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司马川心道:即便曾阔那厮不知道哪里打听了点儿消息,也未必就那样准确。我行事一向机密,那贾赦被引到其他地方也未可知。
没几日,白驹号那里也传来了回信。万事俱备,这日夜里,司马川换了心腹守城门。到了四更后,便见有人抬着整箱整箱的东西出来。
而这一切,都落在了贾赦眼里。
倒够小心的。若是用马车运这些东西,自然要快上不少,只是马毕竟是畜生,一个不小心,便闹出大动静来。山海关内驻军上万,有汉奸走狗,自然也有忠良之士,用心腹抬这东西出去,动静极小,倒不易被人察觉。
东西搬完,出了城门大约两射之地,便有马车接应了,一行人将东西装车,由马车拉着朝码头驶去,贾赦自然悄悄缀在马车后头。
沈家当真豪富,这次运出来的东西便有十几车。从车辙的深度判断,这些东西有轻有沉,只怕不见得全是金银。
贾赦用上异能,本就身轻如燕,加之他有极好的跟踪技巧,又是在夜里,直到混上白驹号,贾赦都没被人察觉。
司马川的心腹和白驹号的船长接上头,对了切口,便将东西搬了上去。贾赦自然也跟着出了海。
白驹号在古代背景下自然算一艘大船,甚至船头装备了老式火炮。但是再大的船,也比山海关城内小得多,寻找舱底的那些东西,倒容易多了。
贾赦没有帮手,行事尽是谋定而后动。虽然知道东西已经入了舱底库中,贾赦登船首日倒并未冒进,而是寻了个藏身处观察船舱的守备情况和换班情况。
花了两日时间,贾赦大约摸清楚了把守最严那个舱室的方位和换班情况,这时候,白驹号也已经驶入了深海。
离海岸远了,便是天高皇帝远,白驹号上一干人等也松懈下来。负责把守仓库的几个海盗这日还带了一壶小酒在舱室外的过道上喝。
贾赦等的就是这个:舱室下光线不好,贾赦空间里各色料、成衣子又多,寻了一间和船体颜色差不多的衣裳换上,再用些伪装术潜伏下来,倒并未被人发现。
见那几个海盗喝酒,贾赦取出刚穿越时让左良搞来的蒙汗药,用风能送入几人的酒杯之中。那几人其实是有分寸的,只带了一小壶酒过来,定然不会喝醉的。但是谁能想到这大海深处,还能有人给他们加料呢?
一壶小酒几样小菜吃完,这几人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贾赦如同进荣国府大库一样,并未寻找钥匙,而是直接用风能开了舱室的锁,混了进去。
离京之前,因贾赦向曾阔提议将运往平安州的军饷换做石头,贾赦想到这法子只怕日后还要用到,就在送贾琏和李姨娘去庄子上后,再去寻了些石头存入空间。后来到山海关之后,在准备吃食、帆船等物的时候,又补充了一些。一面飞快的打开箱子将里面的金银等物换做石头;一面侧耳听外头的动静。
将东西放入空间和将空间之物取出都靠精神力,自然是心随意动,比双手不知道快多少。将几十箱的东西偷梁换柱,也不过只花打开箱子的时间。没花多少功夫,已经换了好几十箱的东西。
除了二十多箱的金银钱财,还有两箱的武器和十几箱的皮子、珠玉宝石等物。贾赦眼看还剩四五个箱子没换完,就听见有人来了。
贾赦心中是早有计较的,瞥了一眼剩下的几个箱子,连忙从舱室中出来。反手将舱室门锁上,不但不逃,反而装作摆弄锁具,努力要开仓库门的样子。
这次得到的财物丰厚,白驹号的船长也十分谨慎,不但派了人把手舱门,还会不定时的派人前来巡逻。这过来的几人,便是巡逻之人,
什么人!显然巡逻之人已经看见有人要破舱室门,一面喊,一面拉了一下船壁上的铜线。
这些铜线上拴着铃铛,一扯动铜线,铃铛便响了,船上众人立刻就知道出了事。果然贾赦听到铃铛响起,紧接着就许多脚步声朝舱室方向奔来。
贾赦故意回头瞧了一眼巡逻之人,面露惊慌和遗憾之色,又无奈的瞧了一眼舱门上的锁,跺脚逃了。那锁具还挂在舱门上荡秋千似的晃动。
贾赦在船上潜伏两日,除了观察舱室的守卫情况和换班时辰之外,早就将行动的每一个步骤和细节都想好了。现在的情况如何应对,贾赦自有章程,也制定好了逃跑路线。
见有人追来,忙展开身形,朝船尾奔去。船尾那头也有几个海盗包抄上来,对这些穷凶极恶之徒,贾赦自然不用客气。运气风刃迎着脖子就是一刀。只要将船尾这边包抄自己的人全都杀了,贾赦并不担心暴露异能。
至于从船头那边追上来的人,一来贾赦背对他们,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二来舱室位于甲板下方,光线本来就暗,那边的人只怕是瞧不见的。自己杀死的人颈脖上有利刃割过的痕迹,只要这些人死了,白驹号的海盗们只会以为他们死于利刃之下,只怕会将自己当成一个极厉害的刀客。
贾赦的敏捷度连左良那样武艺高强之辈都赶不上,这些海盗虽然也有真本事,但是真连贾赦如何出手都瞧不清,脖子便被人划破了。
贾赦一路奔到船尾,身子一纵,并未爬梯子,便窜上天井似的下舱通道,有几个听见舱室有动静的海盗赶来支援,下到一半,还挂在楼梯上,便觉眼前一花,贾赦已经越过这几人头顶,到了平甲板的生活区。
白驹号常年在海上,自然分区明确:甲板以下的舱室是库房,平甲板那一层分成了小格子房间,是船员们的居室。楼上还有两层,分别是船长和骨干居住的地方。
到了平甲板一层,贾赦又连杀数名挡着自己的海盗,纵身一跃,跳入了海中。
白驹号上的众海盗追上来,见贾赦已经跳海,一面气急败坏,命人守着船舷四周,不让贾赦盗舢板,一面又回去看舱室内的损失情况。
船长见舱门上的锁并未被人打开,倒是长吁一口气。
现在船离了码头已经过了两日多,虽然放后世看,船并未出海太远,但仅靠一人之力游泳寻到陆地也绝无可能,贾赦只要没有盗着舢板,又不被附近的行船所救,必死无疑。
而贾赦跳海之后,便迅速潜入白驹号的船底。古时候的船是帆船,没有螺旋桨,贾赦倒不用担心被螺旋桨绞成肉泥,白驹号船底,便是最好的躲藏位置。
到了船底之后,贾赦才从空间中取出一个羊皮气囊,将气管含入口中,再解开了扎着气管的绳子。
白驹号上的海盗们以为要盗仓库之人虽然武艺高强,也是定然难以活着回去了,却不知贾赦不但备了羊皮气囊,还从从空间里取出一把刚从白驹号舱室顺来的长刀,当即便凿了他们的船底。
古时候的船都是木船,贾赦运用精神力加强了臂部肌肉的力量,这船底哪里经得贾赦凿。贾赦用刀尖在船底划了一个大圆圈,整块的船底木板便脱离船底落了下来,大量海水涌入,连修补的余地都没留给对方。
贾赦凿穿船底的时候,白驹号的船长刚入了舱室检查失窃情况。
虽然从锁具的情况看,对方并未进入舱室,但是船长终究是不放心的。哪曾想他还没来得及打开第一个箱子,自己和那些箱子便往海底沉了下来。
船长能指挥这样一大艘海盗船在海上横行,自然不是等闲之辈。直到船底被人凿穿,只略一愣,便回过神来,抄了靴筒中的峨眉刺,闭气睁眼,寻找凿船的人。
贾赦倒和船长打了一个照面,船长见了贾赦分外眼红,举着峨眉刺便朝贾赦刺来。
峨眉刺又名峨眉分水刺,本就是极适合水下打斗的武器。船长本就武艺高强,水性极佳,武器上又占优势,自然以为手刃贾赦不在话下。
贾赦隐约听见穿上众海盗慌乱不止,此刻水底无人,正是杀人灭口的好时机。于是毫不留情的刺破气囊,一风刃祭出,船长只见贾赦自毁气囊、猛然一惊,还没回过神来,也没见什么武器伤到自己,便脖子一痛,紧接着眼前的海水被血色染红。
贾赦的异能是风属性,能控制空气流动,海水之中虽然也有气体,但贾赦担心海水中少量气体聚集的能量不足以杀死船长,还特地刺破一只气囊,将气囊中的空气聚集成风刃,果然一举便要了船长的命。
船长瞪大了眼睛,只觉不可思议。贾赦却又取出一只气囊并一块石头抱在怀里,远远的潜了出去。气囊有浮力,好比一个人抱着游泳圈,自然便要浮到水面。因此贾赦取了石头在手,从水底潜远了,才扔了石头,浮到海面上,又取出事先买好的帆船。
贾赦先打量了四周,瞧了天色,寻找好参照物暗暗记住沉船地点,有看了太阳方位估计了时辰,才分辩方向,操纵风能,朝岸边驶去。
白驹号是木结构船,即便被人凿穿船底,涌入大量海水,但解体后的船体也是能够浮于水面的。加上白驹号常年在海上作案,自然备有舢板,许多海盗或是寻了舢板,或是抱着木板,倒一时未死。
见了贾赦驾驶小帆船朝陆上方向去了,有人大喊起来。
只是帆船本就靠风能驱动,贾赦又是身怀风异能的,这帆船速度在贾赦的趋驶下,竟是快得像后世的摩托艇,如此速度的帆船海盗们闻所未闻。众人惊愣之下,也知道定然追不上贾赦,只能眼睁睁瞧着那艘快得诡异的帆船越行越远,消失在海平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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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
第27章
贾赦驾着帆船以摩托艇的速度靠了岸,再次记住了上岸的方位和标志物,才将帆船收入空间。
白驹号遇到独行大盗的事传得飞快,不过两日,山海关总兵司马川也得到了消息。
有着前儿卫麟来信说平安州那边出了状况,京城里的军饷又不曾送出,司马川立刻就有一种陷入了巨大阴谋的无力感;仿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一个不知是谁的神秘人的监视之下。
这种恐惧令司马川成为惊弓之鸟,一面和海上联系,打捞沉船;一面将讯息传回京城。
贾赦猜到海上出了事,司马川定然是要往外传递讯息的,凿沉了白驹号,倒也没急着回京。
果然算着海上的消息传回山海关后不久,贾赦就在关门外拦截到了信鸽。估摸着京城里头,关于平安州的事已经闹开了,曾阔那老儿也会被盘问得焦头烂额,贾赦总得带些证据回去,否则全凭自己一张嘴,终究是说不清的。这次贾赦拦截的信件上也有墨点儿,贾赦看过之后,便收入了空间。
至于曾阔,确然如贾赦猜测那样,现在日子不好过。
当日,平安州的事传入京城,当即在朝上上炸开了锅,平安州节度使被押解回京。虽然曾阔出来力证平安州的军饷未失,又称是贾赦谏言。但当时贾赦和曾阔在户部静室密谈,连谈的内容都被贾赦拿走了,曾阔之言,全是一面之词。
朝堂之上,各有立场,往往唇枪舌剑争执不休。
这时离平安州节度使裴四海被押解回京已经五天,贾赦依旧踪影不见。本朝十日一大朝会,五日一小朝会。今日正是小朝会之期。
在议定了几件大事之后,三皇子司徒均率先对曾阔发了难。
司徒均走出班列道:启奏父皇,儿臣以为平安州出现保定沈家失物的案子,不宜再拖。平安州的案子,是景怀帝派司徒均和大理寺少卿共同去办的,裴四海也是司徒均下令捉拿,押解回京的。只要此案一定案,司徒均便有了一桩功绩。但是此事偏偏被曾阔拦下了。
如今裴四海等人虽然关在大理寺大牢,但是毕竟是立过战功的人,得了景怀帝的不得苛待的口谕,如今还好吃好喝的待着呢。若是此案长久拖延下去,便是并非自己的原因耽搁,以后只怕也叫几个不省心的哥哥兄弟替自己传出办事不利的名声。
儿臣附议。五皇子司徒增立刻支持司徒均。司徒均在刑部行走;司徒增则在礼部行走。礼部平时掌管礼仪、祭祀、仪仗等,颇为清水;加之朝廷财政吃紧了好些年,自从司徒增进礼部以来,奏请拨款,曾阔那老儿就没爽快过。
当然不可能爽快的,财政吃紧时候自然是先紧着军事和民生两样。司徒增是皇子,打小在上书房念的书,这些道理自然也懂。只是憋屈了几年,他此刻乐得仗着大义理直气壮的给曾阔添些堵。
臣附议。臣附议。如今有三皇子司徒均冲锋,司徒增相帮,史晖、卫麟、王子腾等岂肯放过这样的机会。
一时间,朝堂上附议之声一片。
此时,六皇子司徒境走出班列道:启奏父皇,儿臣以为,如此大案,等了五日,实不为多。如今明知平安州一地的军饷尚未出库,自然证明曾尚书所言非虚。既如此,儿臣以为,不若派人寻找户部员外郎贾赦的下落。
司徒境在户部行走,即便曾阔属于清流,并没有偏向自己,但是司徒境也得护着户部些。贾赦若在户部闯下货来,即便与他没有直接关系,他这个在户部行走的皇子脸上也不好看。
司徒境此言原也有些道理,自然也有一帮朝臣附议,于是,朝廷上就立刻审裴四海,还是寻回贾赦再审激烈的争辩起来。两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有人说贾赦就是畏罪潜逃了,立刻就有人反击说贾赦被真正的幕后黑手杀人灭口了,死无对证,什么脏水不能泼。
卫麟听得此言,倒是真心希望贾赦已经死于非命,但是他不但接到信息说白驹号已经沉了,那封信上的五个墨点儿,他却只收到三封;也就是说,有两封信失了踪迹。若是那信鸽死于鹰隼之口还好,若是那信鸽被人拦截卫麟不禁吓得自己又出一身冷汗。
当然,毕竟是在御前,即便两方各执己见,还是有些分寸的。在双方将自己意见阐述完之后,朝堂上便静默了下来,等着景怀帝定夺。
景怀帝其实早就有了成算,下口谕命人寻找贾赦下落。一来,曾阔为官一直不错,景怀帝相信曾阔出言保下裴四海必然有原因;二来,贾赦献计的事是曾阔在上次大朝会上当着宗亲和文武百官的面说的,无论贾赦是生是死,总要寻一寻下落,此案才宜继续审,否则谁知道会不会传出自己昏庸的话来?至于第三么,贾赦虽然名声不好,到底是贾代善的嫡长子。死了的忠臣是最好的,贾代善解平安州之围,又驻守平安州多年,劳苦功高,景怀帝自然是念着贾代善的好的;仅此一条,景怀帝便不会草率的定贾赦的罪。
贾代善从北疆驰援平安州的时候,景怀帝刚登基,说贾代善是保住景怀帝江山的人不为过。仅此一点,景怀帝也不会寒了臣子们的心。
况且,对于朝堂上争执的双方而言,这也是个折中的法子,自然就这样定下来。只是天下之大,贾赦突然脱离辎重队伍,无人知其去向,要找一个贾赦,无异于大海捞针。
当然,景怀帝手下是有隶属于自己的情报组织的,类似于明朝的锦衣卫,这个组织叫做北斗,北斗的刺候遍布全国各地,消息端是灵通。除了明面儿上的张榜寻贾赦之外,景怀帝也派出了北斗寻找贾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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