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大哥,没事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互相紧张的望着对方。
看到还在流着血的手臂,白癸皱眉,念叨,“这个得处理一下。”,不过手腕用胶绳绑在了椅子上,白癸蹲下身,仔细研究起来,“这得找个尖锐的东西割断才行。”,环绕了一周,这房间干净的简直连只蟑螂都没有,怎么可能有尖锐的道具。
自言自语说了这么多句,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白癸好奇的抬头。
惊讶的睁大眼睛,声音都有点变调了,“喂,郑...松源?”
只见对方垂着脑袋,豆珠大滚烫泪珠,扑腾扑腾沿着脸颊往下淌。显然硬汉流泪是隐忍的,死死的抿着嘴唇,还非要狠狠的瞪着大眼睛,一言不发的猛哭。
白癸第一次看到郑松源这样哭。
他倒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不过对方实在哭得太难受了,白癸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好像又很不是个东西,于是最后别别扭扭蹦出一句,“你别哭啊...”
结果这话刚一出来,对方竟然把头垂的更低,肩膀在抽搐,忍着声音,哭得更加痛苦。
白癸慌得一逼,站直了身子,搓着手,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越安慰还哭得越凶了?!
最后索性上前一把搂住了对方得脑袋。
似乎这个动作超出了郑松源的想象,震惊的连流泪都忘记了。没想到下一秒让他瞳孔紧缩的事情再次发生了,白癸竟然颤颤巍巍抬起胳膊,脸色十分为难,肢体别扭的开始抚摸起他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
额头抵在对方的柔软的肚子上,鼻腔里都是熟悉的问道,安慰性的抚摸温柔得一塌糊涂,郑松源耳根开始发烫,接着绯色瞬间充斥脸颊。
“哎,别哭了...”,白癸没发现怀里人的变化,仍旧四十五度望向天花板,自言自语道:“你看看我,都这么惨了,都没你哭的这么难受啊...”
郑松源吸了吸鼻子,似乎觉得自己这样的形象实在有点丢人。
慢慢躲开了对方的手,不好意思地垂着眼睛,“大哥,对不起,我情绪失控了。”
突然正经起来,白癸倒是有点尴尬了,刚才怎么作出这么娘炮的反应,呵呵。
“理解,成年人崩溃就在一瞬间。”
郑松源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上都是泪珠子,眼神有点不自然,但又忍不住想把白癸从上到下都看得仔仔细细,“你真的,没受伤吧。”
白癸咧嘴一笑,“没事。还能怎么样,大不了再生个孩子不就完了。”
对方说得越是轻松无事,郑松源心情愈发沉重,紧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他刚才是真的没有沉住气,自己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废物一般。
自责还没开始进行,手腕突然一热,郑松源微微一愣,他看到白癸竟然蹲在地上张嘴在啃,“大哥,这,这?”
只见白癸眼神认真,憋着一口气,歪着脑袋使劲在啃那胶皮绳子,费了好大劲儿,咬牙切齿,最后终于松开了。
“呸...”,吐了嘴里塑料皮,白癸眼神发暗,暗自咒骂道:“这群疯子...”
左手终于可以动弹了,不过看到抬起头的白癸,郑松源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大哥!”,伸出手搂住白癸的后颈,拽到自己面前,手指哆嗦的摸着白癸的嘴唇。
上面竟然都是血。
白癸被弄得一团糟,还没反应过来,看到郑松源的状态有点不对。
“都是,血...你别咬了,破了,别弄了!”
郑松源已经有点破声了,眼神也开始空洞无神,白癸被弄得一激灵,摸了摸嘴巴上的血,心疼说道:“这是,你的血。”
嘴唇仍旧被狠狠的揉搓着。
郑松源似乎很厌恶这个颜色。
特别是受不了这种刺目的眼色留在白癸身上一分一秒。
当想清这是自己的血,却玷污了对方的嘴唇的时候,郑松源一股无力感充斥内心。他竟然生出了一种“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问题”的错觉,“大哥,别管我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郑松源说出这样灰心的话。
白癸愣了愣。
猛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甩了对方一个巴掌。
“你给我清醒点!”
郑松源顶着红扑扑的手印子震惊地望着白癸。
接着发现对方突然双手抵在自己双腿,蹲了下来。低头一看,小心脏快要扑腾出来了!只看到一个被狗啃了一般的脑袋在使劲挪动着。
郑松源倒吸了一口凉气,瞪着大眼珠子,别说清醒了,他现在简直可以说是要涅槃重生了!
而在镜头的另外一侧,三位均倒吸一口凉气,黑皮小哥砸吧砸吧嘴,幽幽地说道:“我去,林上水,这么,会玩啊...”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我在写什么呢...羞
一百章了哦!原地转圈鼓掌掌!
第101章
被评价为很会玩的白癸此时也是拼了老命了。
这破胶皮绳子捆的位置刁钻, 竟然刚好卡在了大腿动脉处,比手腕的位置难上千百倍。
这头白癸皱着眉头使劲啃,被解救的人竟然还不配合, “你别乱动!”
对上白癸犀利的眼神, 还有红彤彤的嘴唇, 郑松源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只能傻乎乎地回了一句,“...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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