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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耻之徒(GL)——讨酒的叫花子(9)

    说着,打开梳妆盒,只见最底层藏着一块通体玄黑的圆石。
    柳秋娘惊异,先前江林逼问了一大堆,她以为此人定然找不到这个,就有恃无恐起来,眼下见江林就要拿走那块圆石,她情急之下拼死也要阻止,当即犹如扑火的飞蛾一般扑去。
    可惜不等她靠近分毫,门外一道灵力袭来,不由分说将她收走。
    来人正是白衣翩跹的沐青。
    江林下意识望去,瞧见这人神色沉寂,手里还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昏迷女人,白发女人她没见过,可那身衣袍却十分熟悉是沐青穿过的。
    第14章 交融
    下半夜的北街比先前还要喧闹,满街的灯火不歇,行人来往,吵杂而繁盛,宴玉楼内更是热火朝天,正值芙蓉帐暖千金一刻的时候,荒唐萎靡就没停过,有的人甚至敞开房门宣。淫,此起彼伏的低转声吟简直不堪入耳。
    沐青她们趁夜离开,悄无声息回到陈府。
    江林识趣没多问,不用解释都能猜到沐青怀中的女人就是白姝,虽心有疑惑白姝怎么突然就化形成人了,但见到沐青一脸沉抑,隐约有些疲乏,还是保持缄默。
    到陈府门口,沐青并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后院带着白姝回房间,也没知会江林一声,独来独往的,行径有些古怪。
    愣了一瞬,江林自觉闭嘴。
    阿良出来开门迎接,恭敬喊道:师尊。
    江林散漫应了声,踱步进门。
    师伯呢,没一起回来?阿良心细,四处望了望,好奇问。
    已经回了,她有点事要办。江林搪塞道,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沉吟片刻再叮嘱阿良一柱香后去南房找沐青,让去祠堂帮忙。
    阿良不迭应下。
    陈府祠堂灯火依旧明亮,众弟子守在外面,因着阵法的作用,几个时辰过去,祠堂内不再阴气森森,反倒有了两分暖意,那些死气沉沉的人受阵法的滋养,脸上比之前稍微多了点血色,看着也没那么可怖了。不过陈少爷的变化不大,他身上的尸斑非但没有消退,反而越长越多,现下连脖颈上都有了,气息亦愈发薄弱,就快断气的样子。
    担心陈少爷真会咽气嗝屁,江林只得借阿良的阳气给他渡一些保命。
    阿良才十来岁,正当阳气旺盛的少年时期,分点阳气给别人也无大碍,他一面帮着打下手一面问江林,今晚在外面如何,还问到了白姝。江林都一一敷衍过去,直至沐青来这里。
    进府才多久,这人已换了一身衣袍,仍是落雪般的白色,她敛起了所有情绪,面上沉着漠然,走进祠堂,先冷静从容地开口问:怎么样了?
    不太好,江林摇摇头,看了下陈少爷,再不回魂,怕是活不过明晚。
    瞥了下浑身尸斑的陈少爷,两人都陷入沉思中。柳秋娘做这些事势必费了老大劲,恨不得陈家所有人全死绝,召她出来逼问肯定没用,保准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指不定看见陈家的人横陈祠堂内的惨样,会更加丧心病狂。
    细一斟酌,还是没放柳秋娘出来。
    江林将圆石交给沐青处理,那是一块镇魂石,顾名思义,用来镇压魂魄的,她早就查探过了,镇魂石里有陈家其余人的生魂,却独独没有陈少爷的,想来是柳秋娘恨极,对陈少爷的生魂做了些什么。
    解除镇压不是难事,只是有一点江林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她疑惑问:柳秋娘应当没死几年,怎么会有镇魂石?
    与天生地养的育灵石不同,镇魂石是靠吸食修为滋养成的,这玩意儿不易成,普通修士耗尽一生都养不出一块,柳秋娘不过一介厉鬼,哪养得出这个。
    在宴玉楼中争斗时,柳秋娘就是借助这块镇魂石才能困住她俩,现在石中所蕴含的力量已被白姝吸食得所剩无几,可即便这样,还是能稳当当镇住十七个生魂,可见先前有多强悍。
    江林不知镇魂石与白姝有关,只是不明白柳秋娘从哪儿得到的这个,想来应该是有什么人在暗中帮衬。
    沐青清楚一些内情,但没有吭声。
    不论是在昆山还是今晚在宴玉楼,白姝的种种行迹都太不寻常,先是元丹没了,再是这档子事,怎么看都不太可能是小妖。若是让外界知道有大妖横空出世,往后必然不得安宁,白姝如今这样哪能应付这些,还是不说为好。
    将镇魂石搁在桌案上,净手,燃香,解开禁制,引生魂归位,拢共不过一刻钟。沐青有条不紊地做着,待结束再唤来两个女弟子,让好生看管祠堂,陈老爷他们失魂太久,估摸要天亮时分才能醒。
    末了,又去探探陈少爷的情况。
    快到丑时,沐青才离开祠堂,将剩下的事全留给江林处理。
    江林问:去哪儿?
    这人只说:有点事,明早再过来。
    那柳秋娘怎么处置?
    沐青不管,径自走了。
    瞧见那决绝无情的背影,江林有点来气,随即想到什么,意味深长地挑挑眉。
    啧,不就是只狐妖,至于么
    。
    离开祠堂的沐青并没有去南房守着白姝,而是寻了间偏僻安静的小屋打坐,今晚的一切都来得突然,事态有些出乎意料,合该静静心。
    此处空寂,黑沉沉不见人影,适合静修。
    合上眼,盘腿坐下。
    可不知怎么了,或许是周遭太过安宁萧然,不该有的场景再次侵袭而来,肆无忌惮地扰乱心神。
    她被浑身汗湿的白姝牢牢挟住,由于损耗过重还没恢复,只能被对方用尾巴卷着,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蔓延的热意通过肌肤相互传渡,香气好像都侵蚀进了她的骨血里,身体的每一处都变得热烫。白姝尝到了识感共通的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竟莽撞进入她丹田里,担心稍有差错就会两败俱伤,她没敢反抗,妖力与灵力交融缠斗,经脉里的每一寸都在肆意灼烧
    沐青眉头微蹙,极力压下这些念头,运起灵力在周身游转一周,强行平复下来。
    。
    这一夜陈府内的所有人都不怎么好过,生魂归位的陈家众人相继醒来,众弟子忙得团团转。
    昏迷的白姝沉沉睡到大天亮,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安歇了一夜,加之妖力回复,醒来后仿若脱胎换骨,她稀里糊涂地爬将起来,见房间内没有其他人就光脚下床。
    垂眼看了看身上的衣袍,一会儿才记起昨晚的事情,这孽障并无半点羞耻之心,并不在意那些,当在铜镜里瞧见自己的身形时,霎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她的尾巴和耳朵都消失了,连头发都成了黑色的。
    其实还是在的,只是化形后看不见而已,沐青怕她原先的样子会惊扰到其他人,就施法给隐掉了,连带着将头发也变为黑的。
    白姝不知情,吓得腾地变回原形。
    沐青甫一开门进来,就看见白毛团子艰难地爬到梳妆台上,惊慌失措地对着铜镜可劲儿晃尾巴。
    见她进门,白毛团子心有余悸地比划爪子,阿姝的尾巴,刚刚不见了
    第15章 撒野
    于有些妖兽而言,尾巴是不可或缺的,白姝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尾巴,生怕一眨眼就又没了。
    沐青淡声解释,她听得似懂非懂,不过之后就不愿意再化形成人,在床上滚来滚去抱着尾巴玩,稀罕得不行。她今儿精气神绝佳,闹腾半天不嫌累,时不时还兀自呜两声,起劲儿了就跃到沐青身上乱拱,没一刻消停过。
    前几天妖力反噬一直焉兮兮的,现下便卯足劲撒欢,分明是只高雅矜贵的白狐,却野得像街头巷口的狗,拦都拦不住。
    沐青放任对方造次,不问不管,更不怎么搭理,心无旁骛地撰写符咒。
    晚些时候阿良送吃的过来,先恭顺地给沐青请示,再转告江林的话,让卯时去祠堂一趟,走前偷摸给白姝顺毛。白姝还挺享受这般伺候,将脑袋凑上去让对方摸,舒服得眯眼睛。
    沐青冷淡抬眼,不经意地一瞥。
    心知这位素来严苛不近人情,阿良悻悻收回手,规矩起身不敢放肆,见没什么事就先走了。
    白姝又自个儿到处跳窜,累了,到沐青腿上趴着,没多久改为仰躺着,她安静不下来,总要用爪子去扒拉沐青的衣袖,可惜沐青置之不闻,没曾回应一次。
    实在无聊,她跳到桌案上,好奇地瞅着一张张写好的黄符,问:这是什么?
    沐青头都没抬一下,低声说:晚上要用的。
    白姝不解,但思及这人如此用心,就没去打搅,偏着脑袋瞅了半天,还是重新窝到对方怀里。沐青神情微动,随即又变得淡漠,继续撰写符文。
    卯时,一人一狐相伴去祠堂。
    除了陈少爷,陈家其他人全都醒了,在凤灵宗的弟子的照顾下,这些人都好转了些,能下床了。
    瞅见生死未卜的陈少爷还在昏迷之中,陈夫人和陈老太以泪洗面,自打醒后就守在陈少爷身边抹眼泪,而陈老爷面若死灰,一直在同江林说好话,言语里无一不在央求救陈少爷一命。
    江林被这行人烦了大半天,心里多少有些不耐,可还是忍着问了几句,也提到了柳秋娘,不过没说昨晚的事,探探这一家子的口风。
    一听到柳秋娘,陈家的人脸色都不大好看,可都像闷嘴葫芦似的不多说,陈老爷扯了些似是而非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陈少爷与柳秋娘早一刀两断了,没有任何瓜葛,他不敢当着江林的面乱说,顾左右而言他,颇耐人寻味。
    然而就算他不说实话,这些天光听街坊邻居以及陈家奴仆在私下议论,江林都能猜到个大概,尤其是今天早晨,有两个嘴碎的小厮在祠堂外偷偷谈论这事,瞧见她过去时又立马像吃瘪的鹌鹑般闭上嘴。
    江林虽是修士,可也懂人情世故。
    真假虚实,还得自己看,问是问不出来的。
    沐青和白姝一来,她便不再听陈老爷废话,让陈家的人都出去,借故要做法。
    以为这是有法子救陈少爷了,陈家的人感激涕零,恨不得跪下来给她们磕头,多谢元君,多谢元君。
    沐青一向不喜欢这种排场,无动于衷,径直走向陈少爷。江林摆摆手,不耐烦地让这群乌泱泱的人出去,行了,别在这里挡着,劳烦各位腾个地儿。
    一行人这才感恩戴德地离开。
    沐青将站在肩头的白姝拎下来,放在供桌上,淡漠看了眼快咽气的陈少爷,问江林:如何了?
    没辙,江林无奈说,白折腾一晚上。
    这些都在意料之中,沐青面色不改,走过去又给陈少爷渡了些灵力,摸出一张符贴对方额头上,这是驱阴续命用的,时效不长,但能拖上两个时辰。
    江林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把打听到的传闻告诉她,其实也不是甚大事,就是有关陈府内为何要设这么多风水局。
    据说陈少爷这几年身子骨不太好,时常生病,陈夫人找了一位大师算命,大师说这是流年不利,运道受损,改风水局可破,初初那时就在陈少爷房间里设了一个聚阳驱阴的局,可不知是大师道行不够还是怎么地,风水局建成后作用甚微,陈夫人就找来大师又设了一个,如此反复数回,几乎整个陈府都布满风水局了,陈少爷的身体才逐渐好转。
    不过到底是病愈还是风水局起了作用,谁都不清楚,反正陈夫人对大师深信不疑,而之后的两三年里,陈少爷没再病过一回,不仅陈夫人更加信服那位大师,连陈老爷他们都全信服了。
    江林骂道:一个风水局就够呛了,设这么多,真是往死里讲究,还大师,江湖骗子还差不多。
    寻常人家也就修房子时看看风水,他们倒好,真拿这玩意儿设来当护身符,风水局本就容易冲撞,稍有偏差就会活局成死局,得亏那个大师是半吊子,弄出来的都是些假把式的小局,没什么大作用,否则一旦产生冲撞就麻烦了,还不得把这一家子阳气都吸干。
    沐青轻抿唇,犹疑片刻,探了探陈少爷的鼻息。
    快不行了。
    江林没说话,早就知晓这些。
    供桌上的白姝大黑眼珠滴溜转转,觉得好奇,就跃到陈少爷身上站着,低头瞅了许久,莫名感到不舒服,便又嫌弃地跳开。
    妖兽天生敏感,潜意识里就不愿靠近不正常的事物。
    沐青注意到她的行径,留心看了下。
    江林没太在意,望着陈少爷迟疑半晌,叹道:长宁,放柳秋娘出来问问罢,真快没气了。
    沐青恰巧有此意,点点头,将柳秋娘放出来。
    被困一夜的柳秋娘受伤太重,一出现便口吐污血,祠堂内聚阳,她经受不住,虚弱得连魂体都快维持不住,肉身的腐烂味亦愈发难闻。
    瞧见面白如纸的陈少爷,柳秋娘怔神一瞬,随即阴恻恻的脸上弥漫出一种深沉的哀伤,不过很快又掩饰住,姣好的面容浮现出两分讥诮,漫不经心地问:仙长召秋娘出来,如此大的阵势,这是要做什么?
    第16章 盘问
    眼下救人要紧,江林不愿废话耽搁时间,开门见山道:陈祁之的魂呢,你藏哪儿了?
    陈祁之,陈少爷的大名。
    江林大刀阔斧惯了,不管柳秋娘和陈家到底有何恩怨,只管听任宗主的嘱咐救人,说这话的时候,她出手牵制住对方,既是威胁,也顺便维系住那快要消失的魂体。
    柳秋娘毫无惧色,也不领情,只凄凉笑笑,柔声回道:仙长何必再逼问妾身,陈少爷又不是妾身害的,妾身哪知他的魂在何处。
    江林可不听这些绕圈子的话,直接拆穿:不是你害的,那其余十七人怎么回事,你勾他们的生魂做甚?与陈祁之无关么?
    柳秋娘不语,抬手擦擦嘴角的血,她受伤太重,魂体总是控制不住都要从肉身中脱离,又被生生压下,是江林在帮她。
    有关无关,还追究这些做什么,妾身为祸一方,仙长收了便是。她抬头看过去,美目半合,有气无力地支撑起身子,顿了顿,又说,无需多言了,反正妾身已死,总不能再死一回。
    半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更不奢望下地狱投胎,感情是早就做好了魂飞魄散的准备。
    求死求到这份上,还是头一次见到,总归就是铁了心,也不知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沐青用余光瞧了下柳秋娘,又垂目看着气息快绝的陈祁之,思忖须臾,伸手摸了摸陈祁之的颈脉。
    她在做这些时,柳秋娘不由自主偏头看来,灵动的眸子里暗含着怆然,以及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悔恨,或是不甘,总之挺复杂。沐青捕捉到了这些,淡漠地收回手,不冷不热地问:你魂体为何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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