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这样。”谢霜雨点了下头,准备挂断视频,“回头有事我会联系江云鹤,让他转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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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结束后,谢霜雨脸上笑意尽数退去,背后冷汗津津浸透衬衣,一片湿凉。
他顺手将手机扔到沙发上,三步做两步到了卧室,推开门,“孔子号?”
橘猫窝在床角的被褥中,听见喊声,抬头朝他喵了一声。
谢霜雨走进卧室,巡视四周,将各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孔子号?你在吗?孔子号?”
他静静等待了几分钟,仍旧没有得到回应。
昨天清清楚楚地跟孔子号说好今天下午要穿梭平行世界,对方也答应得好好的。上午他还见到孔子号跟橙子上蹿下跳地玩耍,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呢?
孔子号从不放他鸽子。
离约好的时间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等待的时间过得格外缓慢,谢霜雨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玻璃窗边,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虚虚望着窗外。
青灰色的天空不见半点日光,雪势比中午大了,细砂雪粒变成了片片飘飞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已经见白的大地。
天色渐黑,冬天夜长日短,又是下雪天,才过五点就已经暮色四合。
谢霜雨双手十指交叉合握,手背抵着下巴,眼睫低垂,目光虚落在地板上,“孔子号。”
没有回应。
“孔子号,你要放我鸽子吗?我会生气的。”谢霜雨平静地说,“如果你到了,不要和我玩捉迷藏。”
没有回应。
橙子听到主人自言自语,懒洋洋地爬起来,从床上跳下来,跑过他腿边,用脑袋蹭他的裤脚,“喵~”
被放鸽子?还是孔子号出了意外?
谢霜雨眼瞳中透出几分焦虑。
如果没有听过商焰所说的预知记忆,他只会单纯地以为被孔子号放了鸽子,可现在却止不住地往商焰说过的话上想。
谢霜雨撒了谎,他和商焰是喝过一次酒,但那次他只是浅啄小半杯,反倒商焰喝了不少。商焰醉了之后很安静,乖乖地被他送回房间睡觉了。
他没有在商焰面前说过孔子号的名称,更不可能跟任何人吐露孔子号的任务。
商焰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是预知?真的是在那样千钧一发的时刻,自己亲口告诉对方的?
谢霜雨走到台桌边,拿出笔和白纸,细细地回忆着商焰描述过的每一个场景,将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都掰碎了来分析,在纸上写下重要的关键点。
很快,纸上就落下了数个词句——但要连成完整而合理的闭环,中间缺了关键的一环。
许久。
笔被啪嗒一声扔到桌上。
谢霜雨颓然后靠着椅背,脖后颈搭在冷硬的椅背顶,仰着脸,单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台灯微黄的暖色光笼罩着他的脸颊和手掌,可丝毫没有带来半点温暖的气息。
卧室没有开顶灯,台灯有限的光芒被他上半身挡住,浓重的黑暗在他背后铺展开来。橘猫从黑暗的角落里悄然走出,跳到他的大腿上,亲昵地磨蹭着他另一只垂放在腿上的手。
谢霜雨的手指动了动,摸了橙子的后背,指腹间的柔软和温暖带来一丝安慰。
半晌,他起身,“橙子,饿了吗?过来,哥哥给你拆罐头。”
他面无表情,平静地将鱼肉罐头倒入橙子的小碗中,放到地上,橙子寻味而去,快乐地享用自己的晚餐。
谢霜雨没有胃口,只倒了杯开水。
他返回桌前,目光落在写了字的纸上,拿笔在空出的框内,填上两行字。
——2003年,时空机杀死本世界商焰后休眠,在等待张雪崖出生的期间,病毒入侵。后两者争夺操控权,无暇执行任务,直到2020年9月1日病毒夺得操控权。
这样,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蝴蝶效应始于2003年,无数平行世界里,是否只有他的世界遇见了来自未来的时空机?
起码可以推测那个他已经死去而商焰还活着的世界里没有时空机到访。
谢霜雨用笔尖戳了戳纸面,思绪延伸得更远,忽地下午视频时商焰说过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没有后续。”
没有后续?
为什么断在这么微妙而又引人联想的地方?
设身处地细细一想,谢霜雨就知道自己在那段记忆里的行为目的是什么,无非是要试图欺骗时空机,拯救商焰。
不行,他要再问问商焰细节。
谢霜雨从沙发上捡回手机,点开微信。下午他才在群里发过消息,按理说微信群应当在聊天栏里第一位,可是他上下滑动也没看到群。
他立刻在通讯录里输入江云鹤三个字,没有——输入微信群名,依旧没有。
冷汗从额头沁出,顺着鬓发流淌而下,谢霜雨脸色苍白,又点开了本该有江云鹤的QQ群,仍然没有找到江云鹤的账号。他最后点开B站账户的私信,下拉。
曾经名为暗塔的粉丝消失了,连同他所发的所有私信、评论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的证据指向一点:谢霜雨和江云鹤的跨时空网络连接断开了。
他再也无法通过网络和商焰、江云鹤联系。
如果孔子号就此消失,那么他将永远无法再见到另一个世界里的商焰。
“还不一定。”谢霜雨轻声对自己说,“还不一定,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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