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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电影人——superpanda(51)

    见谢兰生终于出来,于千子也迎上前来,说:谢导!!!
    谢兰生抠抠额头,有一些不好意思:嗨。
    于千子却十分热情:我的谢导,您没事儿吧?!
    谢兰生被对方感染,笑了:没,还挺好的。
    那就好于千子把他往出拉,快走快走,快点走吧,这个地方我可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对了,莘大影帝也过来了。他不想让人认出来,在院门口那等着呢。
    谢兰生点头:好。
    莘野竟然也来了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到莘野的名字,谢兰生立马转身,大步地向门口走去。
    通过空旷的小院子,出门果然看到莘野。
    挺奇怪地,明明只是两天没见他却非常想念对方,几个大步跑了过去,想跳起来扑人身上,然而冲到对方身前他才发觉不该这样,便生生地顿住脚步。
    只用热烈的眼神看着。
    莘野却像读出来了谢兰生在想的一般,走上一步,铁臂箍住他的细腰,抱起来,掂了掂,扬着颈子,笑说:回剧组了,啊?
    嗯,赶紧回!谢兰生也笑了,将近四天天没刮胡子,邋邋遢遢的。
    莘野把人缓缓放下,在夜色中仔细看了看,突然伸手一只手去,掌心向上:太黑了,看不清楚。
    谢兰生一呆,而后很快明白过来,犹豫片刻,把下巴颏放上那指尖,左右蹭蹭,问:糙吗?对方手腕的那个香再次传到他的鼻尖那个让他在牢房里有些安心的檀木香。
    莘野哂笑:是有那么点儿。他手虚握揣回兜里,只觉血液都要冲破手指尖的薄薄皮肤。他没想到谢兰生会同意回应这是对方第一次的主动碰触。
    谢兰生又钻进奔驰车。莘野坐在正驾驶上,他自己在副驾驶上,于千子则在后座上小心翼翼地扣安全带。
    莘野,走出一阵,谢兰生才想到什么,你让继父来捞的吗?
    嗯,莘野打了一个大弯,他的不少生意朋友正在中国开分公司,都跟政府有些交情,弄你出来不是难事。那里不是人能待的,只有五天也不行。
    谢兰生挺真诚地道:谢谢。怪厉害的。
    没。莘野说,而且《圆满》时间太紧了,ABC LAB甚至要直接寄送电影拷贝给电影节。按照原定时间安排没有几天可以浪费。莘野知道,因为中国VCD普及了,谢兰生是8月才想拍出《圆满》去参赛的,可男主因要演同志在前期的招募不顺,比预想的更费时间,好不容易才来了个想演才宽的史严,结果还不能用。
    谢兰生说:对。
    莘野问:那这几天不要紧吧?
    还好。谢兰生把手攥紧了,死命撑在双膝上面,努力地让他的语气显得自然以及寻常,我本来还挺愁的,觉得时间太紧张了,因为虽然几天还能承受,但是现在才刚开机,最好别把这个时间给浪费在警察那儿,否则,后面就不可以再出任何的问题了,压力很大。
    嗯。
    但我刚想过了,《圆满》里面才宽郎英几场吻戏还有床戏我都是按拍很久算的,觉得自己对着男人心里肯定比较抵触,要用技巧一点点磨。但
    莘野:
    谢兰生头转向窗外,灯光在他眼里里面一瞬一瞬地闪过去,他想着自己吻过莘野喉结时的感觉,还有自己蒙着莘野味道时的感觉,那么安心,竟然没有一丝厌恶,说:现在觉得倒也未必,也许可以压缩压缩。既然逼到这份上了,也许可以正视事实,一次过。
    莘野听懂这句话了。
    他正在开车,不能看兰生,然而,听到这话,他手倏地握紧了方向盘,有力的手指指节青白。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吧,在监狱里还能走感情线!
    感觉自己不会武打戏(?),等睡醒了再改一改这两章,写完跟想的不太一样
    注:有同学问正当防卫。过去采取伤害对等,别人伤害你多少,你防卫自己多少。现在是手段对等,只要他晾刀了,你就可以砍他,这是最新司法解释,实际操作可能不同。
    第52章 《圆满》(十六)
    回到宾馆, 所有的人都在等他。
    柳摇眼睛红红的, 说:谢导对不起我谢兰生则拍她肩膀, 道:我没事儿,真没事儿,警察局里挺好玩儿的!说完开始给众人讲拘留所的奇闻异事, 于千子等直呼吓人,让女演员以后乔装出行。
    闹闹哄哄到12点半,莘野淡淡说了一句:都散了吧, 各回各屋, 谢导肯定想睡觉了。
    谢兰生再一次觉得莘野真的很会照顾人。拘留所里8人一屋,有人打呼, 有人起夜,他被关的两个晚上一直都在睡睡醒醒, 没个整觉。
    等人离开,钻进宾馆的大被窝, 谢兰生长舒了口气太幸福了。能睡一张正常的床,太幸福了。他以前总觉得被关5天左右也无所谓,可事实是那个地方简直不是人能待的, 五分钟就够够的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剧组都在正常拍片。
    谢兰生把主创围到一起, 拍拍手,喊:为了赶上电影评审咱们必须再加加速!非常非常不好意思,可能还要多加班!
    众人都应:没问题!!
    第一天是几个内景。男主才宽的老妈妈发现才宽是同志后,要求儿子娶妻生子,回归正常, 以死相逼。他的妈妈发现书信,再联想到儿子的娘,瞬间崩溃,在才宽的眼睛前面把信狠狠撕成碎片,大哭大叫着,把碎屑都扬到天上。
    郎英的爱碎成片片,纷纷扬扬地落下来,从才宽的头上、身上一点点地滑落在地,被疯狂的才宽妈妈用穿着鞋的脚用力踩,这个镜头又悲又美。谢兰生的眼睛瞪着,看那些字一晃而过,想接,又不敢接。
    母亲演员也是人艺的,她的爆发非常骇人,最后那句我们老脸往哪儿搁!又沙哑又尖利,还破音了,让在场的每个演员都受到了巨大震撼。
    在《圆满》中,这天是个剧情高潮。
    当天晚上的一餐饭一家三口非常沉默。到了夜里,男主才宽精疲力竭地走回房间,长长叹气,掀被睡觉。他没开灯,也没觉得哪儿不对。然而,就在才宽要合眼时,一只手竟缓缓伸来并摸上了他的胸膛!才宽啊地尖叫起来,打开灯,发现自己的被窝里正躺着个赤身的女人!他瞬间明白了一切因为白天坦诚说他从来没对女人动心过,只喜欢与男人亲近,于是,他的爸妈为了让他知道女人的好居然招了妓!才宽真的被吓着了,他拿枕头挡在身前,大叫:走!走!立刻出去!妓女小红满脸不屑,慢条斯理穿上裙子,一扭一扭走出房间,又一扭一扭进入客厅,对才宽的父母亲说:该不是个二刈子吧!!说罢拿了50块离开。
    才宽妈妈再次崩溃,问:女人哪里不好了呀!!!
    才宽只能沉默以对。这不听话刺激了她,才宽妈妈突然大叫我真的是没脸活了!,在夜里跑出大门,到附近的烟囱下边手脚并用地开始爬,踩着上面一条一条用钢制的台阶。
    她越爬越高、越爬越高,才宽担心她出问题,叫她下来,在没达到效果以后终于跪在冬日夜里,说:我去结婚!我去结婚还不成吗!不成吗?!
    到了这里夜景结束。
    第二天是几个外景。
    在剧本中,做出承诺的第二天,才宽去某美国餐厅听李芳芳说重要的事。李芳芳想见见他,才宽自然是答应了,不过费了挺大的劲才从家里溜了出去。
    他在街上浑浑噩噩地往餐厅的方向走。
    在这里,谢兰生用了600毫米的摄影镜头。大白天的北京街头熙熙攘攘热热闹闹,才宽走在人群当中,可背景全被虚化了。才宽穿着红羽绒服,而周围的人面目模糊,没有一个是清晰的,只是跟在才宽身后上上下下起起伏伏,这象征着,才宽此刻无比孤独,周围的人像一片海,而茫茫的人海当中,才宽就是一座孤岛。
    才宽走进美国餐厅,李芳芳已经到了。
    她问才宽,可不可以跟学校说他们是恋人,这样,等过几天毕业分配她就非常可能留京。90年代后,政府不再反对恋爱,甚至鼓励恋爱,如果他们马上结婚李芳芳就可能留京。李芳芳她来自山里,她不想回,她想留京,她说要给全家争脸。
    这个创意是谢兰生毕业时的亲身经历。当时,他们班的某女同学故作暧昧高深莫测,还跟学校说希望能跟男朋友分在一起,结果最后也被分到湖南去了,她做梦都没有想过谢兰生会主动要求去小厂,只为了能上片(第2章 )。
    李芳芳本可以威胁,但她不愿那样去做,最后搞到鱼死网破对他们谁都不好看。
    才宽听到这个要求,在一刹那心中一动。
    他说:如果咱们没有结婚对师弟师妹特别不好,学校可能就此觉得大家都是骗分配的。他说出了昨晚的事,问能不能真结两年,一人一屋互不干扰,他还可以不要房租。
    才宽说完有些后悔,让李芳芳不要在意,但才宽也同时表示自己不想帮骗指标,这样风险太大了。
    没有想到,想了想后,李芳芳竟答应他了,愿用结婚来做交换,一是为了北京户口,二是为了给家寄钱,显示自己过的很好。
    在这年份,离婚不算太新鲜了。1900年有80万对,1995年有105.6万对,1990年有0.69,1995年有0.88,北京还要高多了。
    于是他们开始商量。
    谢兰生很注意细节。在这一场里,才宽还有李芳芳是一同坐在窗户前的,然而他们身后的窗是常见的对开式的,窗中间的那道铁框正好竖在他们中间,把两个人一分为二。画面前景的筷子筒同样分成两个部分,木筷子向两边倒着,预示他们虽要结婚然而分属两个世界,中间有着巨大隔阂。
    对于连续的正反打谢兰生也做了安排。他让祁勇小心拍摄,在摄影机拍才宽说话时永远不要带到李芳芳,在拍李芳芳说话时永远不要带到才宽,这对夫妻虽在说话然而每个都是孤独的。
    柳摇变得愈发入戏。谢兰生知道,在《圆满》中,李芳芳的两个男人各似李贤的一半才宽是为父母之言跟她结婚的前一半,男友则是不爱她却与她做x的后一半。
    怪不得她那么想演。
    又拍完了几场以后谢兰生叫众人收工,此时已是凌晨一点。
    他坐莘野的车回去,小红小绿二人同行,别人则要打个大发并且看好全部器材。
    北京今天骤然降温,还先下雨然后下雪,窗玻璃上结了冰花,晶莹剔透非常可爱。而且,因为谢兰生在来的路上没有摇死副驾车窗,他那边的玻璃内部也有薄薄一层窗花!
    莘野皱眉,开了暖风吹车前窗,没管两边。
    哇,谢兰生一向幼稚,见车玻璃结窗花了,便扭身在副驾驶上,用右手焐那块冰花。
    这个活儿不太容易,冰要挺久才能焐穿,谢兰生就忍着凉气,嘴里边还咝咝咝的,过了足足半分多钟才在窗上留下手印。
    他看一看,还挺满意。
    莘野轻轻瞥他一眼,没说话,只笑了声儿。
    莘野,谢兰生在这两三天面对莘野都挺别扭才宽郎英要突破了,他是觉得他拍完后可以明白更多东西,但这两天也真别扭,便装正经,说:中国主流的电影界对纪录片在大讨论呢。
    哦?
    就是,纪录片在多大程度上被要求是真实的。钟大年和杨田村在《现代传播》上吵起来了。钟大年的文章叫作《再论纪实不是真实》,他认为,主题意识是必然的,最真实的内容也能通过手法变成虚假,而不真实的内容也可通过手法传递真实。而杨田村呢,发了《传统现实主义和纪实主义不可通融》,强调界限,认为现实主义是现实主义,纪实主义是纪实主义,泾渭分明。
    你认为呢?
    我更同意钟大年吧纪录片也需要技巧。说到电影,谢兰生又自然起来,与莘野被隔在前面的紧张感终于消失了。
    片场距离酒店不远,路上又空,莘野把车开回酒店时一点才刚过十分钟。
    行了,莘野轻轻把档摘了,我去停车,等会儿回。这冷,你们三个先进去吧。
    好。谢兰生道,早点儿睡,明天又跟打仗似的。
    嗯,我看一眼剧本就睡。
    谢兰生点点头,招呼小红小绿下车回房。
    莘野把车开进酒店新建好的地下停车场,踩离合,踩刹车,停车,摘挡,熄火,一气呵成,接着,在安静的奔驰里面,他瞥了瞥副驾那边车窗上的手指印儿,静静看着,还握着手刹的指尖在手刹上点了几下,最后终于是没忍住,倾过身子,将自己的右手覆在谢兰生的手指印上,屏住呼吸,指尖动动,一下一下轻轻摩挲几个手指印的边缘,想象着,原来,兰生的手是这个形状,原来,他的食指是这么长比自己短近一个指节,原来,他的中指是这样的他的无名指依稀感觉自己的手正在握着兰生的手。大约过了半分钟后,莘野微微闭眼,发生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收了手,见谢兰生的指缝间有两块冰就要掉落了,翻过手心,用食指指甲轻轻一挑,那两块冰就落在了他指腹上。
    他手碾碾,看着它们化作了水,一手搭着方向盘,两只眸子目视前方,带水的手在自己的下唇上边抹了一道儿,想着谢兰生无意中对他展现出来的依赖,嘴角上扬,笑了。
    第53章 《圆满》(十七)
    接下来的两天拍了才宽以及才宽爸妈。才宽见了李芳芳后回家对他的爸妈说, 班里一个女生表白了, 他觉得对方不错, 还说我想过了,您二老说的非常对,爱不爱的太缥缈了, 大家都是这样过的,上学上班,结婚生子, 俩人只要真结婚了日子总能过下去的。而在这个过程当中才宽父母一直说对他们已经没心思管李芳芳是什么人了, 催促才宽赶紧拿证,过正常的男女生活。在老一辈心目当中, 也确实是真结婚了日子总能过下去的,大家都会非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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