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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以为我们是死对头——星河白昼(4)

    说完,他微垂下头,做好了再次陷入一片沉默的心理准备。
    可下一秒,他却诧异地听许洵笃定的语气:不,你不一样。
    你会为自己做错的事真诚地道歉,想办法弥补,会为了班级荣誉,尽力争取,也会为了维护同学,勇敢出面。至少,你的心,不混。
    沈弋抬眸,就见许洵柔和中带着坚定的目光,是他不曾见过的那种,不带任何偏见,不掺任何杂质的纯澈目光。
    平和且温柔,像午夜时分,静静地流淌了一地的明亮月光。
    心中蓦然钝痛了一下,沈弋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只能笨拙地试图反驳道:学霸,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好了一点
    你本来也不差,许洵说着,指了指夜空:你看,纵使身处一片黑暗之中,该发亮的东西始终不会被湮灭光辉。
    可我并不是
    我该往那边走了,拜拜,许洵截过话,对他挥了挥手:你自己路上小心。
    和许洵在岔路口分别后,沈弋迟钝地驻立在原地,抬头看了很久的夜空。
    从前他只知道夜晚就是黑的,却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再黑的夜里,星河依旧长明。
    一瞬间,沈弋真的很想追上许洵,认真地跟他道个谢,但人已经走远,他的想法没法实现。
    他骤然十分懊恼自己方才的犹豫和迟钝。
    那天过后,别人可能并没有察觉,李巍却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身后从未有过交流的大佬逐渐有了沟通。
    虽然并不频繁,只是偶尔正常的交流,但也比开始时,两人俱一声不吭的状态要好太多。
    九月下旬,一中高二年级,进行了文理分班后的第一次月考。
    很巧的是,年级唯二的两个第一,都在理科一班。
    一个是凭实力,甩了第二名将近20分的顺数第一,许洵。
    还有一个,则是同样也是凭实力,落后了倒二好几十分的倒数第一,沈弋。
    成绩刚公布下来,沈弋果不其然,又被老胡给请去了办公室喝茶,如今,这对他来讲也是家常便饭。
    一见到沈弋,老胡就止不住重重地叹息了声,指了指桌上的一沓试卷,说:这是你用了心考出来的成绩?
    本以为这样问,沈弋会有一些心虚的表现,却不想他竟坦坦荡荡地大方地承认了:是,这就是我现在的真实水平。
    怒火噌地一下顺着气管冒上来,老胡端起茶杯喝了口凉茶,才勉强冷静道:你这基础落下地太多了,平常肯定没用心好好学。
    这点是事实,沈弋倒确实不能帮自己辩驳什么,只能沉默地听着。
    唉,老胡又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看过你初中的成绩,市物理竞赛你拿过一等奖的,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样。
    沈弋脸色平静:老师,那只是以前,都过去了。
    老胡最怕的就是沈弋这番不痛不痒,看似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态度。
    只能恨铁不成钢道:你明明是有潜力的,为什么要这样放任自己堕落呢?
    沈弋对此不发一言,老胡又说:我了解,你家的情况比较特殊,你自己也应该知道,你妈妈对你寄予了很高的厚望,你
    老师,之前沉默不言的沈弋陡然开口道,垂在衣摆的手无意识地缓缓攥紧:不管你想怎么批评,我都接受,能不能不提我妈?
    老胡脸色一滞,他抬眼,看着面前的少年,倔强中,带着些许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恳求之意的神色,原本准备的一长串话,终究还是尽数梗在了喉间。
    沈弋走出办公室后,并未直接回教室,而是去了校园里人相对较少的小树林里。
    此时已经入秋,不时有长风穿过光秃秃的枝丫,扫起地上扑了一地的枯黄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微细响。
    沈弋就听着这声音,逐渐放空自己,直到口袋中的手机翁鸣了一下,才把他游离已久的意识,唤了回来。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联系人名字的时候,沈弋的手指在接听和拒接两头犹豫徘徊了几趟,终于还是滑向了绿色键。
    你找我?
    对,这就是我目前最真实的水平,你打电话来,应该就是为了确定这个吧,没什么,我就挂了。
    沈弋举着手机的手渐渐垂下,他本打算深吸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绪时,手上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这次,那人没再给他打电话,只是信息箱显示收到了一条新的信息。
    沈弋点进去,便看到符合发信的那人,一贯简明直观风格的一条信息。
    上面写着:下次考试,必须进入前百分之五十,不然就回来。
    沈弋盯着这条信息上的数字看了很久,烦躁了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才按灭了手机屏幕,呼出一口气,没再在小树林里逗留,而是回了教室。
    正处课间,许洵坐在位置上阅读着一本课外书籍阅读着。
    沈弋一边悄然关注着他的动向,一边坐回了自己的。犹豫了一会儿,沈弋还是问出了,在自己心里已然成型的那个问题。
    或许学霸,你想再打份工吗?
    第6章 补习
    嗯?许洵带着淡淡探究的目光,向沈弋看去。
    沈弋硬着头皮道:其实,我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帮我补习一下功课有偿的,每周一天就好,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许洵没说同意不同意,而是问:你认真的?
    嗯,混也混了这一年,差不多了。沈弋解释说,见许洵迟迟不答话,以为他是在为难,便补充说:你如果觉得勉强,也可以拒绝的,我只是随便问问。
    许洵突然语气格外认真:包吃住吗?
    啊?刚听到这句话,沈弋还没反应过来,愣了须臾,才懂了许洵话中的调侃之意,于是坏笑道:没问题啊,顺带交纳五险一金。
    周六,沈弋和许洵在狗咖工作,周日,沈弋便带着许洵去了自己家。
    沈弋的家,是位于高级住宅区里的一间私人公寓,面积也不小。
    所以当进门,看到鞋架上就只放置了沈弋一个人的鞋子的时候,许洵有些微微吃惊:你一个人住这里吗?
    嗯,目前是这样。沈弋说着,带着许洵进了自己的房间,说明道:当时装修的时候,没想到要装个书房,只能在我房间凑合一下了。
    许洵回:没关系,有能写字的桌子就好。
    坐下了以后,许洵首先问沈弋要了他这次月考的所有卷子。他简单地掠过了数理化,却在看到沈弋的语文英语卷子的时候,目光顿住。
    为什么要在卷子上写奇奇怪怪的咒文
    咒文沈弋一懵,看到沈弋手指所指,才反应过来,耳后根微微发烫:不是咒文,是我写的字。
    哦,抱歉。不过,说真的,你写的咒文,不,字,得好好练练了。
    许洵艰难道,又将卷子凑近了些,看到那些以扭曲的姿态,歪歪扭扭成一团,已经不能只用潦草形容的字迹,没法接受,这些真的是人写出来的字。
    相比之下,沈弋写的公式数字都顺眼了太多,于是他不着痕迹地放下了语文和英语的试卷,轻咳了声道:那我们先从数理化开始把教材过一遍吧。
    嗯。沈弋应道,有些心虚地把这几科的课本递给许洵。
    许洵一打开,便是连名字都不曾写过的全新课本:开学大半月,你该不会书都没拿出来过吧?
    还是有的
    比如说,在某些犯困或者想当游戏时,不得不需要遮挡老师视线的时候
    但剩下的这句话,但这些沈弋当然不敢对许洵直说,于是他破罐子破摔道:算了,你还是当作没有吧。
    许洵无奈抚额,隐隐在心里呼了口气,平静道:没事,现在开始也不迟。我先按基础知识给你过一遍。
    嗯。
    许洵一手拿着笔,一手翻开书本,给沈弋讲了起来。遇到重要的知识点,他都会在用笔做个记号或者标注一下。
    如果说自己的字是辣眼睛的存在的话,那许洵的无非是可以洗眼睛的这种。刚劲中不失秀气,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赏心悦目。
    许洵的声音很好听,温柔中泛着磁性。连带着沈弋平日最反感听到的公式定理都顺耳了许多。
    他讲的很认真耐心,纤长的睫毛微垂着,在眼睑出映出一片浓密的阴影。沈弋从没见过哪个男生的皮肤能好到这种地步,细腻白皙地如同上好的脂玉,近看也没有一点瑕疵。
    上手捏一下,是什么感觉?
    这个念头陡然冒出的时候,沈弋自己都吓了一跳,随之而生的还有一点点不为人知的罪恶感。收起自己的心猿意马,沈弋又坐直了身体,只是喉头不着痕迹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许洵讲解完一遍后,便让沈弋现场把书上的例题都做了一遍。
    沈弋的理解力其实很好,书上的题目偏向基础,他做起来基本没有问题。但心中余下的那阵痒痒的感觉似乎又开始了作祟。
    鬼使神差地,沈弋不着痕迹地把公式改错了一点,心中罪恶的感觉似乎也加深了一点,
    他把已知错误的答案提交给了许洵,以为他会帮自己把题目也讲解一遍,但实际上许洵只是大致掠过一眼,就抓重点道:其他没问题,就是公式好像还记得不牢固,多抄几遍就好了。
    啊?沈弋有些惊讶,怎么事情的走向和自己预料的一点都不一样,但他还是只能乖乖接受现实:好。
    许洵做了一个3的手势,说:你抄这个量应该就差不多了。
    3遍吗?沈弋虽然觉得有点多,但还是不敢提出异议,只能认命点头道:好。
    不,我指的是30遍,你慢慢抄,顺带练练字。沈弋说着,皱了皱眉头:公式定理是最基本的东西,绝对不能出现错误。
    嗯。沈弋强忍住把爪子剁掉的冲动,默默地抄了起来。
    不知不觉,半天的时间过去了,许洵跟沈弋说:先中途休息一下,下午再继续。
    好,沈弋点头,又问:你吃什么,我点外卖吧。
    你平时在家也点外卖自己不可以做吗?许洵反问。
    沈弋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我不大会下厨,偶尔煮个面和稀饭还行。
    我可以做,有食材吗?许洵又问,看沈弋作犹豫状,说:我上来前,好像看到一家超市,去看看吗
    会不会太辛苦你了
    没事,你出钱,我出力,挺公平的。
    许洵都已经这样说了,沈弋也不再推脱,两人一同去了超市。沈弋推着推车,许洵挑选着食材,不时回头问一下沈弋的意见。
    他们周围也是来来往往的人,广播中播放的促销消息,人们交谈中不时发出的笑声,推车轮子在地上滚动,发出的咕噜噜声。
    这些久违的声音,让沈弋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跨过了漫长的时间洪流,来到了曾经的某个时刻。
    年幼的他坐在推车里,被爸爸温柔地推着,而妈妈在前面走着,挑剔地挑选着做菜用的食材,偶尔问一两句爸爸的意见。
    再转眼,那些声音渐渐模糊,而画面也慢慢地失色。
    怎么了吗?许洵见沈弋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地问道。
    沈弋这才回过神来:没事,刚刚走了一下神。
    这些大概差不多了吧,去付钱。
    好。
    虽然都只是一些再寻常不过的小菜,许洵却做出了一番带了自己特色的味道。在四溢的菜香里,沈弋食欲旺于平常,添了两碗饭。
    饭后,沈弋主动承包了刷碗,而许洵则先回了房间学习。
    没多久,许洵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沈弋,你家有修改带吗?我想用一下。
    好像有,你找一下,在倒数第二个抽屉里。手上还拿着油碟不方便,沈弋便直接口头回复道。
    但这话一脱口,他便后悔了,因为他想起了那抽屉里不止有修改带,还有一样被自己遗忘已久的东西。
    许洵拉动抽屉的声音传来,沈弋想也不想地放下了手上的盘子,擦了把手,飞快地向房间奔去。
    但已经迟了,一进房间,沈弋便和看到了粉色包装盒和信封的许洵,面面相觑。
    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整理了一下头绪,断断续续道:这这礼物,确,确实是当时我送给你的,怕直接跟你道歉你会拒绝,所以写了一封信。
    许洵静默了许久,久到沈弋都在忐忑地猜测他是不是已经生气的时候。
    许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有这么可怕吗?还是你们校霸和别人道歉的方式,都这么特别?
    没沈弋果断道,犹豫了一会儿,说:我第一次和别人道歉,没有经验。
    没关系,我这也是第一次收到这么特别的道歉礼物,没有经验。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在了一处,像触发了某个未知的笑点,同时不受控制地笑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许洵继续给沈弋讲解了一些知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平常自己一听就困的枯燥理论,从许洵嘴里说出来都好像带了一种特殊的魅力,让人越听越精神。
    一般下午几节课必然会连着睡过去的沈弋,头一次忘了还有午困这种东西。
    吃过了晚饭之后,许洵说自己该走了,沈弋拦住他说:互加一下微信吧,我把补课的费用转给你。
    许洵:你不是已经付过了吗?我都在你家白吃白喝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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