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癸是被饿醒的。
一晚上被人压的浑身难受,他超级后悔自己昨晚竟然做出了一个这么不明智的决定...念着兄弟道义,夹杂着自己仅存不多的一点善良,他让傻大个靠着自己取暖。结果,人家确实是暖了,但是他感觉自己快凉凉了。
将那条压着自己胸口的胳膊掰开,呼吸瞬间通畅了。
白癸仰着脑袋望着天花板,心中的苦啊,没办法说...
转过头,发现郑松源的脸色正常了许多,果然是年轻人,脸上已经恢复了些血色。他抬起手想摸一摸对方的额头,想试试温度。
没想到下一秒,睡着的咸鱼竟然突然睁眼了。
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他,左手手腕被拉扯按在了头顶,不容分说的力度和冰冷的眼神让白癸惊的张大了嘴,都没来得及惊呼。直到手腕感到疼痛,他才皱起眉头,吼了一嗓子,“郑松源,看清老子是谁?!要反天了吗?!”
郑松源的眼神慢慢恢复正常,发现自己异常的举动,明显也吓了一跳。
立刻松开了手,赔笑说道:“大哥,早啊...”
“早你脑袋!”,白癸一把扒拉开郑松源带着憨笑的脑袋,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细弱的胳膊。真他娘的一大早就这么倒霉,这傻逼是条件反射吗?!这么用力...
揉着胳膊,屋内突然一阵尴尬的响声,不是自己肚子叫,那么...
白癸扭头过,看到仍趴在床上的郑松源。
质问道:“是你吗?”
“......嗯,真饿了...”
郑松源不好意思地看着白癸,耳尖有点泛红,后背的白色绷带很是扎眼。
“……”,所以觅食的工作看来还是得自己来做咯?所以到底谁是大哥,谁是小弟?!
第13章
苦如子也不是没有试过,但是这么苦的日子倒是第一次尝试。
白癸晃晃悠悠下了床,感觉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脸颊都凹进去了,来到厨房,果真半粒米都没得剩,掀开盛米的塑料箱子,发现里面竟然还有几只饿死的蟑螂。
“……”,蟑螂都能饿死,这是得穷得多凄惨啊。
黑着脸走回屋,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郑松源,抱怨道:“你家怎么能穷成这样,连粒米都没?”
脸色刷的一下很是尴尬,“那个,对不起…”
看到男人窘迫的样子,白癸瞬间后悔,打人也不能打脸,伤自尊了呗…
“算了算了…”,眼神不自然的瞥开,继续问道:“喂,你那边有没有钱?我去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商店,买点吃的用的。”
“还是,我去吧!”,郑松源眉头紧锁,挣扎地想要支起身子爬起来,可能动作太猛牵扯到了伤口,男人脸色瞬间苍白,咬着牙,脖子上青筋都冒出来,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了。
“……!你别动,老实在家呆着!都这么个德行了,还想出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喂,钱在哪?”,白癸说着朝床边走去。
对方很是听话,勉强弓着腰光着膀子老老实实的坐着,“哦哦,我兜里应该还有。”,说着伸出右手开始摸兜。
白癸站在旁边,耐心的等待着。
结果摸了几十秒,郑松源的表情越来越僵硬,最后可怜巴巴的仰起头望着自己。白癸也从刚才的淡定,慢慢转变成,我靠,不是吧,别开玩笑,别耍老子啊…
“跑的太急了,钱包,好像没带…”
白癸:“……”,能不能点儿再背一点。
深吸一口,遇到了个蠢货,又不能掐死他,再做一次最后的挣扎,认真问道:“...真的一点钱都没有了吗?”
郑松源垂下了脑袋,眼睛红红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慢慢点了点头。
咧着嘴角,好想抽他一个大嘴巴,白癸被气的硬生生在这窄小的房间里,绕了好几圈才把气理顺,“没钱,没钱…你是不是打算让我去化斋啊?!!”
经过半个小时的挣扎,白癸踏上了去邻里乡亲讨口饭吃的征途。
可惜的是,这地方实在太偏了,走了将近十多分钟才遇到几个七八岁的半大娃娃,躲在草垛后面的角落里在玩沙子,白癸眼睛一亮,眼尖的发现几个孩子嘴里都叼着棒棒糖,白癸瞅了好几眼,最终还是放弃了…
饥不择食,总不能抢小孩子的东西吃,另外,棒棒糖也不顶饱…
沿着乡下的小道,又走了五分钟。
这里遍地都是黄沙,远处还有个大烟囱在冒着滚滚白烟,应该是一个工厂,空气里都带着些刺鼻的味道,哪里来得山清水秀,更别提什么适合养老了。
太阳慢慢升起,毕竟还是夏天,被太阳烤着,脊背处的汗珠不断地往下流。
白癸感觉每走一步脚步都愈发沉重,他算了算,自己从医院醒来之后就没正常吃过一顿饭。喝了点粥还都吐干净了。
正当他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好几栋小土楼,建筑的层数和装修的风格跟郑松源的房子几乎一模一样,看到二楼三楼都是装修过的,门口处好像还有人影进出,心中终于再一次燃起了希望。
咽烟口水,白癸伸出双手用力的拍了拍脸颊,好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迈开脚步,讨口饭吃吧。
敲了第一个铁门,过了好久都没有人应。
正当他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旁边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找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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