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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豪门残疾老攻后[穿书]——开心是福嘛(

    景淮淡着脸往前跨了一步。
    景文深看着他,冷冷道:今日你嫁进季家便是季家的人,季家是大家族,去了那边可不要为景家丢脸,勿要什么事都要斤斤计较,太过随意。
    孙儿知道。
    景文深满意地点点头,而后边站直了身子,景淮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赶忙扶着了他,脑子里面下意识知道了那是他大伯景成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朝门口走去,西服男子赶忙转了身子,将景家人带领到一辆扎眼的加长豪车前。西服男子为景淮打开车门,然后便在一旁恭恭敬敬站着。
    景淮感到身后立马有无数道目光射了过来,像是一支利箭,如果目光有实体,那他早就千疮百孔了。一个个犹如狼豹,深怕他跑了,然后那十亿就没了。
    景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跨进了车内。
    车里还坐着一个人,是季靖延。
    高冷总裁腿上盖着薄毯子,西装革履坐在豪车里,面若冷月,眸如清辉,气质孤冷,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睛显沉静、冷淡、坚定,也有种淡淡的疏离感,带着上位者特有的气势和威慑。
    那一瞬间,日月星辰皆无色,身后彷如是浩瀚宇宙,一道电光打在景淮的四肢百骸,通体发颤。周围嘈杂褪去,他整个人跌进了那双清潭里,那种恨不得将他保护起来的**如此强烈鲜明,心脏不听使唤在微微颤抖。
    第一次感受到这种陌生激动的情绪,景淮却清晰的知道从何而来。
    景淮想,原来这就是一见钟情。
    你好。
    尽管对方的语气客气而疏远,景淮却还是醉倒了这声音里面。
    我是季靖延,你未来的丈夫。
    景淮晕乎乎的,整个人有种不实感。
    长得帅就算了,声音还这么好听,捡到宝了!
    景淮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
    俗话说,现场不撩,过后难捞,该出手时就出手。
    必须要让对方感受到他强烈的倾慕之心!
    他忍着激动和不停上扬的嘴角,语气热烈而不失矜持:
    哥,合葬吗?
    第3章
    豪华的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打了个漂。
    司机端着一张脸目不斜视,仿若什么都没有听见,只有后视镜里倒映着他震撼惊恐的脸。
    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自己,如芒在背。明明是清冷的早晨,他额头却起了一层汗。
    季靖延淡淡收回目光,脸色如常,态度礼貌:生同衾,死同穴。
    他竟然懂!
    景淮语气温柔:是的,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可以等。
    季靖延道:你我是合法夫夫,本该如此。
    他的表情如此理所应当,跟说今天天气不错没什么两样,但那一瞬间景淮颅内万千烟火齐炸,开出绚烂的花。
    合法夫夫、本该如此。
    听听,这是什么天籁之音!
    景淮忍不住捂住胸口。
    撩人者恒被撩之,古人诚不欺我也!
    胸口跳的厉害,景淮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接口。等想说话的时候,旁边的季靖延已经闭上眼小憩,车内没开灯,暗沉的光线隐约勾勒出他锋利流畅的脸颊轮廓,在寂静的氛围中模糊出柔和的线条。
    季靖延坐在他旁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
    看一眼,就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景淮悄悄瞅了一会儿,目光不知不觉跟着柔下来,安静的不再开口。
    两人的婚礼进行的很低调,没有告知媒体,没有通知亲朋好友,没有酒席宴会,除了景家一大家子人,没人知道他俩结了婚。以季靖延的地位,他俩这场婚姻说是隐婚都不为过。
    迎亲的豪车队围着京江市一环转了一圈儿,最后赶在高峰期之前离开,然后车队朝季靖延居住的地方驶去。
    景家虽然已经没落了,但是世世代代都在京江市扎根,在房价吓死人的地段还是占了离季靖延住的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在广阔的京江市也要开两个小时,考虑到季靖延身体不好,车队开到一半在一处酒店休停。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豪车队整整齐齐停在酒店外的露天停车场里,神色匆忙的上班族们路过外面的街道时都会忍不住驻足看一眼,然后或艳羡或悲愤的离开。
    算了算了,这里面随便哪一辆,自己不吃不喝一辈子都买不起。
    酒店是云迹旗下的,早就打好招呼。经理早在大门候着,在领队车开进来的那刹那就扬起笑容迎了上去:季总好。
    经理姓曲,这家酒店自开业以来便待在这里,已有十来年,兢兢业业,每年往上交的财务报表也十分漂亮。
    车内,季靖延脸色有些苍白,他点了下头,轻声道:曲经理辛苦了。
    曲经理目光不敢乱动,那张薄毯下面应当是一双修长的腿,然而却永远站不起来。当年季靖延为了追回前女友而断掉双腿的新闻虽然没有闹大,但也不是什么秘密,自那以后季靖延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媒体面前。
    有人说他自卑了,有人说他是从天上跌进了泥里,嘲笑的,看好戏的数不胜数。当年云迹风雨飘摇的那几年,多少人等着这位年轻的继承人陨落,但结局却不如人所愿。
    同情的人有,嘲笑的人更多,这种真假难辨的豪门传闻最受人津津乐道。
    曲经理作为内部人员,自然也没能躲过那场业内浩荡,他看着季靖延前有狼,后有猛虎,没有人站在他身边,犹如万丈悬崖峭壁上的孤松,孤零零又倔强的挺着。
    那时候他不过一个小小的主管,人微言轻,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和当时还没升职的老经理一起守着这家酒店,至少没让对手动成手脚。后来季靖延赢了,他和老经理都升职加薪,跟着新总裁的人结局都很圆满,在喜气洋洋的欢呼声中,那位年轻的上位者坐在轮椅上,周围好像没什么值得他注意的,显得愈发孤寂。
    乍一听季总要结婚,对象还是个男人,曲经理还是吃惊了好久,但他知道不乱看不乱说,刚刚就算余光早就扫到那抹红色,也不敢细看,眼睛老老实实的盯着地面。
    他想,男人也行,女人也罢,季总身旁有那么一个人陪着,至少也会沾点人间的气息。
    一群人往里面走,他们走的员工专属通道,出去后是一片小玫瑰花园,暂住的客人喜欢在这里喝早茶。
    今天人不多,只有两位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士在聊天,一个长发,一个短发。
    还没走出去,隐约听到内容似乎有季靖延三个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轮椅上的总裁。
    没人再往前走,通道安静了下来,花园里两人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长发女人别有意味笑了声::腿都成这样了,谁知道是那男人的东西不是好的呢?
    肯定坏了,这么多年也没听他有什么花边新闻,你觉得以他这个地位正常吗?对面的短发女人故作小声道:给你说个小秘密,季靖延结婚了。
    长发女人睁大了眼睛:哪个女人敢嫁给他,守活寡吗?
    短发嘻嘻笑:对方是个男的。
    长发一副恍然的表情,然后跟着笑,语气嘲弄:确实男人更适合他,前面用不了,可以用后面嘛。
    你很懂哦!
    说完两个人笑得花枝乱颤,丝毫不顾及这是公共场所。
    通道如死水般安静。
    景淮想起原着里,外人不关心这位年轻总裁到底怎么样,季靖延是死是活,对他们说来说无关痛痒,普通群众只想吃那口豪门的丑闻瓜而已。相比之下,这位总裁床上的事情更有趣,季靖延活着的时候还有所收敛,死后却没了顾忌,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毕竟他只是一个不能人道的炮灰,少数读者可怜下以后,又重新投入到攻受的肉品中。
    他侧目看了季靖延一眼,后者脸上淡淡的,仿佛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
    旁边的曲经理脸上已经青白交加,尴尬又忐忑,汗水流了满脸。
    他怎么也没算到,在自己酒店会遇到这样不尊重人且口无遮拦的人,他已经不敢看季靖延和景淮的脸色。
    景淮在季靖延面前蹲下,季靖延看过来,眼睛如深海般不见底。
    景淮想朝他安慰的笑笑,却笑不出来,刚才那些话在脑海里面不断盘旋,想一支支利剑穿过来,狠狠扎在人身上。
    十秒后。
    景淮终于没忍住,脸色发黑,铿锵有力地说了句:操!
    季靖延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想笑。
    但最后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两人还在说。
    刚才我在门口瞅看了眼,挺帅气健康的小伙子,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残废呢?
    肯定不是自愿的,八成是对方钱给的多,有钱能使鬼推磨,连结婚对象都能买。
    嫁给季靖延也不亏啊,他手指头漏出来的都够我们两家吃了,他给不了你快活,去外面包一个呀,反正你这方面有经验,你前段时间不是养了个小明星,怎么样?
    哎呀,就那样了,反正比我家那个三秒强。
    然后话题开始朝奇怪的方向开展,两人说的兴起,完全没发现背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少年,他手里举着手机,将两人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录了下来。
    等短发说累了,端起茶喝的时候终于发现了那个穿着汉服的少年。
    她吓了一跳,皱眉喝道:你干什么?谁允许你拍照的?
    景淮已经脱掉了外面的大袖,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衬和红色的下摆,拿包的女人一时之间没将人认出来,只是觉得这位少年似乎有些眼熟。
    景淮歪头,露出一个无辜又可怜的表情:当然是录像啊,大妈。
    大。
    妈。
    短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触到那细小的皱纹就像被针扎进心里,怒火瞬间被激起,她嚯地一下站起来,涂满精致指甲油的手指怼着景淮的脸尖叫:叫谁大妈呢?有没有家教啊!
    景淮没回答这个问题,将那根手指拨开,然后轻轻摇了下手里的手机,这位女士,在讨论我的家教之前,不如我们先说下你们嘲笑侮辱我丈夫的话题?
    长发女人皱眉,心头涌上一股古怪感,你丈夫?
    她朝他身后看一眼。
    不远处是员工通道入口,往里似乎有一群人,由于角度和距离的原因看不太真切,只能看见有个人似乎是坐着的。
    坐的是轮椅。
    长发女人当场就变了脸,五颜六色的彩妆也挡不住她雪白的脸色,她语含惊恐:你丈夫是季靖延?!
    短发女人当场怔住,身上嚣张的气焰瞬间灭了:季季靖延?
    景淮冷笑,一字一顿给她们讲道理道:第一,我丈夫虽然双腿残疾,但该有的功能不缺;第二,我和我丈夫两情相悦,琴瑟和鸣,虽然现在只完成了我悦他,他还没有悦我,但我相信这件事不会太久,不存在你们说的买卖婚姻;第三
    请你们马上给我丈夫道歉,不然这份视频相信大婶的丈夫不介意收到一份,媒体也应该会很好奇,那个比三秒好一点的明星是哪位。
    说完还哼了一声,露出的白牙,在夏日的晨光中莫名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媒体扒起来比我这个素人容易多了,万一扒出什么不该扒出来的东西,那可就有趣了。
    两人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关于季靖延的八卦并不是第一次说,她们这个圈子里关于季靖延的各种传闻到处飞,她们不相信季靖延没听到,只是季靖延不追究罢了。
    因为不追究,她们才会越来越肆无忌惮,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她俩的运气会这么差,撞到当事人的枪口上。
    两人神色难看,看着少年咄咄逼人的模样,想骂又不敢,要道歉又不服。
    景淮没了耐心,开始倒数:5、4、3
    长发女人打断他:那什么,这位小兄弟
    景淮皱眉:谁跟你是兄弟?
    长发女人干笑一声:季小老板?
    女人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喊什么,试探的喊了这一声。
    见景淮没拒绝才继续道:我们也就是开玩笑
    前句一出,景淮就忍不住开始口吐芬芳
    你老公是有尿毒症吗,嘴这么毒?
    你在这里喝早茶,有没有接到火葬场的电话,问你老公要几分熟啊?
    今天日子这么好,我唱一首《好日子》给你亲爱的老公超度要不要?
    一通火力输出完,不只是对面两个女人,就连后方曲经理一行人都懵逼了,几个保镖戴着的巨大墨镜都挡不住他们脸上的震惊。
    季靖延眉头轻蹙。
    景淮嘻嘻一笑:我也就是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嘛。
    笑着笑着,就带了恶劣和厌恶,语气不容拒绝:二位,给我老公道个歉?
    季靖延坐在轮椅上,看着少年逆光而来,让他想起曾经看的一张图:全黑的背景中画了一个人的轮廓,手持一柄长剑,衣袂飘飘,踏着惊鸿而来。
    这类生活中无意穿插而过的小事情本应该遗忘在记忆的角落里,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想了起来,季靖延有些疑惑。
    景淮手里没有长剑,只有身后跟着的两个女人。
    明明他是胜利者,却一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似乎还有些难过。
    景淮当然高兴不起来,言语是一把刀,杀人不见血光。
    两个女人还没走进,就被保镖拦了下来,两个人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景淮走到季靖延面前,拿出手机:这是她们出轨的证据,你要吗?
    季靖延没接,面无表情看着他:脏话说的不错。
    景淮:
    对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他有种被家长教训的错觉。
    没,网上学的。见季靖延神色依旧没变化,他赶忙加了一句:仅此一次,下不为绝对没有下次!
    话是这样说,心中却依旧有气:让人开心的才叫玩笑,他们这么说你,我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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