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放肆地去寻找他曾经留下印记的位置,然而小臂处早已经是光滑一片,只有手腕上剔透流畅的雪白环镯,环镯上有红宝石那也不是什么饰品,那是安妮塔的蛇。
爱丽丝很不开心,而且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好了。
65
佩里安德提着刀,麻木地劈开身前的敌兵。
作为僭主的儿子,他也有了直接被任命为小头领的特权,他是士兵们的队长,而他已经不眠不休地在城墙下驻守了三天。
这是他是第一次进入真正的战场,再好的精力都快支持不住了。
实际上这个功劳已经很不错了,要是没有对比的话在所有敌军涨潮般涌来时,最主要的压力都会被分摊,分配到
城墙下的敌人皆是强弩之末。
而主动带着军队杀入敌阵的人,除了阿卡亚的国王外就是他们波提狄亚的将军。
佩里安德知道奥罗洛斯很强,但他一直职位他强势的资本是手中的权柄和身后的家族,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在战争上也是这样凶戾。
不叙拉古家族的人不都是这样么?连他们家出嫁的女儿都会在婚床下放置作为嫁妆的利刃,被他们外表迷惑的人还少吗?
就像是
佩里安德将视线转向了身后的城墙。
在那座城墙上,那个月光一样的青年一直驻守在那里,这几天来他不眠不休地巡视杀敌,但是来自上方的箭雨却一直陪伴着他。
就像是他一直站在他的身后。
佩里安德看不清城墙上晃动的人影,但是他依稀能辨认出其中最出众的一位。
就像是没人知道奥罗洛斯征战勇武,也没人见识过这样神乎其技的弓术。
他在城墙上受了几天了?除了短暂的休憩外,他的弓弦从未停止颤动,明明都是一样的铁箭,但他的箭就是威力惊人,不仅是不论远近箭无虚发,而且是每一次都正好能贯穿敌军的额心,且箭头从后脑处探出。
持续了这样久,次次都是那样沉重的力道!这是多么恐怖的耐力?
叙拉古家族果然是月神的血脉吧?月光一样的银眸,黑夜一样的长发,再加上他射出的箭
也就在此时,佩里安德突然感到背部一阵剧痛!他的恍惚终于在此刻消散,剧痛驱赶了疲惫,耳边响起熟悉的厮杀声音。
有人偷袭了他的后背!站在他后背的士兵身亡了!
佩里安德手上还架着敌人的刀锋,他根本分不出手,面前的敌人在狞笑,而他的身后又响起恶鬼一样的嘶嚎,他几乎能听到那个偷袭者又举起了刀
啊!佩里安德爆发出一股力气劈断了身前人的刀锋,然后从下自上斩下他的头颅,然而就在他回身时,对着偷袭者的杀机却无力回天。
要死在这里了吗?
佩里安德瞪大了双眼,他的眼白已经变得猩红,父亲和城邦波提狄亚在他脑中晃过,眼看着偷袭的刀即将落下,在最后这一刻,他脑中闪过的竟然是那个
青年的笑容。
他朝他颔首微笑。
鲜血飞溅,破空声后是一声沉闷的笃,那个偷袭者高举着刀倒下了,他的头颅上穿过了一支透过头骨的箭。
正中额心。
佩里安德抬起头,在背着光的城墙上看到了手持长弓的人,他笔直地站着,在落日的余晖中,再一次拉开了弓弦。
他看到我了吗?他知道我是谁吗?是他救了我但他会记得我吗?
又是一箭飞出,远处一名敌军倒地不起。
远处有号角声吹起,敌人退军了。
66
贾斯敏甩了甩手中刀上的血,颇遗憾道:结束了?
身边的神侍很正常地回答:将军,黄昏了,阿契美尼德人要收兵而且他们的将军死了。
这样么?贾斯敏收起了刀,真是脆弱啊。
今日的敌人反抗情绪异常高涨,敌军的杀伤力也比前几日要凶狠,贾斯敏正是杀得痛快的时候,再加上他的主人就在身后注视着他,没有讨厌的兄弟搅局,那温柔的箭支一次次从他身边掠过
贾斯敏恨不得这场厮杀永远不要结束才好。
贾斯敏下达命令:收兵,没有必要追逐阿契美尼德的残兵,他们的老巢还稳当。
士兵们在命令下有序收敛,打扫战场的时候来了,塞萨利亚的勇士们寻找伤者,友军就救援,敌人则补刀,那些一看铠甲就不凡的人则俘虏。
当然了,也有可能补刀摸尸,这种事情全看运气。
神侍跳下马:将军,砍下他们将军的头带回去吗?
随意吧贾斯敏兴致缺缺地拉了拉缰绳,但他的视线在碰到那地方大将时却停留了片刻,不,割下来,挂起来带走!
敌人的将领死不瞑目,除了穿透胸口与心脏的大口子,他的额心处同样穿过了一支箭。
这箭的力道强得夸张,直接将金属头盔与颅骨一并洞穿。
贾斯敏看着那箭羽,异常满足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涌起:真美啊
他的主人,在保护他啊。
又一次的胜利让仍然活着的士兵们有的大笑有的流泪,感激神灵的祈祷声与咒骂敌人的羞辱一同响起,贾斯敏骑着马回到城墙处,居高临下看到了无数人世间的悲欢。
他身边担任亲兵的神侍高高举着矛,矛上挂着那敌人将军的首级。
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贯穿了头盔与颅骨的铁箭。
一地尸骸中,一个背部受伤的青年人正被友人帮助着清洗伤口,他同样看到了归来的将军,也看到了他身后高悬着的证明。
慢慢的,不知道从哪儿响起了一声欢呼,随后这欢呼就像是海潮一样连接在一起,愈演愈烈,最终汇聚成滔天的海啸。
士兵们在为勇武的勇士高呼,他们最原始的崇拜献给强大的领袖。
贾斯敏抬起头,夕阳的辉光在他染满了鲜血的铠甲上折射出瑰丽的光晕,他准确地在城墙上找到了他的主人。
他的神,在夕阳中向他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一周就更刺客啦。
么么叽!
第41章 期待
67
战事开始胶着。
被塞萨利亚守卫的关卡简直就像是天险一样难以攻克,两方的战损比例几乎是一比十,这个比例实在是太恐怖了,这意味着要想攻破这个关卡,阿契美尼德需要十倍于守城方的兵力才勉强能做到。
但是人数原本就是阿契美尼德的优势。
塞萨利亚的兵力是有限制的,苏云对此体会深刻,这几日来他天天都能见到从战场上被运回来的伤兵,缺胳膊断腿都算是幸运的事情,整个伤兵的救护营中都是痛苦的哭嚎。
勇敢地战斗是英武的事情,但为此买账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特蕾莎作为随军而来的祭司,伤兵营几乎就成了他的主场,他是祭司们的头领,在此负责所有伤员的医治和后勤分配。
苏云在进入伤兵营的时候,特蕾莎正背对着他教导一个祭司怎么去包扎。
再用力一些,否则伤口无法固定,不要担忧弄疼他。伤员的痛呼在特蕾莎耳边就像是风一样,对,就是这样。
特蕾莎在战斗上几乎没什么天赋和技巧,但是在医疗上他却懂得人类从古至今所有相关的知识。
不过不论是生死搏斗还是救死扶伤,特蕾莎都没有一点兴趣。
苏云一走入伤员的营帐就立刻受到了尊敬和欢迎,伤员们都是从前线下来的,所有人都见过他射杀敌人的模样,折在苏云手上的人命不会亚于阿卡亚的国王亦或是波提狄亚的执政官不过在这些战士看来,敌人的性命就是功勋。
您来了!特蕾莎立刻扔下身边的伤员和小祭司,您怎么来这里呢?我的家主。
在设定里特蕾莎也是叙拉古家族出身的祭司。
苏云笑了笑:我就是想来看看这里,这几天怎么样?
特蕾莎非常专业地汇报:伤员的人数正在不断上升,但能恢复战斗力的人非常少,而无法再上战场的人中则有一半以上将留下终身残疾,还有五分之一的人救治失败。
战事激烈,能被运到伤员营中的人都是重伤,这听起来也确实太惨烈了。
苏云点点头表示明白:原来如此。
战线即将收束,这些伤员都会被送回各
个城邦。特蕾莎侧身在苏云耳边轻声问询,我的神,您还想在这里停留多久呢?
他的气息让苏云的耳根痒痒的,但苏云没有躲避:这场战役结束然后我还想再去城邦间巡游一次。
特蕾莎猜到了这个选项,他的双眼亮亮的:请允许我追随您。
好,我同意了。苏云先是郑重地承诺,然后忍不住笑了,我难道有什么时候拒绝过你吗?
特蕾莎这样回答:当然有,我的神。
这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答案,毕竟特蕾莎连灵魂中都书写着服从,他又是这样温柔体贴的人,根本不可能提出会被苏云反感的提议,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会被拒绝呢?
但是这些都没有引起苏云的在意。
68
这个险要的关卡不可能是阿契美尼德与塞萨利亚的决战之处,它虽然位置险要,但是靠它来卡住阿契美尼德的大军实在是太不现实了。
塞萨利亚最擅长的是海战,他们也已经做好了以此击败阿契美尼德的计划,但是关卡防守战仍然是很重要的一环,在这个地方卡得越久,塞萨利亚的优势就越大。
属于给贾斯敏和安妮塔的要求是顺其自然,假如没有他们的参与,塞萨利亚派遣来次的驻守军将迎来惨败的壮烈结局,而既然苏云参与了,那么塞萨利亚方的命运也得到了微妙的更改。
仓皇的的退败被改成了有秩序的撤退。
能够在关卡出坚守半个月已经是值得称道的功勋了,贾斯敏不是不能坚持得更久,但是依照父神的标准,现在就是离开的合适时机。
伤员被最先送走,特蕾莎顺势留在苏云身边,随后第二批次离开的是辎重,断后的则是贾斯敏。
苏云当然是和他的小瘟疫们共进退,但他没有想到,在这个关头竟然还有人闯入了他的营帐。
这个人他还曾见过,是波提狄亚城邦中僭主的儿子。
为什么您还在这里!这个男人一上来就想抓苏云的手,奥罗洛斯是怎么安排的,为什么他没有让您离开!
苏云侧身避开了他,微微皱眉:你是佩里安德?请问您来找我有什么要事么?
青年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源自安纳托
的药草味道也很重,看他脸色苍白的样子应当是受了重伤,而且还没能从失血过多中恢复过来,他应当是第一批离开的。
佩里安德执着地看着苏云:难道奥罗洛斯要您留下断后吗?!请随我离开吧!
这个要求莫名其妙,苏云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青年,突然间就明白了这不会,又是一个对他抱有幻想的人吧?
我拒绝。苏云干脆利落地说,首先我会与我的家族共同进退,其次我并没有负伤,我应当留下,你的请求不仅没有道理,还十分的不荣誉。
佩里安德的面色变了,他深知自己的建议与逃兵一样卑劣,但是他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也许他原本只是想来看一眼,但当他看到这个人在营帐中擦拭长弓的身影时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无数担忧和借口一起涌上他的心头。
他只见过那人射箭,但他根本没有见到他近身格斗,也许他不精通此道呢?断后是最危险的,关卡后是平坦的平原,阿契美尼德的大军在追击时会启动战车和骑兵,支援的队伍也许不会来得这样及时,下一个关卡是在高地上还需要攀登
那么请让我留下吧!佩里安德大声道,让我留下保护您!
苏云:
苏云:我很感谢,但是不用了。
不!您救过我的性命,它就是你的了!这青年深情表白,请不要在意我的生死,我会留在你身边,我
等一下。苏云的声音并不响,但他轻而易举打断了佩里安德,我的意思是,我已经有足够多的护卫了,贴身守护我有爱丽爱若斯。
爱若斯?佩里安德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金发的少年,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强壮,他能有什么力量?他怎么可能守护好你?
难道就因为一切是奥罗洛斯的安排吗?
可是他们在蒙蔽您!佩里安德再也忍不住了,他要揭发一切!
苏云闻言一愣:什么?
佩里安德开始叙述:奥罗洛斯是暴君!他在用他的霸权欺骗蒙蔽您,他在控制您的自由行动,他在您身边放置眼线,他利用他的亲弟弟不,他们是狼狈为奸
,他们对您
够了吧?苏云第二次打断了这个人类的片面认知,你说的我都知道,一切都是我默许的行为。
这一回轮到佩里安德震惊了,他甚至没忍住反问:您知道?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可能守卫在我身边。苏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送他走吧特蕾莎。
特蕾莎这一次的马甲是什么名字来着?算了,这不重要。
是,我的家主。特蕾莎从营帐外走入,他早就等待在门外,只等父神的宣召。
特蕾莎几步走到青年面前,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那仿佛铁铸一般的力道再一次震惊了佩里安德。
请离开,无礼之徒。特蕾莎对这些骚扰父神的人很没有好感,一般来说他并不喜欢血腥,血流得到处都是也太肮脏了,因此这种妄徒他都会选择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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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瘟疫父神的我要怎么拯救世界?——五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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