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暮楚,那又会是谁?
江北实在想不到这些人的目的,现在好在让暗线将信送到了南陵,希望晏南看见了信会对暮楚有所防备。
“敢问世子殿下最近是得罪了那些人,怎么仇家这么多?”蒙面人瞥了他一眼,然后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系在江北身上:“男孩子在外面穿成这样可不好。”
熟悉的香味儿扑面而来,江北刚要说什么,眼前一黑:“你...”噗通一声晕了过去。
蒙面人将他抱在怀里:“你们世子我借用一段时间,放心不会将他怎么样。”说完翻上马扬长而去。
皇上寿诞在即,宫里宫外忙得也是不可开交,晏南负责此次的宫里的安危,这几日也是在禁卫军营和将军府来回奔波。
寿辰当天,禁卫军负责盘查各种来使的随行,避免出现各种意外。晏南今天难得起了一个早,本想着皇上寿辰也不用上早朝,他也可以松一口气,但是一大早就有人说前厅来了贵人,非让他出去迎接。
去他娘的贵人,打扰他睡觉都是在扯淡。
晏南随意的套了一件长袍,睡眼惺忪的走进了大厅。
却看见一个佝偻的背影:“请问是哪位贵人大驾寒舍?”
小厮走了上来,指着屋子里的人说道:“将军,是这位老妇人,她非要您亲自接见才肯说是什么事情。”
老妇人?晏南疑惑的看着背对着他站着的人,看起来也有四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不是什么锦衣华服。
他对这人并没有什么印象,便问道:“敢问阁下是?”
那人转过身,朝着晏南颔首行礼:“见过大将军。”接着,将自己一路从东岳带到南岳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把做工很精细的长弓:“有人托老妇将这个务必交给晏南,老妇打听了许久才找到了将军府。”
晏南接过弓,上面雕刻的正是一只麒麟,正是流月骑的标志,他们擅长暗中的刺杀,所以武器几乎都是长弓,而这把弓他怎么也不会忘记,弓身上的裂纹是他和映月对练时留下的印记。
这把长弓是映月的无疑。
“请问是何人交给您的?他人现在在哪里?”
“这个人蒙着面,老妇也不知道,他救了老妇一命,只将这个让老妇带带到将军身边。”
晏南握着长弓的手有些颤抖,送走了老妇人人后他派人时刻关注着这个人的动向,直觉告诉他这个老妇人不是那么的简单。
映月为什么会救她?她又是遇见了什么人要取她性命。
“来人,准备一下,我要进宫面圣。”这件事绝对和长月有关,映月应当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才失踪。
流月骑和映月的仇,他必须要算个清楚。
东岳车队进入王城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傍晚时分,宴会是在晚上,暮楚坐在马车里,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皇上,有消息传来。”车外传来若尘的声音。
“说。”
“有人冒充我们的人追杀江北世子,被一个神秘人给救了。”
暮楚微微皱眉,合上了奏折:“神秘人...”他掀开帘子,街道上的人没有夜晚的到来而减少一分,而前面就是将军府,现在门口却没有停留的马车。
师父走了吗?
“径直去皇宫,想必各国的陛下也已经到了。”
他可不怎么愿意让那群玩意儿靠近他的师父。
晚会开始的时候晏南还是没有出现在席位上,连着南陵的帝王也没有影子,只提前到了一个皇后镇着场面。
暮楚环顾着四周,拓跋皓正逗着自己妹妹,唯一中规中矩的还是西岐那位,就是北国只派了时臣前来,楚衡这几个月居然是谁也查不到音讯。
他查了楚衡几次,但依旧是没有什么消息,最是没有消息的却是最让人怀疑。
“我说,暮楚登基这么久了 ,怎么也不立个皇后,你看看南陵陛下,儿子都有好几个了。”拓跋皓突然拉起了这个话题。
最近东岳上下也都是在提及立后的事情,朝中几个老顽固还抓着这个不放,暮楚是放任不想管:“拓跋叔叔比朕要年长几岁吧,怎么还不是没有立后,朕还年轻,不着急立后。”
一声拓跋叔叔直接把拓跋皓给喊老了不少,他也不怎么计较,笑着说道:“朕年前还和阿南准备提及你和燕儿的婚事,你们两人年纪相仿,想必也是相处得十分融洽。”
席位上的人一愣,公主和亲,两国结盟,拓跋皓的话无疑在这里掀起惊涛骇浪。
“皇兄,你说什么,和亲我是不会和亲的,这辈子你都别想,要去你去。”拓跋燕拉了他一把,压低声音说道。
她的对象可是晏南,是要做东岳陛下未来的师娘的。
在场不乏内力好的,自然是听清楚了拓跋燕的话,他们自然是不怎么希望两国结盟,虽然说漠北一年前还和东岳开战,但是毕竟针对的还是东岳先皇,现在的东岳是暮楚掌握大局,听闻他和漠北关系很是不错,要是两国结盟万一哪天大陆又发生了什么变化,他们就不会轻易的倒下。
“漠北陛下说笑了,公主金枝玉叶朕配不上,况且朕早已经心有所属,陛下不也是知道”暮楚得意的看着拓跋皓,吃瘪黑脸的样子让他心情大好。
要是楚衡在这儿就更好了,打击也得打击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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