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不是晏家血脉。
“是。”弈承回答道:“现在我只期望阿南能够原谅我,以后也有机会来弥补他。”
他看向楚衡,恳求道:“如论如何,还请北皇施以援手,救救我儿。”
“我会想办法,对了弈叔叔,您打听过晏家人被关在哪里了吗?”阿南一向重情重义,他自幼在晏家长大,又是晏家的家主,没办法将族中人抛弃。楚衡目光微沉,他和云青接触不多,但也听闻了这人习性,这次出手更加是笃定了他们几国不敢出手。
的确是不敢出手,要么他们背上暴君骂名,要么阿南背上祸国殃民之罪,还真是一箭双雕。
碰了他的人,那就不可能这么算了。
“他们...”弈承脸上闪过几丝异样的神情,他目光有些躲闪,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
他猛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发出沉重的响声,接着说道:“我在救出阿南后,云青为了逼出阿南的影子,每一天都要在菜市口杀一个人,第一天杀的,还是个抱着孩子的女人。”那时候阿南还没有醒来,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去解救,这几天阿南醒来他也没有说,这孩子受不得刺激。
“云青..”楚衡眼中迸射出几丝杀意,自从南陵一事后他就很少动手去杀人,云青这一次,是惹了几国的众怒了。
他对着弈承说道:“这件事还是不让阿南知道,云青封锁了王城消息,几国根本收不到任何的消息,我已经飞鸽传书给拓跋皓和暮楚,相信他们很快就会知道。”
“引毒之事我会亲自动手,希望时间来得及。”
窗外这几日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落在青石板路上,天气逐渐转凉,晏南在昏迷了几天之后才渐渐醒来,楚衡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刚下地走路,一阵风就扑了过来,他抬头一看,二喜端着一碗药汤站在了面前。
自从二喜知道了这位让自家换上出现问题的就是他小主子后那种莫名的心情也就没了,连带着对自家皇上也没有了那种怪异的眼神。
既然是自己小主子,那就得好好的宠着。
“楚衡呢?”晏南声音沙哑的问道。
“和皇上去取药了,这几日公子可有什么身子不适?”
他摇摇头,嘴唇上还是泛着白,脸上只残留着些许血色:“帮我去楼下拿一些桃花酥吧,我想吃一些。”二喜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药走了出去。
晏南眼色微变,喉咙里一股腥甜涌了上来,鲜血从嘴角缓缓的溢出,他嗤笑几声,伸手拿起挂着床边的衣服穿了上去。胸口处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牵扯之下他感到一阵抽疼,身体里的毒时不时的发作,他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
也许就是最近几天。
刚踏出门恰好和二喜撞了一个对面,对方正惊讶,晏南直接一记手刀下去,二喜被晕倒在了地上,他堪堪扶住门框,这才不让自己倒下,一步一步走下了楼。
屋外还下着小雨,来往的行人匆匆,他朝着掌柜的借了一把伞,买了一顶斗笠带着。晏南脚步不是很快,和着回来的楚衡擦肩而过,对方只是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那个渐行渐远的白衣男子,背影越发的熟悉。
回到客栈,楚衡一踏上楼便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儿,连着房间门都是开着的,他看了一眼弈承,两人神色猛地一变,抽出了长剑。
一进去,并没有想象中的守卫,床上的人已经不在,地上还残留着几滴血,楚衡伸手抱起了躺在地上的二喜,查看他身上是否有伤势。
“是云青的人?”弈承问道。
楚衡摇摇头,把二喜放在了软塌之上:“是阿南的手法,他打晕了二喜,应该是出去了。”他想到了刚才那一抹撑着伞的白衣男子,戴着斗笠看不清具体面容,但是身形却和晏南一模一样。
刚才那个人绝对是他。
“我们分头去找,我去将军府那边,你去皇宫周围,怕就怕阿南一时气急,冲进皇宫。”楚衡说道。
现在别说闯进将军府,就算是街道上恐怕都贴满了通缉告示,阿南现在根本连行走都是问题,别说去刺杀谁。
只期望暮楚和拓跋皓这几日能快些赶到。
晏南一个人撑着伞先是到了将军府附近,他看着周遭稀少的人烟,和记忆里的场景完全不同,以往这里连带着小贩的叫卖声都是连绵不绝,来来往往的百姓,而现在呢,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凄冷,荒芜,却成了乞丐避风躲雨的地方。
他走到了将军府前,这是他的家,门上却是被贴上了长长的封条,查封,多么讽刺的一个字眼,以往这儿多么的富丽堂皇,现在就有多么的凄凉。
晏南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墨色的眸子里尽是嘲讽之意,撑着伞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低着头,来往的行人只顾着拎着自己的东西回家来躲避这场雨,没人能够注意到大街上的公告栏上,这个通缉犯就在这里。
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王城里。
这条路是去往勾栏院的地方,他想再去看看,看看曾经留恋的地方。
枉他刚愎自用二十年,却连自己想守护的东西都守护不了,还真是可笑至极啊。
“哎,你听说了吗,这已经是第四十个人了,这晏家恐怕没几个人够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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