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星沉竟然连他捡起来的钢笔都不愿意碰一下!
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了更加难过的事,因为他发现那支钢笔是三年前晏星沉出国的时候他送给晏星沉的礼物。
钢笔的品牌是晏星沉喜欢的一个国外的小众品牌,在国内名气不大但价格颇为昂贵,是他三年前亲自飞去国外买回来送给晏星沉的。
之前他发现晏星沉还保存着这支钢笔时,还窃喜了好一阵子,认为自己在晏星沉心里还是占据了不小的位置的。
盛月白笑容已是勉强:你之前不是很喜欢这只钢笔吗?
晏星沉淡淡道:得看是什么人送的。
盛月白咬了咬唇,缓缓攥紧了那支钢笔。
直到笔帽上的凹凸嵌入他手心的肉里,硌痛了他的手心,他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盛阳初刚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正准备埋头读书,就被某校霸从桌子底下踢了一脚凳子,不得不抬起头来。
顾穿云显然心情不悦:昨晚夏小雨的事,是他干的?
他没说名字,但两人都心照不宣了,盛阳初眨了眨眼:那得看你信我还是他了。虽然他如今和顾穿云的关系比之前缓和了一些,但到底只是普通同学关系,而盛月白可是顾穿云喜欢的Omega。
顾穿云脸色一沉,随后他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是之前,我肯定信他不信你。
盛阳初挑了挑眉:怎么?现在恋爱滤镜破碎了,智商就占据高地了?
顾穿云瞪了盛阳初一眼,然后犹豫了一下问:夏小雨现在怎么样了?
盛阳初淡淡道:幸好没出事,如果她昨晚被盛月白特意引来的Alpha标记了,这辈子可就毁了,那几个Alpha可都是无药可救的烂人。
即便是顾穿云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不由面色凝重,如果盛月白只是单纯地给夏小雨下药,还能解释说是想要恶作剧让她出糗,但如果盛月白还特意引来几个低劣的Alpha标记夏小雨,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不由恍惚了一下,他暗恋了几年的Omega,竟然是这样的人吗?
盛阳初伸手拍了拍顾穿云的肩膀:谁年轻的时候没眼瞎爱过几个人渣呢,虽然我没有。
顾穿云嘴角一抽:你这是在安慰我?怎么听着像是在幸灾乐祸。
盛阳初眨了眨眼:怎么会?结婚前及时止损,好过结婚之后被骗财骗色还分了一半家产,这么一想是不是舒服多了?
顾穿云自嘲一笑:他不过把我当作备胎,甚至备胎都算不上,结婚?呵呵。
盛阳初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里其实盛月白的确是和顾穿云结婚了的,里没有穿书者这个搅屎棍,他作为主角一路顺风顺水,因此盛月白除了搞点小动作给他和晏星沉送助攻外,倒也没搞出什么出格的大动静,在被他和晏星沉彻底收拾后,便老老实实地转学并借着商业联姻嫁给了顾穿云。
而如今这个盛月白,甚至比里的盛月白更加不择手段,就像没有了盛阳初这棵抢夺阳光的大树,又得到了充分土壤后肆意生长的恶之花。
他摸了摸下巴,他如今这么一搞,算不算是把顾穿云这个纯情少男救出了火坑?这么一想,他还有点小正义呢。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大课间时间,憋了几节课的姜宁萌拉着盛阳初下到操场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追问了起来:夏小雨的事真的是盛月白设计的?那几个Alpha也是被他设计过来的?
是他是他就是他。盛阳初点了点头,眼角余光却忽然瞥到了什么,顿时眉头一皱。
盛月白呢?
姜宁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沿着盛阳初的视线一看,那几个经常和盛月白待在一起的Omega就在不远处,但此时盛月白却不在他们之中:难道是被孤立了?
盛阳初却不这么想,他直接朝其中一个Omega走了过去:盛月白呢?
那个Omega刚刚才和盛阳初呛过声,此时自然语气不好:关你什么事?
盛阳初挑了挑眉:留在课室?去医务室了?
那个Omega冷笑了一声:对啊,白白他被你气到去医务室了!你满意了吧?
盛阳初点了点头,拉着姜宁萌转身走了,走出几米之后,盛阳初才开口道:走,我们回课室。
为什么?去找盛月白?可他不是去医务室了吗?姜宁萌一脸懵逼。
盛阳初轻笑了一声:他说你就信?
盛月白怎么可能被他气进医务室?他刚才只是想试探盛月白是不是真的落单了而已,虽然那个Omega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却透露出了盛月白的确没来操场的事。
姜宁萌先是懵逼然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过你找盛月白干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盛阳初笑了笑。
很快两人便重新回到了课室门口,这会儿大课间已经开始了,课室周围基本已经没有人了。
盛阳初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隔着玻璃窗往里看了一眼,当他看到盛月白站在他的桌子前似乎在翻找着什么东西时,不由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个阴谋得逞的笑:鱼儿上钩了。
盛阳初刚才对盛月白说的那些话,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瞎说的,而是为了误导盛月白让这家伙以为他手里还有更多的证据,比起之前聂家老宅的那一次,昨晚针对夏小雨的事显然是临时起意的,之前因为是精心设计故而找不到什么证据,而临时起意则有可能留下纰漏。
不管有没有纰漏,只要让盛月白相信有纰漏,且让盛阳初找到了证据,本就心虚的他自然会想方设法确认盛阳初是不是真的有证据。
盛阳初笑了起来:证据找到了。
盛月白脸色苍白地在盛阳初的抽屉和书包里翻找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找到,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哪里?哪里?到底在哪里?!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忽然从他背后响起:你在找什么?
盛月白脸色一白,惊慌失措地回头一看,盛阳初手持手机缓缓走来,摄像头正对着他。
盛月白慌乱了一瞬,又迅速冷静了下来,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笔记本,我很好奇你的成绩为什么进步得这么快
盛阳初笑了起来:编,继续编,在别人面前编这种话就算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下你还想编?之前在聂家老宅给我下诱导剂的也是你吧?
盛月白眉头紧蹙:什么?在聂家老宅给你下诱导剂?我怎么会当着外公的面做那样的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让我出糗啊,当着那么多亲朋好友尤其是我外公的面发情还不够丢脸吗?盛阳初嗤笑了一声,而且外公?你配这么叫吗?那是你外公吗?
盛月白的脸色如同失血过多,笑容苍白:外公当然是我们的外公,就算你再讨厌我,这也是事实。
你搞清楚,盛阳初冷冷一笑,就算盛擎天和白晚晴设计我妈收养了你当养子,你以为你叫我妈一声妈,叫我外公一声外公,我妈就真的是你妈,我外公就真的是你外公吗?
我妈太善良了,被自己的丈夫和小三联手设计,竟然亲手收养了丈夫和小三的孩子,盛阳初继续冷笑道,但我们可不是傻子,这些年来你和白晚晴越长越像,你猜猜我外公对此有没有什么想法?
当初盛擎天婚内出轨白晚晴生下盛月白,为了让盛月白光明正大地进盛家大门,便设计聂海兰收养了盛月白,盛擎天这一招就是赌聂海兰心软,打算温水煮青蛙,就算盛月白以后和盛擎天越长越像,一手将盛月白养大的聂海兰也只能咬牙忍了,没想到几年后聂海兰便意外去世,盛擎天便干脆光明正大地将白晚晴娶回家中,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了一起。
然而名义上盛月白只能叫白晚晴为阿姨,因为他是聂海兰的养子,当然,如果不是盛擎天还需要仰仗聂之鸿的鼻息,恐怕早就让盛月白改口了,但盛擎天敢吗?
尽管如今的盛月白的长相明显有着盛擎天和白晚晴的影子,但只要盛擎天死不承认,其他人除了背地里议论又能如何?
没看到就连聂之鸿都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吗?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盛月白的长相随谁,难道聂之鸿看不出来吗?聂之鸿都没有说什么,其他外人就洗洗睡了吧!
眼瞅着盛月白这个收养来的孙子比盛阳初这个亲孙子出息了不知道多少倍,保不准聂之鸿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盛月白原本也是这么想的,聂之鸿难道看不出他和盛擎天白晚晴的血缘关系吗?既然聂之鸿什么都门儿清却没有表示,难道不是对盛阳初这个亲孙子失望透顶了,所以转而把希望放在了他身上吗?
就算他不是聂海兰的亲儿子又怎么样?他可是聂海兰亲自收养的养子,从小便光明正大地叫聂海兰妈妈叫聂之鸿外公,这一点是不可磨灭的,虽然血缘关系无法更改,但感情却是可以培养的,他叫了聂之鸿十几年的外公,聂之鸿怎么可能对他没有一点感情?而事实上,这三年来聂之鸿对他的确比对盛阳初好多了。
盛阳初看着盛月白变化莫测的脸色,勾了勾唇角:我真的很同情你,明明亲妈一直在眼前,却只能叫她阿姨,明明那么嫉妒我,却只能虚伪地叫我哥哥,这些年来,你过得很不容易吧?
盛月白咬了咬唇反驳道:我怎么会嫉妒你?而且白阿姨虽然把我当作亲儿子,但我的妈妈永远只有一个
盛阳初笑了笑:不用急着反驳,真相如何我们都很清楚,别扯远了,你刚刚想要销毁证据是吧?
盛月白显然没想到盛阳初话题转移得如此之快,一时间猝不及防,便露出了破绽:什么证据?我根本没有找到!
盛阳初笑了:你果然是在找证据。
盛月白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但还是强作镇定:我只是有点好奇,你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你这样诬陷,难道还不能好奇一下吗?
盛阳初挑了挑眉:这鬼话你就等我把这段视频和证据发到论坛上看看能不能说服别人吧!
盛月白瞳孔骤然收缩,他紧紧地盯着盛阳初手里的手机,猛然反应过来,他想要找的证据就在盛阳初的手机里!怪不得他找了半天没找到,原来在手机里!是录音?还是截图?甚至是视频?
不管是什么!一定不能被盛阳初公布出去!
盛月白大脑一热,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一把抢过了盛阳初手中的手机,转身就跑!
盛阳初反应很快,连忙追了上去,然而下一刻,盛月白便迎面撞上了正好从门口进来的顾穿云,盛月白看着顾穿云,下意识把手机往身后一藏。
顾穿云看着脸色苍白的盛月白,神色有些复杂,盛月白下意识脱口而出:不是这样的!
顾穿云淡淡道:我已经看到了。
盛月白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精彩,虽然他并不喜欢顾穿云,但被曾经的暗恋者这样质疑,他还是十分难堪,脸颊火辣辣的,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只能无力地反驳: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而就在此时,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也看到了。
盛月白瞬间整个人如坠冰窖,这个声音他太过熟悉,甚至偶尔晚上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他浑身僵硬地转过头去,便对上了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
晏星沉!
他所做的一切,他唯一不想让晏星沉知道,这个他从分化之前就开始暗恋的Alpha,这个他少年时期便一心恋慕的Alpha
晏星沉缓缓走进课室,眼神平静地看着盛月白,似乎对这一切都并不意外,盛阳初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比起这样的平静,他宁愿晏星沉的表情能更惊讶一些。
看着这样的晏星沉,盛月白已经没有心情再为自己辩护了,晏星沉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无所遁形,仿佛他内心深处一切隐秘的阴暗都被洞察到了。
他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
偏偏就在此时,又一个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个我也看到了!
盛月白面无表情地看了过去,只见姜宁萌也举着手走进了课室,他的表情怯怯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八卦的光芒。
绕是盛月白心如死灰,此时也是忍不住嘴角一抽,他刚刚翻找证据的时候,外面到底有多少人在偷看?该不会全班的同学都在外面偷看吧!
好了,盛阳初打了个响指,夺回了盛月白的注意力,所以现在你是打算自己公开承认,还是等我公布证据?这就跟自首和被抓一样,判刑轻重程度可不一样哦。
盛月白脸色苍白地看着盛阳初,公开承认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无疑相当于让他在学校里社会性死亡,他在同学们眼中的完美形象会瞬间毁于一旦,甚至跌落神坛,但如果被盛阳初公布证据,显然只会让他跌落得更狠。
眼看大课间即将结束,逐渐有同学回到课室,盛阳初直接绕过盛月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但在经过盛月白的瞬间,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说:明天之前你不公开承认,就让我帮你公布吧。
说罢盛阳初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表情平静地注视着盛月白身体僵硬地离开。
晏星沉看了盛阳初一眼,轻轻一笑,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顾穿云拉开椅子,背对着盛阳初坐下了,神色凝重,唇角紧抿。
姜宁萌似乎被震撼到了,发了好一会儿呆,才一脸崇拜地看着盛阳初:阳哥!你刚才真的太帅了!果然不愧是我阳哥!所以你早上对盛月白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故意引他去找证据吗?
盛阳初转着手里的笔,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盛月白是个颇为理智的人,做事必有周详的计划,比如之前在聂家老宅,他明知道下手的是盛月白却找不到一点证据,所以要对付盛月白,绝对不能用普通的手段。
姜宁萌好奇极了:所以证据到底是什么?能不能悄悄给我透露一点?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盛阳初挑了挑眉:明天你就知道了。
切~故作神秘!姜宁萌撇了撇嘴,不过他还是满怀期待地搓了搓手,等明天就等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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