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今晚没有月亮,照射在晏南身上的月光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轮廓,额间两缕长发尽数倾泻在跟前,不知为何,暮楚感觉今晚的晏南有些不一样,眼中流露出几丝明显的慌乱,他能够肯定是这不是因为怕被人发现所以流露出的神情。
师父在担心着什么,是在害怕吗,还是说他还在想着别人。
暮楚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身上之人,瞧着他眼中焦躁不安的流光,可面上还佯装着若无其事,他忽然想要打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捂着自己嘴的手。
就这么轻轻一下,晏南便瞪大了眼睛注视着他,嘴唇微启,动了许久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别闹。”他低声道。
是在不满暮楚现下做出的动作。
“师父,还在想着别人吗?”
“你…”晏南微怔,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暮楚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他惊呼一声,再次看清楚时已经躺在了草丛上。
外边儿的人自然也知道了草丛里的人在做些什么,只不过月色不怎么好,他们看不清里面的人,连是男是女也没看清楚。
听着脚步声的渐行渐远,晏南脸色越发的难看,他被压在身下,怎么也动弹不得,连着脸色有些苍白。
但是在暮楚眼里看着就是对他触碰的厌恶。
是厌恶吗?师父在排斥他,还是说和他亲近都是些假象?
他注视着身下的人,墨色的眸子似乎要将人看穿一般,俯身靠近那一张让他陷入癫狂的容颜。
“师父露出这副神情是讨厌我吗?是觉得我恶心了吗?”
“还是说…”手指勾起他额间的长发,“师父把我当成什么人的替身了?”
他恼,恼这人一点儿心都不留给他,就这么触碰也敷衍,他就这么让人恶心吗?
从始至终,晏南没有开口讲过一句话,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有那么些许的虚弱,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晕倒似的,额间渗出一排排汗珠,流向了颈间。
脑海里一片混乱,甚至连着暮楚说了些什么他都听不清楚,视线越发的模糊,连眼前的人都有些看不清楚。
腰间传来钻心的疼痛让他紧皱着眉头,似乎在饱受着什么折磨,突然,晏南咬住了牙齿,使出全身上下的力气,抬起腿朝着暮楚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嘭”暮楚这一次又被踢了一个正着,连着人在草丛中滚了几圈儿,头上衣服上都插上了几根草。
晏南扶着自己被扭到了腰,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刚才暮楚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上时,把腰给闪了,想想他好歹也是快三十的男人,这腰哪里有小年轻这么好。
他瞪了一眼地上的人,腰上传来的痛觉让他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我说,太子殿下您能不能对您年迈的师父手下留情,老人家的腰受不了你这么折腾。”
要是在床上还行,这丫的是在地上,你来闪个腰试一试?
晏南扶着自己被折腾得快要断的老腰,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小徒弟面前,刚才疼得厉害,没听清楚这孩子说了什么,他伸手将人拉了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了,说这么久?”
暮楚瞪着眼看着自己师父扶着的腰,瞬间明白了他为什么神色有异。
脸上闪过几丝尴尬,但由于月色的缘故晏南看不清他脸上的样子。
“没事,没说什么。”暮楚笑了笑,将刚才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要是让师父知道了出了这么大的乌龙,还不拿着搓衣板儿伺候。
反正他是不想再尝试那个意味儿。
晏南低咒一声,心里火也大,刚想吼什么,一提气腰间就传来钻心的痛,痛得他直吸气。
“找个大夫,我觉得我的腰还有救。”
难不成这是报应?他坑了东岳数十万大军,这儿报应就落在他腰上了?晏南扶着腰,心里咒骂着东岳那群龟孙子,要不是他们夺城,他现在还是个闲散的军师。
第二天一早,帐篷外就传来了马蹄声,还有一些吵闹声,晏南昨晚被大夫折腾得很晚才躺下,这几天又是高度戒备,作为一个实打实的懒人,他现在又翻了一个身,把头缩进了被窝里继续睡。
但他忘了自己腰间还有伤,这么一翻身,只听见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的摩擦声。晏南低咒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老腰。
他小心翼翼的扶着腰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将床边的衣服拿过来,穿戴好后才走出了营帐。
他现在要去看看到底是谁大清早的在他的营帐前无所事事甚至还不让别人睡觉。
晏南起床气大,这是整个晏家都知道的事情,其中也包括暮楚。
当他看到扶着腰走出来的晏南时,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拳头,然后转身,轻声唤了一句:“师父。”
晏南没理,沉着眼睛继续看向另外一个吵他休息的罪魁祸首。
“拓拔皓?”他有些惊讶,“那边结束了?”
玉兰山那边地形复杂,东岳却没有派多人人前去,拓拔皓是听闻晏南昏迷,心里放心不下才早早结束了那边的事情赶了过来。
他的身后没有带一个将士,甚至连护卫都没有,晏南看着他下巴都长了胡子,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明显是自己赶回来。
从玉兰山到三城至少要十天左右,这路上不知道这人跑死了多少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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