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需要调查的地方,应该也是最难搞清楚的地方。
慕尚青在11月1日失踪,是为和凶手同归于尽,那其他人呢?他们如果都在望江市,是也知道了凶手消息,赶来围观吗?
木鱼和楚愈一起,一一拨打电话,通知各地的负责人,任务刚刚安排下去,宋轻阳敲了敲桌子,霸王花醒了,楚处你得回去浇花了。
楚愈笑了笑,披上开衫外套,准备出门,宋轻阳转着电脑椅,面向她:你的柔情蜜意,最近都拿去浇花了,一滴都不剩,我都感觉不到你暖气房般的温暖了!
楚愈扶着门把手,面露疑惑:我以前没少损你吧,你怎么感觉到暖气般的温暖的?
宋轻阳把旺仔牛奶一放,义正言辞:对呀,你现在连损我都省了,我连一句损话都得不到了!
见宋轻阳说得情真意切,楚愈的马上满足她,她翻了个白眼,嘴角一耷:都这么大个狼牙棒了,还得每天要人损,你已经长大成熟了,要学会自己损自己!
说完,楚愈潇洒地关上门,往别墅跑去,果断地弃棒从花。
房间里,宋轻阳手一用力,把盒子里的奶挤得飙出来,喷溅到她头发上。
她也没擦,就盯着屏幕嚷嚷:照这个形势看,我是失宠了!
木鱼整理完笔录,抬起头:啊?什么?你有得宠过吗?
对于夏亦寒来说,又是崭新的一天,崭新的被囚禁的一天。
不像楚愈辗转反侧了一晚上,靠咖啡续命,夏亦寒看起来精神挺好,昨晚应该梦香了。
楚愈回到别墅后,直奔厨房,开始准备早餐,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医生加保姆。
这几天下来,她菜没学会,不过学会蒸包子、馒头、饺子等,也算是厨艺生涯的一大起步。
在屏幕那一边,看着楚愈在厨房里操作,木鱼她们都觉得心惊胆战,怕厨房会突然冒烟,但夏亦寒不怕,每次楚愈捣腾时,她就站在门口,离得很近,颇有你炸,我也炸的深情。
楚愈不负众望,成功端上一盘蒸饺,配上碟酱油,一日三餐第一餐打卡完毕。
夏亦寒吃饱喝足后,主动把碗洗了,她通过厨房窗户,看着外面的庭院秋景,兴奋地提议:姐姐,我们等下去院子里散步吧!
楚愈帮忙擦碗,不动声色,终于体会到夏小朋友臭不要脸的程度。
她应该知道自己处于囚禁状态,别墅门口设的红外线,脚上的电子脚铐,以及楚愈的存在,都是为了防她逃跑。
结果她倒好,第一天来,就要楚愈做饭,刀叉剪刀危险物品,都搬了回来; 第二天,就用刀子抵住出愈的脖子,还偷了脚铐遥控器; 第三天,藏冰箱里,让所有人急得人仰马翻。
现在,一个美好而宁静的一天,她要出别墅散步。
别墅周围的红外线,就是为防她,结果她现在要光明正大走出红外线,享受生活。
因为昨天她在厨房里失踪,楚愈便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都安了摄像头和监听器,防止她再出其不意躲猫猫,躲出生命危险。
现在看来,她不躲猫猫了,要出门散步步了。
电脑屏幕前,宋轻阳呵呵一声,别墅关着就是防你跑的,想出大门,门儿都没有!
楚愈手上动作没停,把碗水的水珠擦净,放到橱柜里:好呀,我们洗完就出去,我准备下点心和杂粮水果,等下我们出去野餐,当是午饭了。
夏亦寒跳起来,好呀好呀,还可以晒晒太阳!
宋轻阳沉默了半晌,站了起来,和木鱼交换位置:你来坐这边,我看不下去了。
木鱼硬着头皮,坐回电脑前,准备迎接精神上的洗礼。楚愈回到了卧室,对着摄像头比出手势,示意木鱼通知在院门附近值班的吴科,把红外线关掉,这玩意没用了。
中午时分,秋高气爽,阳光透过梧桐树还健在的叶子,开了一盏碎花灯,落在青青草地。
户外空气凉,即使中午也没暖和起来,楚愈就披着早上的羊绒开衫,让夏亦寒穿了件风衣,她懒得脱睡衣,风衣就直接套在外面,裹成了一个球,显得一张脸越发的小,好像一个俄罗斯套娃,里层的头配上了外层的身子。
楚愈在草面铺上野餐垫,把食物和饮料从竹篮里拿出来,摆放好,她和夏亦寒就坐在餐垫两边,食物放中间,标准的野餐布局。
结果没多久,夏亦寒就位移到了她身边,钻到她怀里,枕着她的大腿,身子躺平,还好餐布够大,不然装不下她巨硕的身躯。
楚愈正吃着果脯,笑了,你这样躺着,怎么拿东西吃?
夏亦寒伸出手,去卷她的头发,张大嘴,粉红的牙龈一览无余:你喂呀,啊
楚愈拿出个蜜枣,放到她嘴巴里。
夏亦寒嚼了嚼,解锁了新的吃饭姿势,吃完后,她张开嘴,又要楚愈喂食。
一袋果脯,楚愈自己没吃几片,都喂她了。
夏亦寒吃得开心,在楚愈腿上直蹭,身子扭了扭去,把餐垫弄皱了,楚愈边喂她,还得边去整理餐布,感觉自己不是在野餐,是在带娃,而这个娃又总是想享受爸爸的待遇。
吃完果脯吃面包,吃完面包吃坚果,吃完坚果吃煮蛋,终于把所有固体食物尝遍后,夏亦寒抹了把嘴,口渴,想喝水。
楚愈用手抬了抬她的脖子,示意她起来,有椰汁和牛奶,你要哪个?
夏亦寒面带笑意,看着楚愈,赖在她腿上,就是不起来。
楚愈低头看她,感觉自己双下巴要出来了,喂,你躺着吃东西可以,躺着喝水绝对不行的,水容易洒出来,别把衣服打湿了!
夏亦寒笑得别有深意,眼光照在她的眉眼间,她迷起双眼,眸中的光芒止不住闪烁,熠熠生辉:姐姐,你想想办法嘛!
楚愈沉思了片刻,将她的头微微托起,然后拿出吸管,插到酸奶瓶里,另一端放到她口边。
吸吧,这下你随便喝。
夏亦寒一骨碌起来,撕开酸奶盖,仰头一饮而尽,喝完,又躺回楚愈腿上。她这回还换了姿势,侧躺,一只腿平放,另一只屈起,阳光洒在她身上,像极了慵懒的加菲猫,就差喉咙里打呼噜,还有一只摇来摇去的尾巴。
楚愈顺着昨天的话题,和她闲聊了起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梧桐叶飘落,落在二人发梢、肩上、手边,不久又铺了一层黄毯。
她俩倒是聊得开心,外面的安保队员心都差点跳出来,本来还指望着有红外线报警器做一道防范,这下好了,红外线解除,槐花魅影和他们仅一墙之隔,他们是唯一的防范墙,哈欠都不敢打,生怕里面出事。
院子里监控覆盖不到,木鱼和宋轻阳取了个望远镜,远程窥视。
宋轻阳直接把望远镜戴头上,脚铐遥控器就放手边,不过照目前形势看来,没有使用的必要。
她转头看了看木鱼,木女士依旧面无表情,不过因为朝夕相处了三年,都有默契了,能从她千年如一日的面部肌肉中,察觉出些许变化。
鱼儿,你怎么了?
木鱼猛灌了口咖啡,双颊微红,喝出了二锅头的气势。
没事,我就是觉得楚处的状态不太对,有点担心。
第72章
楚愈带着小分队, 像与世隔绝了一般, 在别墅里晃晃悠悠, 过了半个月。不过应该算是与世半隔绝, 他们从全国各地得到消息,但外界却不知他们的动静,属于半封闭式对外开放。
邻居们每天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丝毫没察觉到, 附近住了一个变态杀手和一支安保分队。
这半个月里,楚愈和夏亦寒相处融洽, 这要是比作相亲的话, 简直就是大型相亲成功现场。在无外人打扰的情况下, 两人谈天说地, 谈做菜、谈食物、谈天气、谈经济,除了犯罪, 无所不谈。
让楚愈欣慰的是,夏亦寒告诉了她很多童年的事儿, 她因此更了解慕尚青和黄楠。
从夏亦寒漫不经心的述说中,楚愈把她父母的轮廓勾勒了出来。
黄楠, 对夏亦寒和慕尚青很冷漠, 她是个译员,工作地点不受限制,因为有计算机辅助,很多时候可以在家办公。自夏亦寒记事起, 黄楠就经常在家,虽然陪着她,但总感觉母女之间隔了层绝缘体,不导电,也没有心电感应。
慕尚青,是个大忙人,夏亦寒只知道他是大数据分析师,但楚愈知道,他加入超人处后,把数据分析和心理侧写结合到一起,时间都贡献给了楚动人。
不过忙归忙,慕尚青对夏亦寒宠爱有加,夏亦寒不爱说话,他就以自己的方式陪她,虽然不逗她,也不带她玩,但会陪她散步、看书、种花,总之陪在她身边。
夏亦寒虽然没明说,但楚愈感觉得到,慕尚青给了她一种安全感,对于感情迟钝的她来说,陪伴就是最长情的守候,仿佛只要在爸爸身边,便可诸邪退散,百毒不侵。
这一点楚愈深有体会,虽然她自己从小自力更生,学习上的事就没让父母操过心,接管超人处以来,跌过爬过,卑微过也膨胀过,现在可以做到独当一面,但最开始,还是由楚动人带了一年,手把手教她怎么管理,怎么安排,怎么充分运用处里资源,怎么给政府公安机关打交道。
二十出头就要被推到顶端位置,楚愈也怂过,生怕自己把超人处的牌子砸了,但因为第一年有楚动人在身边,她感觉风雨再大,至少有个人在身后,一起扛着伞,顶风前进,走着走着,肩膀便硬实了起来。
后来,她学会把这把伞,交给木鱼、大托、轻阳,四个人一起撑着,互相壮胆,各胆其胆,胆胆与共,逐渐走出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
所以楚愈清楚夏亦寒的感受,慕尚青就是她童年时期的港湾,是她情感波动几乎为零的灰色生涯中,独树一帜的色彩。如果说妈妈的态度导致了她性格的形成,那爸爸的失踪,则引起了她性格的爆发。
夏亦寒如今到处插刀子、雕槐花,肯定与慕尚青有关,包括她的那个梦一片破旧的楼房,楼房周围满是槐花,楼房里躺着个男人
这是楚愈强行催眠夏亦寒时,得出的零星信息,她现在不敢再强行催眠,但却得到了更多信息。
这天傍晚,楚愈陪夏亦寒窝在沙发上,两个人抱着热牛奶,裹着同一条毯子,楚愈又捡起这个话题。
看似无意想起,实则已经静心准备了许久,就差时机成熟,再水到渠成地问出。
你还记得那次我们没结束的谈话吗?
夏亦寒在毛毯里拱了拱,什么话题?
你的梦境,楚愈眉眼温柔,眼眸中有灯光倒影,你到了一个小岛,岛上烟雾弥漫,走进迷雾,你可以看到成片成片的破旧房子,地上落满了槐花,你进入一栋破房子,发现床上躺了个男人。
夏亦寒静静聆听,头靠在沙发上,有些倦怠,昏昏欲睡。
那个男人你认识吗?
认识,夏亦寒睫毛抬起,露出墨黑的眼珠,是我爸爸。
楚愈屏住呼吸,看来她没猜错,能让夏亦寒魂牵梦绕的,也只有失踪的慕尚青了。
然后呢,你看见了他,他有起来给你打招呼吗?
梦到这里就停住了,每次都是。
楚愈眉头蹙了蹙,伸出手,将夏亦寒颊边的头发撩到耳后,你有试过,继续梦下去吗?
试过,夏亦寒微微抬脸,触碰楚愈的掌心,但每次都停住了,像放映人把电影胶卷掐住了,戛然而止。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到关键时刻就醒来。
楚愈遇到过很多病人,出现过类似情况。本来梦得正香,想见一个人,或想探明事情真相,结果一到那人要转身,或者箱子要打开时,梦想了,再闭上眼,试图努力梦回去,要么睡不着,要么是另一个梦。
这种感觉很糟心,就像是被害人快要死去,拉着警察的衣领,边吐着血,边断断续续道:我知道了,凶手是是
然后他挂了。
不过科学解释是,并不是每次梦到关键时刻就会醒,而是快醒时,梦最容易到关键时刻。
大脑未完全醒来时,会无意识运转,各种无组织思维呈现,直到大脑逐渐醒来,思维的组织化程度越来越高,当大脑活跃度最接近清醒状态时,个人意图和逻辑思路都变得非常清晰,也就是梦最关键的地方,人也就醒了。
像夏亦寒反复梦见一个场景,说明那个场景她亲眼见过,给她震动很大,但她又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如此看来,这应该是她幼年所见,幼年时并未完全记事,脑部负责储存和回忆的结构,未发育完全,即使记下印象深刻的事情,前因后果、细节部分节都会模糊化,不像成年人,可以运用逻辑、演绎归纳等思维辅助记忆。
难道在夏亦寒小时候,慕尚青出过什么事吗?
这套原理,楚愈并没有给夏亦寒解释,不然会变成知识科普,文科内容硬生生转向理科。
她接着问道:那在清醒时,头脑中会出现类似画面吗?
夏亦寒摇了摇头,没说话。
现在呢,现在还会梦到吗?
夏亦寒点点头,眼睛半闭半睁,看样子困得不清。
在这半个月中,虽然两人相处得亲密无间,但谈话并不总是一帆风顺,楚愈纵使小心翼翼,问话尺度拿捏得精准,多一分露骨,少一分肤浅,尽最大可能获取信息。
但夏亦寒还是有不肯说话的时候,每当不想回答时,她要么转移话题,要么装困。
楚愈也不勉强她,她转移话题,就顺着她的话题说,她装困,就给她盖上毯子,让她原地睡觉。
强行催眠啥的,她现在是不敢碰了,生怕夏小朋友再来次暴走。
见她困了,楚愈把手收回,将自己这边的毛毯掀开,都盖到她身上。
夏亦寒突然睁开双眼,抓住了她的手,眼神看着还是困倦,但多了几分认真。
姐姐,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很奇怪。
楚愈手上一紧,顺势握住毯子一角,不让她察觉到自己的波动。
你并不是奇怪,只是生病了。
夏亦寒歪斜着头靠在沙发上,眼眸里全是楚愈的轮廓,配上她睡意朦胧的神色,真有些病美人的气质。
我的病严重吗?
如果你相信我,让我一直陪伴你,并且相信我可以把它治好,那就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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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五种高难度活法——莫然漂(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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