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两岁也是哥。金溙亨也足够幼稚地和他拌嘴。
姜天赐没继续接下去,沉默一会儿,开口问他:所以哥今天晚上找我到底是为什么?
金溙亨手指敲了敲桌面,听了却反问他: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怎么?真的就只准备和怔国一个人玩啦?其他人不是同龄你就都不亲啦?
姜天赐听到这话头都大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讨巧,只能苦哈哈地摇头:不是不是......
金溙亨故意逗他呢,笑着重新掰开筷子递给他一双:现在可以吃了吧。
两个人于是坐在便利店外面的椅子上,开始呼噜呼噜地吃拉面,姜天赐抬头看了眼天,今晚的月亮有在线,圆滚滚的,怪可爱。
我听人家说,在中国,如果想家的话,就会抬头看月亮,是这样吗?金溙亨问他。
姜天赐顿了顿,然后点点头:嗯,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一样,反正我看月亮的时候就会想,如果我妈妈现在在重庆也抬头的话,看得就和我是同一轮月亮,心情就会一下子变好了。
金溙亨笑他:为什么只听你说你妈妈啊,你都不想爸爸吗?
谁知这话一出来,姜天赐就愣了,转过头有点诧异地看着他,像是完全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金溙亨是个惯会看眼色的人,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这话问得可能有问题,赶紧准备转移话题,谁知还没开口,就听到对方回答: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呃......
金溙亨有点僵住,捏着筷子心里觉得后悔,又内疚,他不是故意揭小孩儿伤疤的。
但是姜天赐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垂着头夹了块鸡蛋放进嘴里,估计有点烫,说话都卷着舌头: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所以我对我爸也没什么感情。
这样啊......
金溙亨干巴巴地接话,依然对自己刚才神经大条的发言耿耿于怀,在心里自扇耳巴子:让你说话不过脑子!怎么就这么多话呢你!这下好了吧!
姜天赐似乎注意到他的不自然,主动转移了话题:哥有时候也会想家吗?
当然会啊,金溙亨点点头,不过我还好吧,不像你,小孩儿一般都更想家。
姜天赐无语地看他一眼,想说:你也才比我大两岁而已!
金溙亨没看他,自言自语式地继续说:不过你不要害怕,你比我好多了,虽然你比我小吧,家离得也比我远,肯定会有迷茫的时候,但是,你至少离目标更进一步了。不像我,快两年了,到现在还是出道的待定人员。
这话姜天赐没法接,因为这位哥哥的压力不比他小,甚至更大。
方PD说,金溙亨出道与否要看他表现,最后再决定,所以,他现在是作为隐藏人员和他们一起训练,不参与任何拍摄与露面。
但是金溙亨显然也没想让他接话,他开玩笑似的揭完自己的伤疤,紧接着就转过头看着姜天赐。
所以小姜儿你,你觉得孤独和难过的时候,真的承受不住的时候,分给我一点也是可以的。
不要在这个关头多想,你肯定是值得的,大家都这么喜欢你,你不要怕。
姜天赐一怔,没说话。
......
他怕什么?怕与妈妈两地分隔她一个人会孤单,怕即使收到了出道通知也会有措不及防的变故,怕自己实力不够,配不上这个身份,更怕自己选错了方向,在一条不适合自己的路上走远。
他确实怀揣着珍宝,却无时无刻不在担心。
准备回家的时候,姜天赐坐在自行车后座,拽着金溙亨的衣角问他:如果这次我真的走了,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金溙亨想了想,说会吧,然后又说:不过你不走的话更好,就不用想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姜天赐没接话,过了好久,他才听到小孩儿在后面像自言自语似的。
没关系,岁月漫漫,我们总会有再相见的时候的。
金溙亨在前面默默地叹了口气,小孩儿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了。
姜天赐回到宿舍,连夜收拾好了行李,他说走就走,雷厉风行,一点也不给其他人缓冲的时间。
田怔国不想和他说话,待在客厅里没进去,但却挺直了背竖起耳朵听房间里他们几个的说话声。
他听到闵玧其问:几点的飞机?
姜天赐回答:明天八点。
晚上八点?
不是,早上。
田怔国听的心里发酸,也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吧,买大清早的票也不嫌折腾。
哥哥们都在房间,围着他一个人絮絮叨叨,问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护照和证件都收好了没,衣服这么叠比较省地方,手机记得要充好电等等等等......
收拾到最后,金溙亨问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姜天赐过了五六秒才回答,隔着一道门声音模模糊糊的,但田怔国却听得很仔细,他说:不知道吧。
于是房间里再没人说话了,只剩下行李箱开合的咔嗒声。
早上姜天赐离开的时候,大家只送他到坐车的地方,没办法,老师不给假,并且放话:今天的上午的舞蹈课谁敢不来,以后也就别来了。
田怔国想,他果然还是没有姜天赐那样说逃就逃的孤勇。
大家把他送到公司附近的一个公交站牌,姜天赐转过头,看着田怔国说:给我吧。
然后伸出手,准备接过他的行李箱。
田怔国犹豫了一下,眼里的余光瞟到对面的中餐馆,是前几天姜天赐和金硕珍常去的那一家。
我俩还没去吃过。
他垂着脑袋看着行李箱的拉杆,挣扎了好几秒,最终还是把箱子推给了姜天赐。
你要走了。他说。
姜天赐点点头,然后想要伸手给田怔国一个拥抱,结果被他躲开了。
尴尬......
他愣了一下,表情又立马恢复正常,然后转身去抱旁边的闵玧其。
姜天赐挨个把六个人抱了个遍后,公交车正好停到跟前。他临走之前,想了想,还是看着田怔国,挠了挠后脑勺,挤出来一句:你加油。
田怔国梗着脖子看地面,硬是不肯看他,也不肯回送一句同样的祝福。
然后姜天赐就吃力地抬着行李箱上车了,公交车驶出视线的一瞬间,金溙亨立马恨铁不成钢地在他的背上拍了一下。
倔个什么劲儿啊你?
田怔国依旧盯着地面,眼睛眨巴眨巴,有点酸涩。
第20章 和我一起逃亡吧【3】
【姜天赐离开的第一天。】
田怔国觉得世界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他们还是同样的地方两点一线,到时间就干该干的事情。
匆匆忙忙地结束了第一天回到宿舍,他环视一圈,总有一种姜天赐其实还没走的错觉。
这个人的离开太没有实感,他的床铺整整齐齐的,衣柜里还有他没拿走的衣撑子,冰箱里的辣酱一瓶也没有带走,就连卫生间的牙膏也依旧是草莓味的青蛙王子。
他虽然离开了,但是他的生活痕迹却无处不在。
夜晚睡觉前,田柾国看着上铺的木板若有所思:原来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嘛,看来真的是长大了。
【姜天赐离开的第三天。】
田怔国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早上起来再也没人粗暴地掀开他的被子,上班的路上也没有了不知疲惫的絮絮叨叨,甚至吃东西也不用再分给别人一口。
他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一边大口咀嚼着紫菜饭团,一边想,要是姜天赐在,这饭团肯定有一半要进他的嘴里。哼哼,走了正好!再也没人跟他抢吃的喽!
朋友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拿的起放的下!
【姜天赐离开的第十天。】
田怔国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不行了,这人带来的后劲儿太大了。
原来孤独的感觉是这样的,明明身边还有很多要好的哥哥,他们在一起热闹地打打闹闹,但是心里却总感觉空出了一块地方,空荡荡的,不管他怎么努力地开心大笑,那里却无法感知到快乐似的,总是死气沉沉,很寂静。
他开始后悔了,那天姜天赐走的时候,自己就不应该放过他,再挽留一下,说不定他就心软了呢
他那么容易心软的一个人。
【姜天赐离开的第一个月。】
田怔国甚至已经开始恍惚,他出现过的那些日子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过的了。
说不定那半年,只是他的一场梦。
根本不存在这样一个姜天赐,老天爷也根本没有送过他什么礼物。没有那样的同龄朋友,会和他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玩游戏看电影,一起学韩语练舞蹈,早上在他耳朵边开嗓叫他起床,跟他交换果汁牛奶,分享同一个苹果,吃同一盒炒年糕。
他问金泰亨:他到底还会回来吗?
金泰亨摇摇头,说不知道:PD说的是让他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想法,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但是我还不知道小姜儿到底怎么想的呢,万一他真的就留在中国不回来了呢,这谁也说不准。
金泰亨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问田怔国:你想他了吗?
他有点不好意思承认,但过了两秒,还是点点头:有一点吧。
金泰亨说:我也想他了。
奇怪,明明在这间小小的练习室,最常发生的事情就是离别了。他以为他们已经完全习惯了,为什么轮到他走了,还是会这么失落呢。
金泰亨在心里叹了口气,想:不知道千里之外的小孩儿,你现在有没有抬头和我们看同一轮月亮呢?
【姜天赐离开的第一个月零三天。】
方时赫决定动身去一趟重庆了。
rap老师一脸诧异:啊?你是要把姜天赐带回来啊???
方时赫很淡定地整理桌子:试试吧。
为什么啊?一个练习生而已,至于吗?
方时赫笑了:你是教rap的才会这样说而已,你有本事去问问他们声乐老师至不至于?
我就是觉得,我们公司又不是缺这一个练习生。
我也只是觉得,他很有天赋,如果真的这样放弃了,很可惜。
再说了,他站起来,理了理衣服领子,声音平顺,我说过了,这个孩子,长了就是一张想让人多花钱的脸。
就凭这一点,再加上他的中国国籍,当然至于。
方时赫动身前往重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几个人的耳中。
田怔国胸口攒着一团火似的激动,觉得这次终于要稳了,但嘴上却不饶人,跟哥哥们嚷嚷着:姜天赐他何德何能!
是啊,我何德何能。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对突然来访的曾经的顶头上司,姜天赐乖乖地抬头挺胸,一边拘谨地摸了摸鼻子,想:什么情况,我何德何能。
但是他妈妈好像一早就知道方时赫到访的消息,从一开始客人进门到落座,一切都井井有条,彬彬有礼,只留刚上完补习班才回到家的姜天赐一人懵逼。
他现在刚回到学校,很多东西都落下了,更何况高一本来就是重要的阶段,于是光是补习班他就报了四个,周末夜晚还请了家教抽空辅导。
妈妈不懂韩语,英语也只会几句简单的口语,于是和方时赫见面打过招呼后就进到房间里,让姜天赐在客厅和方时赫单独交谈。
这样的场面实在有点违和家里来了客人,结果大人跑到房间里回避,却留一个高中生活才刚刚进行了一个月的小孩子来招待。
但是姜天赐知道,因为这是他的事情,所以必须要让他自己面对,妈妈只是不想因为自身的原因干扰到他的任何决定。
谈话的整个过程都很尴尬,姜天赐就算原来在公司也没和方时赫说过几句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都走了,他反而找上门来了。
方时赫倒是利落:我就开门见山了,你应该也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吧。
姜天赐犹豫了一下,乖乖应答:内。
方时赫:最近回家了,过上了一般高中生的生活,感觉怎么样?
他抿抿嘴,笑了一下:也挺紧张的,不比在公司轻松。
那你的想法现在整理好了吗?
不等姜天赐回答,方时赫又说:真的想好了再说出口,因为这个回答现在对你我来说,都很重要。
于是准备好的说辞又噎回去,复杂的情绪翻涌起来,全都堵在嗓子眼里,憋得姜天赐眼眶一热,过了好久,才终于开口。
说实话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从小到大我的生活都一直很普通,我没学过什么特长,没有非完成不可的梦想,也没有什么特别热爱的事情,一直按部就班的长到15岁。即使后来做了练习生也是,我依然是里面最平平无奇的那个,什么都不突出,什么也不精通,甚至还会拖后腿。
您现在为了我跑到中国来,我真的有点受宠若惊。
他停下来,抿了抿嘴唇,过了几秒才又迟疑着开口,声音小小的,生怕被人听见似的。
所以,这样的我,您真的觉得有资格出道吗?
晕。
这是方时赫听完这些话后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
这孩子是凭什么觉得自己平平无奇的啊?
他这样还普通的话,其他人算什么?
他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语凝噎了一会儿,然后想到什么,突然笑了。
你当然有资格。
努力压下心中翻腾着的不知所谓的澎湃感,方时赫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和蔼可亲,他伸手摸了摸姜天赐的头顶,轻轻叹了口气,郑重其事地承诺。
你做得很好,你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我不会让它白费。
我保证。
恋耽美
>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娱乐圈]——苏扣扣(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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