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睁得老大死死的瞪着上面,晏南擦了擦自己手上染上的血渍,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想要杀我的人没几个,但是你却是第一个冲上来找死的。”
漠北大军成功拿下临峙关,毫无一人损伤,这场大雨连续下很久很久,城里的尸体都被泡着发了霉,拓拔皓才下令浇上油烧掉。
大殿里,拓拔皓还在看着玉兰山那边的情况,西岐占领了漠北一城后便进行烧杀抢掠,路过之处也是寸草不生。
那边的战役情况实在是不理想。
“水渠那边还有多久才能完成?”
“最多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东岳的援兵怎么就到了,如今他们被困在恶人谷里,环境恶劣,没有粮食怎么也逃不过来。如果是这么让暮云那个杂碎就死了的话,那还真的是便宜他了。
“吩咐下去,看到西岐援军来了就撤兵,他们要回三城就回去。”
晏南进来的时候拓拔皓正在坐着军事部署,他这几日身体好了不少,身体里的内力居然离奇的恢复到了五层。
对于他来说,这五层已经足够了。
“剩下的战俘你准备怎么处理?”
“押回漠北,发配为最低级的奴隶。”
他估摸着拓拔皓的性子会将这些战俘通通处决,但是他似乎想错了,现在的拓拔皓当真是杀伐果断。
古来帝王得天下后必定安抚民心,这么做也是不落下一个暴君之称。
“对了,西岐那位现在在玉兰山那边,我听说了那边的战事不理想,你看看该派谁过去。”
拓拔皓眸子暗了暗,手指敲打着书桌,手上常年握着剑的缘故也是长了厚厚的老茧,手指敲打在书桌上发出沉闷的掌声。
一下一下,显示了他现在的犹豫不决。
“这次,我要亲自过去。”
晏南微怔:“那这里?”
“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玉兰山地势复杂,却是边境要地,如果哪里守不住的话西岐大军可能就会直接进入漠北境内肆意抢夺。
所以无论怎样,他都有亲自前去,亲自守住漠北的江山。
晏南答应下来,一方战事也得有着主帅镇着,拓拔皓领军离开的当日,雨势稍微小了一些。晏南站在城墙之上目送着大军离开,他依旧没有撑着雨伞,任由着雨点淋湿他的衣服。
一个将士匆匆上了城墙:“公子,有一人求见,是南陵的人。”
他摆了摆手,示意带人进来。
来人身着晏氏家袍,也正是晏阳派来的人。
“兄长有什么话传达过来?”
那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从袖中拿出一块成色雪白的玉佩,低着头说道:“流月骑全军覆没,尸体被人悬挂在城墙之上示威,月将军…月将军…”
“映月怎么了?”晏南心中那一股不安的预感越发的强烈。
“月将军…至今下落不明。”
流月骑全军覆没…映月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
晏南身形有些不稳,伸手扶住了身旁的扶手,他慢慢的看向了东岳的方向。
眼中的杀意越发的明显,他握着墙沿的手越来越紧,直到磨出了鲜血,才缓缓松开。
转身之际,双眼却是一黑,连带着眼前都是天旋地转。
暮楚刚上来,就看到了晏南像一只断了线的纸鸢一般坠落在地,他心里一紧,发了疯似的冲向了倒地的晏南。
屋外的雨越来越大,冲刷着城里的血气,屋内的人也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上眼睛,就这么守在床边。
军医把完脉将手放了下去,他叹了一口气,在旁人眼里这种就是无药可救的样子,暮楚一手拎起了他的衣领吼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公子焦虑过多,导致心脉不通,加上气急攻心所以才昏迷不醒。”
暮楚神色紧张的注视着床上之人,脸色异常的苍白,轻得也像一个纸片人一般,他才离开了多久啊,他的师父就成了这样子。
从东岳死里逃生后他便快马加鞭赶往漠北,他想着能够和师父早一点儿见面,可是再次见到这人时确实那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宁可躺在床上的是他自己,也不肯让他的师父受一点儿伤害。
这一切,都是暮云的手笔,暮云...
“恶人谷有什么猛兽?”他问道。
“豺狼虎豹都有。”
暮楚脸上浮现出狠厉的神情,他的眼神就像是猝了毒一般看着让人感到后怕,嘴唇微启:“扔生肉进去,越血腥越好。”
那就先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恶人谷里,暮云带着所剩不多的将士们退居到山谷的最深处,这里有着无数的飞禽猛兽,身上的毒也是一碰就没了命。他们已经在这里躲避了四五天,粮食断绝只能摘果子解饿。
暮云躺在铺好的草垛之上,右腿用着绷带紧紧的困着,上面还有着残留血渍。显然是受了伤,不方便动作着,他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山谷外有着敌人包围,山谷里还有着凶猛野兽,稍不留意就会搭上小命。
进退两难也就是眼前这一副局面。
“殿下,这附近多了许多生肉。”一些将士巡逻时在地上,树上,甚至靠近出口的位置找到了一些带着鲜血的肉。
看着到不像是人的,现在他们缺的就是粮食,已经空腹好几天的将士们看着肉都是双眼发光,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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