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抵,你又想指使我们俩?你自己怎么不干?阿真,也就是真叔最受不了被人使唤,自然不会轻易听抵叔的话。
抵叔闻言,直接坐回沙发里,不说话了。
罗叔倒是蹲到了张子健身旁,抬起手腕对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设起阵来。
真叔见抵叔闭嘴,心中痛快,如战胜的斗鸡,哼一声,起来去了院子里。
郝局带人来到阳界安全局门口,本也是下班的点,局里灯都关了,按说这是再正常不过。可他想着高层打电话时特别强调过让他务必带人进去仔细检查清楚,还嘱咐一定要见到萨局就觉得眼前这黑漆漆的办公楼怎么看怎么诡异起来。
电子大门刷卡可进。郝局的磁卡已经被授权过,此时刷过后大门倒是正常开了,只是当所有人踏进前院的空地后,那身后大门竟然自动弹了回去,那速度堪称迅雷不及掩耳!!太快了,快得不像一个正常的电子门!
郝局心下一惊,正想着反身回去再刷一次卡,就见正对面的办公楼的大门哐当一声被推开,门口站着一个人。但那人低着头,虽然看不清表情,但郝局一眼就认出这是安全局的医务负责人牛鼓生。
他站在门口,一言不发,身后是黑漆漆的楼门,玻璃虽然是透明的,却看不见屋里一点儿情况,好似被拉上的黑色窗帘。
但郝局很清楚,安全局绝对没有那种设施。再一点,牛鼓生背后那敞开的门口,此时好似有黑色的雾气四散着溢出来,就如一只无形的手托着牛鼓生的后背,又似乎是无形的线连接着暗中操控这一切的那只手。而牛鼓生此时不过是他的提线木偶!!
这,太不正常了!
郝局尝试着叫了几声老牛!牛鼓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然而,牛鼓生站在门口,也没有下一步的动静。
这个时候,如果他们观察得再细致一点儿,就可能看出牛鼓生的膝盖在颤,拳头攥得死紧,额角也冒出了细汗,他在全力抗争,抵抗那股企图支配他的力量。
二楼,萨局办公室。
一个戴着黑帽子的男人,悠然坐在局长的办公椅上,他对面另一个戴口罩和墨镜的男人正抓着萨局的双手,确切地说是从他袖口里冒出的黑气缠住了萨局的双手。
嘿嘿,局长啊,二十几年没见你还好吗?黑帽子男人笑得亲切,说话的语气也相当熟稔,只是那双望着人的眼里没有半丝笑意。
萨局确定自己从前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人,但他说二十几年前,倒是令萨局想起了那件事,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哦,对了,你没见过我这样子,不过,当年那个你没有收进门的小弟子你总还记得吧?!
闵家奇?!萨局瞪着对面那人,又惊又怒,一时间几件案子,许多线索,今日遭遇,似乎一下子就全都说得通了!!是他?!竟然是这小子,果然是他啊,也就只有这畜生不如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二十几年前如此,今日亦然!!
你想干什么?!想通了关键,萨局反而镇定下来。
我想做的事,您不是一直很清楚吗?黑帽男子,坐在椅子里悠然地转了一圈,突然他脸上的笑容消失,盯着萨局冷冷道:不要装傻,白玉令到底在哪儿?!
那令牌早就毁了。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萨局口气也逐渐冷下来。
呵,闵家奇怪异地笑了一声,你当我不知道?前些日子在日月街,钟囿用来压制鬼王的是什么?快点交出来,否则今天所有踏进这安全局的人一个都别想活。哦对了,查点忘记告诉你,钟囿已经被我骗回来了,你不说,我找他要也一样。
萨局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越发冷静,紧盯着闵家奇问:你到底是谁?汉城那个闵叔就是你?
哼,他似乎对被叫做闵叔这个称呼有些不屑,只是也没多说什么,就一句闵家不配。
你既然不是闵家的人,为什么要借他家子孙的身份?
与你无关!快把白玉令交出来!闵叔竟勃然大怒,可以说喜怒无常得有些神经质。
白玉令毁了。萨局说。
那就等钟囿回来吧,反正我有得是时间。阿谢,这些玩具你好好玩儿吧。他说完,就见那位双手冒黑烟的人直接走到了窗边,趴在窗台上,弹钢琴似得,食指翻飞起来。
窗户开着,萨局能听见外面院子里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呼叫声,渐渐得呼叫声中掺杂进了枪声。
萨局闭上眼,盖住眼中的痛苦。
钟囿他们的飞机起飞后不久,上寨塌陷的废墟边上,一个身穿黑裙外罩黑色斗篷的长发女人凭空出现在了台阶前。她弯腰探了一下覆盖在废墟上的阵法,伸出去的两根手指发出了轻微的吱吱声,她抬起看了一眼,指腹处有轻微的黑痕,就好像是被熏到了一样。
她从鼻音发出不屑的一声哼。站在废墟边上跳了一段姿势怪异的舞蹈,随着她的舞步渐快,她的双手间也凝结出了一团黑雾,她将那黑雾推向废墟,这黑雾就像是与废墟上覆盖的阵阵法互相较量似得,竟然一点一点地将那些阵法推了开去。直到全部推移干净,眼前又露出了破碎的石阶,这女人才抬起脚,踏上去,而后她一步一步缓慢而有韵律地走向了村委会所在的那个高台。
居委会的那棵树已经成了焦黑的一块木炭。
那块原本雕刻着阵法的盘石也已经碎成了无数片,然而这女人在石头前站定,看了片刻后,竟然再次起舞,还是那怪异的舞步,奇特的舞姿,口中念念有词,最后竟唱起了不知什么腔调的曲子。
整个过程中,只见那原本已碎成了树片的盘状石头,竟如飞花入水,汇入漩涡,奇异般地渐渐复原了。
女子仿佛受到鼓舞,围着圆盘转起来,甚至越跳舞步越快,身姿扭摆的幅度越大,最终竟是甩起了头发,兜帽落了下来,露出一张印在安全局通缉栏儿的脸。
这女子竟然是吴姑!
随着盘状石头的复原,整个上寨竟也慢慢地回升而起,就好似地下有某种力量在承托着这块土地,将它支撑起来,恢复原貌。
碎裂的石阶、倒塌的房屋,所有的一切都在盘石恢复的过程中,同时复原着。空中依旧雷雨交加,却好似躲着这女子一样,没有一滴落在她身上。
而吴姑也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舞蹈中,那里就像是有一个别人看不到而只有她能看清的世界。
直到雷雨停下,上寨的一切恢复如初,吴姑也在一个旋转间跌倒在盘石上,她直挺挺地倒下,额头触到盘石的那一瞬间,整个身体也化为一道黑光消失了。
这一切似乎无人察觉,但坐在帝都安全局局长办公室里的闵叔却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之后,他对谢叔说:玩够了吗?
有些腻了。谢叔面无表情,头也没回,依旧盯着窗外的院子。
那就处理了吧!闵叔边说边站了起来,他走到萨局面前,笑了笑,局长,白玉令我会拿到,不过,今天你这些下属恐怕就没有当年那样的好运了。你跟我说过很多次,有时候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只能承受错过之后的后果。对不对?
萨局瞪着他,抿唇不言。
然而,就在他要拉开门出去的时候,萨局开口了,他说:我要见张子健。你把他带到这儿来,以物换人。
不愧是安全局的局长,这么快就想到了。闵叔回过身,似笑非笑,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么?
怎么?萨局依旧稳住了心神,你以为光有白玉令就能动得了四圣阵?!
唉呀呀,局长,我真的都要佩服你了,这都让你猜出来,不过,闵叔盯着萨局,露出一脸好笑的表情,现在对我来说,张子健可比白玉令有用多了,我又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哈哈哈!
你到底想干什么?!萨局压抑着怒气。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欣赏到多年心血被毁的那一幕,否则你怎么能安心闭眼啊?你说是不是,可怜的老人家!
闵叔拉开门,回头冲窗口道:还不走?
谢叔不吭声,但手指的速度却加快了一倍。
闵叔眉头皱起,几步走到窗前远处的空中一个红色物体飞快地向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伴随着螺旋桨快速旋转发出的嗡鸣声,竟然是一架红色耀眼的直升机!!
怎么回来的这么快?!闵叔回头看了萨局一眼。
萨局脸色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没有外露出任何一丝情绪。但他心中却充满担忧,在这场敌方突袭中,钟囿显然也是他们的重点关注目标。这小子可别再出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第70章 昆藏篇(十六)
钟囿此时和张瑞源在直升机里就已经发现了安全局上空黑烟缭绕, 这黑烟和昆城的虽然不同,但他俩刚合作了几把也算找到窍门,这会儿正一左一右透过直升机的玻璃在施法。
真家那是魔气, 安全局这些是怨气, 怨不如魔,对付起来也自然没那么费劲儿。这也是谢叔突然变得恋战起来的原因。
张景澄和钟免也扒着窗户在往下看。尽管他们早就猜到安全局可能出了事,但此刻亲眼看到牛叔、黄伯等人因互殴而伤痕累累的惨状,那心里的气愤和恼火就别提了。
太特么孙子了!这简直不是人啊这!钟免大骂。
挑拨离间, 趁人之危!简直就是阴险小人行径!我去, 真想现在就跳下去,弄死这帮孙子!张景澄也气得恨不得现在就跳飞机。
驾驶员虽没看到下面的情形, 但也被他们感染,便想尽快找到空地平稳降落。本来安全局的楼顶是个好地方,可他们的飞机尝试了两次都被某种不明力量给弹了回来, 根本无法着落。
怎么办?!飞行员有些着急, 张景澄也看出了问题,立刻指着相邻的一座写字楼说,在哪儿降落也行, 离得够近,五大仙可以来接我们。
五大仙是什么,飞行员听过,但五大仙怎么来那四十多层楼的楼顶上来接他们, 这就不是驾驶员同志能想象得出来的了。
谢叔见那飞机转弯儿要跑, 还以为是怕了自己,刚得意地哼了一声, 就听到后院一阵哐啷啷的巨响,他一把推开闵叔, 跑到对面的办公室一看,这才发现在他的怨气包围下,竟然还给安全局留了个死角?!
竟然让五只畜生飞上了天?!他气得立刻放出黑烟,立刻有两股讨厌又难缠的灵力自后面一栋高楼上打了过来,直接把他放出去的怨气给挡了!!
谢叔大怒!!黑烟自两手掌心不要钱一样突突往外冒。然而那两股灵力却一直拦着他,掩护着那五只畜生飞了过去。
张景澄见该来的已到位,回头对驾驶员说:兄弟把飞机开远点,别一会儿再给弄坏了。说完,就爬上一直灰色大老鼠的背,还摸了摸人家的颈毛,说了句:辛苦我们仓神了!
大老鼠甩了下尾巴,似是回应张景澄,又似是一个信号,瞬间向楼顶外一跳,在驾驶员小哥哥目瞪口呆中,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稳稳地落到了安全局后院!
张景澄早就准备好了一把符咒,这会儿直接滑下老鼠背,就要往前院冲。
我说,你这样不行。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许久未出现的声音。
什么意思?张景澄略一迟疑,便有一股黑烟直接扑面而来。
唉,你看好啊。阿帝边想着徒弟太笨,边接过张景澄的五感,准备来个实践教学。
他看了眼张景澄手里攥得符,发现还是老三样:沾气符、定身符、大火轮金刚咒,立刻咬破手指,当场改了起来。
他改得太快,张景澄还没记住,阿帝已将一张定身符轻轻往上一弹,那符纸竟于空中突然迸出金光,直晃动人睁不开眼。符纸如利剑,破空而来,快狠准地砸到谢叔脸上,就像是一块板砖狠拍了上去,毫不留情,不但将谢叔砸得后昂,还顺带增送了个鼻血横流的效果。
谢叔就已一个后弓的姿势被定住了。他一被定住,原本围绕在安全局的黑烟便有消散之势。
阿帝却嘟囔了句太慢了,借点风来!
他就着还流血的手指在一张沾气符上刷刷又改了几笔,夹在两指间,默念了一句咒。瞬间周围的气流变了,平地风动,就见那些地上没来得及打扫干净的落叶全部无风平飘而起,紧接着,随着不知自哪里响起的口哨声,呼地一下转了起来。
那风力大得一般人根本站不住,也就是张景澄此刻被阿帝控制才稳稳立着,否则,换个普通人早就被放了风筝。
阿帝道一声散,指间符纸瞬间撕碎,化为数片随风吹进了安全局办公楼。风势穿堂而过,前院被黑烟控制多时的数位安全局员工们,被这股大风一卷,均觉灵台清明,好似有人为他们敲响了警钟,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而后又因各自不同伤势和灵力耗损,跌倒在地。
阿帝已经控制着张景澄的身躯,走进了安全局办公楼。边走还边问张景澄
怎么样?是不是很效率?
张景澄说:效果看上去是很不错。不过,你这样用,能保证我事后不鼻血横流而死吗?
阿帝有些尴尬地笑了声,说:这次我心里有了底,应该能保证你性命无忧。
什么叫性命无忧?张景澄想起前天阿帝喝醉酒后,他那堪称粗暴的醒酒方式,非常怀疑此刻阿帝这么积极表现,其实是想借机报那日的醒酒之仇,顺便提出改善伙食的要求。
死不了。阿帝说。
他们已经上到二楼,才进走廊,就见从局长办公室跑出来一个人,都顾不上看他们,直接冲到对门,抱起那个被定成C形的人,直接跳了窗户。
你怎么不追?张景澄质问阿帝。
追不上,白费力气。再说你这身子骨,跳窗户,肯定受不了。行了,五官还你,记得之后别在动灵力,不然反正你不能怪我!
喂!
脑海里的声音又消失了。张景澄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这才还真没留鼻血。看来阿帝至少有几句话是真的,他有在控制那个代表安全的度。
这会儿也顾不上太多,张景澄几步冲进局长办公室,就见萨局晕倒在墙边,连忙冲过去,把人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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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捡到一张嘴——人型代码(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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