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菏:怎么了?好多娃娃啊。
那鬼还在和老白纠缠,闻言又对着活人张大了嘴,眼睛里流出血来。
施璇崩溃地拽他:别问了别问了,快走啊!
兰菏:你的娃娃不要了吗?
施璇:那我还敢要?!
老白已经把那鬼给摁住了,他极为不甘地看了一眼兰菏,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人,他动静都这么大了,但立刻就被老白给拽开了,捆住打结,志得意满地道:真是狗胆包天,名配死录还敢与白爷耍滑头,这就送你阴司去!
兰菏拍了拍施璇的肩膀,你在说什么啊,睁开眼看看。
那不是施璇焦急地睁眼一看,却发现地上躺着十几只熊猫玩偶,不知道是否包括对她砸玻璃的那个,但说到玻璃现在看去,竟是完好无损的了,她愣了愣,更加恶寒了。
她还未反应过来,兰菏已经走过去,把玩偶都捡了起来,抱着满怀熊猫,你真厉害啊,抓了这么多,还不要了。走吧。
施璇:
到底发生了什么?
兰菏的淡定再次影响到了施璇,她嘴唇动了动,虽然很确信自己刚才的遭遇不是幻想,但她决定至少现在不要说,也许跟着胆气十足的兰菏,就没事了呢。
施璇和兰菏走在回去的路上,四下无人,施璇还是比较害怕,手本来是抓着兰菏的衣角,慢慢、慢慢往前,想抓住他的手。
老白也抓着一只鬼飘在旁边,分列兰菏的左右,因为想和兰菏说话,又不便被姚盛明知道兰菏的身份,故意把舌头吐出来一大截,那纸往上一贴,沾了些口水,啪!一下把那鬼的眼睛、耳朵和嘴巴给糊住了。
兰菏犯恶心:哕
施璇僵住了:?
她如惊弓之鸟,把手缩了回去,哭着道:对不起
兰菏:
兰菏也是胃不舒服,否则一般他是可以忍住的,他比施璇还尴尬:不是没事没事!
施璇又抓回了衣角,不用解释,真的不好意思!哥,我就是害怕,没别的意思,也没什么我就抓这里可以吗?
兰菏: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索性闭嘴。
这里太安静了,施璇忍不住一直说话,只是自然岔开了话题:不知道依萍怎么样了,我听说野生刺猬不能圈养,不然容易死。
老白得意洋洋地道:看到没,这回捆上了,绝对逃不了。
兰菏:嗯?
施璇:嗯,我查到的。但是依萍如果伤得太重,放回去可能更危险。
老白:那当然啊!妥妥的!
兰菏:哦
施璇:但是我又听说,白仙不能家养
老白:像我刚刚勾他脑袋这招,严三求了我好久,我都不肯教他的,也是独门绝技。
兰菏:没听说过!
他就这么同时对付俩,捧哏了一路,直到剧组那一堆忙碌的人出现在眼前。
走出来了!施璇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从未觉得这代表着加班的画面如此可爱。
嗯,娃娃给你?兰菏伸手。
不要!施璇差点尖叫,她觉得自己从此对娃娃机都要有阴影了,你也别要了,刚才那个
因为还是夜晚,施璇也忌讳着不敢直说那遭遇。
怎么,不要那给我了。兰菏一脸无所谓,我拿回去给依萍垫着玩儿,还挺软的。你之前不是还说依萍邪门么,以毒攻毒,你看依萍和它哪个更毒吧。
施璇:咦?也行哦
兰菏把玩偶都堆到凳子上,老白还没立刻走,而是飘在旁边,好奇地看了会儿他们是如何工作的,怎么你可以坐在这里呢?
因为兰菏今晚的戏份基本已经结束了,只是在这里等有没有要补的,导演还没确认,但是老白问了这话,他就沉默了会儿捂着嘴道:因为我只是糊糊的男三,还没有主角那么忙。
老白立刻道:那你还不如全职干无常,我觉得以你的能力,肯定能三级跳。
兰菏不为所动,你该回去复命了吧,最近不是乱得很,小心路上也被劫道。
老白哼哼唧唧的,总得让我喘口气吧,累得很。
正是此时,天边飘来一只蝴蝶,待近了兰菏才发现并非蝴蝶,而是纸灰。
老白捏在手里搓了几下,纸灰蝴蝶就在他手里化为了白色的纸条,老白看罢,死人脸上泛起青色,不好,严三出事了。
严三哥怎么了?
老白急道:他就说救鬼啊,正在觉慧寺那边,也不知遇到什么危险了。我要去找他,你现闲着能不能一起来?
老白拿了钱之后是很说话算话的,现在竟开口求助,也可以理解,严三急得求助都没说出囫囵话了,兰菏只犹豫了一瞬就道:你先去,我找个地方死一死就来。
老白:好!
兰菏去找王茂,和他确认了一下没有需要自己的地方了,就说肚子不太舒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王茂很快同意了。
本想上剧组的车,想想怕吓到剧组的人,兰菏直接在游乐园里找了个无人的储藏室,往地上一坐,魂魄离体,然后往觉慧寺去。
兰菏大老远,就看到群鬼聚集,两盏红灯笼飘在上空。
到了近前一看,严三细长的眼睛里饱含着泪水,头顶上的帽子却是不知道哪里去了,坐在地上很是颓丧。
老白则正在盘问众鬼除此之外,宋浮檀竟也在,他牵着瘸驴站在一旁,黑衣当风,金色卧鱼儿将衣袍压下来,背后是红色的寺墙,看上去倒颇有意境。
兰菏一晃神,这是怎么了,小宋怎么也在?
你来了。严三哭唧唧地道,今儿多亏了小宋热心帮我。
兰菏奇怪,热心这两个字怎么和小宋沾上边的,他见了鬼比自己还烦吧。
宋浮檀:我没
严三:今儿来接引魂魄,也不知哪来个家伙,趁我忙不过来,给我打抢一番,我便逃啊,逃啊正巧见到你折的驴,那手法,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当时就一边求助,一边想骑着驴逃。谁知道这驴是瘸的,幸好这个牵驴的小伙儿来帮了我。但我的官帽还是被抢走了,现正在盘查线索。
宋浮檀:不是
严三:感恩!
宋浮檀索性转对兰菏,简单道,我回魂路上,他把我的驴抢走了,我便去把驴牵回来。
差不多,严三说,就那家伙怕了他身上的佛光,才溜的。谢谢你啊,不愧是小来的朋友,很热心。现在还留在这里一起回想线索。
宋浮檀:
他是看到小来的搭档出现了,说不定小来也会出现,才留下来的。
兰菏忍笑道:那还是多谢你了,这是我同事,你们远远见过一次的吧。
宋浮檀见他笑了,自己反而没那么无语了,迅速接受道:嗯,没什么。
怎么连阴差都抢了,那现在是什么情况,问出线索了吗?兰菏问,还有那帽子
因为宋浮檀在场,他也只说了半截。
老白郁闷地道:没有,全都看不清,现连那厮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咱们阴差的官帽,若是活人戴了,就可以隐匿身形,半鬼一般,以前也有误拿了官帽,去占便宜的,寻常道士都没法破法。
兰菏个兼职无常,还不知道官帽有这样的效果,但想想也有点逻辑,他想想道:我来闻一下,有没有线索吧。
兰菏把胡七十九的指甲给烧化了,一下就具有了胡仙的嗅觉,当然,那手也变成了毛绒爪子。
宋浮檀惊异地盯着看。
老白也咦了一声,这个,不像是胡大姑娘的啊!
兰菏不好意思地抬了抬右手,展示一下:是胡七十九姑娘的。
老白嘀咕:上哪又认识了个七十九
胡门弟子多,他也不是各个都认识。
之前宋浮檀是和抢帽子的家伙接触过的,所以兰菏先是嗅了嗅驴背,又顺着嗅到了他修长的手指尖,是这里碰过么?
宋浮檀看到他低头凑近自己的手,冰凉的气息袭来,手指不受控制一般翘了翘,隔着面罩若有似无划过他微翘的鼻头,隐约凉凉的,低声道:是背后。
打劫严三的家伙碰到了他垂在身后的卧鱼儿,这才被烫了一般逃窜。
哦。兰菏绕到他身后,又低头闻了一下,几缕头发掠过了他的后颈,随即眼睛睁大了一点,这个,好像是黄鼠狼的味道。
一说到黄鼠狼,他又想起了胡七十九,不禁道:黄门这是怎么了,胡七十九姑娘前些天,也被黄鼠狼劫道了。
黄鼠狼?严三还未怎么样,老白却是神色一整,又是黄鼠狼?!
怎么了?什么叫又啊。
老白怒道:你们还有所不知,大姑娘这几日也接报,好几起劫掠钱粮香火、打伤仙家的案子,线索都隐隐指向黄门,起初她正忙碌着,分身乏术,没顾得上,没想到愈演愈烈,现在对阴差也动手了。黄门这是想趁乱大捞一笔么?真是不知死活!
胡七十九都不好意思去告状,竟不知她并非唯一的受害者。原来非人非鬼,也是黄鼠狼作祟。
严三听了道:这事若是和四大门仙家有关,我倒是有了追查方向,最好是能与胡大姑娘携手。
而且听起来,这黄皮子是丧心病狂,自己人都抢,那也不用担心妙感山上那位袒护了。
原也该告诉她知道,不如点支子夜香,请大姑娘过来一叙。老白肉痛地拿出了珍藏的兰菏牌香火,要燃香请胡大姑娘。
胡大姑娘一时半会儿还没来,兰菏趁机举起爪子问宋浮檀: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一下。这是胡仙送的,可以治病哦。
指甲烧都烧了,别只闻一下味道,那不浪费了。
宋浮檀看他举着毛爪子,开始怀疑自己这次是真的在梦里,但怎么会做这种梦啊?以前不觉得可爱,只是看到就想洒驱虫药的绒毛,放在小来身上,却
烟火顺着天极飘远,向着妙感山的方向。
这时候胡大姑娘的到来,让宋浮檀确认了,应该不是梦。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兰菏已经把手往身后一背,并藏起了爪子。
胡大姑娘踏着袅袅烟火,姗姗来迟。
哟,怎么这样热闹。胡大姑娘看这光景,掩嘴笑道,只是兰菏看得出来,她眉眼间有些疲态,看来是这阵子忙坏了,来老爷也在呢
她说着,却是脚步忽然一缓,停在了兰菏面前,舔了舔嘴唇,是不是有刺团儿的味道?
大姑娘好,是我救的白仙。兰菏打招呼,赶紧岔开话题,我还想问你呢,要怎么判断一个白仙是不是心地善良,值得一压
等等,胡大姑娘却是眉目沉凝,再抽了抽鼻子,仔细一闻,霎时间勃然大怒,狐头狐脑地怒吼,不对,你还养了其他的,快说是哪个小狐狸精!!
兰菏:
虽然但是这个时候大概应该说,你听我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胡79,危!
大姑娘:妹妹可以,姐姐更可以!
宋浮檀:hello???
.
太多人问了,我要卑微解释一下依萍那个梗!《情深深雨蒙蒙》里依萍跳桥时说我的刺呢,我找不到我的刺了。她是为爱拔刺的刺猬解释完我突然觉得一点也不好笑了呜呜,流下了眼泪
第27章 刺猬的刺,专扎小透明的心
我不是, 我没有!这话实在太让人误解了,兰菏还迅速向旁人解释:不是那意思, 就是用香火养成精的狐狸。
唯一的活人:懂。
胡大姑娘的嘴巴都要突出来了, 眼角也越来越往上吊,手帕擦过腮边时,一不小心就会碰到雪亮的尖牙, 你告诉我,是哪一个,京城还有哪一个狐狸精赛过我!非要养一只狐狸,难道不是养我更好吗?
宋浮檀在心中暗叹,小来如此受欢迎, 连狐仙也想跟他回家。但小来活了二百余年,见多识广, 又戴着面罩, 显然是心中不安全,至今在他面前也未摘下过,又怎么会是养宠物的性格。
兰菏提醒:大姑娘你冷静,口水流下来了。
胡大姑娘赶紧往回怼了怼嘴巴, 摁平了,擦去顺着尖牙快要淌下来的口水, 同时含糊不清地指责:你说啊, 你说啊!
老白都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别吵了。怎么劈头盖脸就质问,这要质问也该是我来吧, 我才是搭档,你们一个个都是后来的,分去了我的宠爱。
兰菏:
是父爱。还有,不孝子这是劝吗?
胡大姑娘看样子还要和老白争辩这个资格问题,兰菏连忙叫停:大姑娘,真误会了,叫你来正是想说这件事。我之前救了一个胡仙,她说自己是被一个黄仙劫了道。还有严三哥,今日也被黄仙偷袭,丢了官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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