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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我不能再生了[穿书]——依度/眷夕(7

    你也很累了,去休息吧。
    大殿下的伤每两个小时要上一次药。
    伊莱亚特淡淡叹了口气,几乎没有声音:晚上有轮值的人当班,让他们进来就行。
    五个小时前,伊莱亚特被送回王宫,后背全是血,从鼬形变回人形时伤口面积更是呈指数倍放大,秋言火急火燎请来御医,敦促他为儿子疗伤。
    御医检查一番后留下许多瓶瓶罐罐,叮嘱侍女按时给大王子上药,静养几天便能痊愈。
    侍女端来清水想给伊莱亚特清洗伤口,秋言抢过她手里的布,当即遣散一众宫人,甚至反锁了寝宫大门。
    伊莱亚特趴在床上看着秋言跑来跑去的样子,心下了然:母上何必多此一举,当时不要管我就是了。
    秋言听完他的话,琢磨片刻才明白他话里有话:你职业病犯了?你是我生的,我还能害你不成?
    你支走宫女侍卫,难道不是为了制造机会报复我?
    那我现在把他们叫回来,让你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被人参观?秋言反问。
    伊莱亚特眨巴着眼睛看向秋言,心道:莫非他是担心我被众人围观而不自在?他有这么好?
    休伊也真是的,还没成年就让你到处当间谍,现在弄得戒心这么重,啧啧。
    秋言坐到床边,伊莱亚特本能要躲,秋言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又怕下手重了弄疼他,刻意松了些力气: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呀,跟你爸一个德行。
    是我提出要做间谍的,父王没有逼我。伊莱有气无力,怏怏解释了一句。
    你还挺护着他,尼奥可是一天到晚叫他老头子。秋言帮儿子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趴好,你头发有点碍事,我先给你编起来啊。
    伊莱亚特还是不太相信秋言,但是四下无人,自己的妖力已经消耗殆尽,他真想做什么也阻止不了,便破罐破摔由他去了。
    柔顺的栗色长发捧在手里,冰冰凉凉的很舒服,秋言一面用梳子梳理一面唠叨:发质真好,都没什么分叉,你平时用淘米水洗头发吗?
    不是,没有特别打理过。
    那就是遗传,多亏你老爸基因好。
    伊莱不知该接什么话,只嗯了一声。
    秋言从前经常给小表妹梳头发,什么马尾辫、蝎子辫都不在话下,甚至简单的削薄和剪刘海他都会,不一会儿,tony秋就给伊莱梳了个saber的盘发:大功告成,我手艺可真棒,以后都能去外面卖卡了。
    伊莱亚特感觉头上很重,像顶了个盆一样,不知道现在是什么鬼样,下意识上手去摸,秋言赶忙搬来试衣镜给他看。
    伊莱扫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怔住了:这简直跟女孩子没两样。
    秋言不遗余力地夸赞,还冲他竖起大拇指:都说了你遗传得好嘛,特别帅。
    伊莱哭笑不得的同时发觉母上和前世没什么变化,那会儿他独自在地洞里照看自己和尼奥,总能在无聊的生活中寻找乐趣,用些破旧的布料和毯子做些小玩具,哄尼奥开心,这种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见儿子没说话,表情却和缓了不少,秋言趁热打铁想和他增进感情:对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能谈谈塞伦的事吗?
    没头没脑拐到这个敏感话题上,伊莱眉心微蹙:母上想了解什么?
    好不容易看见戒备心爆表的儿子有了笑模样,没想到一句话又回到了解放前,秋言连声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希望你们两个都能好好的,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是吗。
    儿子逐渐冰冷的视线只在秋言身上停留一会儿便转开了,这之后母子俩陷入极其尴尬的沉默,当然,秋言感觉只有自己立在原地像个傻子。
    幸而一阵礼貌的敲门声打破僵局,有人在外面求见,是塞伦。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秋言没有哪刻看塞伦如此亲切过,连跑带颠地把他请进门,一通嘘寒问暖像机关枪扫射似的:师弟啊,善后的事处理完了?还没吃晚饭吧?我去厨房弄点吃的,你先帮我照顾一下伊莱,我马上回来!
    塞伦确实是刚刚安顿好参战的大队,想着过来探望大王子的伤情,没想到秋言直接把自己拉到床边,事无巨细交代了处理伤势的方法后就溜了,剩下自己和伤员大眼瞪小眼。
    秋言牢牢关上门,遇见明明是和塞伦一道来看儿子却被自己关在外面的休伊,不肯放他进屋,拉着就走。
    屋内,塞伦按照秋言的嘱咐用酒精给剪子消了毒,豁开伊莱烧毁的破衣服,像对待国宝文物似的帮他清洁伤口:碰到伤口的话大殿下一定要告诉我。
    又是大殿下,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愿意叫,原本见他来探病,伊莱亚特内心有压抑不住的狂喜,母上又有心撮合,直到塞伦开口前他还保留一丝幻想,也许他的态度会因为感动而有些微改观,却原来兜兜转转还在原地踏步。
    就算再擅长隐藏情绪也难免流露出蛛丝马迹,他干脆把头埋在枕头里:不严重,御医说歇几天就好了。
    怎么会不严重?!
    突如其来的大嗓门让伊莱吓了一跳,他悄悄偏过头,偷瞄塞伦的表情,就见他面色铁青,小巧的鼻翼随着呼吸的加重而扩张着,看样子是真生气了:团长?
    塞伦发觉自己失态,清了清嗓子顺便调整心情:抱歉,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伊莱勉强勾起唇角:没关系。
    塞伦剪开他的上衣,用土咒令伤口里沾染的灰尘自行剥离,接着上药消毒。
    冰凉的药膏混合着手指温软的触感,接触瞬间,伊莱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羞耻不已,耳根都红了。
    痛吗?塞伦触电似的收回手。
    有点凉而已,不痛。
    确实有些凉。塞伦抱着药罐下了床。
    他不高兴了?虽说塞伦喜欢母上,但那主要是基于他们共同长大的经历,没听说他喜欢过其他同性,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反应让他不舒服;又或者是长时期的间谍经历让他这种行事坦荡的正人君子不耻
    陷入情网的人最容易胡思乱想,就算是出卖母上那次,他也没有这么多顾虑,然而塞伦一个转身的动作就能让他衍生出无数猜想。
    大殿下为何会出现在蓝鲸肚子里?你当时传送一个人已经很费力了,没必要自己也跟来的。
    母上一个人就能解决,是我多此一举了。
    若没有你,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塞伦犹豫了一会儿,略为温吞地说了声谢谢。
    伊莱已经有几次会错意,不想再像个傻子一样当真:团长不必客气。
    伊莱说罢就觉床铺一沉,他回来了。
    塞伦借着烛火加热了一下药罐,再次为伊莱上药:这次还凉吗?有没有好点?
    好多了。
    那就好。
    伊莱背上的血迹纵横交错,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塞伦这些年也没少在战场上受过伤,他能想象到这种大面积的烧伤会有多痛,可从始至终伊莱这孩子都保持着最大限度的克制,很多久经沙场的战士都做不到这点。
    记得你十一二岁的时候,休伊让我带你们兄弟俩勘察敌情,那时尼奥爱冲动,中了陷阱,你急着去救他也受了伤,军医为你们疗伤的时候,尼奥总是坐不住,你却一声不吭。
    快十年了,你还记着这种事。伊莱不觉得有什么可开心的,塞伦的语气完全是在哄孩子。
    当然记得,该缠纱布了,得起来一下。
    塞伦扶着伊莱坐起来,这才发现他的盘发,头帘和碎发修饰了原本就姣好的瓜子脸,整个人有一种病态的妩媚,更柔和了他英气的眉眼。
    发觉他在盯着自己看,伊莱更加难为情,不由分说就去拆头发,中途被塞伦拦下。
    你母上梳的吧?
    他为什么不叫母上的名字?伊莱亚特脑子里最先冒出这个念头,然后他就赶走了这种可笑的自我安慰:很傻吧。
    塞伦揉了揉伊莱的头:很可爱。
    他这句可爱分分钟让伊莱亚特灵魂出窍,登时红着脸呆若木鸡。
    塞伦也愣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正在摸大王子的脑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塞伦羞愧难当,撩开衣摆跪地谢罪:臣以下犯上,请大殿下责罚!
    眼见暗恋对象突然请罪,伊莱只用半秒时间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连忙屈身搀扶,可塞伦不肯起来,底盘还异常的稳,伊莱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的胳膊向上提,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两人双双摔倒在床上。
    塞伦怕压到大王子,一手揽过他的后背,一手撑在床上,四目相对,直线距离不过一个拳头长短,两人都不由得红了脸。
    嘭的一声,秋言撞门而进:厨房熬了鸡汤快来尝尝,呃
    秋言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是有心给这二人制造机会,但万万没想到去拿个饭的工夫就能天雷勾地火。
    啊,塞伦你个禽兽,居然把我儿子扒光还压在下面!
    师兄!塞伦有心解释,可伊莱亚特的背上有伤,贸然把他放下可能会粘上不干净的东西,他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真是骑虎难下。
    伊莱不想因为一场误会闹得以后相见尴尬,主动替塞伦辩解:母上误会了,是我不小心把团长
    我不管误会不误会,塞伦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得对我儿子负责!秋言放下餐盘,假装不依不饶地冲上前去要揍塞伦,拳头扬得高高的却半天没落下来,他想给伊莱制造机会让他英雄救美。
    伊莱正要去挡秋言的拳头,塞伦抢先一步挣开:够了!
    秋言没防着塞伦突然出手,踉跄几步撞上身后的梳妆台,再抬起头,正对上塞伦愤怒的眼神。
    你爱休伊我已经知道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以前是我一厢情愿,你没有亏欠我什么!更不需要用牺牲伊莱的办法甩掉我!塞伦虽然在斥责师兄的无理取闹,可身子一直在颤抖,从小暗恋的人最终还是没选择自己,他心里的痛苦只有自己知晓。
    我没有要甩掉你,塞伦,我对师父发誓!秋言急于帮塞伦找个真正爱他的人,不料好心办坏事,反而让他更伤心。
    塞伦:别拿师父当挡箭牌!
    秋言: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没人要甩掉你,秋言纯粹是好心,你再吼他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休伊大步流星闯进屋子,一把将秋言搂进怀里。
    儿子的事还没解决,这对老情敌又杠上了,秋言愁得直掐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PS:这章的时间其实是在上一章之前几个小时
    第106章 106
    休伊环在秋言腰上的手何其刺眼,塞伦的眼前不禁闪过他们缠绵的画面。媚药失效之后秋言伤透了心,决定和休伊一刀两断,塞伦还傻傻地以为能和师兄在一起。
    也许是休伊不顾生死追到魔界的行为打动了师兄吧,毕竟他们纠结的从来不是对方爱不爱自己,而是这份爱里有多少欺骗与政治衡量,如果能解开心结,他们会破镜重圆也不无可能。
    塞伦不会也不想插手别人的感情,自从得知秋言同休伊一道回宫,他便劝自己死了这条心,可偏偏这时候秋言还要火上浇油,把自己推给别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们一家人的事与我无关,团里还有急需处理的军情,我先走了。
    塞伦把托了半天的伊莱亚特放在床上,打算去找个侍女继续替他上药,可还没走出几步,小病号忽然追过来拉住自己的手腕。他脚步很沉,不像平时那样悄无声息,塞伦听得出他是费了很大力气才下床的。
    伊莱你别动!秋言推开休伊的手,正要冲上前去把儿子抱回床上,一道传送阵贴脸出现,他甚至没机会刹住脚步便一头栽了进去。
    秋言!休伊去抓他的手结果扑了个空,他知道这是儿子临时弄出来的法阵,也明白他不想让父母掺和的心情,但是用这种手段对待亲生母亲,休伊很生气,追进传送阵之前恶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传送阵吞没两人之后立即消失,偌大的寝宫里只剩下塞伦和伊莱亚特两个人。
    对不起伊莱松开了紧握在塞伦腕子上的手。
    塞伦依然背对着他,却没有离开:为什么道歉?
    伊莱把助攻父母重归于好的过程简略说了一遍,亲眼目睹了塞伦从最初的愤恨恼怒,浑身颤抖,到接受现实逐渐平静,一向挺拔的身姿恍然间颓丧下来。
    看他那般落寞,伊莱内心的痛苦并不比他少半分,可他束手无策,喜欢的人爱着自己的母亲,母亲有意帮自己,塞伦感到被羞辱想要抽身,这根本是个死循环。
    母上是想还我个人情,而且对你,他是心怀愧疚的,所以才会说出那种话希望你,不要记恨他。
    伊莱说的塞伦其实都明白,不过事情发生在身上,再理智的人也没办法保持冷静,塞伦就那样杵在原地良久,胸口的气不断翻腾着,喉头还涌上股腥甜:我要是记恨他,也不可能留在骑士团。
    那就好。
    为避免骂战升级,伊莱把父母送回寝宫,终于还是用光了所剩无几的妖力,眼前一花晕了过去。
    察觉身后异样的塞伦回过头,没看到与自己一般高的伊莱的脸,只见地上卧了个通体雪白的小伶鼬。
    大殿下?!大殿下!
    塞伦唤了几声没有回应,伸出食指在他袖珍的小鼻子前探了探,见还有呼吸稍稍松口气。塞伦拿来纱布帮他包扎好,这过程中伊莱没有苏醒的迹象,塞伦担心他在睡梦中恢复人形会把纱布撑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为他守夜。
    宽阔的床中央趴了个还没枕头大的小身体,厚重的被子若真盖在身上,说不定会把他压扁,何况他后背都是伤,碰不得;现在天气还不冷,壁炉里也没堆放柴火。但是不保温的话他很容易流失热量,变得更加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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