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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耻之徒(GL)——讨酒的叫花子(30)

    担心这孽障会突然化形, 或是出事,沐青摸出颗凝神丹塞她嘴里, 面色沉重地说道:先吃了。
    白姝有些意识不清, 卷了卷身子, 喃喃道:难受
    说着,兀自在水里打圈儿滚,欲解解热。
    沐青赶紧把她捞起来,强行喂丹药。
    凝神丹见效快,吃了勉强好受些。白毛团子垂头耷脑趴在沐青手心里,不住地乱动。
    一旁的清虚已经从水中爬起来,沉着脸施咒烘干身上皱巴的衣袍,她知晓在里面遇到了麻烦,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缄默良久,还是开口问沐青。
    沐青没有立即回答,直到白姝不闹腾了才如实道来,她了解清虚的为人,也没隐瞒,毕竟清虚这人虽然总是沉默寡言不爱管事,可不似江林那般容易糊弄,不过她没说得太详细,更没提到昆山和安平县的事。
    清虚闻言,静默了一会儿,回道:知晓了。
    有的话不必说得太明白,一点就知。
    太一门的人很快就发现沙地的端倪,有长老火速带着一干弟子到处搜查,就要到这里来。
    沐青和清虚来不及细谈,带着白姝默契离开此处,隐匿到树林中去,避免被撞见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否则到时候哪能解释得清楚。
    她们不熟悉地形,就朝着人少偏僻的地方去,一路前行到树林的另一边,竟碰巧遇到江林和阿良。
    那师徒俩不知在后山遇到了什么,整得灰头土脸的,阿良这小子身上的衣服都破烂了,裤腿上全是泥浆,江林也没好到哪里去,身形狼狈,美目怒睁,气吁吁的样子,衣袍边角还有不知名的黑色痕迹,隐隐散发着臭烘烘的味道。
    看到沐青和清虚,阿良登时喜上眉梢,赶忙招手,走近了才规矩喊道:师伯,师叔。
    见这小子像在泥地里滚过一般,清虚拧紧眉头,问道:怎么搞成这副样子,在后山遇到什么了?
    现在相聚到一处,阿良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落下,他看看脸色不大好的江林,摸摸鼻头,不好意思地娓娓道来。
    师徒二人本是去后山探情况,本来不打算现身,一直隐藏在暗处偷摸观察,可去了以后才发现事态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远远的,他们就瞧见太一门的人卯足了劲儿在镇压甚,众长老与弟子憋着一口气拼命,围成一个圈布阵,不敢有丝毫懈怠。
    师徒俩都是医修,治病救人有一套,瞅了许久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干嘛,直到一位长老口吐鲜血,无力再支撑下去,那些人中间突然凭空出现一个黑黝黝的瘆人大洞,周遭修为低的弟子立时被卷进去再也出不来。
    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浓烈魔气,江林这才反应过来,这群道士是在结封印,强行封住人魔两界的入口!
    江林哪还敢袖手旁观,顾不得自身,当即变换样貌出去帮忙,顶替刚刚那个长老的位子,硬是帮着把入口封住。
    只是可惜,这么一会儿子功夫还是让一些强大的邪祟跑了出来,且她突然凭空出现太值得怀疑,待入口一封住,一名长老就对她穷追不舍,誓要将她捉回去问话。
    江林带着阿良跑,一面对付邪祟,一面与那固执的牛鼻子老道纠缠。
    思及此,江林简直来气,斥道:太一门那群老东西真的是脑子有病,结封印的时候病怏怏的,追人倒是气都不喘两下。
    她带着阿良绕了一圈才把对方甩掉,又不能真跟人家干架,只能东躲西藏,心里实在憋屈。
    阿良没自家师尊这么怒火冲冲,大抵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一点都不在意之前的惊险,反而关心起沐青她们的情况。
    沙地底下的法阵全毁了,外面自是跟着一块儿地动山摇,阵势之可怖,后山上的泥石都在簌簌往下滑落,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沐青三言两语解释,没有细说。
    此地不宜久留,几人速速离开,待彻底远离这片地方,才停下来暂歇,用传音符给太真她们汇报情况,魔界入口打开可不是小事,太一门怎么处置不管,一定得先把消息传回去。
    沐青将白姝交给江林看看,这孽障半死不活吊着一口气,一路上都没动两下,都快尸僵了似的。
    江林清楚这孽障的情况,知晓多半又是之前那样,发现白毛团子身体中蕴含着一股浓郁强大的神力时,她微微惊讶,可守紧嘴巴没乱说,匆匆从兜里摸出两个细颈白瓷瓶,不由分说就给白姝塞一把米粒大小的丸子。
    全吞了,有点苦,别吐。
    药丸的味道腥臭,比烂掉的鱼虾还冲鼻,白姝生生被生生恶心清醒,趴在沐青手上干呕。
    不过药效还是挺快,一会儿就慢慢好受了,白姝又撑又恶心地栽倒,干脆一动不动趴着。
    沐青抿抿唇,只瞥了一眼。
    晚一些,江林拉着她们商讨接下来怎么做,现今事情如雨后春笋般一个冒一个,太一门那边没个准儿,总不能现在就离开安阳。
    邪祟乱世,不论身处何门何派都不能置之不管,江林的打算是天黑之后再去后山那里探探情况,兴许会另有发现。
    其实不用她说沐青都会留下,清虚没吭声,就这么定下。
    听到她们在讲巫山镇与陈家村的洪灾瘟疫,猜测可能巫山镇那边也有一个入口,阿良好奇问:魔界入口不止一个?
    江林偏头瞧了下自个儿这不争气的徒弟,知晓又是没用心上课,没好气道:你来安阳只有一条路可以通行?
    人魔两界的入口怎会只有一个,要真是这样各大门派只需镇守一处就行了,那些邪祟更不会东一茬西一茬地冒出来。
    阿良挠挠头,回道:师尊说得是。
    这些东西你师叔都讲过,成天当耳旁风。江林说道,偏头瞧了下清虚,又继续敲打这小子,而后开始担忧,眼下的阵势实在揪心,估摸着不容易解决。
    算来,魔族动乱已经过去多少年,今后一段时间内恐怕不会太平了。
    江林清虚等人都是凡修,命岁不过比普通人长一两百年,那一次动乱在三千多年前,且整个修真界都损失惨痛,相关的记载也少,大家都只了解一些,当时战况究竟如何不清楚,反正死了成千的修士,不少大能就此陨落,战后当时的大门大派内乱的内乱,衰败的衰败,天下民不聊生,还经历了四五年的战乱才得以安定下来。
    现今关于上古大战的记载不准确,古籍都是当时活下来的凡修写的,这些人压根没参与最后的昆山战役,记下来的事迹有真有假,昆山战役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人清楚。
    去昆山参战的修士全死了,没一个活着。
    当年的修真界百家争锋,比之今日不知繁盛多少,凡修界,天堑十三城,神族,各大门派可惜啊,天堑十三城毁于一旦,神族彻底没落,凡修界时至今朝还是不成气候。
    讲到这些,连江林都觉得惋惜,当初要不是为了抵御魔族,哪会这般凄凉,而今邪祟又出没,着实令人头疼。
    阿良对这些过往颇感兴趣,兴味盎然地听着,听到江林在可惜如今神族已不再问世,不然哪有邪魔作祟的份儿时,他问道:神族,天外之地那些至高者吗?
    江林嗯声。
    上古大战神族功不可没,现世对其评价之高,虽然这些至高者自战役结束后就没出现过,但他们依然是修真界最推崇的人。
    阿良自是不例外,还没进凤灵宗前就听过不少神族的英勇事迹,什么除魔卫道,誓死捍卫,庇佑天下苍生他这辈子最尊敬的就是自家师尊,其次是沐青她们,再就是天外之地的至高者了。
    故而现在邪祟霍乱,阿良是一点都不着急,凡修界对付不了,自有那些至高者来,不必太担心。
    终归是年纪小,自幼就在庇护之下长大,太过单纯。
    躺在沐青身上歇气的白姝昏昏欲睡,在她们谈话时就合上了眼皮子。
    她无法安歇,一闭上眼,有些场景就如同大水泛滥般冲袭而来,桃花岛,天外之地,昆山她见到自己一袭红衣站在昆山顶上,踩着终年不化的积雪,踱步走着,那本该白净的雪被染红,整片山头都是红的,与树梢上的梅花一样,热烈而艳丽。
    漫山的尸堆,有的身首分家,有的死不瞑目,满目疮痍,无不惨烈。
    那些身披银甲的神族将她围在中间,为首的男人喝道:叛徒白姝,还不束手就擒!
    她置之未理,缓缓上前,漫不经心地抬起手碰了下殷红的梅花,上面沾了血,还是温热的,许久,用狭长的眼睨向对方。
    孤若是不呢?
    第47章 揽紧
    落雪茫茫的昆山寂寥, 纷杂浮乱不过瞬息, 神族银甲没一个能逃脱,全都陨落于此, 她脚下是可怖骇人的尸堆, 手上是无法洗脱的血债,罪孽深重, 却执迷不悔。
    天外之地被血洗,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神族如低贱蝼蚁般逃窜, 再没有往日的至尊高洁, 一个个狼狈不堪且丑态百出。
    四处都是哭嚎声,求饶或是宁死不屈,那片远离凡世的清净之地成了血海地狱。
    白姝心无所扰,没有丝毫怜悯与迟疑,用殷红的血铺路, 行到修真界最为浩正严明的正英殿, 有人下跪告饶,有人痛心疾首,还有人暴怒地斥责,谩骂。
    她坐在至尊的位子上,睥睨着这些人, 冷眼瞧着。
    记忆纷至沓来, 如湍急的水往脑子里钻。
    白姝睡得极不安稳, 都快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她以为那些凭空出现的场景都是假的, 可不知为何,越是见得多,感受越是真实,好似的确发生过。
    恍然间,她又见到了另一幕。
    还是在昆山上,比方才的事发生得要早些。
    昆山天裂,魔界邪祟疯狂涌现,白衣飞扬的沐青领着天堑十三城的人诛杀魔物,修补天裂,由四象镇守的元始古阵缓缓压下阵中人无一幸存,皆归于雪山尘土。
    白姝心头压抑得厉害,空落落的,欲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过往就是镜花水月,在水里怎么捞都是徒劳,无可挽回。
    太多的记忆涌现,砭骨的寒意袭来,过往比霜雪还冷,山河依旧故人已逝,只余一缕比烛火还弱的亡魂。
    白姝不受控制地颤动,后腿抽了抽,蓦地就醒了。
    她被沐青托在手中,彼时已经天黑,一行人早就离开之前那里,转回陈家村附近。
    经过白天的动荡,太一门又派了不少人过来守着,现在后山和村子周围层层守卫,不方便行事,想要靠近查看也困难,毕竟后山那里一直有人,光是白天封印那里都有四名长老守着。
    沐青四人只探了探大致的情况,远远观望,隐在林中不过去。
    白姝一醒,沐青只垂眼瞧了下,倒是江林挑挑眉,哂道:醒啦?
    白姝迷茫地站起来,有点缓不过劲儿,只晃了晃脑袋没吱声,她感觉自己好像突然之间就懂了许多东西,乍一回想却空落落的,那些场景还在脑海中萦绕不去,与原有的记忆两相碰撞,一点点变得清晰。
    记忆并不完全,可足以让她想起诸多过往。
    江林不知晓她到底怎么了,见白毛团子摇头晃脑有点晕乎,就手欠地戳了戳她的背,今天怎么怪怪的,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地滚,现在又扒脑袋,是不舒服?
    就怕这孽障又出事,哪里有问题。
    白姝没有出声,依然兀自用爪子扒着脑袋。
    沐青感觉到不对劲,用手指挡开这孽障乱动的爪子,摸了摸,没甚事儿。
    江林也上前帮着看了看,的确没事。
    别是没睡醒她细细打量一番,越看越觉得像,毛燥燥的,脾气炸得很。
    白毛团子跟三火犬闹脾气时一样,自顾自做事不爱搭理旁人,妖兽多少与人不同,也算正常。
    接下来还有正事要做,既然白姝无碍,江林三人就各自做事去了,准备待会儿潜进陈家村。
    清虚出去了一趟,弄来四块太一门的门徒令牌分发给她们,四人乔装打扮一番,再将令牌挂在腰间,不时就由林子一侧出去,悄然无息地进入太一门的阵营,而后各自分开查探。
    白姝被沐青装进袋中藏起,以免被发现。这回用的是灵袋,里头空间大,有主人施加的禁制保护,装再多东西都不会鼓胀起来,适合隐匿身形。白姝缩在灵袋里,不似以前那样好动,安生待着完全没动静。
    要不是感觉到腰间的灵袋垂坠着,沐青还以为这孽障又丢了,她知晓白姝睡醒后就比较奇怪,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顾不了那么多。
    不动声色低眼看了几次灵袋,白毛团子一直都安安静静的,不像以往那般会倏地拱出脑袋东瞅西瞧,莫名格外规矩。
    沐青没再继续关注这孽障,在太一门的阵营中悄然打探。
    白天的事不简单,驻守在此的弟子们都忧心忡忡,他们都清楚怎么回事,后山的魔界入口,河中沙地底下的法阵,还有凭空冒出来的神秘人。太一门现在十分被动,明明守在第一线,却被搅得团团转,不少弟子在对付邪祟时受了伤,全在一处包扎伤口修养调息。
    乔装成弟子的沐青走到拐角处时被一名师兄叫住,让去照看那些受伤的人。
    她应下。
    白天的一再受挫让大家比较担忧,太一门内部多少有点人心涣散,一名弟子小声抱怨:这些魔头也太难对付了,哪是我等入门弟子能镇住的,山上都不多派些师兄来帮忙,不知道怎么搞的。
    刚入门的弟子脾性还没被磨平,说话就很没分寸,这人就是个愣头青,心里想甚就一股脑往外抖,啰嗦起来就没完没了。
    有人听不下去,制止道:行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别待会儿让师兄他们听见了,有你好看的。
    下山平乱最忌讳这样,抱怨容易搅乱人心,被发现了定会受罚。
    那弟子嘴硬,听不进去,以为这是故意拂自己的面子,便没好气地说:听见就听见呗。
    另一个人不悦,认为这是不尊重师门,便训斥了两句,提到太一门还有人去了安阳城内,以及义和那边,出事的地方不止这一处。
    若是不愿来,回山上以后大可向师父自行请离,另谋高处。
    那弟子一噎,气得当场呛声争执,一时之间搞得乱糟糟,还是两名师兄过来巡夜才得以阻止。闹架的人全都被处罚,沐青被派到另外的村口守夜,正好趁机离开。
    清虚和江林她们很快出来,基本摸清太一门现在的情况。
    后山那边尚未平歇,一众长老火急火燎地赶过去,殊不知安阳城内再次出事,倒不是与疫情有关,而是邪祟往那边去了,太一门是手忙脚乱,一面派人过来加守,一面对付城中邪祟以庇护百姓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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