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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神医毒妃,王爷尝个鲜 117、自己给自己下毒

117、自己给自己下毒

    117、自己给自己下毒
    “王爷谬赞。”
    凤天澜背脊挺得笔直,目光丝毫不惧。
    容湛冷冷的盯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抬腿去了内厅——
    所以,就这么走了?
    凤天澜站在原地,一下子就傻眼了。
    合着自己刚才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口水了?
    这个家伙,让不让自己给纪皇后瞧病,倒是给个说法啊!
    就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
    就在凤天澜一脸懵逼的时候,旁边的玉姑姑却是一脸喜色的走了过来,“凤三小姐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啊?”凤天澜也很头疼:
    容湛那个妖孽没点头也没摇头,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
    “你看看,平时那个聪明机灵劲儿呢?王爷没有拒绝,就是默认点头了啊。还不赶紧跟进去?”
    玉姑姑在刚才纪皇后被送过来的时候,就把之前在湖心亭发生的事情七七八八问的差不多了。
    所以,玉姑姑也明白,纪皇后之所以拒绝其他太医替她看病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凤天澜又一次口若悬河说的容湛甩袖离开的时候,玉姑姑就知道,王爷这是妥协了。
    不得不说,这凤三虽然跟王爷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好几次都叫王爷动了杀机。
    每一次,看似王爷占了上风,凤三吃了亏。
    可要知道,从来就没有人可以在得罪了王爷之后,还能生龙活虎的。
    特别是一连顶撞了王爷好几次的人,还能四肢俱全的在这里跟王爷叫板,除了凤天澜之外,再无他人。
    凤天澜狐疑的看着玉姑姑,“玉姑姑,你真的是认真的?”
    要是容湛没这个意思,她这么闯进去,岂不是又给了他一个杀自己的理由?
    “放心吧!你还不了解王爷?”
    玉姑姑说着这话,直接伸手将她朝着内厅那边推了过去。
    “玉姑姑,您可真会开玩笑!”
    凤天澜也是日了狗了。
    我这一天到晚被容湛惦记着要宰了的人,保护自己的小命都来不及了,哪里有什么米国时间去了解那个变态?
    不过,当凤天澜被玉姑姑推进纪皇后的房间时,容湛对她的无视,让她放下了心来。
    嘿,还真被玉姑姑说中了。
    这个妖孽就是嘴硬,同意了又能怎么样,未必还能掉块肉?
    只不过,当她迈进房间的时候,明显能够感受到房间里面的气氛有些僵硬。
    说起来,容湛为了纪皇后的眼疾可谓是费尽心机。
    算的上是个孝子了吧?
    而且纪皇后明显就很疼爱这个儿子。
    可为什么两个人只要一见面,气氛就会变得很诡异?
    难道是因为分离了太久,所以母子两个人有些生疏了?
    “玉儿?”
    纪皇后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玉姑姑来了。
    凤天澜闻言,连忙上前见礼,“回娘娘,是我。”
    纪皇后听到凤天澜的声音之后,脸上紧绷着的表情明显松了松,“原来是凤三。”
    凤天澜拖着沉重的身体走上前去,“娘娘可有感觉好些?”
    纪皇后垂下了眸子,声线变得虚弱了起来,“胸口有些闷,不如你来替我瞧瞧。”
    “那民女就替娘娘检查一下。”
    凤天澜走到了床头,然后站着,并没有什么动作。
    一旁的容湛盯了她一眼,“为何还不检查?”
    凤天澜这才十分不情愿的扭头看着容湛,“王爷,您年纪轻轻就这么健忘吗?我记得我刚才在外面还跟您说过,我检查的时候,需要娘娘宽衣解带。您在这里,我如何检查?”
    女大避父,儿大避母。
    这个道理,是个人就应该懂的。
    容湛听完这句话之后,那张妖冶的脸上,阴云密布。
    凤天澜清晰的嗅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可是那又怎么样?
    现在是皇后娘娘要保我,你作为她的儿子,赶紧滚犊子吧!
    容湛捕捉到了凤天澜眼底一闪而过的挑衅,嘴唇微沉,脸上浮起冷笑,“既然如此,我就如了你的愿。你就好好待在这里,直到皇后的眼疾治好为止吧。”
    说完这话,他便转身,准备拂袖而去。
    凤天澜惊了一大跳,几乎是不管不顾的冲到了容湛面前。
    伸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王爷,你不能这样!”
    容湛顿住了脚步,冷蔑的瞥了她一眼,“你方才不是说,我不是你,又怎么知道你没有为皇后的眼疾殚精竭虑吗?那如今,我便给你一个殚精竭虑的机会。”
    凤天澜真的急了:“你这根本就是软禁。没错,我是答应过,会治好皇后的眼疾。但是你把我软禁在这里,无异于闭门造车,我可不能保证效果。”
    “你不能保证效果,那本王就摘了国公府那一百零八颗脑袋。”
    “你——你凭什么?”
    “就凭我愿意。”
    猛地一个深呼吸,凤天澜用尽全力告诉自己要冷静。
    她试着以理服人,“王爷,怎么说,澜儿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就这样待在未央王府,你觉得真的合适吗?”
    为了能够说服这个妖孽,凤天澜甚至不惜开始自黑:“反正我的名声早就已经没有了,但是未央王您的威名和清誉不容玷污啊。我若是待在这里,跟我车上关系,你的清誉就没有了。难道你不在乎吗?”
    容湛锐利的眸子半眯,冷笑道,“如果‘杀人如麻、性格暴戾、喜怒无常’也算清誉的话,自那日你在未央王府门口骂我负心汉、陈世美的时候,约莫着这份‘清誉’应该就没有了吧?既然没有了,那又有什么可在乎的?”
    “你……”
    凤天澜直接被这个妖孽气到两眼发黑,差点没站的稳。
    刚刚被他掐的缺氧,这个时候凤天澜只觉得面对他这张狂又无赖的样子,她甚至连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容湛冷蔑的扫了凤天澜一眼,广袖一挥。
    里面迸射的出来的罡风,瞬间将挡在面前的凤天澜震到了一旁。
    然后,冷漠的离开,没有丝毫犹豫。
    “唔——”
    凤天澜原本就受伤的身子撞在门框上,即便是想去追,都没办法迈开步子,只能无奈又愤懑的看着那个妖孽决然离去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容湛,你这个——”
    凤天澜咬牙切齿的咒骂还没说出口,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道隐隐含着怒意的声线:
    “凤天澜,这里是未央王府!”
    是纪皇后的声音。
    凤天澜脸上的表情一凝,生生的闭上了嘴。
    她沉沉的吐了一口恶气,才稍稍让自己平静下来了一些。
    当她有些艰难的转过身去的时候,发现半躺在床上的纪皇后,脸上已经浮起了薄怒。
    因为生气,她脸颊有淡淡的红晕泛起,看上去活色生香。
    她摸索着,竟然直接从床榻之上站了起来。
    看到刚刚还虚弱无比的纪皇后突然就这么站了起来,凤天澜脸上并没有出现意外。
    “我一直就以为你是个冰雪聪明的人,但是你今日做的事,说的话实在是蠢笨不堪!”
    纪皇后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中已然是染上了怒意。
    凤天澜不蠢,当然知道纪皇后话中所指是什么。
    只是……
    凤天澜迈着轻缓的步子走到了纪皇后的身侧,“娘娘,您说的澜儿都知道。”
    纪皇后鼻尖浮起冷哼,“那看样子,还真叫未央说中了,你原本就是故意冲撞他的?”
    凤天澜苦笑,声音有些无奈。
    尽管两次被容湛所伤,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但是她还是强撑着站着,“娘娘此话差矣。王爷身份尊贵,有帝后庇佑,所以即便是他欺辱我,所有人也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我凤天澜双亲失踪,没有倚仗,所以就必须处处畏首畏尾,甚至于别人打了我的左脸,我还要伸出右脸去让他。娘娘,您也为人母,若是您的子女被人这般对待,您会不会心疼呢?”
    纪皇后脸上的表情一僵,她想到了十年前被迫将未央送去海外仙山的一幕。
    凤天澜垂眸,“澜儿,只不过是要一个公道。就因为我爹娘不在,所以这便是错的。若我爹娘还在,今日恐怕也没人敢如此待我。”
    纪皇后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一口气在胸腔里面盘旋了半响,最终还是落了下去。
    “凤天澜,这番话,你今日跟本宫说了也就罢了,他日切不可再对旁人语。”
    听到纪皇后那软绵下来的语气,凤天澜知道纪皇后没打算继续在这件事上面纠缠,她也该见好就收了。
    “娘娘,澜儿来替你检查身体吧?”
    纪皇后纹丝不动,淡淡道,“你可知我刚才为何会晕倒?”
    凤天澜垂眸,“娘娘想救澜儿。”
    没错。
    刚刚纪皇后晕倒的时候,凤天澜立刻上前去做了粗略的检查。
    除了因为体内常年累积毒素,心跳有些不平之外,没有什么问题。
    后来,在自己探到纪皇后的脉搏之后,凤天澜就反应了过来:
    纪皇后是装晕的。
    容湛性格冷漠,诡异莫测,就连纪皇后都没有办法把握。
    为了能够转移他的注意力,纪皇后逼不得已,只能用这一招了。
    再加上刚才她的确是很焦急,所以气急之下,才会吐出一口淤血来。
    她干脆就借机晕了过去。
    纪皇后多看了凤天澜一眼,“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何要救你?”
    凤天澜道,“因为澜儿与太子殿下的口头婚约还没有解除。”
    纪皇后心里微微一惊:
    她知道这个凤天澜很聪明。
    但是却没有料到她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竟然会将朝堂里面的事情也看的如此透彻。
    纪皇后点点头,“既然你什么都清楚,那也该知道——这种运气你不会天天有,今日是本宫护了你。下次若是本宫不在,别说你自己这颗脑袋,就连国公府那一百零八条人命都难保。我知道你与众不同,但是在你还没有可以与权力抗衡的实力之时,最好学会什么叫做卧薪尝胆。”
    这番话,纪皇后不光是在跟凤天澜说。
    当年,也是她无数次在跟自己说的话。
    也就是靠着这一番话,她才能够坚持了十几年,终究还是将未央等了回来。
    倒是一直憋着一口气的凤天澜在听了这番话之后,微微一愣:
    纪皇后的话,说的有道理。
    自己从二十一世界穿越而来,虽然壳子是南照的,但是内心依旧保持着之前那种人人平等的信念。
    如果能找回的盘子,她绝对不会委曲求全。
    穿越这么久了,除了在二夫人那里受过挫之外,其他的人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放在眼底。
    可是,如今却是不同了。
    未央王容湛,代表的是皇权,是至高无上的不可忤逆的皇权。
    在这等级分明的封建王朝,绝对不能挑战的,就是皇权。
    她怕是顺风顺水惯了,所以才会在面对容湛的时候,死不退让。
    今日若不是纪皇后考虑着容湛的以后,恐怕她现在早就已经沉到湖底了,尸骨无存了。
    纪皇后微微侧耳,能够听到凤天澜略微有些沮丧的呼吸声。
    她没有再跟自己雄辩。
    纪皇后知道自己这番话她算是真的听进去了。
    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容易自负,凤天澜可以算的上是天才了。
    可是,不管你是天才还是地才,只要你碰到了皇权的逆鳞,必死无疑。
    纪皇后之所以会说这番话,不光是完全的在替容湛考虑,也有一小部分是因为她跟凤天澜的那种同病相怜的无奈。
    她转身,摩挲着重新躺到了床榻之上,“过来给本宫检查身体吧。”
    凤天澜微微一愣:“娘娘?”
    纪皇后刚才是因为气急之下呕出了淤血,这应该算是个好事。
    既然她晕倒是假装的,就没有必要检查了。
    纪皇后微微垂眸,声线有些无奈,“未央很聪明,你若是不真的替我检查,他会起疑的。”
    凤天澜诧异的看了纪皇后一眼:
    这两个母子,看上去应该十分在意彼此的才对啊。
    可是为什么相处的模式会如此的奇怪?
    不像是那种亲密无间的母子,反而像是一对合作伙伴,里面充斥着疏离和算计。
    真是不懂这皇家!
    一对母子都能搞成这样,即便是头上顶着皇家的光环,真的会活的开心轻松吗?
    “是!”
    凤天澜走到纪皇后的身侧,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原本这一系列的动作,凤天澜就是做给容湛那个妖孽看的。
    所以,她并没有真正做检查的打算。
    可是,当她将皇后的衣衫彻底解开之后,脸色却突然沉了下去。
    纪皇后约莫是察觉到了,微微蹙眉,“怎么?”
    凤天澜手上的动作一顿,原本解开一些亵衣重新被她阖上,“娘娘,您真的想治好自己的眼疾吗?”
    纪皇后似乎有些意外,“为何这么问?”
    凤天澜目光紧紧的盯着纪皇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娘娘,治病有时候光靠大夫是不行的,必须也要病人自己配合。如果病人根本就不想治好自己的病,不愿意配合,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没办法。”
    纪皇后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凤天澜皱眉,一把抓住了纪皇后的右手胳膊,然后将袖子往上一推,“娘娘您看不见,所以不知道,您身上的皮肤上,已经开始出现淤青血点了。”
    “什么?”
    纪皇后一惊,连忙将自己的胳膊缩了回来。
    凤天澜道,“我想过很多会出现的意外,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您有可能根本就不愿意将自己的眼疾治好。”
    纪皇后的脸上顿时血色褪尽,她紧紧咬唇,“未央知道吗?”
    凤天澜轻轻摇头,突然意识到她看不到,便说,“王爷暂时还不知道,可是如果您继续不配合,那您身上的淤青血点会越来越多,他早晚都会发现。”
    纪皇后双手紧握,一时无语。
    好半响的沉默之后,她才开口,“为何会这样?”
    凤天澜解释道,“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在研究娘娘身上的毒,我发现娘娘身上的毒很复杂,好像并不是一种单一的毒素。前几日我从娘娘用来泡澡的药水里面竟然意外的提炼出了四五种以上的毒素。有些因为时间太长,残留的不算多,对您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随着凤天澜越说越多,纪皇后脸色越来越难看。
    “但是我发现毒素沉淀最多的是一种蝮蛇的毒液,量很少很少,不至于致命。人体是一个大的循环,二十八天为一个周期。在反反复复的周期循环之中,大部分对身体不利的毒素都会随之排出。可为什么您身上那些微量的蛇毒却无法排出?而且还持续稳定?结论只有一个——”
    “没错,毒是我自己下的。”
    纪皇后突然开口。
    即便是自己心中早已有了推测,可如今亲耳听到纪皇后说出来,凤天澜还是十分惊愕。
    她还从没听过,有人对自己下毒的。
    难怪那个时候她检测了半天也检查不出来。
    她还觉得奇怪:后宫里面的女人就算给皇后下毒,肯定会选那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这样不容易察觉。
    像这样,各种毒混着用,还被自己轻而易举的检查出来,实在是太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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