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女孩躲在教室门口窃窃私语。
谁让唐老师皮肤黑,长得也不好看,大帅早就想赶走她了
上课铃声响起。
这些话听着尤其刺耳,秦生蹙着眉道:都回去上课。
女孩们捂住嘴巴,纷纷回到座位。
秦生递过去几张纸巾。
唐晓曦掩面,沉默地抹着眼泪。
那小孩,为什么敢动手打老师?
眼前的女老师,连回嘴都不敢。秦生想起陶主任的话,原来这里的孩子有背景不是假的。
杨、杨清樊唐晓曦哽咽着回道:维安集团的小少爷
维安集团的董事长是杨宗国。
楚辞奕未婚妻的爸爸。
唐晓曦是高材生,重点师范大学中文系硕士,在学校还是学生会副会长,得过很多个奖项。
可惜家境并不富裕,高中时,曾因受过重大打击而休学一年,听说患了轻微抑郁,治病花了不少钱,等她大学毕业,父亲的身体又不好,查出癌症,需要要吃药,一个月一两万,母亲退休工资低,只能承担日常开销,她才格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高薪工作。
回到办公室,唐晓曦还在抽泣。
其他几名老师早见怪不怪了。
他们对秦生更加热情点,相互介绍以后,又详细讲解了工作流程,事情不多,美术课一个班一个星期只有两节,秦生就上两个班,其他的时间可以用来管理学生。每个年级五班的学生很难管,基本都是集团里的太子公主,听话点的还好,可惜他们大多数都很顽皮。
班主任空置了几个月,谁都不愿意接任是有原因的。
秦生问:杨清樊也经常欺负同班同学吗?
是啊。
二班班主任王老师帮忙照顾过五班几天,他把资料递给秦生,说道:杨清樊没有妈妈,他爸爸不怎么回家,平时就保姆在照顾,你说爹不教娘不管的,性格能好到哪去?
秦生翻阅资料才知道,杨宗国生有一儿一女,女儿是姐姐,叫杨欣霖,儿子是弟弟,叫杨若博,这个杨清樊呢,是杨若博的儿子,也就是杨宗国的孙子。
杨清樊九岁,他爸爸杨若博,才二十五岁。
王老师见秦生的表情一言难尽,便道:有钱的太子爷搞大女学生肚子是常有的事,我们班上还有几个富商的老来子,老头子七十多了,做妈的才二十三岁,结果开家长会的时候才发现,三年级四班一个男生和我们班一个女生的父亲居然是同一个人,你说劲不劲爆?
劲爆。秦生合上资料,半笑不笑地嘲讽:堪比淫/窝。
王老师愣了愣。
他没想到新来的说话这么直白。
傍晚,唐晓曦发生了点意外。
由于秦生没正式上任,晚托班还是她在上。
杨清樊往门上挂了水桶,一打开门,水桶落下浇了她一身,唐晓曦情绪本来就不怎么好,这样一来,直接请事假回家了。
后半节课秦生只好赶鸭子上架。
教室里没有声音,杨清樊也不在。
秦生挑了个比较乖的女学生询问,好像是被徐校长请过去谈话了,最后基本上都是合稀泥,不可能把他爸爸杨若博叫来的,不然显得学校管理水准不高,连一年级的都管不住。
放学后,秦生让小朋友们手拉着手排队出校门。
目送他们一个一个被监护人接走。
接送的不是保姆就是钟点工,鲜少有家长亲自来。
班里两个小女孩站在校门口,一边等人一边围在一起讨论,说长大以后要嫁给楚辞奕,连生几个孩子,起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楚辞奕虽然很帅一旁还没被接走的女孩把身体侧了侧,饶有兴趣地加入谈话:但我听妈妈讲,他不一定能继承家产哦。
为什么呀?
诺,我妈告诉我的,我也稍微提点你一下,楚家现在的夫人是谁?她的儿子又是谁?人家大学毕业,已经进董事会了,楚辞奕又没妈,迟早会被踢出去的!
啊董事会是什么意思呀?
我也不知道,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哦,那就嫁给他弟弟吧,我不喜欢年纪大的。
秦生听得嘴角直抽。
小孩子的想法,就是这么单纯而随意。
把最后一个小屁孩送走,已经六点半了。
阿素说好要来接他,不知怎么地,现在还没到。
天空暗沉,霓虹灯亮起。
老师们送完学生陆陆续续下班,烤串摊的香味从街对面飘来,已经晚上了。
难得清净。
秦生花了点时间,把手机上的跟踪装置拆了。
好让楚辞奕一时半会找不到他。
手机里还有零花钱,他想买点烤面筋和金针菇,再去甜品店点碗杨枝甘露,秦生吃腻了高档牛排和连盐和糖都精确计算的荤素搭配套餐,不干净的路边摊楚辞奕一般不让碰。
正要抬腿,一辆限量版劳斯莱斯缓缓驶到他面前。
车门打开,一双软面羊皮的杏色高跟鞋踏了出来。
高跟鞋的主人是一个年轻清秀的女人。
二十八岁左右。
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肩膀上,身着墨色无袖连衣裙,套了件米色开衫,走路很稳,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散发着端庄大方的气质。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杨欣霖。
女人一边说,一边伸出了手。
指尖如笋,葱白如玉。
秦生对她印象深刻,楚辞奕的便宜未婚妻。
前段日子,他还对着订婚的杂志生闷气。
秦生干巴巴地说道:杨清樊在校长办公室。
不,跟那小子没关系。
杨欣霖笑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他干什么?
特地来给没名没分的情夫上思想教育课?
秦生的脑子短暂地短路,杨欣霖的笑,是非常标准的抿嘴假笑,秦生最讨厌的一种笑,楚辞奕把他捉上床,欺负他,甚至哄他摆出那些羞耻的姿势的时候,也是虚伪温柔地笑着,动作却高高在上。
杨欣霖不知道自己被讨厌了。
她邀请道:不介意一起吃顿饭吧?
秦生把手机紧紧握在手里,孜然和香辣粉的味道慢慢悠悠飘了过来,经过鼻翼,诱人极了。
烤面筋是吃不成了,他后悔拆了跟踪装置。
杨欣霖对自己很自信,举手投足都显得游刃有余。
她在观察秦生。
曾经在杂志上看过秦生的正脸,但真人比照片精致贵气太多了,肤白如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禁欲和清冷,完全就是娇贵易碎的瓷娃娃。
难怪楚辞奕养了五年都没厌倦,上位者天生骨子里带有侵/占欲,这种矜贵高傲,又不太乖顺的小东西,会让他们想要扒开外衣,解开要带,尝尝里面究竟什么味道。
怎么,你不愿意?
见对方一直没有回答,她将手搭在了车盖上,叩了叩:弟弟,我不是真的再问你意见。
轿车内坐着几名黑衣保镖。
秦生知道自己被胁迫了,讥讽道:没必要这么难看,我自己上去。
说罢,打开了车门。
杨欣霖特地挑选了一家法国餐厅。
他们座位靠窗,能看到璀璨的灯光和深色的江景。
秦生拿起菜单,发现全是法语。
不好意思,差点忘了。杨欣霖优雅地笑道:你不懂法语。
秦生慢吞吞地抬眼看她。
杨欣霖宛若未觉:有什么想吃的,我可以帮你点。
烤面筋,金针菇和杨枝甘露。
杨欣霖保持着笑容:什么?
哦,我忘记了,这里没有。秦生咧嘴笑了下: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吃名贵菜的。
是吗?杨欣霖的眼神若有所思。
被打量得难受,秦生放下菜单,他不喜欢兜圈子,但有时楚辞奕也这样,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这类人的通病,总把要说的话放到最后,在此之前,一步一步试探,施压,耐心十足,仿佛在打磨一把利刃:你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想说什么?
杨欣霖目光在他脸上审视片刻,转身从制作精良的手工包里拿出一张飞机票和一张支票:写一个你想要的数字。
飞机票的时间在明天早上。
秦生拿起支票,前后翻转,发现最大的是亿位数,当然,杨欣霖绝不可能花费上亿来做交易,但给个小几千万应该没问题。
你想让我离开楚辞奕,直接找他谈不就好了。
弟弟,我们这种阶层,讲究的是表面和谐。杨欣霖自己点了份黑松露烤面包,小块小块地沾着酱料吃:婚前如何我不在乎,也不想撕破脸皮,这样就算婚后他再包养一个,也会怀着愧疚感,暗地里偷偷的,小心翼翼掩饰着,而不是破罐子破摔,正大光明地养,能明白吗?
秦生低下头,指甲不停刮着支票。
他不明白,也不能理解。
难以想象楚辞奕结婚以后,继续包养他的场景。
杨欣霖见他失神,好笑道:弟弟,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他吧?
你未免也太单纯了。她用完餐,矜持地将嘴角沾染的碎屑抹去,前倾身体,轻轻拍了拍秦生的脸颊,发觉触碰到的肌肤很软,豆腐似的,又忍不住捏了捏:我可不相信什么爱情,和楚辞奕的结合,只是楚杨两家的联合,有助于我争夺家产,你生得这么漂亮,不过是他掌心的玩物,带不来利益,玩腻了就扔了,跟我是不一样的。
秦生抗拒道:我不是,世界也不会向你想得那样转。
不是他的小宠物?
杨欣霖的指尖在他软嫩脸颊上点了点:除了跟你上/床,他有谈过生意上的事吗?
或者交过心吗?
秦生侧过脸,避开她的手,嘲道:你和楚辞奕这么像,相处起来不累吗?
第6章
杨欣霖笑容微僵:恩?
你说我没交过心,其实你也没有吧?
杨欣霖的表情变得不可置信。
是你太单纯了。秦生轻抬下巴,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如同一只倨傲的狐狸:不是我想不想离开,是他让不让我离开你没发现你很专/制、很强势?他也一样,他喜欢在生活上控制你,有轻微强迫症,极端挑剔,这些你能受得了?哦,他还有变/态的癖好,所有的卧室都装了落地镜,你明白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当然知道。
杨若博贪玩,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但楚辞奕风评一向很好,不像玩得开的人。
再说,五年里,不是只有眼前这一位床伴吗?
杨欣霖微微一笑:别想骗我。
秦生跟着笑,眼底的嘲意尽显:你跟他见过几次面?有一起吃过饭嘛?
有一霎那,杨欣霖的笑容挂不住了。
爸爸把大部分优渥的资源给了杨若博,她只负责经营状况不佳的小公司,刚开始举步艰难,屡次三番邀请楚辞奕见面,都遭到了推辞。
直到前两年团队稍有起色,杨欣霖才假借谈项目的名义把他约了出来,楚辞奕心思慎密,很难看透,她又急切地想要结婚,以此得到对方庞大的资金,结果聊得并不愉快。
他们彼此试探,互相套不到一句真话。
除了那次共餐,就是几个月前楚老先生的寿宴了。
她坐在楚辞奕旁边,只获得了礼貌性的寒暄。
杨欣霖觉得自己需要重新审视秦生了。
他竟然有一下子把人看穿的本事。
餐厅里灯光昏暗,播放着轻旋律,很安静。
秦生见她不再说话,起身道:没事我先走了。
杨欣霖的眼神突然有些飘忽。
绕过了秦生,直接看向他身后。
我头顶上有花?
刚问完,秦生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脊背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紧接着,腰被揽住了。
你在跟我捉迷藏?
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扑面而来。
秦生太熟悉了,家里的洗衣粉就是这个味道。
楚辞奕总有办法找到他,就像现在。
没有,我
话还未说完,秦生便被托起了下巴。
在大庭广众下,里里外外地、被吻了个遍。
秦生的脸颊染上一层粉色的红晕,变得艳丽又娇媚,他漂亮的眼瞳里有慌乱,想要推开男人,下一秒看到杨欣霖笑容褪去后不可置信的神色,闭着眼睛把自己送了上去。
他自尊心强,既害怕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又讨厌被当成楚辞奕的附属品。
秦生想告诉杨欣霖,他是有主导权的。
今天这么主动?
楚辞奕揽着他,加深了吻。
秦生没想到他会这样,腿都软了,险些跪下。
楚辞奕放开时,秦生还没回神,反应迟钝,任由头发被撩起了一束,漫不经心把玩着。
阿素没跟你说过吗?
秦生嘴唇微张,明显的红肿,挂着莹莹的水,还有些懵:什么?
最近不准乱跑。
楚辞奕眸色深沉,抽了张纸,细致地把挂在他嘴角的水渍擦干净。
秦生害怕这种眼神,深邃得像大海,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活剥吞下似的。
他连忙移开视线:知道了。
不就是家里的车被盯上了吗。
楚辞奕似乎非常重视这件事,到餐厅时,他西装有皱褶,并不像往常那样工整,看上去应该急匆匆赶来的,最让秦生紧张的是,他居然生气了。
拆警报器的时候没生气,企图逃跑的时候没生气,唯独杨欣霖趁阿素不在,把他带走这件事让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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