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您的信笺。”
楚衡挑了挑眉头,一眼就认出了写信之人,接过信笺,他的手忽然抖了一下,心间顿时滋生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拆开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行粗狂的大字。
龙飞凤舞,写字的人大概没有认清自己的手到底有多残,他看着一篇鬼画符,就这些字他不用想就是拓跋皓那家伙写的。
放眼几国,君王之中也只有拓跋皓一个人写的字让人需要仔细研究,研究了还不一定有什么结果。楚衡长叹一口气,将这鬼画符扔在了一旁,直接问送信的人:“你们家陛下想要说些什么?”
“具体的属下不知,貌似说了一些白菜,猪之类。”
白菜,猪?楚衡纳闷儿了,寻思了半天也猜不出来拓跋皓到底想说些什么,什么白菜什么猪?看着被扔在地上的鬼画符,他不禁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你回去让你家皇上把字练好,字好了一切都好说。”
鬼画符哪个孙砸看得清楚?
送信的人离开后,一个黑影从殿后走了出来,那人戴着一顶面具,上面的印记看着倒是熟悉万分。
“阁下堂而皇之进入我北国皇宫是认为朕真的拿阁下没有办法吗?”
那人笑了笑,遮住的面容下浮现出戏谑的笑容,他朝着楚衡拱手道:“陛下自认然有办法对付在下,只不过在下只是负责传达主人的话而已。”
“哦?”
黑衣人将袖中折叠好的纸呈在了楚衡面前,道:“我家主人的身份不着去查,此次前来我们是寻求合作的。”
楚衡接过纸,上面清晰绘制了西岐的军事布防图,甚至连着他们的几个国库还有兵器粮草库都是清清楚楚,他嗤笑一声,看向黑衣人:“想让北国去攻打西岐,你家主人应该知道朕和西岐的关系吧。”
“自然是知道,我家主人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西岐先皇并没有死,而是在被追杀之下跌落了山崖,新皇这才继位。”
“至于什么人追杀,陛下的暗卫是早就告诉您了吧。”
黑衣人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胜券在握一般,他也是拿捏住了楚衡心中的这一根刺,对症下药也是最好的办法。
接着,他又说道:“陛下可以考虑下,在下随时恭候您的到来。”话落,一块黑色的令牌留在了桌子上,黑影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楚衡看着黑色的令牌,墨色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流光,他是查过表兄的死因,的确也是和黑衣人口中的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时他想不到是谁会对表兄下杀手。
二表兄看着倒是懦弱,背地里实权却是紧紧握在他手上,但是最近他查到了还有一股势力暗地里帮着二表兄。
至于那股势力,应该就是追杀大表兄的人,那么二表兄就绝对和追杀这件事脱不了关系,兄弟相残,皇位争夺在皇室最常见,也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谁的手上没有沾染鲜血。
楚衡眸子暗了暗,将令牌收入了怀中。
入夜,窗外飘起了小雪,一点一点的落下来,盖在了枯草上。转眼之间就到了冬天,三城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晏南泡了药酒,早早的窝进了被窝里。
他最近越发的怕冷,连着体内的毒都感觉有发作的趋势。但是如今小阿楚在身边,毒发的话肯定瞒不住,还是得想个办法支开他。
“公子,这是大公子送过来的药。”
兄长?晏南微愣,他和兄长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这次南陵出兵西岐只是驻扎在西岐边境,他们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碰面。
“兄长如何了?”
送信的人低着头,看不清具体样貌:“大公子已经提前回王城了,南陵大军也跟着收兵。”
“收兵?怎么收兵了,可是南陵出什么事了?”
晏南注视着桌子上的药,心里不安的感觉越发明显,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虽然这次战役快要结束,但西岐一带是至关重要的地方,兄长也知道轻重不可能断然收兵回去。
他似乎忘了没有皇命,兄长做不了主,莫非是王城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皇上,皇上重病,大公子连夜赶了回去。”
“什么!”晏南猛的从床榻上站了起来,连着身上披着的披风都掉落在了地上。
窗外的寒风吹进来,撩起层层帘子,入冬的漠北下着小雪,寒冷充斥着人们的身体,晏南现在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冷意,脑海里只徘徊着一句话:皇上重病。
重病,重病…怎么可能会重病?
他身体开始颤抖着,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随从慌忙的大叫一声:“公子!”
“我没事,我没事…”晏南口中念念有词,他推开随从,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体还在颤抖,无神的双眼没有一丝的艰巨。
他缓缓转身,扶住了床架,双手狠狠的拽住纱布:“我没事,我没事,不会有事的…”
门外的人听见了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事情,马上汇报了暮楚情况,还没有走几步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暮楚。
第29章 南陵1——出事
“小公子。”
“师父出什么事了?”暮楚也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这些天他也不敢睡死了,师父的毒还是一个隐患,要是出了什么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推开门,就看到了正在收拾包袱的晏南,暮楚微愣,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床边,问道:“师父,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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