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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耻之徒(GL)——讨酒的叫花子(45)

    沐青扬了扬白细的脖颈,好一会儿,才说,没什么。
    白姝说:他给了你一张帖子。
    那是陆夫人给的,她下个月生辰。
    可你又给了他灵符。白姝道,好像特别在意这个,语气中的妒意之明显。
    以前的沐青哪会对弟子这么好,即便是打小就跟着她的白姝,也不过是在小的时候能讨到点甜头,大了就不行了。那时沐青一贯不近人情,更不讲什么师徒情意,可如今却全然不一样了,她虽然对陆傅言比较冷淡,但还是会关心这个徒弟,那样的行径在白姝看来实在是刺眼。
    三千年前是容月,现今是陆傅言,即使沐青无意,可白姝还是在乎。
    她行遍了山川,在望不见头的艰难时光中辗转,独自守了那么多年,孤注一掷才能重新拥有沐青,自是见不得沐青对别人有半点好。
    沐青愣了愣,俨然没料到她会在意这个。
    师徒俩那么亲密无间过,可从来都没捅破窗户纸,即便在床上有过不该有的念想,情至深处缠着对方难分难舍,但有的话终究没说出来过,未有一句情意有关的话,更不会直接表现出这种情绪来。
    沐青想不出话来回应,黑夜成了遮挡,不让她的迟缓暴露出来,她张了张嘴,良久,淡声说道:陆家主曾于我有恩,此次危机四伏,若他出了意外
    话说到一半又停止,解释仿佛有些多余,不是因为陆傅言,而是这不像她,按她的性子,应该直接不回答才是,如此解释反而像是在遮掩什么。
    白姝定定看着她,就这么静默无声。
    一句多余的解释将挡在两人中间的帷幕划开一道口子。
    沐青半晌才反应过来,缄默不语。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都没有开口或是动作。
    不多时,还是白姝抬手扶在沐青背后,将其拢进怀中。沐青顿了顿,终归还是再次放任了。
    一场僵局以沉默开始,沉默结束,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了。
    。
    翌日是个大晴天,暖风和煦,安阳城在灿阳中复苏,天儿愈发暖和了,对比初开这里的那天,不再那么冷。
    阿良他们起得早,天不见亮就下床了。江林这个带伤的没甚瞌睡,一大早就去嚯嚯清虚,一点自觉都没有,她脸皮厚,在清虚房里喝饱了茶水才离开,一出门就撞见刚出来的沐青,还被吓了一跳。
    长宁你真是,走路都不带声的,突然就出现了。江林念道。
    沐青一如既往地把白姝装在灵袋中,瞧了惊乍乍的江林一眼,又不动声色瞧了下清虚的房间。
    江林未曾注意到这个,跟上她,问道:你昨晚哪儿去了,怎么一晚上都没亮灯。
    沐青怔了下,随即面色如常道:在打坐,歇得比较早,就没点灯。
    我就说是这样,清虚想找你来着,怕你已经歇下了就没去。江林说道,没有一丝怀疑,显然十分相信沐青,言罢,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对了,苏城的事你听说了吗?
    第70章 掩饰
    沐青不知情, 问道:何事?
    才发生的事, 刚刚清虚跟我说的,江林道, 神情染上两分凝重,迟疑地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苏城那边有处坟场全都起尸了。
    所谓起尸, 直白点说就是死人活了, 行话叫尸变,成了行尸。
    苏城山清水秀,物产丰富,近百年来都安宁和平,哪怕人间打战都不曾危及过那里,这些年在洗剑宗的庇佑下更没出过甚事,如今一来就来个大的。那宽阔的坟场里有上百个坟包,几乎遍布整片树林,死去的人全都从棺材中爬出来,有的只剩一副白骨架, 有的才死去不久,身上的肉正腐烂恶臭, 浩浩荡荡的行尸队趁夜往城中去,那阵势简直吓死个人。
    要不是洗剑宗派了弟子城外一里远的地方驻守, 早有准备, 废了一番力气将这些行尸解决掉, 否则这些行尸早进城伤害无辜百姓了。
    未能亲临苏城, 江林也说不出太具体的消息,只听清虚讲,那些行尸与平时所见的不同,更为可怖些。
    行尸要么就是怨气太重自行化成,要么就是被炼成的,平时所见到的一般都是怨气太重化成的,极少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且这样的行尸攻击力不强,容易对付,而昨晚出现在苏城的行尸则不同,那些死尸极其彪悍,即便被拦腰斩成两截都还能身腿分离地继续前行,只有用火烧才能制止。
    光听别人说就能想象到现场有多恐怖,被行尸无休止地缠着,洗剑宗一开始防不胜防,为此牺牲了十数个弟子,实在是惨不忍睹。
    术士利用死人炼制行尸为祸一方的事,沐青早些年也见过,不过都没江林说的这么恐怖,她不由得陷入沉思,眉头紧皱。
    两人边走边聊,去楼下吃饭。
    阿良他们早在底下规矩候着,见到她俩,一个个都老实喊道:问长宁长老安,问玄机长老安。
    江林素来不讲究,招呼阿良和陆傅言过来一桌吃。
    陆傅言今儿换了身衣袍,依旧是白色,但比昨天那件好看些,看起来周正清朗,惹得不少女弟子偷偷往这里瞧。他一过来,就先朝沐青喊道:师尊。
    沐青只点了点头,然后坐下。
    当弟子的一贯贴心,阿良手脚勤快地给大家盛粥拿吃的,陆傅言亦不闲着,亲自给沐青端来两碟小菜。
    师尊请用。
    做师父的平时费心费力,徒儿帮忙端两盘吃食也是应该的,这倒没什么。沐青习以为常,说道:坐下罢。
    陆傅言回道:是。
    师徒俩之间不似江林和阿良那样亲近,有些疏离冷淡,但陆傅言已经习惯,知晓沐青这是外冷内热,反而眉宇含笑。
    彼时灵袋中的白姝跳上桌,恰恰落在沐青与陆傅言中间,这孽障一声不吭,背朝陆傅言面朝沐青,还甩了甩尾巴。
    坐在对面的阿良什么都不知道,笑着推过来一个小碗,里面装着白糕,让白姝吃。
    白姝没有动,横在沐青手边不动如山。
    沐青早就发现了这孽障的心思,自打陆傅言一现身,她就登时拉下脸,方才还在灵袋中闹腾,现在更是跳到桌子上挡着。沐青没有搭理这孽障,慢条斯理喝粥,一会儿,将装白糕的碗推到狐狸面前。
    不过白姝似乎并不领情,看都没看白糕一眼,而是抬起脑袋瞧了瞧沐青,与之对视。
    这孽障昨晚就在生事,黑灯瞎火的非得拢抱着她不放,一晚上都没让她好过,眼下遇到陆傅言就又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沐青选择了无视,直至快吃完了,她才将白糕从碗中拿起,递到这孽障面前。
    这块白糕不小,都有白毛狐狸脑袋那么大,本来是阿良自己想吃才端的,可想着白姝爱吃这个就让给她了。只是如今的白姝已不是早些时候那个心智只有几岁大的白毛团子,她看了看沐青,情绪不明,大抵还是不太爽利,不满陆傅言,可当白糕递到自己面前,还是凑过去吃。
    白毛狐狸没自己抬爪子接走,只凑上去吃了一小口。
    沐青见其肯吃东西,以为是消气了,就没怎么上心,不甚在意地继续喂。亦在这时,对面的江林突然喊了声,跟她说了句话,沐青下意识抬头看去,正要开口作答,指尖突然传来湿润的温热感。
    白毛狐狸在她手上舔了舔,将白糕残渣一起卷入口中。
    沐青喉咙里的话霎时被堵住,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要做甚,可毕竟桌上还是其他人,就只能不自觉曲缩起手指,以此避开。
    不成想那孽障有所察觉,竟在这时用两只爪子一起抱住她的手,扒拉着不放。
    沐青默然,垂眼瞧着这肆无忌惮的孽徒,但终究什么都没做。
    对面的江林不曾注意到这些,见她忽然就不吭声了,好奇问道:长宁,咋不说了,怎么了?
    她这才回神,半晌,轻声道:没怎么。
    因着饭桌上的事,接下来的一整天沐青都在防备着白姝,担心这孽障又会做出甚大胆放肆的行径。
    好在白姝还算规矩,没再干出过分越距的事。
    经过昨晚,两人之间变得有些怪异,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总之跟先前不太一样了,昨夜之前,沐青还比较偏向于现世,恍然觉得过往的那些年有些遥远,都过去了,可如今只觉得其实一直都没变过,即便岁月荏苒,她与白姝依然一如从前。
    过往那些深埋着的隐秘,换了时间地点,依旧不改。
    不过她俩的关系还没来得及彻底捋顺,就到了该离开安阳城的时候。
    前两天就定下了要去天堑十三城探查,而今事不宜迟,不能再拖下去了。容月他们离开后就没再现过身,也不知正在暗中筹划什么,众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慌,担心这些人下一次来袭会更加狠绝。
    再者,不知为何,沐青自己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潜意识里就觉得这次肯定又与天堑十三城有关,非得去一趟不可。
    此次前往天堑十三城,众人得利用传送阵到沧北海,再乘飞舟去往普罗山,找到普罗山上的法阵,利用法阵才能进到天堑十三城,比较麻烦。
    一大早,一群人就启程出发,急急往沧北海赶。
    本来计划要带阿良一起,可江林再三思量还是让其留下,毕竟这小子修为太低,自己还带着伤,一路上要是遇到危险,恐怕自顾不暇,哪能护得住他。
    她将阿良托付给玉华,走前不免有些啰嗦,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玉华对阿良上心些,毕竟安阳城也危机四伏。
    阿良有点低落,昨天还以为能跟大家一起走,结果又被留下,不过到底还是听话,只送江林到门口,临分别前说:师尊一路保重,弟子就在这里静候佳音。
    江林不在意地摆摆手,径直进入传送阵。
    清虚在一边瞧着这俩人师徒情深,抬眼看了看瘦小的阿良,终归还是默然无言。
    沐青没太关注这些,只有意无意瞥向腰间挂着的白毛狐狸,这孽障从昨儿开始就寡言少语,夜里也不化形了,安安静静爬上床就睡觉,大抵还在介意陆傅言,一直在吃味。
    进入传送阵,到沧北海边上不过瞬息之间。
    这里是一片无人之地,放眼望去除了沙粒就是没有边际的海水,周围连一株树都没有,很是荒凉。
    沧北海不是普通的水域,看似平常无奇的海水具有极强的吞噬作用,在上面御剑飞行这些压根不可能,即便能飞出一小段距离,之后也会因为灵力被吸食殆尽而落入海中,淹死,或是被隐藏在水中的怪物活活吃掉。
    要通过这里,最万全的法子就是乘舟横渡。
    大家早做了准备,这艘飞舟加了禁制,相当于有一道屏障,这样才不会掉落,不过也飞不了太高,速度也不是特别快。
    照这么下去,估摸着到海中的普罗山,最早也得明日。
    沐青在船舱房间中待着,没有跟众人一起,江林她们全在为进入天堑十三城做功夫,那死寂之地可比沧北海要恐怖,能不能平安回去都未知。
    船上其他人心情都比较沉重,除了凤灵宗和千机门的人是自愿前往,剩下的人都是受命而来的,大家都清楚天堑十三城是个什么地方,这些年多少人有去无回,一行人心里都没底。
    沐青知晓这些人的想法,没那个精力去管,也不想看到,于是进入房间直接把门关紧。
    飞舟行渡,时间过得很快。
    她在打坐,静下心屏气凝神。
    白姝在她身旁趴着,卷起身子闭上眼睛,也没动作。
    直至外面黑沉下来,船舱中亦漆黑如墨,白姝这才化形,松垮垮披着衣袍,抵着沐青半边身子,挨到这人脸侧,低低唤了声。
    在沉心打坐的沐青本该岿然不动,可这回却身形一僵,睁开了眼。
    船舱中太黑,连她的脸都看不清楚,但白姝瞧见了她的变化,立时结出一道结界将这里在外面隔绝,而后前倾身子靠在沐青怀中。
    师尊都一天没说过话了。她轻声道,抬手抚着沐青的脸侧轮廓,指腹在上面挨了挨。
    沐青想说什么,可又没甚可说的,她微微侧头,偏向白姝那边,脸颊便触到了对方的鬓角处。
    也许是不太自在,整个人还处在僵滞中,一会儿,才掩饰似的嗯了声。
    白姝抬起头,盯着她瞧了许久,忽而将唇凑上来在她嘴角处挨了挨。
    第71章 迟疑
    沧北海与内陆大有不同, 放眼望去茫茫一片, 即便开着窗户,往外一瞥也什么都瞧不见, 连一丝光亮都没有,只听得见海水汹涌翻腾的声音。
    沐青没有拒绝,当白姝要深入时, 她就承接着。
    也许是就快踏足前世曾去过的地方, 平静的心境变了,到底还是有所顾忌,毕竟死过一次了,还是不一样的。
    白姝倒没过分放肆, 抚着她的脸侧亲吮了一会儿, 又无骨似的抵靠在她身上, 九尾乍然现出,部分耷垂在木质地板上,剩下的则缠在沐青身上。
    终归是狐狸,行径还是无法脱离本性,白姝将一只手攀在沐青肩上,不安分地埋在这人怀中, 像还是本体形态那样,在她胸口暧昧不清地蹭了蹭,不多时再移到沐青颈窝处, 将脸挨在上面, 安静枕着。
    一人一狐就这么无声地依靠在一起。
    过了许久, 白姝又用另一只手环住沐青的腰肢,紧紧抱着,陷在沐青怀中。
    这孽障小时候就时常这般,那会儿没规没矩的,一点道理都不讲,偶尔做错了事怕被惩罚,就讨乖地往沐青身上蹭,后来大了,虽不再这样,但有时还是会往沐青身上靠。
    如今不同了,她没做错事,却还是习惯性抵靠住沐青,相互依偎着,有些贪恋地汲取着对方的气息,似在怀念甚。
    沐青顿了顿,随即还是依着了,当对方完完全全趴在她怀中时,她下意识抬起手,放在白姝背后,可又不至于触碰到。
    迟疑了一瞬,还是放下。
    白姝动了下尾巴,像是觉察到了她刚刚的举动,可没表现出来。
    许久,沐青才说道:明日小心些。
    现在的天堑十三城不比以前,荒无人烟了三千多年,死寂之地煞气冲天,到处都是当年屠城后执念不散的孤魂野鬼,随便一个都是普通小鬼不能比的,何况那里本就危险重重,护城阵法还保留着,进去以后要全身而退何其难。
    突如其来的关心实在不寻常,白姝偏头看了看,将放在她肩上的手转至她颈侧,再缓缓往上,指腹抵在下巴上轻轻摩。挲。
    师尊在关心我?
    沐青没直接回应,又道:记得避开那些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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