连理枝。连理枝,顾名思义,便是枝干合生的两棵树,通常来比喻夫妻恩爱。只是这个咒,总不可能是为将两人捆绑在一起,以求夫妻恩爱百年好合吧?
那它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连理枝,连理枝?枝干相连,同生共死?
难道是这个意思?萧云泉仔细回忆昨晚在景墨腕间所见,那红纹和自己的虽像,细想画法却是截然相反,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奥秘。
景墨酒醒之时已经过了正午,又在萧阡华那里耗费良久,等他好不容易追到山脚下,太阳已经偏西。
“不会真回临川了吧?”景墨站在山脚下抬眸远望,一个人影也没看见,不过地面之上隐约有抹蓝色,他快步上前,只见地上是团染血的蓝衣。
这衣服正是萧家的金纹锦衣,景墨一把抓起蓝衣,心跳漏掉几拍。
他随即将衣服展开,仔细查看,幸好衣服上染血的位置是他之前被蛟爪所伤之处,除此之外其上并没其他血洗或划痕。
景墨长出口气,放下衣服再次抬目远眺,这衣服上还带着余温,想来人还没走远。
想到这里他马上沿着山路再次狂奔,可不知为何,眼看着太阳西下,繁星升起,都没追到萧云泉。
景墨看着天上亮晶晶的星星,慢慢停下脚步。
按理说萧云泉身受重伤,就算是要赶路,也决不会有自己跑得快,完全没道理追这么久都不见人影。
他思考片刻,突然扭头又往回跑,跑到之前捡到衣服那里,定睛一看,果然看到月光下坐着个人。
萧云泉听见声音,扭头看他,湿漉漉的发稍还在滴滴答答向下滴水。
待看清他的样子,景墨猛地僵立在原地,随即他反应过来,气势汹汹地冲过去大喊:“寂寂,你干什么了?你还带着伤啊,这种天气去河里洗澡?你疯了?”
萧云泉没说话,只是沉默看向他,在他冲到近前时,突然抓住他右腕沉声道:“连理枝,究竟何意?”
景墨顿时愣住。
“是何意?”萧云泉加大手上力度,发梢上的水珠,在这种天气没一会儿便凝成冰晶。
“你还是知道了?”景墨垂眸盯着他的手,没敢看他眼睛。
萧云泉听他开口,渐渐放开手,低声道:“是你告诉我的。”
听到他声音还算平稳,景墨偷偷抬眼打量四周,见没有什么灵魄碎裂的征兆,这才松口气试探着问:“你都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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