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紧皱眉头迈出去一只脚,动作很慢,似是在等什么,却没能等到身后的人开口挽留。
顾深心中烦闷平添了七八分,他虽心有不悦,但身体却已经诚实得转了过去,似乎想要放弃最后的挣扎。
他快步走向迟迟,伸出手将他从张伯他们身后给拉了出来。
迟迟被他这一动作吓得心里浑身一震,着实没能想明白自己哪里招惹了他,能见他这样怒气冲冲的倒是自己的本事了。
迟迟仰着头一脸紧张,眼神都颤抖起来,精致小巧的红唇张了张,这才颤颤巍巍得开口,“怎、怎么了?”
顾深仍旧是黑着脸的模样,看起来怒气不小。
他的语气里尽是不耐烦,叫迟迟听着都忍不住缩脖子。
“晚上六点,门口等着。”
迟迟反应了两秒,等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时,迟迟下意识得攥紧了拳,瞪大了眼直勾勾得盯着他,“真的?!你要带我去?”
顾深松开他的手,轻轻“嗯”了声,“准时。晚一秒也不行。”
迟迟连连点头,忙应了下来,“好!那我等你!”
顾深走后,迟迟忍不住哼起了歌,心情格外愉悦。
迟迟虽然在一品香待了几年,但还从来没有以男人的身份进去过。以前在一品香,迟迟是被欣赏的那个,这一回轮到他去欣赏别人,光是想想都让迟迟兴奋。
得知顾深晚上要带迟迟去一品香,霍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连带着茶水呛得他险些就要被送进医院。
霍放下茶杯猛得咳嗽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咳咳!你疯了吧?我们是执行任务,不是去玩,你也太宠他了,他要去你就给?也不怕他跑了。”
见霍的脸上还沾着茶叶,顾深有些嫌弃得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无妨。他只是去看看。”
霍白了他一眼,嗤笑出声,“我是看不懂你,照理说迟家就是你的仇人,你这还大公无私得把迟家的私生子给留着。”
“留着也就算了,你还继续用迟媛的名声,现在你还这样依着他,赶明儿是不是他要你头顶的帽子你都能给?”
顾深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口,神色不定。
“别多想。”
霍冷哼出声,给他丢了个白眼,“你叫我别多想,你也得别多做啊,你看你这些事做的,我是真不明白为什么。”
“你敢说你真的只是想让他顶替迟媛,为你省下那根本就莫须有的麻烦吗?”
霍萍生说着,直直得看着顾深的眼,像是想将他看透。
顾深顿了片刻,眼神有些游离。
半晌,他才轻轻点头。
“只是这样。别无其他。”
霍萍生虽不相信他的话,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气鼓鼓得靠在椅子上喝茶。
顾霆喧进来的时候便瞧见这两人看起来脸色都不好,他有些诧异,笑着走了过去。
“怎么了这是,又吵架了?”
见顾霆喧来了,霍萍生忙放下茶杯站了起来,笔挺的身影中透露着些许局促不安。
“顾、顾大哥……您来了。”
顾霆喧将药箱放在桌上,眯起的眼隔着镜片看着他,轻轻点头。
“不要拘谨。你脸上有茶叶。”
顾霆喧说着,便腾出手来伸向霍萍生,在霍萍生惊慌失措的眼神里,他坦然得将黏在霍萍生脸侧的茶叶轻轻拿了下来,瘫在手心递给霍萍生看。
霍萍生看着他手心的茶叶,脸侧那方才好像被他的手指触碰到的皮肤火辣辣得烧着。
霍萍生窘迫得低下头去不敢再看顾霆喧一眼。
“谢、谢谢!”
顾霆喧仍旧眯着眼朝他轻笑,越他过霍萍生走到顾深面前,弯腰打开药箱,拿出脉枕放在一旁,“手放上来我看看。”
顾深点了点头,将手腕搁在脉枕上。
“无须担心,早已痊愈。”
顾霆喧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细细号着脉,察觉脉象平稳这才松了口气。
“你啊,就是太不注意身体,如今可用人手这么多,何须事事亲力亲为?累倒了自己不说,叫那些信靠你的人也跟着吃苦。”
顾霆喧向来是个明事理又成熟的人,顾深这样的倔脾气一贯不听人劝,也就顾霆喧能劝他两句。
顾深点了点头,两句话便糊弄了过去。
“大哥,父亲这几日可还好。”
顾霆喧看着他叹了口气,“老样子。同你一样都闲不下来。”
顾霆喧说着,眼神瞥到了仍站在一旁的霍萍生,见他像个被罚站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顾霆喧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俩这性格天差地别,倒是能聊到一块儿去。”
“来,萍生,我也替你号号脉。”
霍萍生一怔,身子紧张得绷在一起,像个刚入伍的毛头小子一样。
“不、不用麻烦了!”
顾深看了他一眼,挥手示意他坐下,“不必客气,前一阵你不是说体虚吗,让大哥给你开个方子。”
霍萍生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脸色很是难看,“我、我没有!我只是有点……有点感冒而已!”
顾霆喧见他仍站着,便自作主张得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椅子跟前,“来,坐下,我替你号号脉。”
霍萍生见躲不过去了,只好坐了下来,将手腕搁在脉枕上,心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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