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不可能,但她还是想试一试,哪怕是赌上以后的路。
皇后没有踏进那个小花园,只是站在外面远远的观望着,她仰着头,微风吹过,吹落了一树梅花。
昏迷中的云镜身边环绕着很多人,有真情实意的,也有假心假意的,晏阳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心来看他。
每天都来一趟,明知道他不会醒来,但从刚开始的不奢求到现在的希冀,他居然想让云镜醒来。
不为别的,江山社稷晏阳不想替这人担着,朝堂的琐事他也不想替这人处理,他只怕阿南回来的时候看见这副样子会难过,会伤心。
这个人,这个名叫晏南的人才是他心底最爱的人。
晏阳不想看到自己弟弟伤心,甚至流一滴眼泪。
但是如果阿南知道了云镜身上的毒是他下的可能会永远不理他,到时候断绝关系也是没有不可能的。
他叹了一口气,坐在的床边:“云镜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知不知道南有多喜欢你。”
而他呢,只能卑微的看着,这份感情被世人所不容,所唾弃。
那么只有他来结束这一切。
晏阳轻抚着床上之人精致的容颜,被剧毒折磨得苍白的脸庞看起来没有丝毫的血色,他脑海里浮现出了这个始终对他笑得温柔的男人,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温润如玉,他的轻声低喃。所有的有关于云镜的记忆都在此刻浮现在了脑海里,这些温柔原本不该属于他,不该是他的。
“我恨过你,恨你差点儿抢走了阿南,恨你让他离家出走,恨你占据了他心间的位置。”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的东西他最清楚,晏阳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继续道:“可惜啊,你不该骗阿南,骗我,骗了整个晏家。”
“他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整个晏氏也不会原谅你,云镜,和我一起下地狱好不好?”
瓶子被打开,里面散发出的刺鼻味道并没有让晏阳扔掉它,反而越靠越近,仰头喝了下去。
一滴就能要了人命的东西,他仰头喝了个尽,眼角落下一滴泪水,滴在了云镜的脸颊上。
“咳咳咳,阿南快到王城了,他以后应该不会孤单,咳咳…”他猛的干咳出几口血,黑色的血溅在被褥上。
晏阳撑着破败的身体拼命了靠近云镜,浑身颤抖着,牵住了他的手。
脸贴在了他的胸口出,听着微弱的心跳声,晏阳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我…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
“这辈子说…说不出口了…那就…就…下辈子吧…”
他们两个这辈子心里都住了一个人,一个有缘无分的人。
小瓶子落在了地上,滚了很远的距离,床上的人没了什么动静,只是云镜眼角处落下了一滴眼泪,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入夜,趁着月色晏南赶回了王城,他直接骑着马朝着将军府跑去,越是靠近,心里越是难受,“噗通”一声,晏南出神之际不小心骑滑跌落在地上,雪白色的锦袍上沾染上了灰尘,他腰间系着的玉佩却摔成了两半。
楚衡心下一惊,翻下马将他扶了起来:“没事吧?”
晏南摇了摇头,望着地上碎了的玉佩,这是小时候兄长亲手给他雕刻的玉佩,上面是一只很耀眼的凤凰。佩戴了这么久,沙场上也跟着经历过,现在却碎了。
心间的不安越发的强烈,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推开了楚衡朝着将军府跑去,甚至连有马都忘记了。
一定是出事了,兄长一定出事了。晏南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的明显,待到赶回将军府时,门口高挂着的白绫深深的刺痛着他的眼睛。站在门边的守卫身上围着白绫,连着进进出出的下人都是一身吊丧的行头。
他到了门口却不敢进去了,脚下仿佛有千斤重一般,震惊的目光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方。
忽然,他跑上前抓住看门守卫的衣襟,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们穿着丧服。”
“二公子..大公子他...”守卫低下了头。
晏南红着眼眶大吼道:“兄长出什么事了?”
“大公子中毒,中毒身亡..”守卫被他这副模样吓得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晏南松开了他的衣襟,发了疯似的朝着大堂跑去。
屋子里奔丧的人有很多,晏南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甚至连着朝中大臣都跪在灵堂前,唯独不见那一位尊贵的人。
跑过门槛时,他踉跄几步差点儿摔倒在地上,楚衡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才勉强维持身形。
乌黑色的棺材被摆放在灵堂前,白绫高挂,吊丧的哀嚎声一声高过一声,晏南觉得这些东西特别的刺眼,他注视着这群人,厉声呵斥道:“给我闭嘴。”
灵堂里顿时鸦雀无声,晏南看都不看这群人一眼,径直走向灵柩前面。
棺材盖并没有盖上,里面的人静静的躺在里面,苍白的容颜毫无血色可言,他伸手抚向那精致的轮廓,从眉眼到鼻翼再到脸颊嘴唇。冰冷的触感让晏南顿时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刺骨的寒冷充斥着全身。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他嘴唇哆嗦着,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尽管里面的人躺在了这里,他还是不愿去相信,去相信这是他的兄长,最疼爱他的唯一亲人。
怎么可能会中毒,怎么可能会就这么离开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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