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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之的古代日常(穿越)——胖大葱(38)

    啊?柳方懵了一下,看着笑盈盈的华叔姆和秀叔姆,最后才看向景行之。
    景行之笑着看他,嘴角挂着让人高兴的弧度,眼里也是温柔如夏风的笑意。
    柳方哪里扛得住,啊啊哦哦一顿点头。
    都行,都好。
    是这个人,就一切都行。
    ******
    是夜。
    景行之洗了一天之内的第二个澡,然后进了柳方的房间。
    柳方正拿着本诗集在看,他上回说跟着景行之一起学,被景行之以从头再学麻烦又辛苦拒绝了,不过那之后柳方便琢磨上这诗文一道。
    听到景行之进来的动静,柳方侧眸回头,目光瞥了一眼又快速收回去。
    柳方看书的桌子就摆在床头位置,除却书还放了几个小瓶。
    景行之坐到床上,歪在床头看他:还看书啊,上来睡觉啊。语气带笑。
    柳方手里的书被翻了一页,脑海里却没留一个字。
    他看向歪着靠在床头的少年,衣领松松垮垮,一半是灯光下的阴影,一半是被光线□□在外的皮肤。
    愈发俊郎的脸上带着笑意,目光钩子似的看着他,让人没法生出抗拒的心思。
    景行之瞅见他目光,凑得更近了点,嘴角弯起问:我好看吗?
    柳方伸手捏着他凑上来的下巴,丢开了手里的书:不穿衣服应当更好看吧。
    嘿!那不行、不行。景行之笑着往后一缩,裹了裹衣服,都没成亲,不能让你占我便宜。
    柳方听得耳根子都红了,他就知道,景行之还是那样。撩都撩了,然后他给你没有然后了你说气不气!
    柳方丢了书,索性把灯也吹了,爬上床躺倒里侧去。
    景行之等他躺好了,侧转过身看着柳方侧脸,同他聊起天来:小方方,你说巧不巧,昨儿明瑞兄才跟我提成亲宴的事呢,今天两位叔姆就提了起来!
    巧。不过吴明瑞怎么提到这事了?柳方问道。
    他想转移话题,好像窈君去找他了。景行之动了下,又问道,你觉得他们合适吗?
    随缘的事啊,往后走,能在一起也行,不在一起也行。毕竟没走到后面,谁知道会不会真的在一起?柳方语带感慨。
    他正想着自己也是幸运儿,身边另一股熟悉的气息就朝着他靠了过来。
    景行之把柳方枕头霸占了一半,头挨着他的头,手里抱着柳方纤细的腰身,两个人贴得极近。
    景行之声音低沉道:是啊。我之前也没想过,我们会在一起。
    景行之没把话说出来,柳方却是听懂了,他歪头也蹭了下景行之,像是两只互相依赖的小动物,你蹭我一下,我蹭你一下。
    蹭着蹭着,景行之呼吸急促起来,而后慢慢地笑了出声。
    还好没傻太久,不然多吃亏
    柳方怀疑他开车,不过没有证据,因为景行之只有上半身贴得近。
    ******
    景行之生辰就在下月,时日一眨眼变得急促起来,好像一溜儿就过去了,就和匆匆的流水一般。
    不过忙的事,柳方把景行之摁到后山看书,他则是村里书院两头跑着,忙活上了。
    大量的食材、桌凳碗筷、亲朋好友、都要提前通知预定,是个细心还得好脾气的活。
    柳方一样样准备着,心里就慢慢地扎实下来,整个人精气神往上涨了一截,相貌倒是越发出挑了,很是有些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思。
    生辰的三日前。
    大马车停在书院的家的门口。
    方窈君和方启晨坐在马车里,等着后面的景行之和柳方上来。
    方启晨是老师,算半个爹,方窈君则是妹妹,这一趟两人也早就准备上了,时间也腾了出来,甚至了打算在景家村住上一阵,认认人。
    屋子里。
    柳方转了一圈,觉得没什么遗漏了,才去敲房间门去催景行之:好了,行之,我们该出发了!
    景行之偷偷把枕头下的金花生装进小荷包里,抬头应道:来了来了!
    景行之从房间里出来,伸出手牵着柳方一道往外走。
    他瞧见柳方额上有层细汗,抽出帕子给擦了擦,埋怨道:说了我能帮忙,你非得赶我走。
    柳方看他一眼:谁让你昨晚上不睡觉的!让你补觉还不乐意?
    这话说着就让柳方红了脸。
    他昨儿晚上睡了一觉又起来,才发现睡在身边的人都不见了,而外间堂屋里亮着光。
    柳方就走了出去,一看景行之对着小人书琢磨得十分认真,羞恼得差点炸掉。
    他实在想不通,他都躺在一边了,景行之也不是不想,怎么就和个菩萨似的不动如山。你要做个菩萨也就算了,还自个儿偷偷看小人书,几个意思?
    之前生怕景行之是心理上有障碍,柳方担心了很久,发现居然不是那么回事就想着很羞恼:让你睡觉你也不睡,赶明儿你自己睡间屋子吧!
    景行之拒绝:不。我导气术都小成了!
    柳方一愣,脚下停了,奇怪问道:不小成又怎么样?
    景行之低下了男儿汉骄傲的头颅:那就是童子功
    然后抬起视线看柳方,其中意味把柳方又看得想跑。
    他不想练童子功了。
    第54章
    柳方楞了一下, 红着脸伸手拉拉景行之的袖子,语带催促道:赶紧走,老师等着呢。却是避过不谈,也相当于默认地同意。
    景行之点点头,笑着上了车。
    车上方窈君正指着院门外的树在问,那是什么树?
    她一向少出门, 这会儿好奇心特别旺盛, 方启晨见景行之来了,赶紧把问题抛给他:行之, 你给窈君讲讲, 我喝口水。
    方窈君笑得眯起眼, 手脚麻利地倒茶,四人各一杯。随后她笑着看向景行之:师兄可是做新郎官的人,不敢辛苦!
    景行之看看方窈君,挑起眉:笑话我?关你禁闭啊!
    上回训了方窈君一回, 景行之威信倒多舔了几分, 一句话说得方窈君委屈巴巴找柳方。
    方窈君皱着鼻子道:哥夫,他欺负我!
    柳方看着她直笑,语气温醇,但一击杀:我是帮凶。
    ******
    等马车开始开动, 方窈君就像是脱了水的鱼, 难受得很,没了活泼劲。
    她歪在窗户边,头轻轻地靠着方启晨已经有些臃肿的臂膀上, 心神恍惚地想,小师兄成亲,吴师兄肯定会去的吧?
    她想着想着,最后带着笑意闭上眼睡了过去。
    方启晨发觉小闺女半天不动,睁大了小眼睛看了几眼,奈何方窈君垂着头他看得不分明,就无声地瞧向了小弟子。
    景行之动了动唇,口型是睡着了。
    景行之想着方启晨不适合保持一个动作,和柳方说了一声,两人转移去了后面的马车,好让方窈君能舒展地躺着睡觉。
    一行人不少,柳方雇了四辆马车,给方启晨和方窈君乘坐的是最宽敞的。其余三辆,两辆装着东西,另一辆也是坐人的。
    去了后方,景行之也歪歪地躺下,头枕在柳方大腿上:小师妹睡得我看了都想睡觉。
    柳方看着他,语气无奈:让你在我收拾外面东西的时候补觉,怎么又没听话?
    那会儿睡不着。景行之从怀里拿出自己的荷包,晃了晃又塞回去,笑嘻嘻道,我也收拾了东西,就是有点少。
    困意上涌,景行之把头从柳方腿上挪下去,没两下就在熟悉让他安心的气息里睡着了。
    景行之也睡了,柳方看着莫名也觉得困,也跟着眯了一会。
    等到马车嘎吱嘎吱到山下,一行人转乘船,再由船转马车,如此折腾再三才回到景家村。
    方启晨和方窈君互相搀扶着,四处张望打量。
    景行之扫了一眼,见两人身边汪庄没离身,放心地帮着柳方放东西。
    到了村里,人手自然充足,远远瞧见他们的景多一报信,隔壁的华叔姆一家和景二牛一家都来帮忙了,左右右邻也搭手帮忙,轻轻松松就把东西安置进老屋子里。
    *****
    虽说提前了三日,可真忙起来时间还是很赶。景行之并着柳方都忙得晕头转向,一眨眼就到了景行之生辰当日,也就是成亲宴的日子。
    一大早,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热闹和喜庆在村落里蔓延开来,用来宴客的大平地摆开了一溜的桌子,新搭的棚子里酒菜飘香。
    吴明瑞赶着早来,还带了好几个同窗。
    自打朱达和张凯威走了,书院里甲字班的气氛倒是好了很多,争强好胜的气氛变弱,所有人能和谐相处了。
    厉害的都走了,剩下的人能争个什么?还能比山长亲自带出来的弟子强不成?景行之跟他们一个条件时都学得更好,这下条件更好,他们是追马难及了。不过趁着这时候各人都年少,来混个脸熟正好,是以景行之同窗那桌也没有显得太冷清。
    景行之抽空招呼了吴明瑞几句,就毫不客气地把这一桌子的宾客托付给他了。
    等到中午,宾客都上桌了。
    景行之和柳方穿着大红色的吉服,有些茫然地被带着往各处敬酒。
    敬了一圈酒,两人都带着一身酒气被塞回屋子里,坐在被布置成大红色的屋子里,看着对方发愣。
    这就成亲了?
    好像有些快,但感觉也不早。
    景行之还比较清醒,起身给柳方倒了一杯水,然后打开门开始赶人。
    闹新房是没有的,可偷听的不少,得赶上一赶,这些没开荤的皮小子才会知道避让。
    景行之出去赶了一圈人,又随手丢了个消音的阵法,然后才转头朝着床边走。
    床上挂着红纱的帐子,铺盖都是红的,那坐着人着红衣,头上一只碧绿青田的玉簪将头发尽数束住,露出清秀雅逸的脸。
    景行之走一步,心跳就快一分,脑海里适时闪过补过的小人书功课,连带着他脸上也泛起红意。
    柳方垂着眼,他的睫毛很长,却是浓黑而直,小扇子似的扑打着,落下一片片阴影在眼窝处。
    偏小的唇形也紧紧地抿着,和紧紧攥着的拳头,以及早已皱巴了的膝上衣料褶皱,齐齐泄露着他的紧张。
    景行之本来也紧张,但看着柳方似乎比他更紧张,整个人慢慢地松缓下来。
    洞房的日子,总不能就紧张过去了吧?!要是光顾着紧张,什么都不做,那他就成真傻子了!
    他走近柳方,站在前侧,咳嗽了一声,然后朗声道:新婚快乐,柳方。
    少年声音清朗动听,显露出无限郑重来。
    柳方呼吸一促,抬起眸子,慢慢道:新婚快乐。
    景行之坐了下来,手揽住柳方的腰,感受着对方一颤一颤却不退缩的怯意,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幸运。
    景行之眉眼带着温润的喜意,他手打着拍子一样在轻轻地柳方腰上动弹,一边道:你最近在学诗文,是吧?
    柳方只觉得腰都软了,可景行之又问了一个看起来好像毫无干系的问题。
    柳方吸了一口气,带着点喘息道:对啊。
    那我考考你。
    有个人说他名字特别好,他叫冯林晚,你知道是那句诗吗?
    景行之一边说,手就辖住了柳方的手彼此,把人禁锢在自己和床头之间一块不大的空间里。
    柳方眼角都染上了绯红:停车他欲言又止,在炙热的空气里,喘息了两声,又似带着难受的泣音道:还没到晚上呢?
    我弄了消音阵法。景行之笑笑,剥落下一件红衣裳,将两种红色并糅在一起,又在白布上作画。
    (后面五千字学习小人书大章,一起脑补吧!)
    ******
    从半下午到傍晚时分,大平地宾客们终于都走得七七八八。
    景行之这才从屋子里出来,面上的潮红尚未完全褪去,赶去地方。本来是家里父母该操心的,不过景行之这边没有,他就得自己操心上了。
    他有些歉意地摸摸脑袋,跟忙活半响的华叔姆和秀叔姆道:两位叔姆,我喝多了,睡了会。
    两位叔姆只相视一笑。
    喝醉了啊,没事没事,你接着睡!
    看来方哥儿也喝醉了,你照看他吧。
    两位叔姆眉眼带笑,看着青涩的少年心里都有数。
    急吼吼地在房间里待那么久,还和夫郎待在一块,能光是喝醉了?傻憨憨都不会!
    景行之会是傻憨憨吗?他要真是傻憨憨,那怎么可能考得上秀才?他们村里的老祖宗,怎么会看上呢?
    没错,老祖宗的事在村里过了风头,可大家伙还记着呢,等着景行之出人头地,看能不能给村落带来焕然一新的改变。
    喜宴来的客人很多,光是村子里的人就来了七七八八。也因为大多都是村里人,这后面忙活的活计就少了很多。吃完饭,那些桌椅碗筷的,各家就带了回去,眼下只有新搭的棚子还需要收拾。
    景行之在一众叔姆、婶娘的目光里感激笑笑,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红包,好说歹说一人发了一个出去。
    忙完这处,景行之又去看了一圈喝了点酒的方启晨,这才顶着有些晕沉沉的脑袋进了房间,一头扎进被窝里睡了过去。
    破了童子功,他也累了。
    ******
    遥远的京城。
    镇远侯府,府中张灯结彩。
    远近几条街的人都知道,今天是镇远侯府府里小侯爷的生辰日。来往都是勋爵和官员,让看的人数着官帽子里眼花缭乱,心里惊叹镇远侯在朝中的得势。
    旁人想:若不是得势,怎么一个小侯爷生辰宴,就来这许多人。
    可只有镇远侯扶的镇远侯宁海波在发愁,怎么今儿个晚上,皇上没给赏赐点东西过来?
    要知道往年,皇上可都是会送点小东西过来的。当然那点小东西也不是太贵重,宁海波惦记的不是东西,而是那份心思。
    日理万机,还能记得一个小孩生辰,可不是放在心上嘛?今年没送,宁海波就开始担心,是不是自己上回让儿子去方启晨哪儿问话,难不成方启晨那老东西给他打小报告了?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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