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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道侣分手后一百年——云照君(4)

    宋子沛道:是的。
    路决凌收起那块布料,道:回紫霄山。顿了顿,又道,步行,从东边回去。
    众弟子一脸茫然,其中一个问:可,阎师叔说辜少宫主是往北飞的。
    路决凌道:东北亦是北。
    该弟子:
    好吧,天决真人说要走,谁敢不走,于是众人又离开山包,从东边的山道步行,离开这座山脉。
    每经过一片新的山域,路决凌就一定要将这片山域找个底朝天,然而每每却总是无功而返。
    辜雪存趁他们搜寻间偷偷将啸月放了出来,嘱咐它不可离得太近,也不可太远。啸月在储物袋里憋的够呛,出来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就撒着欢跑了。
    它虽然顽皮,却一直很聪明懂事,故而辜雪存并不担心。
    借口如厕放完啸月,辜雪存彻底没了心理负担,施施然回到等待紫霄派众人的那颗树下,没想到树下已经回来了一个。
    宋子沛见他回来,舒了一口气,担忧道:石姑娘,你到哪里去了,山中危险,尽量不要一个人走动。
    辜雪存道:我如厕去了,那你下次陪我去么?
    宋子沛脸涨的通红:石石姑娘,还请你莫要开这种玩笑。
    虽然已经一日了,他仍然没能习惯在这位石姑娘忽而含羞带怯,忽而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诡异画风中切换自如。
    逗你的。辜雪存道,宋哥哥不必担心,这附近有你们小师叔镇着,哪个妖魔鬼怪嫌命长敢跳出来?
    这倒是实话。
    宋子沛无奈地笑笑,从衣袖里拿出两个水润的野果,道:这是我在附近采的果子,可以充饥,你没有修行,未曾辟谷,一定饿了吧。
    辜雪存接过野果,啃了一口,道:好甜!又笑着补了一句,跟你一样。
    石石姑娘说笑了宋子沛红着脸摆手。
    前去搜寻的其他紫霄派弟子也陆陆续续回来了,见此情形,一团哄笑:哦吼,宋师兄,你开窍啦!
    这位石姑娘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至于宋子沛无意间看了副美人出浴图这事,虽然他自己死活不肯承认,他们却不知从哪里知道了,甚至传出了个更香艳的版本,于是自然闹得更欢。
    宋子沛一张脸又红又黑,佯怒道:都闭嘴!
    他转头去看辜雪存,却见那圆脸少女捧着个咬了一半的果子,目光凝在了某处。
    不知何时回来了的天决真人正站在湍急的溪水边,手里拿着块残破的绯色布料,他盯着那块破布,脸上看不出一点神色。
    宋子沛本以为她会因为同门调笑的那些话害羞嗔怒,谁知人家压根儿没当回事,一时内心不知为何,竟有些失落。
    辜雪存却突然脸色一白,抱着肚子头上冒起了冷汗,轻轻颤抖起来,身形竟然有点摇摇欲坠。
    宋子沛见状吓了一跳,霎时间把刚才的心思扔到了九霄云外,连忙上去扶住辜雪存,急道:石姑娘,你怎么了?
    我肚子好痛
    没说完一整句话,头一歪,便晕过去了。
    这下众弟子都慌了,连忙呼叫小师叔。
    路决凌听他们叫自己,把那块布料妥善收好,走过来问清原委,便一眼看见了那个啃了一半的果子。
    她吃了这个?
    宋子沛点头,道:这不是碧玉果吗,在紫霄山上我们常摘来吃的。
    路决凌道:此物与碧玉果形貌虽像,却非碧玉果,凡人食之有毒。
    宋子沛大惊失色,看他脸色便知道他悔青了肠子:那,那可怎么办?
    路决凌伸手拉过那晕了的人一只手,将衣袖拂上去,漏出一截皓白的手腕,闭目以食指中指扣在辜雪存脉门上。
    宋子沛:如何?
    半晌又半晌,路决凌才睁开眼,眼睛死死盯在那昏了的紫衣少女脸上,一张薄唇紧闭着一言不发。
    宋子沛:小师叔?
    路决凌看了半天,才缓缓抬眼看向了一脸焦急的宋子沛。
    宋子沛:
    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点发毛。
    第5章 得罪
    待到辜雪存悠悠醒转,天色已然半瞑。
    他靠在一个人怀中,感觉后脑勺沉重且隐隐发痛,想睁开眼,却有些费力。
    抱着他的应该是宋子沛,他记得他是吃了那个果子才晕过去的,正挣扎着想坐起身,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了肩膀。
    辜雪存这才慢慢回神,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这味道幽远而清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辜雪存僵住了。
    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人紧绷的下颌线和颜色浅淡的唇。
    路决凌正低头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路辜雪存话到嘴边,赶紧改口,路仙长,我这是怎么了。
    路决凌按着他肩膀的那只手,这才松了松,于是辜雪存坐起身来,看了看四周,发现一众紫霄派弟子在树林中架起了篝火,此刻正围坐在篝火边,神色各异的看着他和路决凌。
    其中最表情最纠结的是宋子沛,他看着辜雪存,脸色忽青又忽白,眼睛里写满了欲言又止。
    路决凌道:你究竟是何人。
    辜雪存心中咯噔一声,装傻:仙长这话什么意思。
    宋子沛缓缓道:我们已连夜传讯回门派问过了,内门弟子中有三位姓石,并无家在登州者,也也无乳名叫狗蛋的。
    辜雪存心里骂要传不早传,害得他还以为糊弄过去了。
    呃,也许我哥哥是外门弟子
    路决凌没搭理他,道:观你脉象,经脉通畅,根骨奇佳,放眼我派内门弟子,亦属绝然。
    既然如此,你兄长被选往紫霄派,为何他顿了顿,石公子却沉寂无声至今,还要男扮女装?
    宋子沛听到石公子三个字,脸色可谓异彩纷呈,旁边几个紫霄派弟子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竟然笑出了声。
    辜雪存心道果然如此,干笑两声:其实,这里面另有隐情的。
    路决凌道:哦?
    虽然,我的确并不是女儿身,但兴许是因为生的好看,爹妈一直把我当作女孩子养的。所以吧,久而久之,就会忘记自己究竟是男是女他嘴上瞎诌着,心念电转间,已然想了好几个脱身的办法。
    只恨他与啸月血契已消,此时无法用神识传音,也不知道这熊孩子上哪野去了。
    路决凌一声冷哼,道:花言巧语。
    语罢,他手中那支碧玉‖洞箫猛的朝辜雪存面门击来,辜雪存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一言不合就动手,躲闪不及,眼见着他的脸就要被箫身打个正着。
    这一下看似轻巧,那箫身却是裹挟着劲风袭来,辜雪存怎么也得被打个鼻血长流。
    紫霄派众人都没想到他们小师叔,会突然对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动手,更没想到他会用大名鼎鼎的洞知来打人脸。
    当真是毫无风度,毫不优雅。
    但事发太过突然,他们也只能愣在原地,不及反应。
    只有宋子沛按捺不住,惊道:石姑娘
    然而,那玉箫却将将在辜雪存鼻尖前停住了。
    路决凌冷冷看着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紧紧握着洞知箫身,指尖微微泛白。
    辜雪存似乎自始至终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半天才长出了一口气,颤道:有有话好好说,打人别打脸。
    路决凌握着洞知的手终于渐渐松开了,他收回那箫,声音冷淡的听不出情绪:若不愿将身份据实以告,勿怪在下得罪。
    辜雪存察觉到,路决凌很生气。
    他心知刚才自己的表现,可以说是一个货真价实,没掺一点水分的凡人,路决凌就是有疑心,也不能确定他的真实身份。
    毕竟他所修功法,要和本命灵兽订立血契一事,除了他和他娘,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辜雪存摸摸鼻子,笑道:噢,如何得罪?
    路决凌淡淡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得离开我五丈远。
    辜雪存:
    他本来想问问那如厕怎么办,想了想还是算了。
    路决凌心情不好的的溢于言表,虽然他平常也是非必要时一言不发,但这次紫霄派众弟子都真真切切察觉到了。
    今日在此歇脚,明日卯时末出发。他说完便往离篝火略远些的一颗树下走去,辜雪存见状连忙跟上。
    路决凌停下脚步,道:作甚。
    你不是说我要一直跟着你吗?
    路决凌:
    路决凌:三丈远即可。
    辜雪存颇为失落:好吧。
    路决凌这才走到最远处的那颗树下,合上双目,盘膝打坐,洞知放在一边。
    一百多年了,他还是这样,天生就想远着人群,生怕沾到一点活气。
    紫霄派众弟子们或坐或靠,七七八八歇了一片,其实他们自小修行,早已经不用这样如凡人般睡眠,但这一个月来被路决凌逮到这片山域找人,一找起来就是没日没夜,如今一闲下来,竟然都疲惫的闭眼就着。
    唯有一个例外的,就是宋子沛。
    夜色里一片静谧,只有篝火跳动的噼啪声和弟子们入眠后浅浅的呼吸声,宋子沛沉默了很久,道:石公子,你没睡着吧。
    辜雪存:我睡着了。
    宋子沛:
    怎么了,你要找我算账么?辜雪存沉思片刻,道,我好像打不过你。
    宋子沛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辜雪存莫名其妙:那你叫我做什么?
    石公子,你真名叫什么?
    怎么,你记我仇了?他忽然坐起身来,看着宋子沛认真道,宋兄,之前看你可爱,没忍住逗了你一下,是我不对,抱歉抱歉。
    宋子沛无奈道:我并非记仇,只是好奇罢了。
    辜雪存这才噢了一声,道:没生气就好。
    在下的确姓石,单名一个月字,水中月的月。
    宋子沛道:原来如此,我
    辜雪存笑吟吟道:我知我知,你叫子沛,与子偕老的子,沛然莫之能御的沛。对吧?
    正是,石公子好记性。宋子沛的脸竟然又红了,我今年十六岁,是紫霄派静珩真人座下弟子。
    辜雪存:
    静珩这等歪瓜裂枣暴躁脾气,是怎么养出宋子沛这样的徒弟的?
    我知道石公子你有难言之隐,不愿表明身份,但宋某还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宋子沛说到这里,表情颇为认真,之前多有轻慢之处,还请石公子不要挂怀。
    辜雪存想了想,道:你何曾轻慢过我,是说你看我洗澡?还是把我当女孩子泡?
    宋子沛:
    宋子沛:今日摘的那果子有毒,是我误认成了普通野果,实在抱歉。
    无妨,我这不是没事吗。辜雪存看他一脸内疚,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你和你师父倒真不像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
    宋子沛疑惑道:石公子认得家师?
    不曾,不曾。只是常常听闻静珩真人的名讳,也算久仰大名了。
    宋子沛露出个温和的笑容:师尊性子刚烈,嫉恶如仇,对待门下弟子却很好。
    嫉不嫉恶如仇不清楚,反正肯定是嫉辜雪存如仇的。
    辜雪存道:原来如此那不知你们小师叔,可有徒弟?
    宋子沛摇头道:小师叔性子冷,每次门派大比后,都有很多弟子想投入他门下,但师叔总说自己师徒亲缘薄,不宜收徒,百般推脱,是以小师叔座下并无徒儿。
    辜雪存愣了愣。
    师徒亲缘薄,看来当年那件事,他仍未释怀。
    他想问宋子沛,阴蛟之毒解后,路决凌过得可好,却不知如何开口。又担心那边路决凌仍然神志清醒,听到他们对话起疑,脑中念头千回百转,最终还是没敢开口问。
    石公子,为何你要穿着女子衣物?
    辜雪存非常诚实:因为好看。
    宋子沛脸上的微笑终于产生了一丝裂痕:原原来如此,确实很好看。
    辜雪存道:不知你们在这片山域搜寻,所为何事?
    宋子沛犹豫了片刻,道:这师门长辈有命,恕难相告。
    辜雪存本想趁气氛好套一套他的话,没想到这少年看着傻,倒并不上他的勾。
    好吧好吧,不愿意说就算啦。他随手捡了片树叶盖在眼睛上,道,我要睡啦,宋兄也早歇息吧。
    北海,春华宫。
    仙乐飘飘,钟罄轻击,七八个缓带轻纱的妙龄少女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一个美貌华服女子斜斜靠在张贵妃榻上,一边皓白的手腕百无聊赖的撑着腮帮子,另一手玉葱般的指尖捏了颗鲜嫩多汁的紫葡萄。
    舞跳到一半,几个绯衣女修从廊外徐徐行来,华服女子见状挥挥手,于是乐音骤停,几个跳舞的少女也眼观鼻鼻观心缓步退出了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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