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果,咱们带布料来了吗?哈密问道。
听哈密这么一问,赤果就默契的明白了哈密的意思,她摇了摇头,布料太珍贵了,没想着要用它来交换东西就没带,倒是兽皮带了几块,有几块比较柔软的红狐狸皮,可以用来给稚做衣服。
那就行,虽然现在天气有些冷了,可还没到冬天的地步,有狐狸皮取暖也不会冻死人,先救人要紧。
哈密将稚身上的毛小心翼翼的都剃掉了,剃光了才发现,稚真的很瘦,皮包骨头一样,身上还有各种各样青青紫紫的伤痕,看的赤果和伊春一通臭骂有翅一族。
哈密给稚的身体都仔仔细细的抹了膏药,然后用白纱布紧紧缠上,一是为了固定他五脏六腑,则他醒过来时,动一下都会痛的厉害,另一个也可以防止膏药沾的哪儿哪儿都是。
等哈密给他上完药后,看着稚的样子,没忍住嘴角弯了弯,原本的小狸花猫现在变成木乃伊猫了。
他在地上铺了三层兽皮,将稚放了进去,害怕稚冷,又让藤岩在小木屋子里升起了一个火堆,然后兽皮一角卷起,给他当枕头用,最后给他盖了一层兽皮。
然后找来一个Y型树杈,在地上挖了个土坑,将树杈埋进去固定住,然后将滴管挂上去。
做完这些后,哈密叮嘱赤果,赤果,这点滴估计要滴个很长时间,你看着点这袋子里的液体,如果没了赶快叫我,我好给稚换药水。
好。
稚的兽父醒来了吗?哈密问虎翼,稚的兽父在看见稚连兽体都维持不住,甚至昏死过去后,一时受不了打击,也跟着昏了过去,由于小木屋里招不开那么多人,此时稚的兽父放在了木屋外面的空地上,由虎翼照顾着。
虎翼点点头,有些难过的道,刚醒过来,他说他叫桑尼,是咪.咪族的兽人,在一个月前,他们部族被有翅一族的兽人们侵占了,他们部落的兽人,大部分都死了。
哈密叹了口气,走吧,我们带桑尼去有翅一族,接他们的族人过来。
哈密刚走出小木屋,就见桑尼弯着腰,见他出来连忙上前焦急又无比忐忑的问道,我、我能看看稚吗?他还、还活着吗?
哈密看着老人黝黑脸上的条条皱纹,犹如沟壑一般印在脸上,在看他饱含热泪的双眼,不由得心里一酸。
稚很好,桑尼,你进去看看吧,看完咱们去有翅一族,将你的族人们都接过来。
桑尼弯着腰连连感谢着,然后飞快的冲进了小木屋,含着的眼泪在看见稚的样子后,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
他指着稚,颤声问道,稚的身上,还有这,这这都是什么?
能救稚的东西。哈密沉声道。
伊春在一旁歪着头道,哈密,我刚才也想问了,之前看你做过手术用过手术刀,还没见你给人挂点滴呢。这个点滴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比药物还厉害吗?
哈密点点头,点滴比药物来的快,是直接打进血管里的。
他拍了拍桑尼的肩膀,道,走吧桑尼,稚在这里很安全的,没人敢来我们部落动他,你们安全了。
桑尼擦了擦眼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右手将胸膛砸的砰砰响,感谢兽神!感谢兽神使者!感谢藤部落!拯救我们咪.咪部族以及拯救稚和我!
游弯了弯嘴角。
哈密将他拽起来,好了,以后就是一个部落的族人了,快起来吧,咱们去接其他族人。
桑尼大力点点头,对哈密等人的感激,默默放在心底,记了一辈子。
有翅一族的兽皮帐篷前站了一排的兽人,看上去大概有十七八个的样子,加上刚才被烧死的三个,哈密估计翅土这次来参加部落交易集市只带了二十几个兽人来。
而且,更让他感觉不舒服的是,这十七八个兽人旁边,竟然跪着一排他们有翅一族自己的兽人,只不过这些兽人全都不怎么健全,要么瘸腿要么断手,再者眼睛瞎了这种,都是一些残疾兽人。
在这些有翅一族的兽人旁边,则是稚部落的族人,他们兽人的兽体是狸花猫,所以整个族人长的都很秀气,在加上被有翅一族攻占部落,奴役殴打他们,各个都面色蜡黄,瘦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哈密眼尖的发现,这些人里,竟然没有一个亚兽或者女人,看来,稚部落的女人和亚兽,都被有翅一族留下了,倒是孩子,他只看见了三个十一二岁的小崽子,再小一点的都没看见。
可不应该没有小孩子啊。
他想不通也就问了,桑尼满脸痛苦,看着翅土的目光恨不得吃了他,都死了,都被他们杀死了,说是浪费口粮!
翅土被族人扶着面色扭曲的站在一边,烧伤的后遗症此时都出来了,脸上和身上的血泡越来越多,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哈密和藤岩站在翅土的面前,冷声道,翅土,我们来接人了。
翅土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不搭理,随后又心有余悸的朝兽皮帐篷前站着的族人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赶紧滚,别让我在看见你们!
虎翼皮笑肉不笑的道,翅土,你这皮又痒痒了,敢骂兽神使者滚!
翅土面上闪过一股懊恼,随即惊慌的四处看,生怕再在哪个方位突然窜出来一束天火烧他。
哈密清点了一下咪.咪部族的兽人,一共十八个兽人,其中包括三个刚刚十一二岁的小兽人,他们都或多或少的挨了打,此时抱着身子蜷缩在地上,黑黝黝的小眼睛里闪过惊慌和害怕,看着他们的新主人。
自己部落被别族侵占俘虏,那成为奴隶的兽人过的都是最凄惨的,非打即骂,即使是被其他部落买去,天气暖和的时候还好点,猎物多食物充足,他们可以捕猎给主人吃。
可如果是在雪季的时候,漫天大雪,天气寒冷,好多猎物都窝在洞里不出来,夏季太炎热,无法储存食物,冬季太寒冷,可以储存食物了,但是猎物又不出洞了,这样食物会不足,主人又饿,有良心一点的主人会让奴隶在漫天雪地里当诱饵,去吸引猎物前来捕食,他们在进而捕获猎物,但大多数主人嫌弃麻烦,直接将奴隶吃了。
生吃奴隶这样的事,为了活下去,在雪季发生的次数并不少。
哈密看着他们受到惊吓的双眼道,别怕,带你们回部落不是为了吃你们的,我们部落食物充足,足够吃。
哈密的这一番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谁都知道沧海大陆上的兽人部落,在雪季食物都不够吃,怎么会有够吃的呢。
哈密自己也知道这些兽人不信,不过没关系,等他们回到山洞,看到洞里的存货,他们自然而然的就信了。
不过,桑尼却站出来大声的道,大家相信哈密,哈密是兽神使者,我和稚就是被哈密和藤岩藤部落的族长所救的。
桑尼阿叔,他们会吃我吗?其中一个十来岁的小兽人,红着眼眶小声的问道。
不会!藤岩信誓旦旦的道,我们藤部落不会吃任何人,我们食物充足,我以我藤部落的名誉发誓。
听见噜噜的问话,其实桑尼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可此时听见藤岩掷地有声的誓言,他的心顿时落了地,要知道沧海大陆上的兽人,只要发了誓就都会被兽神记录的,如果违反,兽神会降下惩罚的。
他将噜噜拉起来,声音嘶哑的道,不会,他们不会吃人,他们是兽神派来拯救我们的,噜噜,站起来跟他们走,不要怕。
桑尼和稚在他们族人心里位置比较重,听见桑尼这么说,大家才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跟着哈密往外走。
倒是路过有翅一族的残疾兽人时,哈密停顿了一瞬,便也摇摇头走了,他们最终的结局会怎么样,其实猜也猜的出来,可狼目的眼睛当初之所以会瞎,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如今他们被自己的族人当畜牲一样卖掉,只是罪有应得而已。
他不会让自己心软,毕竟他们藤部落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收,而且最重要的是,其他任何部落的兽人都行,就有翅一族的兽人不行,因为狼目看见会愤怒,会难过,更会发狂。按照狼目睚眦必报的性子,估计刚交换回部落,他就敢将他们弄死,即使不弄死,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就是了。
哈密可不想将自己生活的地方,因为一些外人,搞得乌烟瘴气。
哈密他们从兽皮帐篷里迈出来,刚想走,就被一双粗糙的大手抓住了脚裸。
哈密顺着双手看过去,发现竟然是有翅一族的一个没了一条腿的兽人,他望着哈密卑微祈求道,能不能、将我也换走,我想、活下去
哈密打量了他几眼,突然笑了,原来是你啊。当初围攻我们的人中,我记得也有你!
这个兽人面色难堪的道,对不起!
虎翼怒气冲冲的将他的手从哈密的脚裸上拽下来,愤怒的道,对不起就管用吗?狼目的眼睛就能回来吗?你撒手!
虎翼还嫌不解气般的踹了他一脚,你现在就是活该!滚开,别拦路!
求求你们,救救我吧,在留在这里,我会被饿死的,我已经三天没吃任何东西了
哈密蹲下身,拍了拍刚才被他抓过的地方,一字一句的道,你的不幸不是我们造成的,而狼目的不幸,你却出了很大一份力,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助你?!
哈密抬头看向快被气死的翅土道,翅土,看管好你的狗,别瞎拦路!不然,
哈密眯眼,兽神又要对准你降下天火了哦!
翅土一听毛都快炸了起来,将扶着他的两个兽人一人踹了一脚,你们两个赶紧将那废物拉出去埋了!赶紧埋了!千万不能让兽神发现这废物拦他们路了!
不要不要啊!翅土!我可是和你一个部落的,你活埋我,你不得好死!翅土,你会有报应的,兽神会惩罚你的
兽神,报应,哈哈
翅土神神叨叨的突然瞪大眼睛,看哪都像是要有天火对着他射来,他最后选择了一个树杈,嗖嗖嗖的爬上去,藏在树杈里抱着双手,嘴里神志不清的叨叨着别找我别找我。
哈密看着翅土犹如半个疯子一样的精神状态,满意一笑,报复敌人最好的方法,不是让他就那么干脆的死了,而是让他生不如死,活的甚至不如一只狗,那才痛快!
游在一旁啧啧啧的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真是自作虐不可活呀。
***
由于咪.咪部族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伤痕,哈密买了好多酒精用来给他们消毒,赤果,你和虎翼来教给他们消毒,我去给他们做点东西吃,他们的身体太虚弱了。
伊春道,我也来帮忙。
好。
赤果点点头,接过哈密手里的酒精,先是涂在了噜噜的脸上,噜噜的额头上有好多小沙子和石粒,都深入进皮肤里,渗出了不少的血,红肿青紫一片,一看就是被人抓着脑袋使劲往地上磕导致的。
赤果边骂骂咧咧的骂有翅一族,边小心翼翼的给噜噜用酒精冲洗,好将小沙子和细碎的石粒冲出来。
噜噜痛的浑身一直在抖,却不敢发出声,眼泪嘀嗒嘀嗒没一会儿就流了满脸。
小海豹用小鱼鳍扯了扯小虎头的胡子,去,你去那小脏崽子怀里趴一会儿。
小虎头抖了抖胡子,一脸无辜,为什么?我跟你趴在一起不好嘛。
小海豹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说说你,天天吃的比谁都不少,怎么就天天只涨肉不涨智商呢!你忘了哈密曾经说的话了?猫有轻松治愈功能,你趴他怀里缓解一下他的注意力,他就不会那么疼了。
哈密笑了笑,看你分析的那么给力,就你了。去吧皮卡丘。
卧槽,哈密你要干什么,不许抓劳资的后脖颈毛,嗷,劳资要喷水啦!
哈密憋着笑意说道,小虎头太憨厚,哪有你鬼灵精怪,去吧,该到你发光发热的时候了,逗逗这个可怜的小兽人,他还是个孩子,不该是这个样子。
疼痛都不敢说出口,这哪里该是一个十来岁小孩子该有的样子。
小海豹听完哈密的话,原本张牙舞爪的小鱼鳍默默的放了下来,老老实实的让哈密拎着它后颈毛,瞪着一双黑黝黝的卡姿兰大眼睛,扑通一声掉在了噜噜的怀里,徒留他俩大眼瞪小眼。
对视了半晌后,见噜噜原本因它到来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又要开始痛的流眼泪后,它立即两只眼睛抖成斗鸡眼,吐出舌头一歪,两只小鱼鳍还扒着自己的毛嘴巴,做了个滑稽又搞笑的小鬼脸,逗的噜噜哈哈大笑,还冒出了两个鼻涕泡。
小海豹噗的一声吐了一口口水,将噜噜的鼻涕泡冲跑了,然后背着两只小鱼鳍老成的道,小崽子要讲究干净卫生,知道吗,不然我就不跟你玩了,就连小虎头那憨货都知道讲卫生呢。
噜噜小心翼翼的问,憨货小虎头是谁?
赤果啪的一巴掌拍在小海豹的屁股上,小混蛋,我儿子再傻,你不也点当我儿媳妇。
小海豹抱着两个小鱼鳍,摸了摸圆滚滚的小屁股,闻言翻了翻白眼,但由于它睫毛太长,一下子就扎进了眼睛里,上眼皮翻不回来了,急得它嗷嗷叫。
赤果见状,哈哈大笑,无情的耻笑了它一顿后,这才帮它将上眼皮翻了过来。
小虎头拍了拍赤果的手,不高兴的道,嘛嘛,你不要欺负俺媳妇
小海豹立即神清气爽,连带着看脏乎乎的噜噜,都格外的顺眼了几分。
赤果气的鼻子都歪了,指着小虎头的小黑鼻子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俩这才哪到哪,你就向着它不向着老娘啦,混账玩意儿。
小虎头摇头晃脑的道,你有兽父疼你,小海豹就只有我疼啦。
哈密对赤果赞扬的道,看来,虎翼这疼媳妇和专情得高尚品质,都淋漓尽致的遗传到小虎头身上了,我要是有姑娘,一定嫁给小虎头这样的兽人,这样我才能放心。
赤果呸了两声道,这叫有了媳妇忘了娘。
反正小崽子们过的是他们自己的日子,只要他们开心就好了,他们又不可能永远陪伴在咱们身边,能永远陪伴咱们的,只有自己的兽人伴侣了。伊春学着赤果的样子,边给另一个兽人笨拙的消炎边说道。
呼呼~赤果给噜噜吹了吹额头,轻声安抚着,完事啦,不疼了噜噜,你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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