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往病房看了眼,像是自言自语:喻烽该醒了吧,我现在进去看看他,他应该会很开心吧
你敢!自己儿子对这少年有多迷恋,喻夫人当然清楚,因为这事家里闹的鸡飞狗跳。
离我儿子远点,他现在还昏迷不醒,都是你害的!她越说越激动,步子不自不觉往前走了几步,指尖就快戳到景淮脸上。
季家保镖欲上前,被景淮一个眼神止住了。他站起身,往病房里走去:那我更得去看看。
喻家保镖拦在景淮跟前。
喻夫人哼了一声:想见我儿子,做梦吧!
景淮也不恼,掏出手机:那就报警吧,还好之前录音了,不然我可受大委屈了。
怕喻夫人不信,还特意先将录音放出来
小淮,那药我原本是打算给你喝的
只听了一小段,喻夫人脸色就已大变,涨成不正常的红色,自家儿子的声音她怎么都不会认错。她伸手欲抢,被景淮麻利的躲过了。
喻夫人,考虑一下?
景淮劝:都出了一千万了,不在乎再多九千万嘛,对不对,我也无意把事情闹大,你们对付我还不容易吗?只要一个亿,我立马滚蛋!
喻夫人听完反倒慢慢平静下来。
景淮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要对付他,容易得很,先让他交出证据,再让他滚蛋,后面再慢慢算账。
想通后,喻夫人还能还价:一个亿太多了,五千万。
景淮很为难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点头:行吧,现在给我开支票,我当面删录音。
见妇人不相信他的模样,他道:出事了就来了医院,我哪有空做备份。
喻夫人从小包里拿出支票和钢笔,冷冷道:谅你也没胆子跟我玩花样。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景淮拿到支票后很大方的把自己手机递过去:做生意呢,最讲究的就是诚信,不如你自己删。
喻夫人拿过手机,彻底将录音删除,然后又不客气的翻了景淮的相册,见确实没有其他东西后才松了口气。
手机是新买的,上面连常用的社交软件都不齐,只有一个微信,喻夫人冷笑一声,然后打开。
微信很干净,除了公众号,只有一个联系人,ID叫做**Y。
喻夫人皱眉,感觉这名字有点熟悉。
她还想再细看,景淮已经发现了,一把将手机夺过来,生气道:你这人怎么查看人**呢!五千万只是让你删除证据和让我远离你儿子,想看我**,得另加钱!
季家的保镖神色严肃,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憋笑已经憋出内伤。
这小老板真是绝了。
喻夫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讥笑道:什么玩意儿,连**都能卖
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景淮,目光轻视:谁知道还卖了什么。
景淮好像不懂生气,仔细看着手里那张支票,回了一句:夫人这么懂,买过?
他眨了下眼,笑嘻嘻道:喻总知道吗?
你!你!你!这一通无中生有的绿帽子扣下来,喻夫人被气的话都说不利索,稳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她咬牙往景淮新口子戳刀:我儿子是会和女人结婚的,我已经给他找好了名门闺秀,你也别想着再续前缘,死心吧!
景淮晃了一下手里的支票,不咸不淡道:哦,恭喜。
他这冷淡的态度,让喻夫人拿不准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刚入一笔巨款的景淮心情好得很,好心道:咋们今天把话摊开说吧,我对你们喻家没兴趣。
喻夫人目光中鄙夷更甚:谁信呢,为了钱什么都能
我结婚了。
喻夫人未说完的话顿时卡在那里,脸上的愤怒慢慢变成疑惑和震惊,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什么?
景淮将支票小心揣进兜里:谢谢夫人的份子钱,不过我和我老公没有办酒席,就不能请你喝一杯了,不过下次可以去你家喝一杯喻烽的喜酒。
喻夫人愣了好半天终于反应过来。
景淮结婚了。
他已经结婚了,不可能再进喻家门,更不可能跟他儿子再有未来。
什么远离他儿子,什么想看看她儿子,吓唬她的。
那,那个录音
哦,你说刚刚删的那个啊?景淮道:确实是喻烽的原话没错,不过你听的那个不是喻烽说的。
景淮掐着嗓子,学了一句:小淮,那药我原本是打算给你喝的
语调一模一样,但是声音不像。妇人正疑惑,就听见少年说:没针扎穴呢,学得不太像,你将就听听。
她懂了,她懂了,她儿子确实做了错事,但是根本没留下证据。
喻夫人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的五千万,打水漂了。
被愚弄的耻辱感顿时袭上心头,只看着那张得意的笑脸,就能让人气得理智尽失。
她竟然,被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愚弄了。
喻夫人发着抖,气急攻心,想也不想地举起了巴掌
掌风从耳边刮过,却没挨到脸上,预想中清脆的巴掌声也没有响起。
喻夫人看着被抓住的手腕,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顺着手腕往上看去,才发现是景淮身后跟着的保镖抓住了她。
三个保镖,其中两个人是之前景淮劝退的,早被徐汶再次叫来送人进医院的时候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一点不敢松懈,喻夫人刚有动作的时候就做好了戒备出了手,女人没挨着景淮一点。
喻夫人手腕后知后觉的发痛,对方力道大的吓人,她哪受过这种委屈,脸色难看的加了一个层次,怒道:放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喻家的保镖也跟着出了手,被另两个拦住了。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季靖延招来的保镖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听说是退役的特种兵,真正摸过枪子儿的那种,就算隔着墨镜瞅你一眼,也能感觉到其中的戾气和凶狠,喻家的两个保镖顿时有些发憷。
这里毕竟是医院,季家的保镖没有给东家惹事的爱好,只是拦了人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听到景淮的命令立马退开。
喻夫人的脸色更不好看,他看着景淮身后的三个人,神色古怪讽刺道:景家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连这种级别的保镖都能请得上?
景淮指指保镖:我老公安排的。
语气还颇为自豪。
喻夫人口不择言:娶你这么一个破烂货,对方怕不是是个病得起不了床的死人吧?或许老残疾更配你?
喻夫人,景淮脸色冷起来,忍下冒祖安话的冲动,警告道:你信不信,我真的可以让你变成病得起不了床的死人?
喻夫人当然不会将他的话放在眼里,只是少年眼中的戾气和阴狠是实实在在的,那种不要命的狠劲也足够让人脚底生寒。
她突然想起,以前喻烽为了让她认同景淮,在她面前说了很多好话,说得最多的是:小淮的中医和针灸技术可神奇啦,大病小病扎两次就好了,以后你们二老有了病痛都不用去医院,让小淮给你们看呀
喻夫人笑他:未必还能让白骨生肉,起死回生?
那倒没那本事,儿子悄悄道:不过让活人瘫个十年八年的当然没问题,你们有没有仇家,想让他们怎么死
不知道是不是医院空调打得太足,喻夫人突然有点冷。
医院走廊另头,徐汶握着手机,不知道在那里听了多久。他低头看了眼屏幕,上面还显示正在通话中,那头并没有挂断。
听筒里,似乎传来一声轻笑。
景淮气呼呼坐回休息椅上,无比后悔自己刚才没有坚持要一个亿,五千万害季靖延挨顿骂,太不划算了!
激烈的交锋后,病房外的走廊陡然安静下来。
这样寂静的环境中,皮鞋才在瓷砖上的声音便格外清晰。
喻夫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医院走廊的光没开完,光线有些暗,等人走近了他才认出来,而后睁大了眼睛。
是徐汶。
他们这个圈子,没有人不认识季靖延的助理。
喻家确实家大业大,但与季家比还算不上什么。
徐汶怎么会在这里?
她还没有想明白,就见徐汶在自己跟前站定,还没来得及开口打招呼,就见徐汶先朝景淮尊敬地喊了声:景先生。
喻夫人心口一跳,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在不安中,她见徐汶将手里的手机递给她,冷声道:喻夫人,季总找。
喻夫人下意识接过,放在耳边,声音发哑:您好。
喻夫人。不知道是不是手机的原因,季靖延的声音听起来泛着丝丝凉意,她听见季靖延说::我是景淮的丈夫,季靖延
后面说了什么,喻夫人没听清。
在听见景淮的丈夫那刻起,她眼睛便已瞪成一个极致的弧度,腿脚发软,头脑空白。
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两点。
景淮乖乖在徐汶和保镖的目光中坐上私家车,耳边还放着手机。
挺能耐?
不能耐,不能耐。景淮头点的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哈巴狗,认错态度十分诚恳: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远离保镖大哥十步,有事即刻向您汇报,绝不擅自做主!
哥。他语带又可怜,又带点邀功:我给你挣了五千万呢,我问过徐助了,那支票是真的,可以提现!你就别生气了叭?
电话那头的男人道:我没生气,你已经成年了,许多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但是,
季靖延顿了下:我可以帮你解决的事情,你不必自己动手。喻家你动不了,我可以。
我知道了。景淮声音闷闷地,音量很小:我希望自己能变得很强,让你能依赖我一点点,但是我连自己的感情问题都处理不好。
那头没声音了。
季靖延坐在贵宾休息室里,还有两个小时才转机。
依赖。
又是一个陌生的词语,季靖延觉得稀奇。
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便是自立自强,自有记忆以来就没有感受过依赖的感情,很小很小的时候便是自己上学、穿衣、吃饭,凡是能自己动手的地方,绝不会有任何帮忙,渐渐的,他习惯了一个人的世界。
就是这种强大的自理能力,所以他能够让云迹快速的起死回生。
季靖延想象了一下这个情感,或许类似于撒娇?
景淮在这头好半天没听见他说话,喊了一句:哥?
季靖延抛开脑子中杂七杂八的想法,问:嫁给我这种人,委屈吗?
景淮:嗯?
季靖延:活死人,老残疾。
操。
那老太婆说的话,季靖延竟然听见了。
景淮理直气壮:我就喜欢长得帅又有病的,怎么了?
车内众人:
季靖延:好的,我知道了。
哦,你又知道了。
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好。
车子开回季靖延的公寓,徐汶目送人进了屋就离开了,两个保镖一个住楼上,一个住楼下,保证随时能听见景淮的召唤。
景淮摇头,有钱人啊,任性啊,奢侈啊。
等收拾完,他躺在床上,看着没拉严的窗帘缝隙中那一点微亮的灯光,想着医院的事。
不知道季靖延给喻夫人说了什么,喻夫人一直不停地赔笑道歉,看景淮的眼神都是扭曲的笑意。
挂了电话后,喻夫人表情笑比哭难看,声音都弱了下去:先前是阿姨冲动了,说了那些难听的话,希望你能原谅阿姨当然,喻烽做了不可原谅的事,等他醒来以后我会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希望你看在喻烽曾经这么疼你的份上能放过他
景淮觉得很讽刺。
见他弱的时候,拼命划清接线,否认两人的感情;见他惹不起了,又主动提起曾经的情分。有这样一个势力妈,原着攻受虐的不冤。
但他更疑惑的是,现在季家这么强,未来的喻烽到底开了什么金手指,从国外回来便一口吞了云迹,不会只靠温诗淇偷的那份资料吧?
景淮此刻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让你嫌弃,让你不看完原着,现在傻眼了吧。
泄愤般蹬了几下被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景淮彻底从宿舍搬出来,还好公寓离学校不算太远,去上课也不慌张。倒是孔浩智,最近看见他就像耗子见了猫,躲得老远。
景淮也懒得理他。
关于他受伤的事,导师关心了几句,景淮只说是自己不小心磕到了。
喻烽一段时间没出现在学校,景淮本来以为是季靖延对喻家做了什么,喻家会安分一阵子,结果没想到,一周后,两人就狭路相逢了。
看见喻烽出现的那一刻,景淮面无表情:不愧是原着主角,果然没这么容易狗带。
喻烽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上来就是一阵痛心疾首:季靖延那个豺狼虎豹,竟然用这样肮脏的手段逼你就范!
景淮:?
不是,你说清楚,谁财狼虎豹?什么肮脏手段?怎么就逼我就范了?
喻烽:小淮,你放心,我已经说服我爸妈,给你赔那十个亿的礼金了!
景淮:??
谁要你赔,不需要,不用,滚。
他有些迷茫:你爸妈不是给你安排了相亲吗?你不是该结婚了吗?
小淮!喻烽热泪盈眶:你是在吃醋吗?你果然是关心我的!不过你别担心,已经跟黄家说清楚了,亲事取消了!我不会跟她成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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