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暄:
东西太多,阿木尔便放出信号,安心等待手下们前来,自己又去附近看还有没有别的收获。
孟暄跟在他旁边,絮絮叨叨地说:阿木尔,你有没有想过家养呢?打猎不仅危险,而且有的猎物是不能吃的,容易生病。
阿木尔嘴里衔着根干草,四处张望:我们不会。
祖先也有人家试图养家禽,但是猎物们特别不听话,于是就一刀宰了,再也没人提这事了。
打猎多方便,又不需要天天割草喂饲料,让猎物自己长大,然后吃了它们,省事!
孟暄:那是你们不知道方法,我看这里的禽类很多,我可以教你们。
阿木尔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孟暄便扯了扯他的衣服,见他脸上还有不少血迹,看着挺吓人的,正巧不远处有处泉水,便捧着水给他洗脸。
阿木尔呆呆地看着他,凉凉的水将干涸的血迹冲洗干净,突然间,他一头扎进了泉池里。
阿木尔,阿木尔!孟暄看不清,只知道水面没有动静,忙下水去捞人,发现只淹到了他的腰。
这时,水下有人用力扯了一下他的腿,他一下栽了进去,扑腾出水面,见阿木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两只眼睛干净的如同泉水,与方才那充满血性的人判若两人。
孟暄:你没事吧?
阿木尔突然笑了起来,声音清脆,然后手在水里动了下,铃铛与水声交织,两人幼稚地玩起了泼水。
等部落里的人找到他们时,两人躺在火堆旁,衣服烤得半干,都没有说话。
那日过后,阿木尔仍在看守着孟暄,但是并没有阻止他给大家教汉话的事。还听从孟暄的建议,开设了所谓的私塾,白天教妇孺,晚上教打猎的汉子。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新鲜,没多久就有男人放弃了,打猎本来就很辛苦了,谁要学这稀奇古怪的话!
不过妇孺倒是很爱学,孩童学得快,妇女则是看上了孟暄的另一个技能种菜养禽。
孟暄教她们观夜间星象变化判断天气、查看土壤优劣、因地制宜播种除草、制作农具这些都大大地减少了妇女们的劳动力,还十分有用。
同时,他还圈地围栏,给每家每户划好范围,将阿木尔打回来的猎物分下去,叫她们怎么除虱刮毛、健康喂养本来大家是不想家养的,可是当她们看见孟暄将阿木尔带回来的幼虎训练得格外听话时,纷纷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没多久,孟暄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变成了部落里第二受欢迎的年轻男人。
由此,阿木尔却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
*
转眼间,已经来剧组一个多月了,拍摄进度快过半,天气也越来越冷,早晚得披上厚重的大衣。
某日放工时,江轻突然在山林发现一株很有意思的花:那是什么花?
花瓣是暗蓝色,外面有橙黄色的花萼包裹着,下面有一佛焰苞托着,佛焰苞呈绿色,根部有渐变的紫红色,但是最奇异的便是它的尾端细长尖锐,加上托着几片花朵,宛如一只仙鹤立于丛中。
鹤望兰。蔺寻答。
你怎么知道?江轻好奇地看着他。
家里的花园里种了点,小表妹最喜欢摘它的花了。蔺寻无奈道,倏地挑起眉,你知道它的花语是什么吗?
江轻已经熟知他的尿性,扭头就往回走:不想。
蔺寻自顾自地说:它的花语是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永远不要忘记你爱的人在等你。
我不听我不听!江轻捂着耳朵。
蔺寻笑了起来,拉开他的手,说:它还有个花语,我觉得你会喜欢。
江轻红着耳朵,刚想跑,就听他说:它是能飞向天堂的鸟,能把各种情感、思恋带到天堂。
江轻怔了怔,看了他几秒,慢慢回头看向远处的鹤望兰。
想要吗?蔺寻轻声问。
江轻难得没有口是心非,点了下头。
江轻,蔺寻,这个镜头你们过来看看怎么样。苏鸿儒拿着喇叭喊。
江轻回过神:走吧。
两人看过镜头,其中一个得补拍。苏鸿儒命人去准备,江轻回化妆间补妆,蔺寻却没有跟上来。
几分钟后,外面的天突然暗了下来。
是要下雨了吗?化妆师打开房间里的灯,开窗看了下天空,霎时间便黑云压城,可能是大暴雨呢。
话落,外面的工作人员兵荒马乱地撤东西:快点快点,别让机器淋到了。
大家忙而有序地搬东西,没多久就收拾得差不多了,房子四处站着人,等待着暴雨。
一时半会是拍不了戏了,江轻便起身走到门口,在人群中看了看,瞧见了桑一,却没瞧见蔺寻。
瓢泼大雨突如其来,雨滴打在屋檐上,卷着狂风飘了进来,大家纷纷往屋里钻。
他走到桑一旁边问:蔺寻呢?
他刚刚说有事,出去了。
出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他没说,我以为他已经回来了。桑一说。
江轻回屋找了把大伞,冲进了大雨里。
诶,江轻怎么出去了!工作人员在后面喊,你快回来!外面雨好大的!
另一个工作人员突然说:啊!徐佳呈还没回来!
徐佳呈助理说:打电话打不通!
江轻手扶撑着伞架,感觉随时都有被吹翻的可能,雨实在太大,没几分钟,裤子就打湿了。
前面看见个人影,他马上跑上去,结果却是徐佳呈,对方淋成了落汤鸡,提高音量说:江轻!你怎么来了!雨好大!
你一个人去哪了?
我去打个电话,结果就下大雨了!徐佳呈说。
你拿着伞回去吧。
那你呢?
我去找找蔺寻。
你知道他在哪吗?
应该知道。
徐佳呈拿着伞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着在雨里狂奔的身影,有点纳闷找人为什么不回去重新带把伞?
不过这么大的雨,有伞也没用。真是感情好的两兄弟啊,她想。
江轻只往一个方向跑,直觉告诉他,蔺寻那傻逼应该会在那里。但是在心里,他又不希望对方在那里。
蔺寻给他的感情,太重了。
他一直不敢正面回应对方,他很怕,怕自己可能是太缺爱,所以还没分清是什么感情,就攥着根稻草不想放手,平白把人束缚住了。
更怕自己可能并不会爱人,不能给对方一个完美的答案。
而且他是演员,他的母亲也曾是一名演员。可是江槐却不许她再去演戏,将人关了起来。
他最怕的是有一天,有人如同江槐一样,逼他在家庭和事业上作出一个选择。
他一直惶恐不安,又时常贪恋温度。
雨越来越大,身上还穿着厚重的戏服,腕玲随着他的步伐叮当响,他停了下来。
豆大的雨在脚边溅出小小的水花,雨水从头上滴下来,眼前一片水雾,分不清是雨还是什么。他擦了擦进水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迎面走来的男人。
蔺寻加快步伐,走到他的面前,伸出胳膊做无用功,试图为他挡住大雨:你怎么来了?我们回去吧。
你跑这来干什么呀!江轻不由吼出了声,雨声很大,淹没了声音里夹杂着的颤音。
蔺寻额前的头发滴着水,顺着深邃的五官滑到了脖子里,打湿了身上的长袍。
他笑了笑,拉开衣襟,有些得意地让江轻瞧了一眼,里面藏着一株完好的没有打湿的鹤望兰:你喜欢的,我都给你。
江轻伸手将鹤望兰取出来,扔在地上:我不喜欢!
蔺寻一愣,哄他:好好,不喜欢,我记住了,别生气
我不喜欢这些花!不喜欢日出日落!这些唯心主义的浪漫我统统不喜欢!江轻吼着,突然搂着他的肩膀,吻了上去,我只喜欢你。
我知道啊。蔺寻轻声笑道,混杂着甘霖,回以深吻。
作者有话要说:给过了期的小朋友们一颗糖,祝大家六一快乐!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覃芩5瓶;s他举起右手点名2瓶;盘子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0章 爱是一道光
两个落汤鸡回到剧组,众人纷纷围了上来。
这雨一时半会还停不了,苏鸿儒让他们赶紧回去,桑一和另一个男助理带着他们回宾馆,拿出常备药箱,倒出几粒药丸,兑好感冒冲剂,放在二人的房中。
江轻这个澡洗了很久,洗到全身都泛着红,才关掉热水器。
穿上睡衣后,他盯着镜子里的人看,脸越来越红,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羞耻:靠。
太!丢!人!啦!
搞什么啊!玩情深深雨濛濛吗!
他烦躁地搓了下脑袋,头发还是湿的,瞬间就让他想到刚才的画面。拿出柜子里的吹风机,打算将这狗血画面吹掉!
吹风刚一打开,外面就有人敲门。
谁啊?
蔺寻:我。
江轻咬了下唇:我、在在洗澡呢!
蔺寻:我听见吹风机的声音了。
江轻头也不抬地打开门,转身走到浴室,打开吹风,余光瞥见蔺寻走了进来,警惕地看向他:你进来干什么!
看看你都不行?蔺寻双手环胸,好笑地倚着门,你怕我做什么吗?刚刚表白不挺帅的?
你闭嘴。江轻加大温度,吹风声音高了几度,然而对方也没再说话,就站在那看着他吹头发。
江轻被看得心烦意乱,好不容易吹完头发,立在原地:又要看剧本?
蔺寻:我有病么,这时候还要看什么剧本?
真是无法反驳呢。
江轻僵硬地走出浴室,见桌上摆放着一个花盆,鹤望兰湿哒哒地种在里面。方才回来的时候,蔺寻又将它捡了回来。
能活吗?江轻忍不住问,他刚刚扔得还挺用力的。
看它造化吧。蔺寻俯身看了它一眼,小心拨弄着,就拿来给你瞅瞅,养还是我来养,万一哪天你又把咱闺女给揪了,可就彻底一命呜呼了。
江轻张大了嘴:什么闺女?
它啊,小兰,我们俩的闺女。
好嘛,一夜之间便有了闺女,连名字都有了。
江轻翻了个白眼,咱俩再怎么杂交,都不可能生出朵花来!
蔺寻笑得迷倒众生:那我们试试,看生出个什么来?
江轻一脚踹过去:滚,没门,想得美!快回你的房去!
蔺寻直接抱住了他,往床上一倒,搂着他不说话。
江轻深呼吸,迷迷瞪瞪地看着天花板,低声道:蔺寻,你要是跟我谈恋爱的话,得做好可能分手的准备。
蔺寻抬起头,看着他:恋爱、分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江轻咬牙切齿:您说的真对呢。那我他妈担心个什么劲哦!
他眨眨眼,感觉不太真实,他现在是真的恋爱了吗?
恋爱应该做些什么呢?
牵手、接吻、上床
可是除了最后一步,他们都已经做过了呀!
他突然发现,恋爱好像也没什么难的了,都已经提前练习过了不是吗?
可是这最后一步有点难吧,毕竟他很早以前,心动对象好像是女生来着,对男人毫无经验啊,要怎么做呢?
睡吧。蔺寻说。
江轻:喵喵喵?这就睡了?
从蔺寻一进门,他就绷紧了神经,眼下这个情况不是他预想的情况啊。
半个小时后,他睁开眼睛,别过脑袋看着旁边沉睡着的人,一时竟不知该是个什么心态。
麻蛋,不谈恋爱的时候天天变着法吃他豆腐,现在一谈恋爱,就对他没有反应了吗!
呵,男人,不过如此!
可怜他恋爱第一天,就过上了七年之痒的生活。
思及此,他气呼呼地蹬了蔺寻一脚。
蔺寻睁开眼,眼神清明,丝毫没有瞌睡的样子:怎么了?
你打扰到我抠脚了,放开,老子要抠jio!
蔺寻闷笑几声,抱得更紧了:别动,我现在可是很努力地在忍耐呢。
忍耐?
我怕你认为我对你的身体图谋不轨。
这难道不是早就心知肚明的事吗?你馋我身子也不是一两天了。江轻严肃道,睨他一眼,咳,我的意思是算了,亲我吧。说完,便主动嘟起了嘴。
蔺寻被他萌的一脸血,咬住了他嘟起的两片柔唇。
江轻顿觉这姿势像是在吃肉,一点都不够唯美,这会子倒开始在意起唯心主义的浪漫了,推了推他,打算换个稍微优美的姿势。
蔺寻顺势翻身撑在他上面,四目相对,他又嘟起了嘴,可是意料之中的吻没有落在嘴上。
嗯?他疑惑地垂下眼眸,见蔺寻俯身吻了下他的脖子,忙阻拦道,明天还有戏呢。
也是。蔺寻拉开他的睡衣,在平坦的小腹上舔咬几下,立即红了起来,笑着威胁道,这里要是被人看见了,你就死了。
江轻红着脸把人拉上来,虽然之前互相帮助过,但还没亲过脖子以下的地方呢!(主要是怕没见过世面的审核把他们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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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吹起了对家的彩虹屁——顾三跃(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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