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阔:你不打算说?
花雨霁噗嗤笑道:说来干嘛?端着古神的身价等着四海八荒的修士来敬拜吗?晴空公子是瑶台君一事已经足够他们消化百年了,古神什么的,也太骇人听闻了,拉倒吧!
白云阔会心一笑:早晚要取回神格的。
那些破事且不说。花雨霁目视着白云阔在信件上盖了明月霄的掌门印,心里再三思量,还是忍不住问道:檀愿他
白云阔拿册子的手顿了顿,回答道:灰飞烟灭了。
花雨霁目光炯炯的望着他:你当年,是不是用了共生?
白云阔呆愣,继而,眉间燃起些许温怒之意:你又用了占星术?
花雨霁尴尬的咳一声,避开白云阔灼人的视线:好奇嘛!
白云阔简直发不起脾气,他伸手将落在花雨霁头上的桃花瓣摘去,说道:恩师将我从散仙的魔爪下救出来,我拜恩师为师,并向他许了一个愿,我要先学会共生术,然后再学其他。
共生,非血缘至亲不可使用。
简单来说,就是以彼此血缘为引,对另一方施展的咒术。因为并无恶意,所以不归于禁术之列,在修真界使用很广泛。
说简单点,就是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檀愿受伤所承受的疼痛,将由对他施展了共生术、也就是檀清泉本人分担一半,然后伤口会在六个时辰内转移到檀清泉的身上,替血亲承担伤痛。
为什么自打檀愿离家出走之后,他原本体弱多病的毛病就消失了,身体日渐强壮?
是因为檀清泉和他八字不合互相犯冲吗?
为什么檀愿跌入魔窟,和魔物们生死相搏,伤口总是很快愈合,第二天早上醒来更是消失不见了?
就连大乘期渡劫成仙的时候也是如此,那么多道天雷打下来,架势挺吓人,可实际上并没有那么难熬?
并不是檀愿否极泰来,更不是他的优秀感动上天,一切都是因为共生术罢了。
檀清泉怎会不知二哥从小受到不公平待遇?
他不过是想以此方式,多多少少的补偿檀愿一二罢了。
花雨霁不由一阵酸楚:对不起他的是檀木和檀夫人,不是你。
白云阔却是摇头笑笑:若没有我的话,他会是父母的心头肉,掌中宝。而我,抢走了属于他的气运,不是吗?
温柔的人,应当被世界温柔以待。
日落西山,花雨霁还在执法长老那里参观最新修改的门规,云顶之巅一向的规矩,门中只供一顿饭,用餐时间半个时辰,过期不候。
想当年花雨霁刚拜入这里,可是被这一顿饭的规矩折磨的要死要活。
一日只吃一顿饭,还要习武修行,况且他年十四岁,正是饭量大长身体的时候,可算是让从小锦衣玉食的瑶台君体验了把什么叫饥肠辘辘。
后来随着境界的提升,开始辟谷,从七天到一月,从三月到半年。修到如今的境界,三年五载的不吃饭根本不要紧。
不饿,但是馋。
偏偏云顶之巅的包子是花雨霁最喜欢的,哪怕全是素馅,他也惦记了好几十年。
所以,为了口腹之欲,为了那一口包子,花雨霁趁着执法长老不注意,将一变成了三。
早中晚饭,一日三餐嘛!
当天晚上,花雨霁如愿以偿的品尝到了云顶之巅的包子。
而弟子们对于突然的加餐也是异常兴奋,毕竟云顶之巅的伙食都很精细,哪怕是清汤寡水炖出来的菜,也是人间一道美味。
花雨霁心满意足的回到火离宫,前脚进门,后脚站在书柜前的白云阔就被吓得一哆嗦。
花雨霁遭受反噬,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干嘛?
白云阔耳根通红,好看的桃花眼无措的看向别处,将握在手里的书册背到身后,六神无主道:没什么。
才怪!
花雨霁朝他走过去:踮起脚尖往白云阔身后瞅:鬼鬼祟祟的,你藏什么呢?
白云阔被迫后退,岂料咣当一下撞到书柜上,退无可退,只好梗着脖子道:没有。
你是被我带大的,我还不知道你?花雨霁伸出手臂将他圈在书柜前,眸中划过桀桀的笑意,说,背着我做什么坏事呢?
白云阔直接将物证收入袖内乾坤,明朗的视线透着些许傲然,□□裸的射入花雨霁的眼中,你真想知道?
花雨霁有种预感,可没等他将这一丢丢预感放大放清楚,他就被白云阔擒住手腕,搂住腰身,天翻地覆的猛地一转,俩人调位,他被锁在书柜前,而白云阔掌握了主导攻势。
白云阔的眼中尽是掩不住的笑意,他凑近花雨霁耳畔,柔声道:我表演给师哥看。
花雨霁浑身一激灵:白云阔你,唔
要不怎么说好奇害死猫呢?
如果他今晚没有回到火离宫,如果他先敲门再进屋,如果他不瞎嘚瑟去逼问白云阔,那么或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吧?
嗨!反正迟早的事儿,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更何况他也没想躲。
毕竟,这是迟到了数万年的浓情蜜意。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完结啦!接下来会更新磨磨唧唧的番外,路一之和玄武白虎的,可看可不看,花雨霁和白云阔会小小的客串一下,就酱!
感谢追更的小仙女,感谢投雷感谢订阅感谢留评,多亏大家的支持才能坚持到现在,咱们新书再会鸭!
第102章 路一之番外
一夜无眠,因为某个人太过凶残。
床下君子床上禽兽,一边摆出那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说尽了情话,一边毫不留情的施展暴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电动小马达?
是手动还是电动,花雨霁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浑浑噩噩的睡了一整天,等再醒来之时,路一之已经出发去了琅琊。
包括路一之,庚辰,边野在内,一行总共九个人,御风抵达琅琊之时,已是三天后了。
路一之站在浮桥上,指着远处的篷房说:看,那就是我出生的地方。
庚辰的表情十分微妙,边野毫不掩饰,一脸嫌弃的说:猪圈?
路一之窘迫的解释道:以前是四合院来着,保善堂,传承了百年的医药世家。
庚辰恍然大悟:原来路公子也是大户人家出身。
路一之不好意思的笑了声,说:什么大户人家啊,早在我拜入云顶之巅之前,我家就被一把火烧了,一晃六七十年过去,这块地方被卖了又卖,已经不知道转手多少人家了。
是意外失火吗?问完这话,庚辰就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口无遮拦,好像无意识的揭人伤疤。
然而,路一之并没有在意,反而大大方方的回答道:是人为的,纵火者是我父亲的病人的丈夫。
这回连边野都愣住了:报复吗?
路一之缓缓点头:他觉得我家中贩卖假药,我父亲是庸医,治死了他的妻子,三番五次报官来抓我们。但是我家在琅琊行医百年,口碑一向很好,街里街坊都到县衙作证,官老爷也经四方查证,我家的药材货真价实,绝无虚假,因此,每次报官都不了了之。后来,那人终于被怨恨冲昏了头,子夜纵火。
边野有些不落忍了:小路子。
路一之眼圈有些发红,他深吸口气,掩下心中哀伤:我爹娘祖父均在大火中丧命,而我是被碰巧路过的花师兄救下的,我爹临死前哭着跟我说,以后莫要再行医,莫要再碰一下药草后来花师兄把我带到云顶之巅,我就拜在了执法长老门下。
庚辰有所动容:可你还是走了医道。
路一之: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从出生开始就趴在医书上睡觉,拿各种草药当零嘴儿吃,开口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爹娘,而是百会人中哑门这些穴位。
路一之轻叹口气,无奈说道:太喜欢了,没办法。
边野:我还以为你会因此事而心生怨恨。
路一之笑道:我治病救人,也是为我的亡亲积阴德。
边野当真佩服路一之的心性,向来若是他自己,定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才不会修成这副佛光普照的模样。
邪祟在琅琊作乱,经过走访和真元探查,路一之一行人抵达了琅琊城中最大的青楼,那个不知名的邪物频繁游走在天香楼,可见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
三个衣冠楚楚的公子哥登门,天香楼的姑娘们怎会放过?在老鸨的一声令下,姹紫嫣红的女人们争先恐后的扑了上来,各种粘腻的语句劈头盖脸的往下砸,上下其手,绝不含糊。
路一之和庚辰都脸皮薄,哪里架得住这个?被撩的面红耳赤,活似两只煮熟的螃蟹。
亏得边野保驾护航,一路拽着两个嫩黄瓜上楼,一脚踹开了花魁的房门。
老鸨吓得尖叫起来:这是哪里跑来的野人,这般放肆是想怎样啊?怜儿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路一之回过神来,赶紧拦住性格恶劣的边野,朝老鸨好顿抱歉,又屁颠屁颠的进屋去安慰吓坏了的花魁怜儿:莫要怕,我们是云顶之巅的弟子,不是坏人。
怜儿人如其名,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她眨着烟雨杏花眸,娇滴滴的说道:原来是云顶仙君,奴家这厢有礼了。
老鸨一双贼眉鼠眼上看下看,半信半疑道:仙门子弟也能来寻欢作乐?
边野嚷嚷道:你别瞎想啊,我们是来祛除邪祟的。
老鸨的眼睛瞪得溜圆儿,急赤白脸道:邪祟?哪里有邪祟?仙君,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您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我们这儿还要不要做生意了?什么妖魔邪祟,传出去了哪个客人还敢来?这么多姑娘等着吃饭呢,你来养吗?
内向沉默的庚辰没有多言,绕过试图理论的边野和试图劝架的路一之,走进怜儿的闺房,看了那个娇艳欲滴惹人怜爱的花魁一眼,凖利的眸子环视屋内四周,过了许久才问:姑娘芳龄?
怜儿的左脸戴着孔雀面具,烛光一晃,荡漾的雀羽反射着粼粼的光,煞是好看,她温声细语的说:仙君,女儿家的年龄是不能随便说的。
路一之插了句话:为何要戴着面具?
怜儿垂下美眸,笑着解释道:奴家虽身在青楼,却也是一名未出阁的女子,家乡的风俗,我容貌的第一眼,必须留给我的夫君。
原来如此。路一之尴尬的站好,躬身道,在下失礼了。
俩人走出房门,拽上那个阴阳怪气和老鸨打嘴仗的边野,庚辰低声说道:阴气很重。
路一之谦虚请教:你怀疑怜儿姑娘有问题?
庚辰以自己跟在花雨霁身边数十年的经验来判断,确认无误道:尸气。
边野惊呼:鬼修!?
路一之回想怜儿的模样:看起来不像啊。
庚辰说:她重塑肌骨,同常人无异,可见修为不低。
路一之问:在琅琊闹事的可是她?
就在这时,云顶之巅的弟子们纷纷跑来集合,他们分别去了被邪祟侵扰的家里走访,将结果汇报给路一之等人听。
一个小弟子说:他们都是被吸光了精血而死。
边野说:是鬼道的修炼方式!
妖修以吞食他人金丹为大补,魔修喜摄人神魂,鬼修喜食人精血。庚辰深邃的眼中华光烁烁,那个花魁。
别妄断。路一之谨慎的说,邪祟可不管是精血还是神魂,都照吃不误的,咱们且设法擒住怜儿,当面质问清楚,如何?
不怎么样。边野摇头反对道,你问她她就会说吗?杀人凶手会承认自己杀人了吗?
路一之有些犹豫:总比错杀要好吧?
边野双臂环胸,鄙弃道:小路子,那可是鬼修啊!鬼修懂吗?她能从鬼界逃出来,就说明她至少杀了几百个鬼魂,才能聚齐阴气重塑肉身。她离开鬼界之后,指不定在阳间怎么兴风作浪,才修到现在这个程度。
路一之欲言又止,他的境界不低,但也确实很怂,不擅长辩论。他习惯了随波逐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习惯了听从,习惯了顺服。
但是
当年蓬莱岛一别,花雨霁曾对他说过,他很优秀,只是性格大软了,太缺少自信了。
若能尝试着硬气一点,他会变得更好。
是这样吗?
路一之攥紧双拳,下意识看向庚辰,好像能从这个贴身亲卫身上寻到花雨霁的气息,找到花雨霁的影子,找到自信。
终于,路一之深吸口气,说道:万物都有他生存的权利,鬼界之中弱肉强食,她能逃出生天也是她的造化。至于在阳间若她并没有残害无辜,而是依靠吸取日月精华为食,我们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边野都惊了,他没想到路一之会顶嘴,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喂喂喂,你这口口声声向着那个鬼修,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路一之当场脸一红:怎么可能!我一心向道,才没想那些有的没的,边师兄莫要胡言。
总之,先布置陷阱,引诱怜儿上钩。
几个人争来争去,最终被路一之敲定,他要亲自做诱饵,用咒术制造假象,显得他的精血特别美味特别香甜,以此来勾引邪祟过来。
而庚辰和边野等人在天香楼外监视,等了许久,当更夫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之时,子时已经到了。
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怜儿的闺房里跳出来,化作一道阴风飘走。
在外面等的快要睡着的边野终于精神起来,朝庚辰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看,动了吧!
庚辰问:她去找路公子吗?
边野:废话,那么大个活靶子还不上钩,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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