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外在市中心,周边交通便利,又不强制学生住校,住读生大概只占全校学生的十分之一。
容溪这申请时间晚是晚了点,但有班主任签字,一栋楼里常年空一大堆床位出来。
宿管老师也没多问,调出表格给他看了看高三七班的都住哪几间宿舍,把记录用的本子递到他面前,“二楼的203,有个你们班的,叫向晨。没铺被子的都是空床,你在这里填一下个人信息,顺便把费用缴了。”
容溪对这人没印象,估计原主和他交流的不多。
学校的住宿不贵,一个学期也就七百多点,宿管老师就收了他一个月的。
资料填好后钥匙也交到了他的手上,不过学校有规定,非特殊状况上课时间不能回宿舍,他收好钥匙就去了图书馆,把这两个学期没领的书全抱去了班上。
桉外文科生是有报送计划的,一百个名额,几乎是整个年级文科学生的三分之一。容溪到高三那层楼的时候发现好几个教室都空了,理科班倒还好,的确走了几个出国的,也就空了最后一排半。
容溪到门口的时候数学老师正好在收卷子,他透过门口透明窗户往里面瞟,有同学见着他了,起身过来开了门。
数学老师高二换过,虽然就上了半学期的课,表现也说不上好,但到底是自己学生,他还是记着的,“回来了啊,知道这节课考试所以没来呢?”
容溪连忙说没有。
数学老师拿了张空白卷子放他一摞书上,“抽空做了,明天晚自习要讲。”
容溪扫了眼题型,和他当年高考的不太一样,竟然有选择题,十二道。
应该是全国卷。
容溪高考的时候还没遇上改革,题目都是省里老师自己出的,难度在省外都出了名,被称为地狱模式。
说了个好,容溪抱着书去找自己的桌子,翻了好几个,最后在饮水机旁边找着了。
放了一年的时间,桌面落了不少灰,上头还有几个黑乎乎的脚印,显然被人踩过。
为保护学生的个人物品,学校用的是翻盖式的课桌,右下角有个钥匙孔,可以锁着。
不过这些课桌用了好几年,真的能上锁的也不多,原主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走的时候就这么放着了。
容溪一打开就闻到了里面一股奇怪的味道,里面被丢了不少垃圾,还有个吃了一半的包子,表面已经发霉了,也不怕兜老鼠。
离得进的人闻到了,骂了句我去,“你这桌子里是放了生化武器吗,一打开味道这么销.魂?”
容溪对上了这人的脸和名字,就是他以后的室友,尤汐程。
桉城外国语学校分小学初中和高中部,学校内部有直升考试,班上大部分学生都是初中就认识的。毕竟比别人多三年的交情,这些学生之间关系也会亲密一些。
原主是从其他学校来的,和班上同学混不熟,但也没有什么过节,不至于被针对才是。
“妈耶,这不会是你走的时候吃的吧,放了得一年了吧?”
“容溪你也太不注意了吧。”
数学老师走了,坐在后面的几个闻着味道都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
容溪笑了一声,“要真放了一年毁的就不是这几本书了,离得近的都得霉菌感染生病,估计是谁不小心扔进去了。”
“你桌子摆那么角落的位置,谁闲着没事特地丢个包子过去啊。”
容溪拿了张餐巾纸包着手指把垃圾和被弄脏的书一起拿了出来,里面有一个不属于他的本子和词汇书。
他翻开看了眼,“比如说这个符丁?他不就把东西扔我桌子里了么。”
预备铃已经响了,容溪嫌这味儿太难闻,用指甲盖提着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又去卫生间洗了两遍手才回教室。
东西扔了桌子里面还有味道,容溪不太想用这张课桌,看到尤汐程旁边的位置既没坐人也没放书,他走过去问:“你旁边应该没人吧?”
尤汐程刚被那味道恶心到了,开着窗才觉得好了点,不想搭理容溪。
容溪把他旁边的课桌掀起来看了眼,里面已经空了,人走的挺干净。
学期末了班主任已经不管作为分配了,容溪直接坐在了椅子上,面目被尾椎附近不可言喻的痛刺得扭曲了一下,让本来准备赶人的尤汐程把话咽了回去,改口道:“算了算了,你想坐就坐,没事别和我说话,那味道能让我记一个星期。”
“得亏咱们学校课桌密封性好,不然我得疯。”
容溪缓过来了,把刚拿的书往里面放,问他:“这学期课表有吗,借我看看?”
尤汐程:“……你有听到我说的吗?”
容溪一脸正直的看他:“我这不是有事嘛,正事。”
尤汐程无话可说,把笔盒里夹着的课表给了他。
容溪谢过,拿过来抄课表,边抄边问,“一会物理课啊,老师要讲什么卷子或者题目吗?”
尤汐程是初中部直升上来的,平时和其他兄弟扎堆混。其实男生之间的友谊挺容易建立的,但容溪给人就是一种特别沉闷阴郁的感觉,除了知道个名字,同窗一年就没说过一句话。
是距离拉近了关系吗?
他怎么突然就这么自来熟了呢?
关于学习的事他也不能不说,“刚讲完一套试卷,下节课应该也是考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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