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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五种高难度活法——莫然漂(40)

    之后,楚愈推测,溪安附近的警力撤掉后,夏亦寒会在县医院附近潜伏,她让警方放出消息,判定龚燕华是自杀,这一方面解释了为何警方会突然撤走,消除夏亦寒的疑虑,另一方面,也可隐藏被害人身上刻有槐花图案的事实。
    公安局还通知了谌风,谌风得到消息,马上到医院请求和母亲见面,这时医院方会阻挠,理由是病患状态未稳定,借此机会,向潜伏在医院夏亦寒传递一个信息,除了主治医生和特定护士,其他人还不能探望被害人。
    以此,夏亦寒多半会找张医生下手,而不是假扮龚燕华的亲朋好友,这样,警方防备的范围也会缩小,具有针对性。
    10月30日晚,当女警第一次见到夏亦寒版张医生时,就立刻警惕起来,她通过耳麦提醒病房内的楚愈,犯罪嫌疑人疑似已出现,注意防范。
    楚愈从晚上六点一直熬到七点,躺在床上,感觉指甲壳都在冒汗,她很怕自己的安排出现破绽,被夏亦寒的火眼金睛看穿,她说是等会儿再来,但趁机溜掉。
    在夏亦寒第一次离开后,女警马上通知在保卫科值班的干警,让其注意张医生的动向,确保其没有离开医院。
    干警们的心一直揪着,这几天他们负责监控,负责医院进出口的监察,但一直未发现可疑人员,夏亦寒啥时候进医院的,他们一无所知,如果张医生真是夏亦寒,那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活跃了很长时间,相当明目张胆,而他们甚至还觉得医院里相当安全,安全得楚愈可以起来活动活动,在医院里散散心。
    不过楚愈的心揪得最紧,若非要比较,其他人的心是揪成了毛巾,而她的是揪成了麻花,她对夏亦寒实力的相当清楚,毕竟她可是亲眼目睹过,夏亦寒怎么在一分钟之内,放倒一个壮汉。
    楚愈对自己的体格和体能心知肚明,她也怕自己手速不够,会被夏亦寒反攻,一招致命。
    捕捉槐花魅影,是个高危任务,而高危中的高危,是最后进行致命一扎的人,简称送命任务。
    肖副局长拉着楚愈,苦口婆心,眼泪鼻涕差点齐飞,就差把心掏出,对天发誓,这样不安全,得派经过特殊训练的警察上场。
    但楚愈还是坚持己见,扛起最后一棒的大旗,勇敢地躺在床上,手握注射器,准备和小槐花正面刚。
    整个参与到槐花捕捉行动的人,都为楚愈捏了把汗,生怕到时候活捉不成,反被削轻则被小槐花劫持为人质,重则被一刀捅死。
    小槐花再不想伤人,也是顶级杀手,情急之时,很可能防卫过当,楚愈的身板可经不起她的反击。
    不过事实证明,楚愈算对了,她起身的那一刹那,夏亦寒看清了她的脸,手里的动作立刻止住。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楚愈已经手起针落,扎了下去,而夏亦寒只是晕晕乎乎,叫了声姐姐,从此不省人事。
    逃犯槐花魅影正式落网,行动组人员流下疲劳过度的泪水。
    一个小时之内,望江市公安局发来贺电,珞玉市公安局发来贺电,芜淮市公安局发来贺电,长砚市公安局发来贺电,公安部发来贺电加嘉奖。
    收到贺电,肖副局长眼泪鼻涕又差点齐飙,在有如过山车后的余悸中,发出了喜报槐花魅影已被抓捕,感谢广大市民的配合。
    自从芜淮市公布槐花魅影的消息,动员全民找人以来,各地公安局收到了无数举报,但没有一个是有效信息,被举报的可疑人士,大多有这样共同点长相清俊,身材瘦长,无辜市民。
    各地公安局局长请示省厅的徐怀俞,提议撤销全民找嫌犯的号召,因为这已经不是大家来找人的行动,而是全民选美大赛的游戏。
    如今,槐花魅影落网,再一次给新闻网提供素材,够热度燃上几天。
    和行动任务人员不同,网民们没有奔走相告,欢呼雀跃,而是集体发出慰问,甚至想集资,打听出小槐花关押地点,送去鲜花和卡片,表达花粉的爱意。
    不过这个关押地点,不仅花粉们不知道,连警方自己都蒙在鼓里。
    得知楚愈得手后,今陵公安局差点把审讯室大扫除,热烈欢迎槐花魅影入驻,并通知看守所,随时准备收押嫌疑犯。
    但楚愈没有交出夏亦寒的意思,给肖副局大致说明了原因。
    肖创觉得不妥,不过他已经深知楚愈的倔脾气,知道自己劝不过来,便上报了徐怀俞。
    徐怀俞当即给楚愈打电话,急了:楚处,我求求您小人家,能不能悠着点!虽然此案是超人处和警方联合办案,总指挥权在你,但也好歹给公安局一个面子,小槐花她就算有研究价值,但到底伤了人,属于刑事案件,还是先按法律程序来。
    楚愈开着车,后座坐着宋轻阳和夏亦寒,一个醒着,一个睡着,一个盯着另一个看,楚愈事先叮嘱宋轻阳:憋着,使劲憋着,你若实在拳头痒痒,就按着自己打,我没意见!
    木鱼坐在副驾驶座上,拿着遥控器,调试智能电子脚铐,面无表情瞟了楚愈一眼:这才刚开始,我就尝到了偏心的味道。
    楚愈笑了笑,没理她,接了徐厅长的电话,她早料到他会干涉,已经准备好台词,就差现场过一遍。
    我是按照法律程序来的呀,现在犯罪嫌疑人还五花大绑着,翻个身都难。
    说着,楚愈从后视镜瞅了瞅夏亦寒,只见她睡颜恬静,看样子睡姿正合她意。
    楚处,我知道小槐花对于你来说,意义非凡,她身上可能有很高的研究价值,但为了安全起见,为了司法公正,还是请您把犯罪嫌疑人交给公安局,进行正常的审讯司法程序。
    楚愈手掌在方向盘上一拍,按了声喇叭:您为什么觉得,小槐花一定要接受审讯和审判?
    电话那头一顿,只传开沙沙的背景音,过了许久,才答话:您这是在玩脑筋急转弯吗?她伤了人呀,致使两人受伤,两人失踪,一人自杀,还是流窜作案,已经构成严重的刑事犯罪!
    可是,楚愈俨然被告律师,强硬反击:警方有在犯罪现场找到证据吗?有提取有效指纹、血迹、足迹吗?有监控录像记录犯罪过程吗?有目击者证词吗?
    这
    徐怀俞顿时哑口无言,仔细一想,警方侦查了那么久,确实没有取得关键证据,每次夏亦寒作案,都会保证犯罪现场一尘不染,没有丝毫可作为证据的痕迹留下,难以定罪。
    而且根据被害人提供的凶手信息,夏亦寒完全被排除在嫌疑人之外,是无辜人士。
    一直以来,针对槐花魅影的追捕行动,都是建立在楚愈的推测和犯罪心理侧写上,像是一个抽象而宏大的轮廓,而没有实物基础。
    但在法庭上,法官可不会只凭一番心理侧写,就认定被告有罪,得拿出真凭实据。
    如果法院的立案庭,对诉前审查特别严格,没有证据可能不会立案。
    被楚愈这么一说,徐怀俞差点被绕晕,好不容易才转出来:对啊,就是因为现在没有实质性证据,所以才要抓紧时间审讯,获得口供!
    楚愈正了正蓝牙耳机,冲着镜子,对自己一笑:您放心,这事交给我了!
    第56章
    从窗户望去, 可看到宽敞的院落, 院中有棵梧桐树, 深秋, 梧桐叶已经从头黄到尾,黄熟了的,纷纷落下, 堆了一窝,里面仿佛埋着东西, 刨一刨,可以挖出只松鼠来。树根粗大, 上面爬满了泛黄的纹路, 好像落叶飘下时摇摇晃晃, 沾到了树干, 严重掉色,把树身染得花里胡哨。
    院落里有条石砖路, 石砖铺得稀疏,缝隙间挤满了青草, 直到深秋,还是坚韧昂扬的绿色, 和石砖上铺呈的落叶, 交相辉映。
    夏亦寒俯在窗台边,头就枕在手臂上,黑而顺的发丝从耳边滑落,一路垂到腰际。屋内温度恒定适宜, 她就穿着件薄款睡衣,没穿袜子,脚踝和脚丫露在外边,脚踝上,戴着个黑色脚环,不紧不松,斜斜套在脚脖子上,和肤色行成鲜明对比。
    楚愈坐在布椅上,身前的桌上放着餐盘,煲好的藕汤和小炒菜止不住往外冒香气,借着空调的风一蔓延,连多肉盆栽土缝里,都弥漫着香气儿。
    她双手交叠,放在餐盘旁,目光落在夏亦寒身上,而夏亦寒面向窗外,可能已经睡着,也可能正在发呆,进入休眠模式。
    两人保持原状,持续了一个小时四十分五钟。桌上菜都凉了,香味慢慢消散,渐渐仅剩一屋子的冷淡气息。
    还有十五分钟就可突破两小时大关,楚愈看了看智能表,丝毫不急,坐在桌后稳如泰山,好像她今儿的任务,就是陪坐,夏小朋友坐多久,她坐多久,比比谁更长久。
    就这样呆坐着,楚愈心里居然有丝暖意,记得十月十五号初次相见,俩人也是如此,夏亦寒对着窗户发呆,她对着夏亦寒背影发呆,就这样僵持了几个小时,才换来夏亦寒开了尊口。
    今日场景再现,有说不清的熟悉之感。
    趁着发呆的时间,楚愈忍不住想,如果那时她没接受胡宾的邀请,没去锦水医院,没和夏亦寒碰面,那事情会有怎样发展?夏亦寒还会手刃胡宾,系列作案吗?
    在柏瑞安和何蓝一案中,夏亦寒干净利落,三天之内搞定,但唯独在锦水医院,逗留了半个多月。
    楚愈知道夏亦寒的性子,她不可能在精神病医院安心度假,之所以呆那么久,要么是没等到合适的下手时机,要么是在等她出现。
    她现在知道,夏亦寒就是慕寒,慕尚青的女儿,那她俩之间的联系,便是慕尚青,她等她出现,很可能是为她父亲的失踪。
    昨天,到了这座庭院式看守所,楚愈在周围部署了安保力量,行动小组成员有一半调了过来,将别墅围得水泄不通,但居住在里面,完全看不到保安人影,目之所及,全是庭院深深,青砖黄叶,一片岁月静好。
    别墅的出入口全部设上红外线,专克电子脚铐,如果脚铐超出红外线范围,将会自动触发电击功能,脚铐佩戴人将被电晕,需遥控器操作才能停止电击。
    房间内,所有尖锐物都被移除,包括剪刀、菜刀、钢叉、牙签、扳手、别针、仙人掌等等。
    木鱼收拾东西时,把修眉刀也扔进收纳盒,准备一并带走,楚愈拦下她,把小东西捞了出来:不行,我眉毛长得快,得三天一小修,十天一大修,这几天,我得保证完美眉型!
    木鱼瞟了她一眼:需不需要把剪刀留下,你每天换一个发型?
    楚愈撩了一下秀发,走进房间里检查:不用,我头发随便一拨,就是个完美造型!
    每个房间里,都有针孔摄像头,监控画面传到木鱼的PC终端,楚愈的手机也可看到,二十四小时直播。
    安保系统设置完毕,木鱼、方大托、宋轻阳被扫地出门,楚愈让他们仨住旁边的小平房,自费吃住,恕不报销。
    木鱼抱着笔记本电脑,对着眼前这幢豪华大别墅,冒着酸气儿:楚处第一次出手这么大方,我还以为是办公房呢,没想到是蜜月房,呵,女人!
    方大托:行了吧木女士,你和小棒还算好的,拍拍屁股走人就成了,我还要每天做好一日三餐,准点送过来,不仅不包食宿,还得倒贴开支,没想到我方大托一世英名,竟然混成了义务保姆。
    宋轻阳靠在门口的大石柱上,单撑着腿,那间卧室明明是我先挑的,凭什么要分给小槐花! 我要向楚处提议,开个擂台赛,我和小槐花谁赢了,谁住进去!
    方大托背着一包换洗衣物,往肩上一甩,不用比了,小槐花赢,她住,小槐花输,还是她住,你顶多得个精神安慰奖。
    宋轻阳作势要踹门,比划了几下,还是放下长腿,往对面的小平房走,气气哼哼:等楚处把话套出来,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她的那些功夫在大师面前,就是弟弟!
    一行三人潜伏进小平房中,用望远镜可以看到对面别墅里的情况,不过木鱼有电脑,打开之后,可以一览内部全貌。方大托把各种药剂分门别类放好,包括精神类药物和镇定麻醉类针剂,以防不时之需。
    宋轻阳围着别墅走了一圈,检查核对行动小组的武器装备,确保对讲机设备正常使用。
    一切就绪后,楚愈做了个思维导图,准备和夏亦寒好好谈谈,她试图理出一条谈话的思路,但渐渐发现越理越乱,原来好好的思路,绕了一圈,又拐向慕尚青一案,深入到当年命案真相,这个问题始终绕不过。
    就像鬼了打墙,她的思绪在超人处、楚动人、槐花系列案之间来回乱撞,白板上的路线狂乱如麻,最后她放弃治疗,把白板往桌上一扣,大脑放空,打算还是凭着的感觉来她对夏亦寒最原始的感觉。
    此刻,偌大别墅仅剩两人,安静得只剩下呼吸,还有两颗勃勃跳动的心脏。
    等到饭彻底凉掉,望窗石夏亦寒终于有了动静,她胳膊动了动,估计是被头压得发麻,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紧接着,两边肩膀抬高,手臂展开,伸了个懒腰。
    长发顺着她的身体散开,像瀑布一般,她双手从头顶往下一顺,又从脖颈处收回放下,然后转过了身子,目光与楚愈汇聚,她面无波澜,应该一直知道楚愈坐在身后,一动未动。
    夏亦寒深刻诠释,何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不动的时候仿佛关机,一旦活动起来,整个动作自然流畅,一点都不像才被麻醉剂放倒,昏睡了一天的可怜人。
    她轻盈地下床,穿上毛拖鞋,坐到楚愈跟前,打了哈欠:姐姐。
    楚愈知道,她刚刚在窗台上当趴尸,是在心理建设,试着接受自个惨痛失足,含泪落网的事实。
    对于自作案开始,就顺风顺水的她来说,这个事实相当惨烈,而且还是在原本以为自己快要得手,正沾沾自喜的时候被捕,那感觉简直就像是拿着彩票领取五百万大奖,结果迎面跑来一只大狗,把彩票一口吞下。
    杀狗剖腹取票的心都有了。
    楚愈就是那只狗,她对自己定位清楚,知道自己随时有血光之灾,得悠着点伺候眼前这位。
    顶着随时被爆锤的压力,楚愈微笑起来,整个人如沐浴在阳光中,自内而外散发暖意,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昨天毕竟被扎了那么大一针,换做是成年猪,醒来都会眩晕恶心。
    还好,就胃不太舒服,饿了。
    楚愈看了看面前的碗筷,估摸着菜凉透了,便端起餐盘,准备起身。
    我去热一下,客厅储物柜有零食,可以先垫一下肚子。
    夏亦寒身子微微往前一靠,眼眸里放光:我想吃姐姐做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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