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轻却丝毫不受打扰,站在他面前,尽管脸花得像个小丑,但双眼却干净无辜,单纯道:你真的是王二小吗?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声音还变了,真就像一只幼小的恶龙。
汪明知突然有点下不去手,明明这是他最不待见的人,演得又是必须杀死的角色,可他却被对方眼睛所吸引
接下来的表演更是令他大为惊讶,参加节目之前,他专门看了前面几期江轻的表演。
说真,他真没在电视上看出江轻的演技有多神乎,顶多也就比其他人表现好了那么一丢丢而已。
然而现在他站在这里,面对着这个强大可怕的对手,才觉得多么可笑。
他怎么就没想过,对方能做到每次都只比别人好一丢丢,这个度得多难把握!
江轻之前一定是在保留实力避免压戏,他这么想着。
就连这么无厘头的沙雕戏,江轻都能表演出层次感,喜剧中掺杂着悲具内核,干净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最后又回归至无邪,将一条傻逼兮兮的恶龙给演活了。
汪明知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好几个动作都出现了差错,台词也开始现编。
但江轻每次都又快又稳地接住,还跑出个梗给他。
一旦他没接住,江轻就会自己圆回去,一气呵成。
观众们看得早已忘记了剧本,一个劲拍手叫好。
这就是实力!
即使是临时的现场表演,也能碾压无数人的实力!
再看看汪明知,宛如一个提线木偶,面目呆滞,表情夸张,完全在演一出笑话。
当然,这戏本来就是个笑话,可是江轻却演出了正儿八经的喜剧效果。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台下的舒彤看着激动的观众和导演组,弯起嘴角笑了。
她带了这么多年的人,什么实力最清楚,有的时候得藏拙,但有的时候,必须得让人认识到,他从不是甘于匿藏的人。
他热爱镜头,又凌驾于镜头。
而有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此刻的汪明知就是这种感受。
他已经可以预想到这场节目播出后,自己要被如何群嘲。
这时,江轻突然捉住他的手,一个扫堂腿将他扔在地上,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笑得婉转动人:我的好二小,你与我成婚吧。
汪明知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表示强烈拒绝。
江轻便将他捆绑在一根柱子上,嘀嘀咕咕诉说着成婚后的美好生活的同时,走向舞台的角落。
那里有一盆水,洗干净脸后,脱下充气恐龙装,只剩下一袭白衣。背对着观众和灯光,一边往胸里塞了两个大苹果,一边感叹观众们的狗血脑洞。
二小你莫方脏,我其实是一个女人。撕掉可怕的伪装后,我也不过是一介弱女子~他语调变得轻扬,减少了做作的成分。
再转身时,一张白净细嫩的精致脸庞出现在观众面前。
他迈着小步子,颔首浅笑,向汪明知走去的同时,单手扯下发带,如瀑的长发倾泻而出,惊起不少女观众的抽气声。
太美了!
汪明知呆呆地看着他,明明是一米八的大男人,但走个路怎么能这么风情万种,那小腰扭得极其风骚。
偏偏脸上毫无妆容,干净剔透,中和了妖娆的体态。
乍一看,真是活脱脱一从剧本里走出来的大美人!
江轻走到他面前,伸手抚摸了一下汪明知的侧脸。
汪明知浑身一僵,定定地看着他,一时忘记了呼吸。
江轻的眼睛很漂亮,眼形似若桃花,眼尾稍向上翘。
此时眉目含情地看着汪明知,真诚热忱,一下竟令对方忘了他的身份。
汪明知视线微垂,落在对方红润的唇上,因为方才洗了脸,唇畔处留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然后他就听见这位大美人嘴唇一张一合,柔声唤他:上官米兰德昆德拉冥熙玄风雪无影千夜殇傲天。
汪明知:幻象破灭。
观众: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哪个鬼才取得名字?必须加鸡腿!
江轻语气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实不相瞒,我是一位公主。
汪明知:不,你不是!
糟,咋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观众:哈哈哈哈没有这一句!
我不是,难道你是吗?江轻温柔地呛他一句,接着说自己的台词,我是邻国喵星球的,我们是喵星人。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亚历山大樱雪见幽黛F丝雨妖乐桃仙艾尔淑芬儿。
我受到了巫婆的诅咒,需要找一位少年帮我解咒。
汪明知大义凛然道:怎么解咒?说来康康。
江轻妖媚地说:只要有人能完整念一遍我的名字,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汪明知:
观众:bravo!!!
舞台灯光全部打开,江轻松了口气,收敛起所有表情,神色淡淡地给他松绑。
汪明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两人在台上鞠了一躬,而后江轻若无其事地从胸前掏出两个红苹果交给工作人员。
汪明知:简直没眼看。
苏鸿儒笑得直拍桌,把江轻一个猛夸,完全忽略掉旁边还有个送人头的工具人。
温嘉欣虽然表扬了两句汪明知,但剩下三分钟全在夸江轻。
录制结束后,时间也不早了,江轻就没有在电视台多加逗留,和舒彤向停车场走去。
这么晚了,小宝是不是睡了?
还没呢,说在家等我,其实就是想多看会电视。舒彤无奈道。
江轻看了眼手机,看到蔺寻的聊天记录时,皱了皱眉。
这臭屁蠢猪是不吃错猪食了?
他想了想,给对方发个消息过去。
QYY:结束了,你回去了吗?
臭屁蠢猪!:没呢,在停车场等你。
江轻扭头对舒彤说:不用送我了,蔺寻在楼下,我坐他的车就行。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晚安。
舒彤奇道:他怎么在这?
他说要跟我谈啧,不知道!
到停车场后,舒彤坐上车,再三确认不需要她之后便离开了。反正在电视台的地盘,也不会出什么事。
江轻开始找蔺寻的车。
远处响起一声喇叭,两束光在昏暗的地方亮了起来。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身侧的电梯叮了一声,随后有人喊住了他。
他回头一看,是汪明知,淡淡道:有事?
汪明知面色不虞,一看到他就浑身不爽,尤其是对方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显然是没把自己放眼里,他冷声开口:你为什么不听话。
槽多无口,江轻只挑了个重点:你找得谁帮忙?
汪明知没有回答,迈步走到他面前,双眼逼视着他,想从他眼里看到一丝退让或者慌乱,但是并没有。
不说拉倒。江轻转身就走,胳膊却被人猛地拽了回去,脑袋差点撞上对方,鼻尖顿时嗅到了一股蔚蓝海洋的味道。
这是江槐最常用的香水。
他皱起了眉:是不是有病?
听着,江轻,我可以原谅你之前的无礼。
不需要,神经病。江轻推开他的手,拍了拍被扯皱的衬衫,眼尾扫了他一眼,寒意逼人,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别怪我真的动手。
汪明知手指微动,还未等下一步动作,就见江轻转身离去。
迎面就走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戴着一顶帽子,看不真切。
片刻后,江轻停了下来,也不知和男人说了什么,对方抬头看了一眼汪明知。
那是一双深邃的眼睛,昏暗的地方将他眸色藏了起来,但隐隐有暗流涌动。
汪明知站在原地,竟恍然生出几分慌乱,再看向对方时,男人已经收敛好情绪,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低头和江轻说笑了两句,带着人走了。
是蔺寻。
汪明知并不知道这俩人什么时候这么要好,而且蔺寻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一个小新人装什么逼?
他不由多看了两眼,视线落在江轻的背影和细腰上,贴身的衬衫长裤,将腰身突显出来。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刚才在舞台上扭动的腰肢。
嘀嘀
喇叭声打断了他神游的心思。
张玲泉将车开到他面前,放下车窗,问:看什么呢?
汪明知拉开车门,坐上车后闭目道:上面的人是不是没联系江轻?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怵?
联系了,不听。张玲泉发动车子,嗤笑一声,听说还要提前解约。
解约?汪明知睁开双眼,茫然片刻,他不在瑞华呆了?瑞华怎么说也是龙头老大啊。
僧多粥少,你可不要跟他似的,在公司呆了这么多年,最后还要搞得鱼死网破,两边都难看。
汪明知倒在椅背上,扯了扯嘴角:我不会。你联系一下少东家,我想和他当面谈谈。
你不找他,他也会找你呢,竟然敢威胁老板的宝贝儿子,你胆子也是够大的。
车子缓缓驶出去,而另一边的江轻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刚坐好就听蔺寻问:今天这么晚?
等久了?
还好,我也刚处理完事不久。蔺寻打着方向盘,车子驶入马路,霓虹灯依旧多彩多姿,路边行人三三两两,不知在说些什么。
蔺寻琢磨着怎么开口提电影和工作室的事,好半天才组织好语言,侧头一看,江轻双目紧闭,偏着脑袋睡着了。
累了吧。
他加快速度,速度压在超速的边缘,没多久就到了伊水湾小区。
停好车后,他打开阅读灯,准备叫醒江轻,手伸到半空却停了下来。
车里开了冷气,江轻单手抱臂,乖巧安静地阖着双眼,散发着纯洁干净的气息。
暖黄色灯光落在素净的脸庞上,五官愈发精致迷人。额前掉落的几缕头发映下浅浅的阴影,延伸至轻薄的唇翼处。
蔺寻一时看呆,手指蜷缩一下,欲拨开这些碍事的头发,便再次伸手过去。
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江轻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两厢沉默。
蔺寻看着他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张了张嘴,想解释一下,就听对方淡然开口:想暗算我?
蔺寻:
他骤然收回手,心道还不知道是谁故意勾引呢。
大晚上的坐在一个大男人的车里,毫无防备地睡觉,还睡得这么好看,摆明了就是吸引他注意嘛。
这种小伎俩,不知道多少人在他这使过了。
没用的,他不吃这套。
江轻不知他此时心里正在翻越山路十八弯,揉了揉眼,径自解开安全带,下车往前走。
蔺寻坐在车里盯着他的背影,轻笑一声,还知道欲擒故纵、欲拒还迎?
两人到家门口,江轻打了个呵欠,突然扭头问:你在微信上,说什么上亿的项目?
蔺寻见他神色恹恹,因一个长长的呵欠而眼雾氤氲,颇为咳咳。
这小伎俩可比其他人高明多了,他这么想着,嘴里便说道:嗯,我想要你
江轻顿时清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江轻:在下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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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谈话
走廊一时安静得仿佛落针可闻,片刻后,响起几声清脆的骨头作响的声音。
江轻捏了捏手骨,侧身面对着他,眼神锐利,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蔺寻眉目含笑:我想要你加入我的工作室。
江轻呆愣一瞬,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什么工作室?
蔺寻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很晚了,提议道: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你先休息吧,明天再说。
江轻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是他的缓兵之计,便说:最好是有正经事,不然
说着,他视线微垂,看向对方的下半身。
蔺寻脊背一凉,虽然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可他察觉到对方的眼神肯定很炽热。
他慌乱地推门而入,后背紧贴在门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略有些燥热地扯着衣服领口扇风。
这江轻真是,越来越不知道遮掩心思了。
他脱掉衣服,走向浴室,水温比平时低了一点。
翌日清晨,旭光已见迹象,而某个地方也是生机勃勃。
蔺寻低头看了看下半身,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虽然是习以为常的事,但今天有点格外精神了。
在小区公园里晨跑后,又去买了好几种早餐,才回去准备用美食蛊惑江轻。
可是对方好像不在家,接连按了十几遍门铃都无人应答。若是在平时,对方早就打开门进行晨间第一项怼人活动了。
因着起床气而怼人的人,总是很好玩,也很容易顺毛。
一袋早餐就能把炸毛猫给撸平了。
*
江轻坐在办公室里啃包子。
桑一早上的飞机,一到机场就去就去附近的早点铺买了他爱吃的包子。
轻哥,桑院长说他想扩大一下规模,再建个音乐房和画室。
闻言,江轻将剩下的包子放回她手里:这就是你买包子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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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吹起了对家的彩虹屁——顾三跃(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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