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一下。
许寒来回头:怎么了?
路止板着脸,右手食指指着桌上一大桌的菜盘子,抬了抬下巴:你把碗给洗了再走。
啊?许寒来呆住:这哪儿行啊?我这金枝玉叶的,又不是秦四,连床单都洗的,我哪能洗碗呀?
路止听他这么说,更不高兴了,甚至觉得许寒来就是个地痞流氓:要不是你非要留在这儿吃饭,我叔叔也不会做这么一大桌子菜。你不洗,难道等会儿留着我叔叔和我洗吗?再说,难道他叔叔能洗碗,这个许寒来就不能洗了吗?
许寒来人本质上不坏,就是嘴贱。
他见路止真沉了脸色,立马举起手投降,嚷嚷道:行行行,我洗我洗!你叔叔金贵,洗不得碗,我这皮糙肉厚的该洗!
你本来就皮糙肉厚。路止双手抱臂,抬着下巴睨他,淡淡道:你嘴也臭。
许寒来被逗笑了,没见过像路止这样儿在他面前这么大胆的,居然还有胆子骂他:我嘴哪儿臭了?我给你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路止哼一声,哼哼唧唧的:我叔叔才不是神经病,我看你才是。
秦斯焕打完电话从阳台回来,一只脚才踏进来,就听到自家小宝贝这句话。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心理疾病,他精神的确不算正常,因为童年时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也得不到爱,所以格外的孤僻冷漠,对于喜欢的东西有种疯狂的执着和占有欲。
成年之后他能很好的压抑自己的情绪,在人前表现的与正常人无异,依旧是那个斯文有礼的秦少。
就算是对路止,他也尽量的克制自己,将自己对他的喜爱表现在一个正常的范围之内,不去吓到他。
但是这些事外人不知道,许寒来等人却是知道的。毕竟许寒来从很多年前起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神经病。他没有恶意,就是嘴痒,喜欢在嘴上叨叨叨。
秦斯焕也一直表现的不在乎。
然而他心底还是介意的。没人喜欢被别人这么喊,哪怕那个人没有一丝恶意。他也不喜欢许寒来、孟伟这些人,总是用一种异常的眼神看他,不管他做什么,这些人都会起哄,即使那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有心理疾病。
路止见他回来了,踩着拖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路时有些小蹦跳,像一只扑向巢穴的小乳鸽,伸出手臂扑到了秦斯焕怀里,环住了他的腰。
他脸埋在秦斯焕脖颈处,笑嘻嘻的,声音也甜糯糯:叔叔,你打完电话了?
嗯。小少年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秦斯焕肌肤上,这种亲密无间的亲昵让他心底的兽满足了几分,他笑道:怎么这么粘人啊?
许寒来震惊了。
他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桌上脏兮兮的菜盘子,趁着路止粘着秦斯焕的这会儿功夫,把墨镜一戴,溜了。
路止笑了几声,也没个正行,黏在他身上,仰着脸问他:叔叔,我抱着你,你是不是很高兴啊?
秦斯焕拿手指戳了戳他脸上的小酒窝,他一用力,路止脸颊就陷下去一小块儿:高兴。顿了顿,他又说:你给叔叔睡,叔叔更高兴。
嗯嗯嗯!路止松开他,绕到他背后,又从背后抱住男人的腰,推搡着男人往洗碗池走:那我就多抱你一会儿!
秦斯焕有点诧异,这还是路止头一回这么主动。
怎么了?他忍不住问:许寒来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小少年说话语气都是雀跃的,他似乎很不想谈到许寒来,岔开话题道:叔叔,明天我送你到机场吧?
秦斯焕一僵,被小宝贝这么粘着的感觉实在好,可他还是说:你不是还有课?
没关系没关系!路止脸颊蹭蹭他脖子,像只小猫咪,又乖又软:我可以请假嘛!你给我请假嘛!我去机场送你!
作者有话要说: 【言小深】:嘿嘿嘿嘿嘿嘿!
【医生】:你有病啊?笑什么笑?
【言小深】:嘿嘿嘿嘿嘿嘿!
【医生】:
【言小深】:我的小读者都是一群非常腼腆害羞的人,需要我鼓励才有勇气评论!
【医生】:???
【言小深】:路路如此主动,老狗逼遭不住。
第50章 单身狗
整个晚上路止都很乖。
粘乎乎的缠在秦斯焕身上, 倒还真像个小宝贝。
秦斯焕怀里抱着小少年, 心中盈满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房间里的灯光熄了,月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
路止半趴在他胸膛之上,支着下巴,手指在男人心口画圈圈, 他正儿八经的喊秦斯焕的名字:秦斯焕。
嗯。男人淡笑着,虽然还没吃饱餍足, 但十分喜爱路止这样乖巧。
路止问他:你和许寒来关系很好吗?
一般。
可是他好像很了解你。
秦斯焕皱了皱眉头,手搭在他腰窝:他跟你说什么了?
唔。路止小声应了一声, 他胳膊撑得有点累了, 于是就把脸侧着,贴在男人肩上, 道:他没说什么。可是, 叔叔, 他为什么要那么叫你啊?神经病多难听啊。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若是许寒来在这儿,听了路止的话, 能气的吐血三升!他们那帮人这么叫秦斯焕也还是顾及着秦四的面子, 不太敢得罪他, 要是得贴合实际的喊,那估计要喊秦斯焕疯子了。
然而许寒来不在。
秦斯焕唇角勾了下, 忍不住揉了揉少年蓬松的黑发,他心口被这种亲密感塞得很满,低头亲了亲路止额头,语气轻柔似哄:许寒来脑子是有问题, 他说的话,你别当真。
好。
路止被他揉的害羞极了,羞到眸子里都不知什么时候盈了水汽,一双明眸水润润,在月光下璀璨似亘古的银河碎星。
秦斯焕看的又起了反应。
戳的路止难受。
路止声音有些软,抱怨似的:叔叔,你你怎么又又又激动了啊!
男人黑眸盯着他,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他一只手抓住路止的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下。
给我弄下。秦斯焕已经主动地松了浴袍带子,含笑的声音悠悠道:宝宝的手这么漂亮,做起来肯定也很舒服吧?
路止:!!!
路止的脸蛋在这一瞬间涨的通红。
不、不不要!他的手被男人拉扯着往下带,路止紧张的连话都说不顺了,叔叔!叔叔我不喜欢这样。
路止一方面是觉得害羞,他们正常的时候他大多数时候都只用闭着眼就成,秦斯焕这个老流氓一个人就能掌控全局。他压根不用去看那个吓到他的大家伙。
另一方面,他平时也会给自己用手。要是真给秦斯焕弄,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秦斯焕哑着声儿:你不是最喜欢叔叔的宝贝了吗?
他笑一声,轻轻说:它也很喜欢宝宝呢。
路止哑口无言。
路止觉得秦斯焕这个老流氓太不要脸了!
明明宝贝不是喊他的吗!为什么现在他又去喊那玩意儿了!
他手已经触上去了。
他掌心似乎能感受到表面血管的跳动。
有点软。
慢慢的,又变的烫人。
路止闭上眼,心跳的飞快。
男人呼吸喷在他耳边,一想到小少年的手,那双手肤色很白,指骨纤长,骨节分明。
那样漂亮又干净的手,此刻做这样的事,简直让人连神经都兴奋到战栗。
路止都有点累了,到后面几乎是机械的动。
男人手掌圈住他的手背,猛然来了一下。
在路止意识都困倦时,宝贝在他掌心盛开。
他闭着眼睛,脑袋自发地找到枕头,腿蜷了蜷,嘴巴张合砸吧了下,开始睡觉。
秦斯焕扯了好几张湿纸巾,低头给路止擦手。
路止的手指甲有些长了,衬得手指更加修长。
秦斯焕在他手掌心吻了下,路止手指颤了颤,到底是困了,也没什么其他动作。
临睡前,男人把他圈进怀,低声笑道:委屈我们宝宝了。
那么漂亮的一双手,却做这样的事。
路止呼吸很浅,长睫盖在眼睑,平和又温柔的模样。
秦斯焕盯着他颜色偏艳的唇看了会儿,又凑上去亲了亲,声音轻得像呓语:下次,给叔叔用你这张小嘴儿,好不好?
路止睡眠很好,就这么一会儿,已经睡着了。
秦斯焕自顾自的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这两年叔叔每天晚上都梦到你,给我做这样的事情?
路止在睡梦中又把一条腿搭在他腰上,整个人缠上去。
秦斯焕想到如今。
路止会因为他送他的跳跳糖丢了而哭,还会在许寒来面前维护他。
而今他得偿所愿。
可他却似乎有些控制不住,更加想要把路止占为己有,最好是全部都属于他。
*
第二天清晨,吃完早饭后,司机开车送秦斯焕和路止去机场。
昨天晚上睡得晚,路止有点困,脑袋枕在秦斯焕肩上补觉。
到机场时,司机说:总裁,您该下去了,再晚点儿就迟到了。
秦斯焕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已经八点,离他登机还有二十分钟,而今天十一点还有个会议。
小少年双手抱着他一只手臂,脑袋搁在他肩上,睡得安稳。
车内空间封闭,秦斯焕还能闻到路止身上的那股子奶香味儿。
他不知怎么,心底生出万千不舍来。
这是他三十年来第一次这么放纵自己,休假和心爱的人去海边度蜜月。小少年陪了他整整十一天,几乎每天,他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路止。
路止迷迷糊糊睁开眼,右手手背揉了揉眼睛,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叔叔,到机场了呀?
嗯。秦斯焕伸手环住他腰,送叔叔进去?
好呀。路止扭头冲他笑。
秦斯焕咽了咽口水,忍住想亲他的冲动。
这小宝贝甜死了。
说个话都嗲的要命。
笑起来更是像在勾引他。
机场的提示音已经响起,上机之前秦斯焕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路止。
小少年没心没肺的样子,笑着在和司机聊天,偶尔连眼睛都会弯起来。
秦斯焕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
他不喜欢路止对别人笑,也不喜欢他这么轻松地就和他告了别。
也许是这些天的甜蜜相处给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他甚至想独占这个小少年,想让他只能对自己笑,眼里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
他还想对路止说,别去上学了,跟我回沥市,天天陪着我。
这样不好吗?
可他转瞬又想到那个晚上,小少年问他:叔叔,您能追我吗?
他垂眸,转了转手腕上的腕表。
是了。
他的小宝贝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份病态的感情,而是和常人一样,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如果他真的顺从自己心底的欲.兽那么做了,路止不会开心。
有什么比路止的开心更重要的呢?
他由始至终,想看到的,也只是小少年那发自心底的灿烂笑容罢了。
在手机关机前,秦斯焕给路止发了一条微信。
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发完消息之后,他关机,随着人流登机。
欲望并非不能克制,更何况如今路止已经属于他。
*
送完秦斯焕,司机送路止回学校。
下车时司机道:路少,您把您的课表给我一份,以后我天天接送您上下学。
路止眨了眨眼:
这是老狗逼给他配的独家专属司机?
他摆手,拒绝道:叔叔不用啦!我骑共享单车就行了,学校离家很近的。
司机似乎没料到路止会拒绝,毕竟有人接送总比自己上下学来的方便。他为难道:可秦总说了,让我接送您呀!
真的不用了。路止继续摇头:您不用接我啦,我等下回去跟我叔叔说一声就好了。
司机一时不知道该听谁的,但看路止态度坚决,便也没说别的,只道:那行。
校门口没什么人,路止顺着林荫路一路走到教室。
他脚步才踏进教室门,姜时彦就兴高采烈地冲上来,一把抱住了他:阿止,太谢谢你了!
怎么了?路止有点懵,被姜时彦抱着也不自在,他抬手扒了扒姜时彦的手臂,挣开他。
今天早上导演给我打电话了,说那个角色还是给我!姜时彦松开路止,又搭着他肩,笑道:我听陶冬说了,这都是因为你,所以呀
所以什么?
姜时彦笑眯眯的从兜里摸出一包糖,在路止眼前晃了晃,又亲手塞到路止手上,说:阿止,真的太感谢你了!这就算是我的谢礼了!
路止很少见姜时彦这么活泼,他也被感染的有点高兴,一整天上课心情都很好。
可晚上的时候,他回别墅看到支付宝里的转账消息,心情又郁闷了下来。
他老爸给他转的生活费到账了,整整一千五百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路止先把欠支付宝的钱给还了,然后又纠结起来。他还没把自己已经结婚了的事告诉老爸
而且,他现在根本没胆子说。
说了的话,他老爸一定会很生气,说不定还会为难秦斯焕。
路止最终决定不说。
他还是等大学毕业了再告诉老爸好了。那时候他毕业了,能养活自己了,就算老爸真不同意他跟秦斯焕在一起,他还可以和秦斯焕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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