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癸:“好吧,看来你不想要这个…”
接着又掏出了纸尿裤, 保温瓶, 奶粉,奶瓶, “没想到,你东西还挺多呢...”
研究了大半个钟头,怀里的小东西最终好像不耐烦了,呜哇哇的叫了一番,然后伸出胳膊一把抱住白癸的手,揉了揉眼睛,好像是困了的样子...
“是困了吗你,诶?等待,这是什么?”,包包的内侧有个拉链,里面似乎有个本子。白癸一只手搂着小肉团,另外一只手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了个牛皮质地的笔记本,带着好奇,男人慢慢地打开。
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挺拔有力的字,日期,体重,身高,需要注意的事项…
翻到后面,白癸眼睛越睁越大,这是一本记录白柏成长的育儿日记。
记录了每一天孩子的变化,还有郑松源第一次做奶爸时的慌张无措,有做错事的懊悔,还有关于成长的喜悦与自豪。里面的文字很有逻辑,写得相当用心与仔细,白癸一页一页的翻,心中的感情五味杂陈,明明跟自己没有那么多的羁绊,却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有一种缺失的遗憾...
好像是被人忽略了,怀里的宝宝不安地扭动了起来,接着突然嗷的一嗓子哭了起来。
白癸顿时脸色都变了。
诶?!怎么,就哭了…
他慌张的抱起怀里的小家伙,“喂喂,别哭啊…怎么了你,是不是,饿了呀?!”
小肉团哪里会回答,哭的稀里哗啦撕心裂肺,听的白癸肝肠寸断。
急的在屋里团团转,刚才的愤怒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他现在一门心思想安抚好这怀里的小家伙,回忆着郑松源的搂抱的姿势,白癸试了试,轻轻拍了拍,哭声似乎确实小了几分,但是小东西还在委屈的流着眼泪。是不是困了,白癸急忙拿起奶嘴,放到小宝宝的嘴边,“来来,吃奶嘴不?然后呼呼?”
一个哭闹猛的摆头,奶嘴被无情的吐了出去。
白癸急了,妈的,这小东西肯定是饿了。
拿起手机,想看看怎么泡奶粉,这么不大点的小东西,到底该吃多少啊…还有温度,放多少奶粉,卧槽,太难了…耳边都是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声音要多凄惨有多凄惨,仿佛受了好大的伤害与委屈,白癸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啊疼...
打电话吧,妈的,总比查的快。
从屋里拿出石大姐留给他的备用手机,他不知道郑松源电话…
应该跟石大姐在一起?想到这,白癸急忙拨通,幸好没过多久,电话立刻接通了…
“喂?”
“石大姐?!”
电话那头显然是压着声音在说话。
白癸抿了抿嘴唇,“你在开会吗?那个,阿源在你旁边吗?”
石大姐回道:“刚开了一半,他在我身边,怎么了?我怎么听到宝宝的哭声了?”
白癸犹犹豫豫,支支吾吾开口了,“没事,孩子估计饿了,你把电话给他。我问他点事。”
“哦,好,你等等。”
过了几秒,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白癸握紧手机,妈的真不想跟他说话,对方又回了一句,“喂,我出来了,怎么了?”
看着床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崽崽,白癸咽了咽口水,“...你儿子喝多少奶?”
电话那头愣了愣,“是吃饱才送过去的,应该不需要再喂了呀。”
嗯?不是饿的?那这撕心裂肺的哭泣又是什么意思?!
“白柏怎么了?”,明显能听出对方的焦虑。
白癸一个心虚,自己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总感觉做错什么似的,“那个,没什么啊,就一直哭...不是饿了?难道是困了?”
沉默了一会,“...是不是该换纸尿裤了?”
白癸眼神一亮,“哦...我去看看,挂了。”
“大哥!”
手机被握得有些发烫。
“...对不起,辛苦你了。”
白癸沉默片刻,接着摁掉了电话,郑松源,脑子有病吗?现在说这个,有毛线意思?!
叹了口气,白癸赶紧上网查了查如何给婴儿换纸尿裤。
在用废了三个纸尿裤之后,白癸终于成功给小崽崽换了一件干爽的纸尿裤,精神过度紧张,总担心一个用力能把宝宝的胳膊腿给拽坏咯。换了清爽的裤裤,宝宝也被“折腾”坏了,不一会竟蜷缩成一小团在床内侧呼呼地睡着了。
白癸收拾了一下屋内的一片狼藉,又坐在床边翻了翻那本日子,想起郑松源最后的那句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昨晚逞能灌了几杯白酒,加上被那傻逼身心折腾过一番,白癸现在早已经疲惫不堪。
现在他每天中午都得睡个午觉,否则下午几乎没有精力。
看着床里面睡得香喷喷的小家伙,白癸笑了笑,“你倒是舒服了...”
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刚开始这梦里只有他自己在奔跑,身体又渴又累,好像跑着跑着他来到了个悬崖边缘,却因为没办法停止奔跑的脚步,身体直直的往下坠,后背的冷汗疯狂的流淌着,他害怕,无助,伤心,又绝望,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够来救救他...
不知何时,坠落停止了。
他掉到了一片白色云朵飘浮的湖面上,柔软,细腻,暖呼呼的。
白癸不自觉地裂了裂嘴角,笑得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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