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些破罐子破摔的绝望：“其实，素素她也是白费心机，我之前已经跑过很多家大医院了，那些医院对我的情况都不是很了解，他们根本就查不出来我生的是什么病。”
    听着李蕊的话，李路遥还挑眉。
    李蕊这话只说了一半，恐怕另外一半没有说出来的，是，我的病那么多大医院都没有治好，更何况是这样小小的诊所。
    “你并没有生病。”李路遥抿唇，直接挑起了眉头。
    “你说什么？”李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惊讶的半张着嘴巴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你并不是生病，你只是怀孕了，你之前感觉到自己胸闷气短，总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血淋淋的人，其实那不是人，那是阿飘，也是你孩子的爸爸，他为了护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已经时日无多了。”
    趁着李蕊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李路遥索性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只可惜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死胎，因为之前一直被他父亲的鬼气压着，在别的医院才没有查出来，等我给你做了引产，把这个冥胎从你肚子里取出来，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好起来。”
    李蕊呆愣愣的在床上坐了很久。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个事实，实际上，她虽然和白素年龄相当，又是闺蜜。
    可不同的是，白素选择了早早嫁人，而她享受单身生活，所以一直一个人，虽然也交过男朋友，但大家也都知道最后不可能走到一起，互相之间也有保留。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怀孕，而且是怀上一只阿飘的孩子。
    李蕊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怀上一只阿飘的孩子，现代社会，是唯物主义，以科学为准则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鬼怪神仙，你骗人。”
    李蕊说话的语气虽然怒不可遏，可就如同她之前跟李路遥说起自己的病时一样。
    她是有所保留的。
    半年之前，她偶尔有几个晚上做了春梦，那几场春梦，非常真实，真实到她能想的起过程中的点点滴滴，以及每一次欢愉。
    当时她只觉得自己是太久没有交男朋友，况且这种状况很快就消失了，所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无稽之谈。
    只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要接受这个超现实的事实却是另外一回事。
    “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你这个小诊所能看出什么，我现在就去大医院做检查。”
    “不必了。”
    李路遥完全能够理解李蕊的歇斯底里和疯狂。
    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在得知自己怀了阿飘的孩子之后，都有可能是这种反应，甚至可能比李蕊表现出来的更疯狂，乃至于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逃避现实。
    “正是因为在我这个小诊所，所以你才能查出来，大医院的仪器根本查不出你体内的情况。”
    “冥胎的意思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和他的父亲一样，虽然是真实存在的，但他们是超自然现象，是你无法预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