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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吹起了对家的彩虹屁——顾三跃(49)

    别声张。江轻和舒彤上楼,汪明知那什么情况,远乔刚刚说这事是他做的。
    卧槽,我想起来了,上次在汪明知的节目里,我不是听见他和一个男人肉麻兮兮地通电话了嘛!余明翰简直怀疑人生。
    江轻也差不多明白了。
    简而言之,就是白邦楠的后院起火了,而炮火一致指向了最好欺负的高远乔身上。
    只是唐环为什么要故意拿照片去侮辱高远乔,惹出这么大的事?
    你在唐环那打听到什么了吗?
    余明翰握着手机,回头看了一眼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唐环,衣服被扯乱,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布满了斑驳的羞耻的痕迹,说:他老实交代了,早在和我给他争取洗发水代言的时候,他就勾搭上了白邦楠,还坚持说他们是什么真爱。
    江轻:白邦楠是PUA选手吗?
    后来代言给了高远乔,唐环当时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直到这两天汪明知约他见面,说白邦楠最爱的人是高远乔,手机里还保存着高远乔的照片。他才趁着对方洗澡的时候,偷偷翻了白邦楠的手机,就
    弄到了照片,并记恨起了高远乔。
    但他没有脑子,直截了当地找上高远乔,企图让他自我毁灭。
    站在高远乔门口,舒彤按了按门铃,里面没人开门,她又按了几下,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开始砸门:小乔、高远乔!
    隔壁一家人打开门,脸色不大好看:你们烦不烦啊!都来这闹了一晚上了还不消停!他刚刚出去啦!你们别在这扰民!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您知道他跑哪去了吗?舒彤问。
    那我怎么知道。说罢,把门摔上。
    江轻眉头紧锁,给高远乔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想起刚才他在电话里说的内容,猜测他多半是去找汪明知了。
    可是高远乔又怎么知道汪明知此时在哪里呢?
    突然间他灵光一闪,想起这汪明知是个热搜人物,走到哪都跟大爷驾到似的,恨不得一群粉丝去接驾。
    他打开微博,稍一搜索,还真就发现了他现在刚录完节目,回酒店休息了。
    路透图是几张汪明知戴着鸭舌帽进入酒店大堂的照片,通过装修格局和背景,一眼就锁定这是哪家五星级酒店了。
    两人二话不说赶往这家酒店,江轻脸色有点不好看,握着手机点开通讯录,盯着某个名字看了半天,还是没有拨出去。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酒店外,他走到前台,直接拿出一张私人卡递给前台,低声问:汪明知在哪间房?
    前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拿着卡检验一番真假。最终难以置信地咽了咽口水,小声报了个房间号。
    江轻扭头就和舒彤上楼去了,前台和另一位同事面面相觑,然后拨通了内线电话。
    三十二层,电梯门打开,舒彤跟在后边,低声问:万一高远乔不在这呢?
    那也得见见汪明知这个王八蛋,什么玩意。
    话音刚落,他就停下脚步。
    迎面走来两个男人,一个鼻青脸肿,一个骂骂咧咧。
    其中一人看见他,挥了挥手:哟老江,你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你呢?怎么又跑这来了?
    我这不是越想越憋火嘛,就想来找汪明知算账。结果倒好,碰见另一个来找他算账的了。余明翰指了指旁边的高远乔,耸耸肩,这家伙还跟人打起来了,关键是,他还输了。
    江轻上前两步,低头看着高远乔:我不是让你在家等着吗?
    高远乔缩着脑袋往余明翰身后躲,不说话。
    伤得重不重?
    高远乔垂着脑袋摇头,不吭声。
    余明翰摆摆手:放心,我帮他出气了,照着汪明知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呢。
    谈话间,舒彤走到旁边,接起了关敬山的电话。
    两分钟后,她面色不虞地挂断电话,难得的说了一句:艹。
    怎么了?江轻看向他。
    汪明知真是下得一手好棋,现在竟然把你也拉下水了。舒彤打开网络,眼神越来越冷,唐环照片的马赛克原来不是为了保护他,而是为了诬陷你。
    什么意思?余明翰和江轻同时问道。
    唐环是长发,你也是。舒彤看着江轻,刚刚我们去高远乔家里,被拍到了。
    网上本来注意力还在高远乔到底是不是同性恋这件事上,可就在十几分钟前,网上曝出了一组江轻去高远乔家的照片。
    前面几张都是背影,博主专门圈出他的长发,最后一张才放出他的侧脸照,给人一种见到庐山真面目的既视感,有意引导大众的猜测。
    这会大家已经在猜测江轻和高远乔的关系了,两人在公开场合的细节被扒出来。
    比如江轻和高远乔的同款胸针,江轻在节目上对高远乔的格外照顾,对视的眼神格外基情,高远乔还曾在淘汰时大声表白说我爱你
    种种细节串联起来,就成了所谓的真相。
    再加上有人推波助澜,#江轻高远乔疑似恋情曝光#的热搜都冒出来了。
    我先找人把热搜撤回去,还有去找高远乔的原因舒彤顿了顿,就听他说:就说我去找他签约。
    师兄高远乔打架都没红眼,这会却红了眼,你真的不要管我了,我自己的事情
    高黛玉,我就烦你这样。余明翰把他从身后拉出来,指着他骂道,别整的一副圣父样,别人帮你是别人的情谊,你要觉得抱歉,就好好干,以后连本带利地还回去,总比你现在窝窝囊囊强。哭什么哭!你还哭!
    江轻拉过余明翰:你凶什么,他又没你这么好的先天条件,别拿自己的要求去苛责别人。
    余明翰静默半晌,又觉得是这么个理,见高远乔咬着嘴唇红着眼睛,扯了扯他的袖子: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太凶了,你别生气,我就是这么个暴脾气,你多担待。
    高远乔含着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伸手用手背擦了擦。
    余明翰求助地看了一眼江轻,江轻示意他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他活动活动嘴,还没干过安慰别人的事,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哭不哭,男人的眼泪是珍珠。
    高远乔弓着腰,又擦了擦泪。
    余明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感觉自己可能会一巴掌拍死这朵娇花,索性扶着这朵娇花,一把抱在胸前,支撑着脆弱的娇花,安慰道:拒绝哭哭!
    江轻在一边看得无语,说:彤姐,你先带他们回去吧。
    那你呢?舒彤似乎猜到他要做什么,担忧道,你想一个人去找他?
    嗯,我有打算。别担心,在这个酒店你还担心什么?
    舒彤思索片刻,道:好,我先带他们回去处理网上的事,你小心点。啊对了,关敬山说他们回来了,我让桑一直接来这里吧。
    别,她一个女孩子来这干啥。我要和他进行一场男人间的谈话。说完,他就将这俩傻逼甩给舒彤,往前走去。
    两分钟后,他停在走廊最里面的房门前,按响了门铃。
    等待片刻,里面才打开门。
    汪明知倚在门边,嘴角有点淤青,皮笑肉不笑道:你们是组团来的吗?干嘛不一起上?
    江轻道:我是来跟你谈事情的,事先不知道高远乔来了。
    什么事?
    你和白邦楠的事。
    汪明知定定地看着他,衡量片刻,便让人进去了,礼貌地给他倒了杯水。
    江轻接过水,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杯子,而后在他的视线下喝了一口。
    两人相对而坐,互相审视,谁也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片刻后,他又喝了一口水,才问:你做这些事,就不怕白邦楠知道,把你踢出局了?
    汪明知笑了笑:情人多得是,他又怎么会只顾着我一个呢。
    那你为什么要这时候爆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高远乔和唐环不过都是一些毫无竞争力的对手而已。
    汪明知嗤笑一声:他们?他们算什么玩意?就是一群废物恋爱脑。
    凭什么他得和这些垃圾一起做白邦楠的玩物?
    所以你就设计让唐环和高远乔互相斗,再把我扯出来,一箭三雕?
    汪明知没否认,而是换了个话题:江轻,你不会真的不记得我了吧。
    江轻怔了怔,没听懂。
    两年前,你在一场晚宴上,说我只有脸好使,唱歌一般,演戏也不用考虑了。汪明知笑了起来,现在呢,我的脸确实好使,音乐也拿了几个大奖,至于演戏嘛,我马上就要去演男主角了。你口中所说的实力,有个卵用。
    两年前那对于江轻来说,可就是五年前的事了,自然记不得了。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忠告。说话间,他注意到汪明知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他拧起眉心,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眼皮开始打架,说话速度慢了几分:有点、头、头晕。
    那我也给你一个忠告。汪明知狞笑着起身,走到他的沙发扶手上坐下来,一手撑着沙发,另一只手抬起了他的下巴,近距离地看着他,不要随便进一个男人的房间。
    你水你在水里下药了?江轻甩了甩脑袋,昏昏涨涨,艰难起身,脚步虚浮,刚走几步,后背就被人拉力地拉了回去,一下砸进沙发里。
    他费力地撑起身体坐起来,看着凑得越来越近的人,眼神迷离:你要干什么?
    江轻,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汪明知凑上前,视线下移,掐了一下他的腰,就没人跟你说过,你这腰有多少人惦记吗?
    滚!江轻伸手推他,你诬陷高远乔,就是为了引我前来?为什么?就因为我两年前说过你?
    汪明知摸了下他的脸,缓缓凑到他耳边,暧昧不已地说:我这些天天天都在想你,想掐死你,又想让你在我身下求饶,你哭起来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蓦地,他低头看了眼鼓起的裤子,烦躁道:妈的,老子对白邦楠都硬不了,现在竟然对你硬了,你得负责。
    江轻抬起眼:你不怕我报警?
    你敢对外宣称自己被一个男人给上了?脸面对艺人来说有多重要,汪明知最清楚不过了,所以他才有恃无恐地去扯江轻的衬衫扣子。
    领口的扣子被粗暴地扯掉,露出一小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汪明知眼红地盯着他的脖子,呼吸急了几分,刚一弯腰,就听见门铃急促地响起,并一直持续。
    艹!谁啊!他粗暴地吼了一声。
    警察。
    汪明知一慌,连忙起身,走到门口看了下猫眼,没瞅见任何人,狐疑道:什么事?
    开门。声音沉重。
    汪明知迟疑片刻,刚拉开一个门缝,门就被一脚踹开,连带着他也被震了一下。
    待看清来人后,他才怒从中来:是你!
    蔺寻漠然关上门,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刚走到客厅,就瞧见了半躺在沙发上的人,发丝凌乱,衣衫也略显凌乱。
    你干什么,赶紧滚!汪明知粗暴地吼道。
    蔺寻缓慢眨了下眼,双眸像是布满了寒冰的湖面,浑身带着一股冷意。
    汪明知看着他的侧脸,愣了一下,下一刻,对方扭头直直地看过来。
    那眼神冰冷,却又带着锋利的光芒,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竟让他在心底里生起一股惧意。
    看什啊!!!
    汪明知甚至没看清对方是什么时候出手的,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紧接着又是一拳,力道之大难以想象,一时竟毫无还手之力。
    他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肩膀、肚子、大腿被踢了数腿,且都是伤的要害。
    他撑着旁边的茶几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然而刚一准备起身,背后就被踹了一脚,痛得他低吼一声。
    蔺寻蹲下来,拎起他捂着肚子的一只胳膊,仿佛在看一只死物,漠然问:哪只手碰他了?
    汪明知喘着粗气,看着他的眼神,恍然大悟,吃吃地笑了起来:原来你喜欢他?哈哈哈哈太可笑了!那我告诉你,你来晚了,他刚刚才用那张引以为傲的嘴给我口过呢。
    话落,蔺寻扯着他的胳膊,往另一个方向掰去,咔嚓一声,折了。
    啊啊啊啊啊!
    蔺寻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看来你是不想要你的狗东西了。
    汪明知见他视线下移,似乎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脸色一下就白了,连忙往后缩:蔺寻!你他妈的想死吗!
    蔺寻面不改色,刚想动手,突然一杯水从天而降,淋湿了汪明知的脑袋。
    蔺寻一怔,汪明知也恍惚了,忍着剧痛摸了摸脸上的水,抬头看去。
    只见江轻神色清明地站着,手里还拿着方才喝水的杯子。
    你你没事!?汪明知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下三滥的招数就想整我?江轻勾唇,扭头看了一眼蔺寻,你还真打算为了这垃圾玩意进局子啊。
    蔺寻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眸中暗流涌动。
    我没事,只是来拿证据而已。江轻摸出手机摇了摇,走过去拉着他站起来,掐了掐他的脸,好了好了,我真的没事,你这不来得挺及时嘛。我只是用了一点演技而已,让他看看演技到底有没有用。走吧,我们回去。
    蔺寻这才像活过来一般,握着他的手,紧紧地攥着,攥得江轻脸都要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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