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想走演技派就得挑好剧本好制作,没了莫修然这个大靠山,有没有好本子供他们挑还很难说,柳瑞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挑了个演技类综艺上了,至少保持曝光度。
阮篙翻着资料问道:“助演,演什么?”
柳瑞翻了个白眼:“《哑子》啊!大明星,你自己掰着指头数数你除了《哑子》还有别的代表作?”
阮篙:“……感觉受到了冒犯。”
“想不被冒犯就去好好努力多拍戏!以后人家请你的时候你也好问,‘我作品那么多,你说哪一部?’,别天天在这吃老本,现在信息更新迭代这么快,没准明天你就过气了,一点紧迫感都没有!”
阮篙被骂的一愣一愣,忍不住咕哝道:“你怎么跟我高中班主任似的,‘还有两位数就高考了!你们看着倒计时嗖嗖变,一天天的就不知道着急!’”
柳瑞卷起手边的东西就要抽他,被阮篙笑着躲了,将手里的文件摊摊平,柳瑞道:“行了,我还有事出去一趟,你自己看看本子,没问题就签了。”
阮篙目送他出去,垂下眸子,目光落在手中的那一页资料上面,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拢,眼睛似乎在看着那些文字,却已经穿透了纸页,飘忽地逸散开。
剧组出于保密考量,并没有将剧本附上,只是提及了邀请阮篙出演的片段内容,可那不长的剧本当初他可是掰开了揉碎了一点点咂摸一句句磨出来的,是刻在了他骨血里的,剧本里白溪的那些经历,比他自己的现实生活还要刻骨铭心。
只消看上一眼,阮篙就能想起来当中种种。
剧组请他去,自然是让他出演白溪,给演白睿的选手助演,因此选了一段白睿的戏份更多的剧段,阮篙猜测,应该是从白睿阻止学校里的孩子们欺侮白溪开始,一直到二人在教师宿舍里伴着小台灯写下白溪的名字为止。这一段里白睿的戏份多,感情变化也更有层次,最后一段的大特写在演技竞技类的舞台上一镜到底,对选手是不小的考验。
阮篙清楚地记得,当初他们拍摄灯下共读的那一个镜头的时候,是真的一条过。这并不是因为阮篙的演技有多好,而是单纯地被莫修然带入了戏。
当时开机还没多久,阮篙与莫修然并没有那么熟悉,有对手戏的时候莫修然还好,能立刻进入角色,但是阮篙却总带着一两分拘谨。贾思明也不强求,直接将两人初遇开始暗生情愫时的戏份放在了前面,阮篙自带的那点拘谨刚好衬了白溪。
白睿刚来凉溪村的时候白溪还不叫白溪,他落地时爹就死在了矿里,生母跟人跑了,奶奶将他拉扯到十多岁之后积劳成疾,驾鹤西去。村子里的人觉得他不详,都喊他哑巴。白睿来村子里,从大巴车上下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哑巴,他向哑巴问路,一下子问到了小哑巴的心里。
毕竟在村子里,从来没有过那么儒雅、那么英俊的男人,像黯淡角落里突然照进来的一束光,温和的,明亮的,诱着人奋不顾身地去追。
后来白睿落脚在村中,每次上课的时候,不识字的小哑巴就偷偷跑去破破烂烂连个围墙都塌了半扇的学校去看,看多了看呆了看得忘了时间,被下课出来院子里玩的小孩子们看见,立刻像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似的,冲上来又跳又叫地欺负他,哑巴少年不知所措地被恶劣顽皮的小孩子们包围,吓得唯唯诺诺。
“干什么呢!”
白睿拿着两本书,蹙着眉,将小孩子们驱赶开,“回教室上课了。”
孩子们推推搡搡地跑进屋子里,小院中只留下二人四目相对,白睿看着蒙尘明珠一般的漂亮少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进来听,外面冷。”
山村里孩子们放课早,三四点就都散了,为的是离家远的也能天没黑透就到家,哑巴听了半节课,教室里的孩子都走光了,他犹自坐在小凳子上,呆愣愣地看着白睿拿着黑板擦将白色的字迹抹去,修长的五指按在黑板上,举起的手臂带着干脆的力度,黑板用了太久已经无法完全擦净,白睿放下板擦拍拍手转过身,窗外透过来的傍晚阳光中白色的粉末四散飘飞,白睿就浸泡在这一片朦胧中。
“你叫什么名字?”
“会写吗?”
“认字吗?”
哑巴在长身玉立且在他眼中博学多才的男人面前顿觉自己渺小卑微如尘埃,慌忙伸出手胡乱比划,白皙的脸颊因为羞怯和自卑染上了一层薄红,又急着“说”清楚,动作几乎称得上手忙脚乱。
白睿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凝神看了两遍之后才连蒙带猜弄懂了他的意思,他笑着说:“要是不急着回家,来我宿舍坐坐吧,我教你认字,以后你也来听课。”
是夜,灯光暖黄,风声呼啸。
二人并肩坐在破烂坑洼的木桌前,白睿一笔一划地写下两个字。
“你的眼睛很干净,就像溪里的水一样。”
“你不想和村里的人一个姓,那就和我一样姓白好不好?”
“白溪,这个名字你喜欢吗?”
暖色调略显昏暗的灯光落在少年的脸颊上,为他镀上了毛茸茸的金边,像枝头一颗诱人的桃。
桃子熟了,薄薄的皮上染着绯红的色泽,甜美的让人忍不住想咬。
第8章 入戏
直到坐在节目组给安排的休息室里的沙发上,阮篙还在漫无边际地回想当初拍戏的时候白睿的那个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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