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着彩虹瞳孔的鬼撑开铁扇,遮住下半张脸,轻佻的声音从扇底传出来,因为无惨大人竟然轻而易举地就放过小堕姬了嘛,只是没想到小堕姬竟然会失败两次呢。
堕姬试图争辩道:那是因为那个猎鬼人!
琵琶声重重响起,配合着鬼王大人的威压,足以让所有上弦停止话头,蛰伏在原地。
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我说话之前开口?堕姬是失败了,不假,但我现在心情很好。鬼舞辻无惨翘起嘴角,鸣女的血鬼术终于抓住了产屋敷的尾巴,延续千年来的争斗我已经腻味了,作为玩具都已经到了烦人的地步,所以我之属下们,明白你们的位置了吧?
他唇边志在必得的笑容不断地扩大,最后隐隐有疯狂之意,柱们已经离开了那里,就算给他们三天时间,恐怕也无法及时驰援。先把产屋敷杀掉,然后就轮到那些柱了,一个接着一个,彻底终结这场战斗吧,胜利只会是我的囊中之物。
明月高悬,无慈悲照耀人间千年的月色从无改变,注视着人间的沧海桑田,旁观着人间的爱恨别离。
藤丸立香暂时代替了产屋敷夫人的位置,守在当主旁边。
在被弹出城的时候,音柱就发现了投放在三少年身上的血鬼术,于是将计就计,把虚假的情报传递给鬼那边。
柱们被派去了各自的驻地,没有三天以上的时间是无法抵达这里的,对方拥有无限城作为转移的手段,故而会把这一情报看做是真实的,一直隐藏身形的鬼王一定会为了这个真实的情报选择袭击产屋敷宅邸。
万一你的计谋失败了怎么办?盖提亚使用了魔术,他和藤丸立香的对话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见。
青年侧着身体仰望他,清澈的蓝眸被月光照得透亮,我的计划是我的计划,但重要的部分还是要靠你了呀。
以鬼舞辻无惨的谨慎程度来看,特别是才经过了花街一战,必定不会是孤身前来。
接下来就要依靠盖提亚对无限城的反控,把驻地的柱们悉数传送到这里,所以盖提亚才是支撑着这个计划最重要的那一环。
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当他意识到自己围绕着盖提亚设计出这个战斗方案的时候,心中竟然有种很踏实的感觉,分明两人是立场绝对无法相融的敌人。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多看了盖提亚几眼,似乎想要从魔术式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盖提亚被他看得不太自在,于是恶狠狠地说:你只能死在我手里。
谁知青年怔了怔,温温柔柔的笑了起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藤丸立香摸了摸下巴,问:你说要是对面招揽你的话,你会跳反到鬼那边去吗?
会。盖提亚不耐烦地答道。
得到了这一答案,青年只是继续笑着,没有继续说下去。
月色变得更深了,透过敞开的门,他能看到有一个人踏月而来。
红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散发着血腥的光芒,是无数鬼杀队队员夜晚的噩梦,他身上的血腥味极其浓厚,只要一嗅连嗅觉都会被暂时麻痹。
产屋敷耀哉听到了那脚步声,咳嗽了声,然后问道:是他来了吧。
藤丸立香轻声应道:是。
终于见面了,鬼舞辻无惨。
是啊,见完这面你就该安息了。鬼舞辻无惨恹恹地说,已经够了吧?被你像是毒蛇一样觊觎着,我已经烦透了,快点结束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然后躺在坟墓里吧。
是吗?产屋敷耀哉有气无力的笑了笑,对藤丸立香说,抱歉,我现在已经无法看见东西了,还请你告诉我,我的对手,鬼舞辻无惨是什么样子?
藤丸立香远眺那人形,不假思索地开始形容,见光死一样的肤色,发色像黑兽脂,至于头发嘛,就是月海里最烂的海藻,眼睛有点像是八连双晶?不行,这个太贵了,勉勉强强给他算个辉石吧。身体是凶骨构成的,就是那个扔出去狗都不会捡的凶骨,其实我也挺缺的。
产屋敷的当主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等一下,这都是啥?
盖提亚:你缺的不是凶骨,是德,缺德。
被这样胡说了一通,鬼舞辻无惨的怒火已经无法压制,就算隔得很远,也能感受到那惊人的压迫力和杀意。
然而,同时,他看见另外一个人,一个金发,穿着纹付羽织袴的男人。
曾几何时,他透过鬼的双眼见过这个人,那充满了嘲弄的声音,以及通过制造的末端看透他本质的力量,都给鬼舞辻无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样的人不应该站在产屋敷那边,他应该和自己一样,是凌驾在人类之上绝无仅有的存在。尽管对方现在身上没有丝毫气息,但正是这样才是最可怕的,鬼舞辻无惨毫不犹豫的认定这个男人很强。
是你。鬼王肯定道,你不是人类吧,你身上有和我一样的味道。对于我们这个程度的存在而言,身陷□□的囹圄中的人类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金发的男人往前站出一步,月亮为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银色,两双类似的红瞳相互注视着对方。
他们不会理解的。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天灾**中丧生,和这个比起来,被我吃掉的,杀掉的只不过是一小部分,遵从了另外一种方式迈向死亡而已,倒不如说我为他们提供了另外一种解脱的办法。鬼舞辻无惨向盖提亚伸出手,那些人类不过是蝼蚁罢了,他们无法理解你我看到的世界,同样身为超乎人类的存在,在这里,只有我能够理解你。
金发男人的脸上泛起波澜,看样子对他的一番话十分有感触。
哦?盖提亚挑起眉,表情和语气都嘲讽到了极致,就凭你,也配?
第37章
身为高次元的生命体, 却必须委身于极度浪费知性的人类之下, 是盖提亚无法忍受的耻辱和矛盾。因此,盖提亚和藤丸立香的立场是无法兼容的。
但同时, 对于盖提亚来说, 为了追求个体的真正的不老不死,为了一己私欲而创造出人间地狱的鬼, 也是无法让他忍受的。
藤丸立香心里非常清楚这点,所以压根没有把魔术式的那个会的答案放在心上。与其说这个答案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倒不如说盖提亚纯粹只是想堵他, 让他别说话了。
真是的,青年摊手,他什么也没有干,只是让盖提亚看了几次新世界而已, 用得着这么警惕吗, 真是不明白你们魔术式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啊。
鬼舞辻无惨耸了耸肩,状似深感遗憾,但从他的神态中却窥得出一丝恼怒,他不再废话, 而是直接举起手打了个响指。鸣女得令敞开无限城,把产屋敷耀哉和那个胡说八道的青年一起吞没。
就算有强者又怎样, 他根本无法干涉到无限城中的事情, 这是鬼舞辻无惨的自信。
再见了, 产屋敷。鬼王站在一处平台上, 产屋敷耀哉的病榻近在咫尺, 他鄙夷的看着那在业障中挣扎的青年,提起一侧嘴角讽刺道,记住,不是你找到了我,而是我选择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战斗。和疯子的博弈让我感到了无趣,千百年了,摧毁你们仍然和最初一样,易如反掌。
坐在产屋敷耀哉身侧的人从地上爬起来,原地活动了下手脚,嘴里还嘀咕着,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觉得摧毁猎鬼人易如反掌,这个组织怎么会延续千年?你这样的黑幕办事恐怕也太没有效率了吧。
黑色的风刃四面八方袭来,笃定要在这里把那黑发蓝眸的青年四分五裂,但紫色的雷霆陡然现身,蕴含着雷电之力的名刀把攻击全部绞碎!
暂时让源赖光继续保持灵体化,藤丸立香一边反手从隐藏在后背,紧贴脊柱的刀鞘中抽出自己的日轮刀,一边叹气道:没关系,你要是听不明白,我稍后给你刻个碑。
你说完了吧?男人的声音里面震怒已经无法遮掩,在这变换莫测的诡异之地,琵琶声连接成曲调,周围凭空多出了几个平台,每个平台上都站着一位十二鬼月,他猩红的瞳孔竖起,像是狩猎中的猫般细长,那就可以和那边的僵而未死之人一起上路了。
藤丸立香站直身体,整个人似一张箭无虚发的弓,他朝鬼王勾了勾手指,挑衅味道十足,放马过来。
七八个声影同时起跳,试图直接一击了结青年和产屋敷一族的当主。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无限城内地形倏然变换,长廊延伸出来,将那些鬼影们先分开,然后再撞入不同的地方,紧接着障子门迅速移动,把鬼们彻底分割开来。
你在做什么,鸣女!鬼舞辻无惨霎时咆哮出声。
鸣女抱着琵琶,混乱的拨动琴弦,然而无限城中的布置没有如她想象中的移动起来。
被封锁住了。
外面无法进来,里面无法出去,除非有一方被赶尽杀绝,否则大家都别想见到天日。
鸣女惊恐地抬起头,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发现,一双赤红的瞳眸正在她的前方凝视着她,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力量都高于人类的她忽然感到,自己才是猎物,不知不觉中已经落入了敌人的陷阱中,徒劳地挣扎。
这就是你的计谋?鬼舞辻无惨睚眦欲裂,正当要彻底发作的时候,他垂下头用手稍微揉了下眉心,散去面上狰狞的表情,以一种悲悯的表情看向病榻上的男人,真是做得不错,以一介人类之身来说。可惜你们面对的是我,死在这里也算是一种没有遗憾的结局了。
是吗?藤丸立香学着他的样子打了个响指,源赖光出现在他身侧,他伸手一指鬼王,妈,他欺负我。
白色的,底部燃烧着火焰的羽织轻飘飘的落地,日轮刀随即出鞘,在无限城诡谲的变换之下,他的敌人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在约定好的时间,于驻地的房间中独自等待,柱们如约被传送进了这最后的战斗之地。
炼狱杏寿郎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他精神奕奕地一笑,说:姆!看来我的运气不错,可以继续上次山林中的战斗了。
皮肤苍白,桃红色短发,身体上和面部都有深色刺青的上弦也勾起一笑,哦?我记得你,是被那个女人所救的家伙,若不是她的阻拦,我就已经取下你的手臂了。
炎柱没有否认他的说法,当时如果不是武藏斩断了余波,他至少会失去一条手臂。
但,我承认,你有和我战斗的价值,因为你很强,我能感觉到。上弦之叄摆出起手式,他咧开嘴,低低的声音中有无法隐藏的兴奋,我能嗅到你的味道,很强,你变得比上次更强了!
刀柄在手中换了个方向,炼狱杏寿郎深吸了口气,也摆出起手式。
就在那一瞬间,粉发之鬼变得更加狂热起来,因为他感觉到了,眼前的人类身上那可怕的集中力,比起之前的一见的纯度还要高,还要上乘!
他还能明白,如果此时攻过去,不管是哪个方位,或者哪个部位一定会被剑士拦下来。
肩膀会被斩断,脚踝会被斩落,但是这些都没有关系!
雪花一般的纹路在脚下展开,粉发之鬼以八成力量挥出远程的一拳,并呼唤道:我乃上弦之叄,猗窝座。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剑士!
炼狱杏寿郎。
耀眼的阳炎从刀刃亮起,穆穆火精,煌煌下临,如旭日般的剑士裹挟着那太阳的幻风,是焚尽黑暗的火焰,是为了拯救而去摧毁的火焰!
炎之呼吸,玖之型炼狱。
铺天盖地的火焰朝着猗窝座的方向涌去,但鬼面不改色,蓝色的手指握成钢拳,锋利的拳风挥舞开了一些火焰,破坏杀灭式!
拳头猛然向前袭去,刚刚施展开炎之呼吸的剑士必然会因为高举日轮刀的姿势而放弃腹部的防御,猛烈的空爆的确抵消了来自火焰的威胁,然而猗窝座的打算落空了,脚下飞速后撤,被断开的手臂已经开始再生。
还有一把刀。
安放在炼狱杏寿郎腰的另外一侧,在猗窝座瞄准他的腹部的时候,他瞬间换手利用这把小剑将鬼的手臂一分为二。
二刀流?猗窝座立刻撤开,精通武技的他自然明白,初次见这个男人的时候,他的刀法和对剑技的领悟都只在单刀的层面上,所以这到底是?
还是很难驾驭啊,武藏老师。炼狱杏寿郎嘀咕了两声,却是抬手把小剑扔了出去,做完这事后,他再次摆出和方才相同的架势。
没想到短短的时间不见,眼前的这个剑士竟然会臻至这个境界,感到了久违的愉快的猗窝座大笑起来,猖狂的笑声充斥着和室,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炼狱杏寿郎!绽放你的生命!把生命当做火焰摇曳起来啊!
不同于他的兴奋和狂乱,金发的青年撇除了一切温柔和活力,只为这一刹那化作沉稳的基石,炎之呼吸,玖之型炼狱改。
勇往直前的突刺。
不是风,也不是雷,但比风还要迅捷,比雷还要锐利,铺天盖地的火焰扩张到极致之后,被猗窝座的招式悉数扭转!
没用的!没上弦之叄的声音断在一次爆破声后,他用仅剩的左眼看向炼狱杏寿郎,你的招数不是被我转化了,而是你主动压缩了那些火焰?怎么做到的?你明明只是个人类,是有极限的人类啊!
他的罗盘可以对杀意和斗气产生反应,但刚刚炼狱的招数他只防住了一半,不,应该说只防住了最表面的那些东西,真正具有摧枯拉朽的力量的另外一半直接把他的整个后背都轰飞了出去!
那人类的极限究竟在何处呢?金发的剑士反问道,他的双臂上挂着大小不一约莫有十多处伤口,腰上也因为掩盖自己真正的意图,而当做诱饵使用了,伤口潺潺流着鲜血。
将八极拳的冲劲融合入剑技,因为是在接触的瞬间便已经打出去的波,所以没有斗气也没有杀意,单纯以毁灭的意志存在着。
这是那次目睹了藤丸立香的招数之后诞生的想法,经由武藏的改良,炼狱杏寿郎亲手把各家武艺之长融汇,然后贯通。
上弦的恢复力十分可观,仅仅是交流了一两句就已经快修复完毕了。
炼狱杏寿郎这边也拿出了竹筒状的东西,对着自己兜头浇下,不用呼吸法紧缩肌肉,伤口在药物的冲刷下立刻止住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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