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现在明白为什么文明神一谈到法则就不耐烦了,因为真的很难表达,要说什么事也没发生吧,不可能,法则的显现肯定是有理由的,但是要具体讲个理由之类的又完全讲不出来啊,就那么一张破脸在眼前忤了半天,能说啥出来啊?
塞西尔考虑了半天,不得不把脑袋清理干净:“我好像见到法则了。”
身边的动静停止了片刻,之后兰登侧过身,舒展长臂把塞西尔揽进怀里,在他的额头印下一个吻:“没事,我在这里,没事的。”
塞西尔感觉心脏又开始跳动了,好一会儿后血液重新流动了起来,变回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像是八爪章鱼般抱住兰登,小声嘀咕道:“我现在理解那帮法师为什么会各自解读那个所谓的真理了,妈的,这帮法则真的很烦,搞不明白它们到底想表达什么,但是忽视也不行,印象太深刻了。”
如果没有兰登这样镇定从容的态度,塞西尔可能光是猜测法则的意思就会想到枯萎吧,太难了,似乎从哪个角度都说得通,又似乎说不通,越想越烦心,最后就爆炸了。
塞西尔在兰登有节奏地抚摸中睡着的,实在是太累了,不是身体而是精神,那种疲惫到极致的感觉非常糟糕。
远在千里之外的安珀感觉也很糟糕。
由于中年将军的惨剧,现在的宫殿里一片鸦雀无声,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会说话,各个血脉家族都一语不发,低头看着地面。
“到底有没有解决方法?”安珀不耐烦地吼起来,“你们是不会说话吗?以前不是挺会说的?!”
依旧是一片沉默。
“不会说话是不是?”安珀气愤地道,“你们以为洛榭会放过你们?一个也跑不掉!都没有主意就站着吧,不对,给我跪着,跪下!”
一群人似乎想挣扎,身体颤抖了片刻之后还是如同木头般僵硬地跪下,有人倒是干脆,双膝一弯直接就跪了,或者说跪坐,以一种舒服轻松的姿势坐着,双眼发直,显然根本没在想东西。
安珀只觉得很糟心,洛榭分国的惨状已经通过魔法传递了过来,他看着那残垣断壁喉咙发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尤其在听近侍解释了文明战争的标志之后更是心里发慌,他没想这样的,对天发誓,他只是想捞一笔,壮大实力,同时也向所有人表明他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这么个老土的世界,一帮子靠魔法过活的人怎么可能理解工业社会教育出来的精英?
是的,正如王骑们猜测的,安珀确实有着一份优越感,只要是穿越者就难以避免,只不过有些人比较理智,比如塞西尔很清楚自身的地位,毕竟穿越过来后一穷二白落到一个极惨的境地,但是有些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比如安珀。
安珀是可以使用魔法的,穿越后那无所事事的三年,他在脑中想了许多魔法与科技结合的方法,只觉得满腔抱负无处施展,当他获得身体的控制权后这腔抱负奇妙地消失了,因为生活实在太美好他几乎找不出不满的地方。
改革?发展?图什么呢?
格瑞特人民似乎也生活得不错啊,就算展开工业革命也无法避免穷人的诞生,这是任何时代都无法消除的污点,那我也就没必要去做这些了吧?
安珀有理想的,罗椰湾这一侧如果能统一就好了,坦布尼塔的覆灭为他的野心提供了燃料,他有种“果然是命运”的错觉,这么巧、这么适合,他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呢?
坦布尼塔、洛榭,之后统一这片大陆,这样的丰功伟绩才配得上穿越者的身份啊!
因此,安珀很不满大臣们对这个宏伟设想的反对,无论大臣们怎么强调“面积巨大的国土是没有意义的”、“统一大陆格瑞特也没有足够的人口来实行统治”、“只有魔法才能够提升国力”之类的话他都听不进去。
“难道扩大国土面积还不好吗?”安珀厉声喊道,“你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自此之后再也没人提过这件事,如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安珀是提前实现了他的宏伟设想,罗椰湾以东除了格瑞特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大国了,只不过这种宏伟设想必然伴随着极其惨烈巨大的代价:洛榭的报复正气势汹汹地奔涌而来。
“当然是以文明战争的标准与格瑞特开战啊。”亚历山大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除此之外有任何其他选择吗?”
塞西尔坐在亚历山大对面,头疼得不行。
此时,距离洛榭分国的毁灭过了半个月,洛榭的“黄金税官”动员能力极强,五千人的军队已经开拔至月城,不得不说,亚历山大表示了一定程度的礼貌,“黄金税官”们在野外扎营,并没有提出驻扎在月城的无礼要求,甚至还带来了相当多的生意,令商人们小赚一笔。
“我知道您的难处以及洛榭所受的侮辱,但是这件事……呃,您要在冬天开战吗?”塞西尔试图以别的角度来解释问题。
“我们有了棉,不得不说这真是伟大的发明,亲爱的塞西尔。”亚历山大道。
这个称呼令塞西尔的表情扭曲了下,王骑们倒是保持了营业用微笑。
“您不必如此客气地称呼我……”
“不,我必须表示感谢!”亚历山大认真地道,“您愿意开放隧道同时提供大量军备,这都是对洛榭的极大支持!”
--
第590页
同类推荐:
顶级暴徒、
被前男友他爸强肏(NP,重口,高H)、
孽缠:被前男友他爸囚禁强肏(NP,高H)、
重生国民女神:冷少宠妻宠上天、
独占帝心:后位,我要了、
医品太子妃、
金玉满堂(古言女尊NP)、
乱七八糟的短篇集(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