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所乘的游轮撞上冰川那一刻,他就已经死过一次了,当时心里最大的感想就是还好家里人就剩自己了,父母不用为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藤岩默默抽泣,声音暗哑的要哭了,我控制不住自己。
哈密早就料到这种后果了。
我害怕害怕总有一天,自己会丧失理智,伤害我所在乎的每一个人
藤岩很痛苦,痛苦到声音都有些扭曲。
包括我吗?哈密在瓢泼大雨中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
你包括。藤岩在地上翻了个滚,难过又绝望的道,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
一句话,泪崩。
哈密恨恨的想,藤岩就是有本事惹他这样痛哭。
一个大老爷们,每次都哭成狗。
他怒声道,我不怕被你伤害!我只怕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得将自己弄死了!
你振作起来好吗!有事情告诉我好吗!什么都自己抗,这么折磨自己,你是在惩罚我还是在惩罚虎翼、狼目、赤果、还是虎头!
你有想过我和他们的感受吗!
自己最崇拜最强大的族长,为了救他们,放出了内心的魔鬼,最后自己却被活活折磨死,你想让他们知道这个真相后怎么活?!
痛苦内疚一辈子吗!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你别说了
你越痛苦我越要说!哈密抱住大蛇的身体,将脸贴在他冰冷的蛇皮上,哭道,藤岩,我是你救回来的,你对我来说不一样,你知道吗?
就像雏鸟将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人,当做了自己最大的倚仗和家人。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继续活着,当初父母离去的时候,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割脉自杀过,却被老邻居救了回来。
而他来到史前的这一段时间,原本以为找到了重生的意义,可目之所及一片狼藉,他在乎的人身受病魔折磨,他身为医者却毫无办法!
他挫败!
他崩溃!
他绝望!
他将自己突然间穿到史前后,内心的恐惧不安仿徨等一切烦闷痛苦的情绪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他崩溃的道,藤岩,我求你坚强下去!
哈密抬起红肿的双眼,嗓音发哑的道,你,我,我们互相救赎,相互扶持着走下去好吗?
良久,藤岩点了下头,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好。
雨水冲刷外加在泥泞的土地上打滚,藤岩的伤口不出意外的发炎了,一圈外翻的肉发白发黄,就像坏了的猪肉,而哈密也没好到哪去,他后背青紫的地方更疼了。
哈密扶着浑浑噩噩的藤岩回到小木屋里,赤果赶紧上前帮着他将藤岩安置在兽皮上,即使藤岩身上满身是伤,可大家却默契的什么都没问,这让哈密无形中松了一口气。
他默默的想,狼目本来就知道,而赤果和虎翼,或许也早就都猜到藤岩的身体状况了吧。
哈密给藤岩清理伤口敷完药后,坐在一边自己活动肩胛骨。
赤果凑过来,手里抓着一把药蓉,也不管这药是治什么的,只知道这三七是好东西,一巴掌敷他后背的青紫上。
哈密痛的一阵龇牙咧嘴,疼过劲后哭笑不得的道,幸好这药没毒,不然我就被你毒死了。
赤果翻白眼,这可是好东西,虎翼就靠你和这药救回来的,如果它能毒死人你怎么可能还会给虎翼用
说着说着赤果正了正颜色道,说真的,哈密,你跟兽神一样厉害,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神。
得了吧,你可别捧杀我,我可不想跟兽神一起肩并肩。
那就是个虚拟人物,他可是实实在在干实事的人。
哎呀,还给我捏上肩捶上背啦,说吧,凑过来有啥事啊?
赤果不好意思,没有事就不能来给你捏肩膀啊,我这不是看你后背疼嘛。
行行行,赤果大美妞最知道心疼人,虎翼可老享福了。哈密面带几分痞笑的调侃,其实心里明白,赤果在感激他救了虎翼,也或许在感激他将藤岩带回来,反正此时她在用力所能及的方式报答他。
知恩图报好秉性,报答方式还让他接受良好很舒服,看来赤果的情商很高呀。
这样的人,可以作为藤岩的左膀右臂,在将来建设新部落和收纳新族人时可以起到润滑油的作用,毕竟在史前,一个部落的战力如何,还是取决于人数的,尤其是有战力的兽人人数,像这次与有翅一族的冲突,如果不是他们兽人少,他们也不会伤的这么惨哈密闭眼盘算起来。
赤果边捏肩膀边纳闷,哈密,你衣服的口袋到底有多大呀,怎么能装的下那么多东西?你看又是酒精,又是纱布,还有药片,之前还看你拿出来过那么多袋奶茶
哈密:
哈密心里并不想将他有空间的事情说出去,太过不可思议或超常规的存在,被曝光后,结局都不太好。
就像藤岩虎翼狼目他们这种外在的超常规,就能让他们处境如此艰难,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他还有内在超常规认知的空间外挂,那他的后果只会比他们更惨。
现在兜里啥都没有了。
怕是瞒也瞒不了多久,除非他不在用空间里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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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雨这一下就连续下了一天两夜,大家都老老实实的猫在小木屋里养伤,小木屋门口稍进了不少雨,弄湿了一小片地面。
哈密将虎翼躺着的兽皮往屋里挪了挪,生怕他在淋到雨,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望着外头阴暗昏沉时不时打雷窜过闪电的天空,内心升起一股忧虑和不安。
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停。
今晚怕是够呛了,哈密,咱们柴不够了。赤果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哈密当成了主心骨,做什么事情都想先问问哈密。
哈密方才添柴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们不仅柴不够了,就连下一顿的食物都没有着落。
藤岩筋疲力尽的发泄了一顿,好不容易睡着,而狼目和虎翼身上都带着伤,不管是捡柴还是捕猎,也都不适合。
哈密想了想,道,现在太晚了,明天早上再看看吧。
赤果叹口气,她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点点头。
之前用了好几张兽皮做装盐袋子还有兽皮绳,现在手里还完好的兽皮并不多,只有五张,虎翼现在是人体,并不如兽体抗冻,此时他躺了一张盖了一张还剩三张。
这三张兽皮中的其中一张被哈密垫在了藤岩身下,虽然那张兽皮的大小并不能完全容的下他硕大的身躯,但聊胜于无。
现在就剩下了两张,哈密分给了赤果和虎头一张,剩下那张他递给了狼目。
给你。
狼目看了眼兽皮,拒绝,你睡。
我有羽绒服,下雨天凉,你睡兽皮伤好的快。
狼目转过身给他留了一个屁股,闭眼道,我有毛。
哈密:
有点想笑怎么回事。
还有点感动。
哈密虽然睡在兽皮上,可这兽皮的鞣制技术实在不咋地,硬梆梆的,躺着都硌人,皮上毛也没剩几根,雨夜地凉,睡着实在不怎么暖。
哈密拉开拉链,将脑袋埋在羽绒服里,迷迷糊糊的不知多久才睡着,睡着睡着就觉得自己滚进了一个火炉里,热的他嘴干舌燥,渴醒了。
等他醒来睁开眼,就被眼前的场景整懵逼了。
狼目摊着一张冰峰两千里的二哈脸低头盯着他,眼神凶狠略带杀气,仿佛他此时正在看着的自己已经是个死人。
哈密松开死死攥住他四只爪子的手,默默藏到背后,心里尬的要命,怪不得这么热乎,他这是将狼目当成他之前养的大橘猫了,他就喜欢让大橘猫枕着他胳膊,然后他一手将它四只爪子握在手心睡觉的感觉,超带劲。
不过,狼目这眼神是个嘛意思?
一脸不可置信到伤心欲绝到猫眼绝望到仇恨难藏到要杀了我这个奸.夫???
呸!神他妈奸.夫!
哈密硬着头皮道,狼目,你这一脸清白受损恨不得杀我自证清白的表情是怎个意思???
呸!花心的亚兽,我看错你了。
狼目扭头不再搭理哈密。
哈密:???
不是,excuse me啥玩意?
狼目扭过头,既撩蛇何勾狼!
见哈密双眼冒蚊香圈,狼目恨铁不成钢的将句子扩全,既撩藤岩何必再三心二意的勾搭我狼目!
哈密:
呵呵哒,误会大了。
他瞟了一眼藤岩,见藤岩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俩看,见他瞧向他,急忙拗过去故意梗着脖子不看他。
哈密:
哈密:咳咳,很好,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你们觉得我长的就那么像畜牲吗?猴急到连兽体都不放过?
狼目闻言呵呵冷笑一声。
哈密朝他翻了个白眼,狗子就是狗子。
虎翼和虎头还在睡着,另外一个目击者颤颤巍巍举手,哈密,劈腿是没有好结果的,小心闪着胯。
哈密:谢谢,承蒙女侠惦记,我胯骨很好。
行了都给我思想端正点,我就是睡觉不老实而已,哪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大早上都不饿的慌啊。
饿,我都快饿死啦。赤果耷拉着眼,可外面还在下雨。
没事,我有办法找吃的。
哈密找出一根胳膊粗的硬树枝,中间劈两刀,形成一个十字口,将四个头削成锋利的尖,在四个口中间放一个小木头当阻挡,然后用兽皮绳将这四个锋利的尖绑在一起,这样一个鱼叉头就做好了。
在找一根长点的树枝当手柄,多缠几道兽皮绳,将鱼叉头固定住,一个完整的鱼叉就做成了。
哈密披着一块兽皮就兴致勃勃的要去河边叉鱼,赤果也颠儿颠儿跟着去,藤岩不放心他们的安全,虽然心里还在生闷气,却也主动的游到他们身边要跟他一起出去。
你回去待着,我和赤果一会儿就回来。
哈密推搡着藤岩回到了屋里。
藤岩叹了口气,等他们走了后,他和狼目静静的对视了几分钟,谁也没开口说话。
仿佛就像是在暗中较劲,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一样。
后来还是藤岩先沉不住气,他实在担心哈密的情况,扭头游出了屋外。
狼目红眼紧紧盯着他游走的背影看了几秒钟,幽幽的道,傻子。
可能是下雨的缘故,哈密他们很幸运,一路上都没有碰见什么猛兽。
他拿着鱼叉在溪水里叉鱼,三叉能叉中一条就不错了,而赤果却是一叉一个准,没一会儿岸边就摆了七八条。
别看赤果是个女人,但她的力气,却比哈密大很多,哈密汗颜地只好退居二线,蹲在河边负责给鱼去鳞开膛破肚,腌盐,上火烤。
见哈密和赤果都很安全,藤岩想反正也出来了,他去捡些柴再回去吧。
一般古树下都有很多枯树枝,由于树叶茂密,枯树枝并没有淋到多少雨,剥掉树皮可以拿回来继续烧。
藤岩用尾巴卷了些枯树枝拖回来,为了不让哈密发现他偷偷外出的事,还特意提前回小木屋,在兽皮上打了几个滚,将身体蹭干,又烤了一会儿火,藤岩觉得自己做的很全面了,可还是被哈密一眼就看出猫腻。
哈密叨叨了他几句,重新给他换药。
反倒是藤岩,美滋滋的瞅了狼目好一会儿,拖着黑背心打的蝴蝶结尾巴在他面前转了好几圈。
狼目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唾骂了一句,傻子。
在河边处理完鱼时,哈密跟赤果还摸了好些螺,在河边洗刷干净后才用大叶子包裹着带回来,手里也没什么调味品,哈密只好加盐水煮,味道不如加辣椒酸笋爆炒的好吃,却也是填饱肚子的一种食物,只不过一个个吸溜吸溜的吸螺样子超级搞笑。
藤岩的兽体不方便,哈密用一根细树枝给他剥出来一个,他吃了一口就扭头去吃烤鱼了,嫌吃这芝麻粒大小的螺肉麻烦。
狼目和虎翼也不耐烦一口一口吸这没多点肉得螺,最后这些螺都被哈密和赤果塞进了肚子里。
就这样,大家饿了就趁着雨停歇的功夫,去溪水里逮鱼摸螺,没柴烧就去森林里树木最茂密的地方捡柴回来烧。
为了让兽人们的伤快点好,哈密严禁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出去捕猎,更别提要下水的要求,伤口碰上溪水可是会感染的。
赤果很满足,对哈密道,从没想过,我一个女人也能凭借自己的双手喂饱兽人们,这真的是一件超级有满足感的事。
哈密道,那是,女人也能撑起半边天。
吃了几餐烤鱼,藤岩身上的伤口都结了痂,虎翼胸口的夹板也拆掉了,狼目的蓝眼睛,虽然不在出血了,却也永远看不见了。
再看看自己的肩胛骨,依旧青紫
不得不感叹一句,兽人的恢复能力真是逆天,围着火堆聊了会儿天,最后大家拍板一致决定明天出发继续寻找居住地。
清晨,刚下过一场大雨,森林里雾气蒙蒙的,穿行在原始森林间,一人多高的蒿草根根挺立着,五颜六色的小花朵点缀其间,还能从树叶上看到露水嘀嗒嘀嗒地掉在泥土里。
哈密抱着藤岩的两根龙角,对骑在虎翼后背上的赤果道,赤果,你抱的住小虎头吗?抱不住的话给我抱。
不要紧,兽皮和海盐等物品都放在爬犁里,狼目拉着呢,我就抱个它没事。
藤岩沉声道,那我们就出发了。
恋耽美
>史前亚兽征战海洋(穿越)——农卡(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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