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消息恐怕大多数人都会想到是镇南王府有不臣之心,但若真是如此,作为世子的谢汲哪里用得着找宣和牵线搭桥。
再结合书中的剧情,想来是镇南王和世子都出了意外,谢汲兄长袭爵。
剧情发展到那时,西凉已经不成气候,于是他选择了和燕王合作,起兵昭告天下要同大雍划界而治。
没想到谢淳转头就能平了他。
宣和终于把这事摸清楚了,酒也不知不觉喝完了一壶。
他眼神有些迷离了,也不知是困的还是醉的,神志倒还算清醒,吐字也得很清晰。
他看着谢淳,质问他:“你灌我酒?”
“嗯。”
这话宣和不是第一次说,但还真是第一次有人敢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谢淳靠近了他,宣和想到之前每一次听他“讲故事”的代价,心想,这次难道还想亲?
要真是这样,他一定咬得快准狠。
谢淳在离他不过三寸的地方停下,声音有些沙哑:“桃花香。”
这酒不是正经的桃花酿,只是在春季往那酿得不那么成功的酒中放了桃花,试着挽救一下,藏了半年拿出来,没想到还挺好喝,酒液中带着淡淡的桃花香。
宣和计划落空,不上不下的,直直地盯着谢淳,忽然说:“我醉了。”
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谢淳看着飞速跑下屋顶的人,碰了碰自己的脸颊,露出个笑来。
今日留宿的人多,庄子上客舍不够,不少人是两人一间,还有人睡在榻上。
谢淳自然是一人一间的,谢沣却说要睡在宣和那腾一张床出来。
他在床上等了半天也不见宣和回来,下人说王爷同燕王去屋顶了,那屋顶谢沣是知道的,嘀咕一声“还说不好”就靠在一侧睡了。
睡意朦胧间被人拉起来:“出去睡。”
然后就被人半是拖半是拎弄到了外面榻上,谢沣无语地看着谢淳的背影,这人怎么回事?
宣和的床都很软,榻就没那么舒坦了,不过也不是谁家都睡软床,谢沣睡着这硬邦邦的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后半夜他被冻醒。
这榻原本没准备睡人,自然也没人铺上褥子,他睡梦中连人带被子的被谢淳弄到这来,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大晚上的也起来也麻烦,忍忍吧。
宣和昨晚喝了点酒,睡得格外好,出来却见谢沣眼下青黑,裹着被子坐在榻上,幽幽地看着他:“你说的有事就是跟谢淳去喝酒看星星?”
宣和:……
这是怎么了?
第60章
宣和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忆着昨晚的事,他咬了谢淳一口,还是在脸上。
这绝对不是清醒的时候能做出来的事。
他轻轻揉了揉额角,确实喝多了,但也没有多到失去自主意识的程度。
“我等了你大半宿……”
真是鬼迷心窍。
“我就不明白了,我是能翻个身压坏你还是怎么着?”
那一口咬的不轻,应该是留了牙印的。
“谢淳……”
宣和听到谢淳才觉出点不对,回过神来:“谢淳?他怎么了?”
“他把我从里头拎出来了!”
宣和:“……”
他从上到下看了谢沣一眼,只觉得这个人不像是可以随便拎起来的,不过这话真要说出来倒像是在为谢淳开脱。
“昨晚他来过?”
不对啊,他分明记得是自己走在前头。
“你不是跟他喝酒去了?他来没来你不知道?”
宣和确实不知道,他昨晚虽是先下了屋顶,但因为喝了酒有些热,便在外头多呆了一会,还真不知道有人在他之前进过屋子。
“你……”宣和斟酌一番才继续说:“有没有觉得谢淳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脸上有个牙印。
谢沣简直出离愤怒了:“他把我从里头拎出来这还不够?”
“够够够,他太过分了!”
宣和一边安抚好兄弟,一边暗自松了口气,晚上光线不好,谢沣又睡眼朦胧,看不清也是正常的。
谢沣没脾气了。他也不是真的同宣和计较,若是在意,昨晚便喊人来了,哪里会委屈自己这一晚。
真要说起来那大概就是一种“都是兄弟,你怎么偏袒他欺负我”的情绪。
这还真不能怪宣和不知道,谢沣找人来同他说太跟他一起睡的时候他随口就应了。
他哪里能想到,他应完就抛在脑后,有人却将这事放在心上了,还专程赶在他回房之前将人拎出去。
宣和洗漱完上床的时候,床上连余温都没有了。
庄子上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平日里干活的,也不大会伺候人,昨晚留宿的人多,宣和身边伺候的人都派出去照顾客人了。
他们起身管事便亲自送了水来,顺道告诉宣和,燕王殿下一大早就走了,他们没留住人。
谢沣有几分诧异:“他有急事?”
“我哪里知道。”
“你俩这关系……”谢沣摸着下巴打量他半天,最后也没得出结论,只好说:“有几分奇妙。”
可不就是奇妙么?
说好吧,似乎只有在谢淳刚回京的时候是好的,说不好吧,他们又走得很近,昨日宣和既然说了不曾请人,那就一定是不曾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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